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拂云搬到了五公主住的客院。
身为最顶级的贵人,周围守卫森严,三步一哨,五步一岗,极是严格。
搬行李,收拾床铺之类的事,自有下人去做。
收拾妥当,顾拂云在五公主的屋子里,陪她下五子棋。
与顾拂云一样,五公主也是属于不学无术的那种,只是要比顾拂云好一些,人家至少会下围棋。可顾拂云连围棋都不会下,面对五公主的嘲笑,只好把棋盘当成五子棋。凭着以前的经验,狠赢了几盘。
这下子换五公主不干了,非要让顾拂云陪她下围棋。
顾拂云叹了口气:“饶了我吧,公主,我真的不会下围棋啊。”
“看你长得花容月貌,却是个不学无术的,当心楚锐嫌弃你。”一说完,就猛地捂着嘴巴。
顾拂云毫无所觉地说:“我不嫌弃他就谢天谢地了。”
拿着银签刺了块西瓜放进嘴里,这才发现了五公主的不对尽,心头咯噔一声,缓缓转头。
楚锐站在门口,身姿如松。明明艳阳高照,毒日肆虐,可这人却如高山之巅的铠铠白雪,终年不可化。
楚锐先给五公主施了礼,这才懒洋洋地看着顾拂云,把她的心虚看在眼里,哂笑一声:“还真要多谢顾五姑娘的不嫌弃。”
顾拂云吞了吞口水,讪讪笑道:“世子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人一向爱吹牛……”想着这桩婚事的由来,心头还是颇为心虚的。可听真正的顾拂云说过,这家伙有严重家暴倾向,又觉得自己倒霉催的。
不不不,人越是倒霉,就千万别再说自己倒霉,更不会怨恨命运不公,骂老天不公的。有时候你越是埋怨,越会有一连串的霉运等着你。
于是,顾拂云换了种语气,说:“楚世子英俊威武,气度不凡,能有幸嫁给楚世子,是我几世修来的福份。”伴随着诚恳的语气,她够真诚了吧?
楚锐没有理会她,对五公主恭身道:“皇上有旨,请公主去舒衡阁。”
五公主看了看楚锐,又看了看顾拂云,说:“行,那我先过去了。顾五,你与楚世子,好生聊聊。”给了个暖昧的笑,便走了。
五公主走后,顾拂云忽然觉得此处气压降低不少,心胸仿佛有什么重物压着似的,压得她心脏止不住的加快。
楚锐上前一步。
顾拂云赶紧起身,飞快地睃了他一眼,又赶紧低下头来。
完了,这家伙比她想象中的还要高,顾拂云的身高在同龄姑娘中也不算矮,可站在这男人面前,却生生矮了一大截。
并且这男人虽然看起来腰细腿长的,可走近了才发现,一身黑衣下的肌肉显得极为结实矫健,能做大内侍卫统领的男人,拳脚功夫应该不会差到哪儿去吧。
“顾五!”楚锐忽然开了口。
顾拂云下意地应了声,又抬头,看着楚锐,她再是不会察颜观色,多瞧出了这男人眼里的冰凉和淡漠,想来,他是极为讨厌自己的吧。
在外人眼里,明明是她算计他的。
因为他母亲的缘故,不得不与她定了亲,他厌恶自己也是应当的。
只是顾拂云也挺委屈的,明明就只是意外,明明就是他母亲要算计他,却让她成了炮灰。
“我母亲很喜欢你!”楚锐开口,用的是肯定句。
顾拂云说:“世子指的是令堂吗?”
楚锐不答反问:“听说还送了你不少好东西。”
顾拂云纠结了,他母亲要害死自己的事,要不要告诉他呢,还是告诉他?
抬头,再一次打量这男人。
古人确实比现代人早熟,不过二十岁的年纪而已,已经有了独挡一面的气势。上位者特有的威严,加上出身尊贵带来的矜持和优越感,再一次让顾拂云认识到,这门婚姻,确实门不当户不对。
顾拂云再不济,好歹也有闭月羞花之貌,可在楚锐眼里,完全瞧不到半分受自己吸引的影子。
或许,因她“算计”了他,再加上他的母亲却将计就计,大概惹毛了他吧。
堂堂国公府世子,什么样的女人娶不到?
不对,他这话的意思,应该不止表面上的意思吧?
顾拂云后知后觉地想,这人会不会认为她与他母亲合起来算计他吧?
如果真是这样,那她还真是要吐一口老血了。
于是顾拂云赶紧说:“令堂确实送了不少好东西给我,尤其那个装有九颗东珠的荷包,那荷包还……”看着男人骤然变得阴冷的神色,顾拂云骤然打住。
这男人分明就是厌恶她啊,她要是说出真相来,万一他将计就计怎么办?
这些高高在上的权贵子弟,从来视人命如草芥。
真让他知道连他母亲都要置她于死地,还不高兴死,说不定还会推波阻澜一把。
于是顾拂云只能打落牙齿血吞地说:“不管楚世子信不信,当初我并非有意算计楚世子,真的只是一场意外。”
不管楚夫人是否包藏祸心,是否要置她于死地,也不管这男人是否厌恶她,她都没了退路。更不能退婚。
落水事件,楚锐当然知道这不是意外。
但他丝毫没有半分愧疚之意。
不管有没有那场意外,他母亲都会相中她的。ΗtτPS://Www.sndswx.com/
唇角浮起嘲笑一笑:“不嫌弃本世子了?”
顾拂云夸张地摇头:“哪有哪有,只要楚世子不嫌弃我就谢天谢地了。”
顾拂云本就生得好看,白嫩的肌肤呈现自然色泽的少女光晕,那摇头的动作,也增添了几分娇憨,薄薄的刘海下,那双杏眼又大又明亮,比昨晚山上观看过的星辰还要明亮。
“本世子就是嫌弃你,你又该如何?”
顾拂云毫不犹豫地说:“只要你不对我家暴,嫌弃什么的都无所谓。”
“什么家暴?”
顾拂云这才恍然想到,家暴这个词,这个时代还没发明呢。
“全称,家庭暴力,打妻子就叫家暴。”一边解释,一边仔细观察楚锐。
楚锐脸色黑了起来,过了会,脸色又阴沉了起来,他目光古怪又冰冷地盯着她,冷笑道:“本世子从不打女人。”
顾拂云说:“那就好,只要世子不打人,一切都好说。”至于嫌弃神马的,真的无所谓的。反正她是大妇,是嫡妻,国公府要是敢宠妾灭妻,朝廷律法也并非是白设的。
楚锐冷冷一笑,嘲笑道:“本世子虽然不打女人,但有的是法子让她生不如死。”
男人眉宇本来就有些阴鸷,再说出这翻话来,配上阴沉沉的威胁,说实话,顾拂云真的吓着了。
她后退一小步,真的不知该怎么办了。
伯府与国公府本就门不当户不对,婆母要置她于死地,男人也视她为肉中刺,想要搓磨她,实在太容易了。
顾拂云咬了咬唇,忽然间就怒了,冷笑一声:“楚世子这话我会牢记于心的。我不欢迎楚世子,阁下还是请吧。”昂着头转身,对青丝说,“关门,以后闲杂人等和狗不许再放进来。”然后骄傲地进了内室。
楚锐瞪着她的背影,握紧了拳头,有些动怒,不过也并未说什么,扭头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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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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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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