说白了,现在也就是佟国维和老赫舍里氏这个嫡母还没死。等他们都死了,庆泰肯定第一时间闹分家,然后就彻底的搬出去住了。
大哥叶克书和二哥德克新一伙,老三隆科多和老八庆泰一伙,其余的四个人,不禁面面相觑的不敢公开站队了!
闹家务的前提,你必须有足够的实力,震慑的住兄弟们!
否则,大家都是平辈,谁怕谁呀?
现在的问题是,最有实力的两个,扎堆一致对外了。
其余的四个兄弟,今天谁敢乱说话,以后还想不想解决自己的困难了?
就在僵持的时候,上房里忽然传出一个苍老的声音。
“吵什么?老子还没死呢,你们就想翻天了?”
得了,老太爷发怒了,今天又是老太爷的生辰,哥几个确实不好再闹了。
彼此之间,怒瞪几眼,也就各自悻悻的收了手!
“哟嗬,还是二叔够威风啊,一语震慑群小。唉,我阿玛还活着的时候,上了亲笔的折子,想叫主子爷砍了我的脑袋,哈哈,我好怕怕啊!”
众人扭头一看,好家伙,比隆科多更混不吝的一等公鄂伦岱来了!
鄂伦岱,是佟国纲的长子,也就是众人的大堂兄。
咳,和鄂伦岱相比,隆科多做的恶,也配叫恶么?
隆科多是差点揍了亲爹,鄂伦岱则是真在家里打过亲爹!
而且,鄂伦岱还干过三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一废太子后,康熙自霸州回銮,途中责骂鄂伦岱等结党阴护老八。别的重臣都吓昏了,鄂伦岱居然敢当众顶撞说,老八甚贤,该立太子。
雍正登基之后,鄂伦岱在乾清门前,于众目睽睽之下,竟敢将雍正的谕旨扔到了地上。
第三件大事,哎呀呀,简直是惊天地泣鬼神的壮举。
胆大包天的鄂伦岱,居然敢当着无数重臣的面,就在乾清门前掀衣便溺,把雍正气得差点迸发了脑溢血!
别人都不敢招惹鄂伦岱,庆泰却主动上前,拱手施礼,笑眯眯的说:“大哥,您终于来了!”
“嘿嘿,你叫我来,我哪敢不来啊?”鄂伦岱抬手轻轻的拍了拍庆泰的胳膊,笑嘻嘻的说,“老十一,你看谁不顺眼了,告诉我,我来揍他。”
庆泰在所有堂兄弟之中,算是老幺了,总排行十一弟。
光脚的,根本就不怕穿皮靴的!
鄂伦岱早就是凶名在外了,连亲爹都敢真打,还有啥不敢干的?
他的名声已经臭透了,再多几桩丑事,也是丑多不压身了!
和鄂伦岱比,在场的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都不够看的。
鄂伦岱是老大,他反客为主,率先进了上房。
庆泰长松了口气,很好,只要这个大恶人来镇着场子,叶克书他们有再多的花样,也是玩不出来的。
“二叔、二婶,小侄给您二位请安了!”鄂伦岱拍袖口哈腰打千,装模作样的给佟国维两口子行礼。
佟国纲还活着的时候,都拿鄂伦岱没招,何况是佟国维这个叔父呢?
“坐吧,和我客气啥?”佟国维也是老江湖了,他一看见鄂伦岱,就知道,隆科学多和庆泰都防着老赫舍里氏要出妖蛾子呢。
打小,隆科多就跟着鄂伦岱混,他的混不吝就是跟着鄂伦岱学的。亲娘死得早的庆泰,又跟着隆科多混。
这就和亲娘敏妃薨逝后,没人护着的老十三,就成了老四的小跟班,一样的道理!
都说上阵父子兵,打虎亲兄弟。
实际上,兄弟之中,极弱势的那个,往往就是饱受欺负的受气包。
长辈们都见过礼后,轮到玉柱了。
刚才,玉柱喜滋滋的看了一场,大清第一豪门中,兄弟阋墙的一幕好戏。
嗨,鄂伦岱一出场,就震慑住了群小,他的气场,简直是黑弹爆裂般的强大啊!
玉柱被领到佟国维和老赫舍里氏的跟前,跪下磕了三个响头,毕恭毕敬的说:“不孝孙男,叩见玛法、玛嬷,玛法、玛嬷万福。”
再怎么说,佟国维和老赫舍里氏,都是玉柱嫡亲的祖父和祖母,这一跪是免不了的。
“起吧,唉,这些年难为你了。”佟国维知道家族内部的大势,今天硬要叫玉柱回老佟家,自然不是故意要为难他的。
没等玉柱起身,老赫舍里氏突然发了难。
“老头子,他这些年在外头,吃香的,喝辣的,兜里的钱,敞开来花,都花不完,难为啥?”
