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古奶奶是整个家族最年长的长辈,所以来拜年的人还挺多的,古知恩带着弟弟妹妹端茶倒水忙得很。
等夜里躺到床上时,古知恩才发现手机上一大堆乔耀祖的信息,看完后直翻白眼,这人是不是闲得太无聊了:“刚才家里有客,你找我干嘛?”
望眼欲穿总算是有了个回音,乔耀祖感觉他都能理解春闺怨妇了,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三杯两盏淡酒,怎敌他、晚来风急!守着窗儿,独自怎生得黑!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
看着乔耀祖发过来的‘夜久无眠秋气清,烛花频剪欲三更。铺床凉满梧桐月,月在梧桐缺处明’,古知恩好无语:“合着你漫漫长夜,无心睡眠就来骚扰我呀?你的良心呢?”
乔耀祖想想确实有点不地道,于是下了个陪聊的订单:“接单否?”
不接才是傻子!八千八呢!古知恩秒接单,拿人钱财就要与人消灾:“大爷,您为什么睡不着?可与奴家细说。”
大爷空床难独守,寂寞难耐,可这怎么好说?深沉的叹了口气:“你家今天来什么客人了?”
说到今天的客人可算是开眼了,古知恩万语千言,口若悬河呶呶不休:“……好险,要是孙珍珠做我舅妈,估计我会抑郁一辈子。”孙珍珠!可是个天雷!从小就玻璃心,典型的传说中的绿茶,还是那种自觉高人一等的绿茶,总是端着架子,觉得跟你说句话都是恩赐于你……好可怕。
听着古知恩的庆幸,乔耀祖不能理解:“又不是和你过日子,你有什么好抑郁的。”还一辈子!
“我为舅舅抱不平不成啊!你摸着良心说,孙珍珠配得上我舅舅吗?”先不管外在条件,就说她作天作地的作派,就要命了。
“过日子,如人饮水冷暖自知,般配不般配,生活幸不幸福你舅知道。就像鞋合不合适,只有脚知道。你瞎操什么心。”
这就很不服气了:“你这人也太双标了,当时让我不要掺合陈宗南和胡红慧呢,说他们不般配,现在我觉得我舅一表人才,孙宝珠高攀不起,你又说我瞎操心。”
真是越说越恼火:“你既然觉得孙珍珠好,那你娶回家去,刚好女大三,抱金砖。”んτΤΡS://Www.sndswx.com/
把乔耀祖给气的心肝痛:“又胡说,皮痒了?!”
“呵。”古知恩冷笑:“所以,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感觉这天有点聊不下去了,乔耀祖默默的重建了一下好脾气后,决定换个话题:“今天收到多少红包?”
今天是美好的一天,入帐颇丰,古知恩眉眼皆带笑:“好几万呢。我奶,我爸妈,我叔婶,阿福,都给我大发红包啦,还收到了爱豆的大红包,超开心的。”
哪知道下一秒,就被狗男人追债了:“既然私库充盈,是不是该考虑一下偿还债务?”
真是太讨厌了!大年初一就讨债!古知恩脸上的笑容破碎成渣了,二话不说结束了订单服务!
看着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被强行挂掉的视频通话,乔耀祖:“……”!!!小妖精横得很啊,不说花钱的才是大爷么?
一分钟后,小妖精发过来一笔五万的还债,还附送一把带血的40米大砍刀。
乔耀祖毫不犹豫的收了,神清气爽中迎来了浓浓睡意。
看着空了的钱包,古知恩在心痛中入的梦乡。好在梦里有天降横财,从此走上人生巅峰。
大年初二,古知恩带着一众小萝卜头浩浩荡荡的去小姨家拜年。陈佳圆踏进家门口时差点热泪盈框:“可算是回家了,老陈同志你想你宝贝女儿没有?”
老陈连答话的机会都没有,就被她妈一巴掌拍去了端茶倒水:“别贫,屋里有客人。”
两姐妹刚开始还没把客人当重点,以来就是有学生上门拜年或是邻居过来串门,哪知道一进客厅才发现屋里的客人居然是自家爱豆,立即跟见到财神爷一样的惊喜,争先恐后去端茶倒水。
罗海波看着两姐妹的茶水都端给了自家艺人,而自己手上空空,感觉好心酸,每次都是被忽略的那个,感觉自己是来人间凑数的。
贺之江正拘谨着,看到古知恩后松了好大一口气,感觉从寒冬到了暖夏,和长辈聊天可真是个苦差事,不知道说什么好,好不容易找着个话题,陈教授还是个话题终结者,三个大男人坐沙发上看喜洋洋半小时了!
这情况是罗海波万万没想到的,从来没有想过他的能言善道也有跌到铁板的那一天,来之前做了许多功课,结果全都白瞎了,实在是没想到陈教授的灵魂如此万里挑一,每次一句话都会让话题戛然而止。
强行找了许多话题都没抢救过来,兴致勃勃的说了很多话,想要引起对方的共鸣,谁知道他只回一句“对的”,然后就没有然后了,热情兜头一盆凉水,被浇的一个激灵。把接下来的话都堵在了嗓子眼不上不下,好不容易重新找个话题,他又原封不动的把球踢给回来,这边两人绞尽脑汁的想话题,那边陈教授轻而易举的堵死每个话题。
于是冷了一场又一场。陈教授不给任何机会,终结了所有的搭讪,把一切遏制在初始状态,杜绝其它心思。无计可施,感觉好煎熬。煎熬不可怕,怕的是再尬聊下去惹来陈教授反感那就完犊子了,热脸贴冷屁股贴的好心惊胆颤。
真是流言止于智者,聊天止于对的。
也不知道陈教授是故意冷漠还是纯粹性格如此。
古知恩现场示范什么叫讨人喜欢,带着堂弟堂妹连磕三个头:“小姨父,祝你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陈东明立即笑得和蔼可亲极了,拿出三个大红包:“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贺之江和罗海波对视一眼,卧槽,原来一开始的拜年方式就不对,得磕头的。难怪人家爱搭不理!不知道现在补磕还来得及吗?
有红包拿,陈佳圆立即伸手:“最爱的爸爸,你宝贝女儿的呢。”
嘴再甜也没用,老伴下了死命令不许给,老陈板着脸:“等你考到证了才有。”
啊,又催考!陈佳圆惨嚎:“老陈,你不爱我了吗?父爱消失了,对吗?”
老陈抬脚找他的真爱去了:“孩子妈,你女儿不打不行了。”
古小姨看到女儿就头痛,恨不能把她回炉重塑以期她能浴火成钢,眼不见心不烦带着老陈进了厨房,等门关上了才压低声音问:“他们是干嘛来的?”
被摧残得不轻的陈东明狠狠的松了口气,那经纪人太热情太能聊了,一进门嘴巴就没停过,呱呱呱的像家里进了一屋子青蛙:“不是跟你说我接了电视台原创歌手大赛做评委吗?估摸着就是为这个来的。”否则非亲非故的提那么重的礼上门,又热情得跟久别重逢的家人似的,定是有所求。
古小姨做为老派思想很反感走歪门邪道:“那可不能松口,堂堂正正竞争才是正道。否则对其他人不公平。”
“嗯。我心里有数。水冷,菜我来洗……”
罗海波在缓过气来后,找古知恩打听情况,以期知己知彼:“你姨父话很少吗?”
“不会啊。”小姨父一向都平易近人。
这答案让罗海波好绝望,确认了刚才是一场失败的人际关系经营。
古知恩还觉得奇怪:“你们为什么会来拜年?”