屋里的人,都知道,隆科多把李四儿她们娘儿三个,宠到天上去了,好几座银山都搬去了李四儿那里。
如今,德克新的嫡幺女,正在议亲。可是,老佟家的公中,却只能出一万两的压箱银,这也太少了点吧?拿得出手么?
“老三,咱们家可还没有分家呢,你外头的那些东西,是不是都该拿回来了呀?”
德克新此话一出口,大家就都明白了,这是眼红隆科多捞了好几座银山,却不往家里的公中上交,导致大家都跟着过苦日子了。
隆科多挺起胸膛,昂着脑袋,轻蔑的说:“你在煤炸胡同和羊乙宝胡同,各有一座四进的大宅子,且各藏了一个唱昆曲的戏班子,还养了好几个外室女。怎么着,打量着我不知道么?”
嗨,一剑封喉!
德克新做梦也没有料到,如此隐秘的事情,竟然被隆科多掌握得如此的清楚。
于是,面色苍白的德克新,径直败退了!
没等大哥叶克书出声,隆科多已经掉转了枪口,直接了当的说:“大哥,你也别装了,怀柔附近那一万亩上等的水田,应该是挂在你的大管家萧四城的名下吧?”
得,叶克新也不敢吱声了!
隆重多扫视了全屋一周,凡是与他凌厉眼神相遇的弟弟们,有一个算一个,都低下了头。んτΤΡS://Www.sndswx.com/
这时,鄂伦岱得意洋洋的说话了。
“啧啧,咱们老佟家两座公府里,谁没点牛黄狗宝啊?大哥莫说三弟,癞蛤蟆别说蟾蜍了,是吧?”
老赫舍里氏布置的伯父收拾侄儿,提前破了功,无人再敢出头了。
大家都是场面上的权贵,老赫舍里氏心里也很清楚,今天,只要有鄂伦岱在场,啥布置都会给搅黄了。
“老三,你真要宠着外室灭妻么?”亲妈质问亲儿子,哪怕是鄂伦岱也不好第一时间抢话的。
隆科多早就想好了对策,他径直跪下了,诚恳的说:“额涅,您又不是不知道,她有多霸道?刚嫁进门,就卖了我的三个美妾,我冲您是她亲姑母的面子,忍了。后来,她又拿着我的血汗钱,去贴补娘家好赌的弟弟,足足有十万两啊。再后来,索额图事败了,她私下里打着我的旗号,到处找人帮索额图说好话。如果不是万岁爷早就知道,我和索额图素来不和,这脑袋只怕是已经搬了家!”
哦,原本如此啊,玉柱恍然大悟了。
难怪历史上的隆科多,故意纵容李四儿,把嫡妻小赫舍里氏,整成了“类人彘”的状态。
在夫贵妻荣的当下,小赫舍里氏干的破事,太出格了!
索额图,并不是小赫舍里氏嫡亲的叔祖,而是隔了房的堂叔祖。要知道,隔房要远三千里呢。
为了娘家的隔房亲戚,居然不怕坑死了自己的丈夫,这种吃里扒外的奇葩老婆,简直是太可怕了!
毕竟是亲母子,老赫舍里氏仔细一想,隆科多确实没说半句假话。
她的亲侄女,简直活见鬼了,拼命拿婆家的东西,往娘家搬。
这些破事闹大之后,如果不是皇帝指婚的嫡妻,隆科多早就休了小赫舍里氏出门。
佟国维也被提醒了,他忍不住怒道:“简直是岂有此理,老三媳妇还是我们佟家的儿媳妇么?”
老寿星这一发怒,鄂伦岱就好说话了。
他叹息道:“咱们满洲的大姑奶奶,确实是个个都卫护娘家,但是,也得有个分寸吧?坑了丈夫,也就罢了,总不能还要坑了家里有出息的孙子辈吧?”
嗨,他这话一出口,众人的视线就都挪到了玉柱的身上。
老佟家的孙辈之中,唯一有出息的一个,在这儿呢!
顺治朝的时候,科举取士,分为满榜和汉榜。
不客气的说,顺治朝的两名满榜状元,也就是识得几个字,不是睁眼瞎的满人罢了。
他们两个所谓的满状元,岂能和满汉不分榜的会元相提并论?
出门在外的时候,两个满榜状元,自己都不好意思说,他们中过状元。
佟国维和颜悦色的说:“玉柱确实很不错,像我们老佟家的子孙。”
亲祖父的公开夸奖,玉柱自然要跪下叩谢了。
“孙儿不才,勉强识得几个字罢了,玛法您过誉了。”玉柱一向是个低调谦逊的性子,不怕贬低了他自己。
鄂伦岱也看出来了,佟国维没想故意刁难玉柱,他便笑眯眯的望向了庆泰。
庆泰微微一点头,鄂伦岱见此来相助的目的达成了,便咧嘴一笑,心里异常之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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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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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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