“这个……”罗海波纠结了一会还是据实以告:“来拜山头。”
古知恩一脸同情,小姨和小姨父是再正派不过的人了,凡是想走捷径的都会被无情抹杀。
罗海波急得冷汗都出来了:“我们也没想要大开方便之名,就是想堂堂正正的拼实力,不要被无故挤走就行。刚入行时我们没有拜对山头,被黑的很惨,不明不白的就被淘汰了。”哪知道陈家这座山头别具一格不让拜啊,一拜还拜上了黑名单,实惨。
实在是太崩溃了,罗海波病急乱投医,逮着根草就当救命的:“古小姐,你是知道我家艺人的,他最是努力不过了,你能帮我们说说好话吗?”
古知恩朝正缠着爱豆献殷勤的表妹点了点:“你拜错山头了,那个才是真神,我姨父是女儿奴。”
真神显然没有意识到她的至高无上的身价,正十分狗腿的围着爱豆转:“姜哥哥你喜欢吃什么菜呀?我让我爸给你做,他厨艺可好了。”
这可不敢,罗海波求生欲十分强大,紧急避险:“我们阿江什么都吃的,不挑食。”
被迫不挑食的贺之江挑眉看着经纪人,你就是要强行忽视我胃不好,有很多禁忌了?
罗海波无视了,觉得和前途比起来,委屈一下胃也不是不可以。
还是陈佳圆是老姜粉,知道贺之江从小胃不好:“我得让老陈少放点辣才行。”
结果到厨房一说,被她妈好一顿捶:“你还留人饭了?”
痛得要命,陈佳圆可怜兮兮的看着她爸:“你没说不留啊,不留饭你们都进厨房忙活什么?”
二老:“……”!!!又是想打孩子的一天!避进厨房就是要送客啊,叹了口气:“这可咋整,等会还有人来呢。”
一听语气不对,这里面明显有故事啊,陈佳圆兴奋又好奇的问:“谁要来?”能得二老如此重视,肯定是大人物。
可惜人权不高,没有得到答案就算了,又被她妈一巴掌拍走了:“去待客。”
陈佳圆实在是太好奇了,跑去跟古知恩嘀咕:“姐,等下我家有重要来客,我爸妈的接待规格可高可隆重了。”
贵客还没见着,先见到了乔耀祖,他也来拜年,他外公家和陈家是邻居,中间就隔了一堵墙,这种自建房是老式的房子,都是几家房子挨着建在一起组成一栋楼,每家前面都会留出一块空地,连在一起组成了大院子。
乔耀祖一过来就看到古知恩和贺之江正坐在院子里晒着太阳聊天,其乐融融津津有味。看的不顺眼,面无表情的点燃了鞭炮。
“噼里啪啦”声在耳边响起,扯着嗓子说话都听不见,这天没法聊了。
乔耀祖速战速决进屋给老人拜完年后拉了凳子出来,往古知恩身边一坐,强行加入队伍:“在聊什么?”至于笑得前俯后仰花枝乱颤的毫无形像?
古知恩笑得脸都酸了,罗海波太能说了,而且他做为经纪人,掌握了很多圈子里的内部消息,吃到了很多娱乐圈的大瓜,两姐妹化身吃瓜小能手,一惊一乍的吃瓜到停不下来,所以觉得乔耀祖过来真是太打扰太多余了,他一过来罗海波嘴巴就闭得紧紧的,一个字都不往外蹦了,好像嘴巴装了门一样。
罗海波被乔耀祖强大的气势压制住了,这乔总盛气凌人得很,弱者对强者有天性的臣服。
还是贺之江顶住了压力,笑着友好打招呼:“乔先生,新年好。”
乔耀祖的笑容非常官方,皮笑肉不笑非常客套:“新年好,贺先生真是稀客。”
罗海波虽然在稀客二字上听到了重音,但还是努力经营人脉:“乔总,您也来拜年呀,真是好巧。”
“不巧,我年年来这拜年。”
好的,又是一个话题终结者,罗海波感觉脸上的笑容都凝固了,这个地方的人是不是有些邪门啊?!总能把天聊死!
古知恩见乔耀祖怼天怼地怼空气,靠近低声问他:“大过年的你怨鬼怨神怨苍生干嘛?”
被乔耀祖面无表情的一把推远了:“我对花粉过敏。”
什么意思?狗男人大过年的也不说人话!古知恩死的不甘心,要个说法:“说人话。”
“花痴也是花!”所以花粉过敏没毛病。
虽然是新年可古知恩还是压制不住体内想打人的洪荒之力,狠狠瞪了乔耀祖一眼:“那你走。”在这里碍事又碍眼!
被乔耀祖一句话秒得渣都不剩:“胆肥了?谁才是债主?”
贺之江看着二人之间的互动,心里叹息,每次只要乔耀祖一出现,他有的是办法霸占住古知恩的全部心神。
古知恩快要被狗男人气死了,有钱就能为所欲为啊?看了看微信钱包,只有1分钱余额,古知恩偃旗息鼓:“你不走,我走。”
同时把爱豆也拉走了:“进屋烤火。”
贺之江从善如流,乖巧的任人拉走。爱豆一走,陈佳圆立即跟上:“我也要烤火。”
看着交握在一起的大小手,乔耀祖眼神如刀,可惜前面的三人谁也没有回头,可怜了剩下来落单了的罗海波,感觉置身修罗场了一样。到底是哪出问题了?一言不合就以势压人!也太欺负人了。
走到一半古知恩就后悔了,因为她突然想到一个问题烤火要脱鞋子,怕出现社死的尴尬场面,比如说袜子破洞露出脚趾,或是脱鞋子有味道,在爱豆面前这是绝不允许的。
好在堂弟堂妹是小天使:“姐,我们一起玩游戏呀。”
真是人间小可爱救人于水火,古知恩迫不及待的一口答应:“好。”顺便把爱豆拐走:“一起玩呀?”
问也没问玩什么游戏贺之江就含笑点头,非常听话的样子。这样的爱豆怪让人怦然心动的。
堂弟堂妹要玩胡萝卜蹲的游戏,古知恩觉得好幼稚,嫌弃得要命:“这有什么好玩的?”
来自堂姐的意见还是很重视的:“那我们来玩成语接龙游戏,或飞花令?”
太高深了,文化含量太高了,古知恩果断承认自己是低端玩家:“不要。”不是玩不起,而是玩不动,脑海里的知识储量太低,怕丢人现眼,特别是不想在爱豆面前暴露草包的一面。
堂妹觉得堂姐好任性,自家的堂姐能怎么办呢?“那躲猫猫?”
闻言,古知恩脸都是绿的,因为触发了她小时候的心里阴影,阁楼上有棺材,小时初生牛犊不怕虎,躲猫猫把它当风水宝地,后来谁也找不到不知不觉中睡着了,总之那顿打挨的到现在都还记忆犹新。
最后还是采用了堂弟的提议:“玩摸瞎子。”
规则很简单的,蒙上眼睛来抓人,抓到的人将代替那个蒙眼睛的人。这种不用暴露智商的游戏古知恩很喜欢。
在看到堂弟抓人是整个把人抱住后,古知恩悟了,脸红心跳的想这个可以借鉴一下,能抱爱豆想想就好刺激。这游戏福利太可了,默默的把它定义为世界上最好玩的游戏。
想法是美好的,可惜等古知恩眼睛真的被蒙起来抓人的时候,可是不管她怎么努力,最后抓到的都是乔耀祖!
摔。这狗男人要不要这么有存在感,无孔不入,阴魂不散!好想把他踢出局,碍眼,坏事。
正玩着游戏呢,陈东明走了出来:“知恩进屋去,你小姨找。”
古知恩满脸疑惑的刚进屋,立即就被小姨拉到了梳妆台前坐下,还把陈佳圆的化妆盒拿过来了:“补补妆。”
这架式不对劲啊,这么隆重干什么?“小姨,为什么啊?”
古小姨想了想,还是把话摊开了说:“今天我有学生要过来拜年,我觉得他各方面条件还挺不错的,你看看合不合眼缘,放心他只是来拜年,不知道是相亲,看不上也不会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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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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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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