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南文学>都市小说>千金令:嫡欢>第260章 救美
  马车颠簸的厉害,祁欢要一只手抓着桌子才能稳住自身,不被再次弹翻出去。

  她另一只手抱着星罗,也根本再腾不出手去试探对方鼻息。

  何况狂奔中的马车,里面响动也是极大,像是呼吸声这种细微的声音,就更是辨不清。

  祁欢也吓得不轻。

  星罗撞到了头顶,看不到具体伤势,却有一丝殷红的血流自发丝里蜿蜒流出来。

  但她虽然不省人事,可祁欢注意到她眉头是保持着一个紧紧皱起来的模样——

  人要是真的已经没了,应该是做不出这样持续又持久的表情的。

  可是撞上了头部,这伤势也是可轻可重的。

  祁欢勉强稳住心神:“暂时应该还有气息。”

  她也说不好星罗究竟伤的怎样,所以这话也说不上是安抚云兮还是安慰自己的。

  情况凶险紧急,祁欢先将星罗的脑袋移到云兮怀里,嘱咐她:“你先看着她,尤其护好头部,别再磕着碰着了。”

  云兮六神无主,但胜在一直都够乖巧听话。

  明明已经吓得眼泪不止,却依旧一丝不苟的遵照祁欢的指示行事,一手仍是死死的扒着桌子,一手将星罗的脑袋揽在臂弯里,牢牢地护住。

  方才,这拉车的马匹失控的极是突然,卫风一行人又因为周遭人多,谨慎起见都在集中精神注意着附近聚拢的人群,以至于出事的第一时间,谁也没顾上做出反应。

  这时候卫风才策马追上来,在马车外面焦急的大声叫喊:“祁大小姐?大小姐您还好吗?”

  祁欢一边尽量稳住身形,一边竭力爬到窗口:“我没事,星罗撞到了头,情况不太好……”

  说话间,听见未免的动静,她探头去看。

  就看前面,骆章带着几个人已经追到了马车前面,分成两拨,试图去控制前面失控狂奔中的两匹拉车的马。

  他们都是骑术尚佳的之人,骆章甚至试图蹿上了狂奔中的其中一匹马的马背,大力拉扯缰绳,试图控制住它。

  可——

  他不跳上去还好,蹿到马背上之后,非但没有控制住马儿狂奔的速度,那马儿甚至更加狂躁,左右甩着身子,边跑边试图将他抛下。

  马车本就跑得颠簸不已,云兮在车里吓得哇哇乱叫:“小姐……我快稳不住了。”

  卫风只得大喊了一声:“骆章。”

  骆章无奈,只得无功而返,又挪回自己的马背上。

  一边啐了一口,一边扭头冲后面的卫风道:“这两匹马像是疯了,有点不对劲,根本控制不住。头儿,怎么办?杀了吗?”

  祁欢扯着脖子往前面看了一眼。

  这时候他们已经追上了前面正在往城外走的秦颂那一队人马。

  身后这么大的动静,秦颂拿一行人早被惊动,下意识的往路边避让。

  待到马车追到近前,秦颂认出是祁欢的车驾,甚至看见她扒在窗口,人就在车上,脸色便是猛地一沉。

  可是拉车的两匹马一同失控,势不可挡。

  等他反应过来,马车已经自面前冲了过去。

  秦颂由不得多想,和简星海也是当即打马追上来。

  此时闻言,他刚好也追了上来,不等卫风和祁欢开口,就当机立断的否了骆章的提议:“不能杀马,马车跑的太快,一旦拉扯的马暴毙,恐有翻车的风险。”

  如果车上的是他,或者是卫风他们,还有一定的可能瞬间把握住机会,跳车成功,可换成祁欢这样的闺阁女子,却是重伤的风险极大。

  他思路转换很快,看一眼死死扒在窗口的祁欢,提议:“弃车吧。从车门出来,我接着你,性命安全为要。”

  祁欢这会儿脑子已经空了一半,眼见着暂时拿不出更好的主意来……

  她也不过分矫情犹豫,当机立断的点头:“星罗受伤了,卫风……”

  马车这会儿颠簸的厉害,紧靠着她和星罗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想要把昏迷的星罗挪出去,实在吃力。

  她想喊卫风上车来帮忙。

  显然——

  秦颂的思维敏捷,听她还要先顾着她那个受伤的婢女,没等祁欢开口,他已经咬牙先弃马,跨上了马车。

  “侯爷!”简星海来不及劝阻,只喊了一声。

  不得已,就只能将他坐骑暂时控制住。

  这马车上的空间也是有限,秦颂既然上来了,卫风就算明白过来祁欢的意思,也不好再挤上来添乱。

  祁欢扒着车窗,跌跌撞撞的刚挪回云兮身边,秦颂已经拉开车门,一矮身钻进了车厢里。

  他上来,自是为着祁欢的。

  祁欢看他伸出手来,却道:“先帮我把星罗送出去。”

  秦颂是知道她脾气的。

  这种时候,更不会与她讲什么道理,为了节省时间,只能是心一横,先过来帮忙。

  他习武之人,下盘很稳,加之力气大,单手就轻易将星罗给搬了出去。

  云兮和祁欢两个跌跌撞撞在后面跟着,还不忘时时抬手去护一下,生怕星罗再磕到脑袋。

  前面马儿失控,骆章折回来帮忙,却依旧留了两个护卫在前面与发狂的马儿并行,以时时防备,以备不时之需。

  车马都在快速行进当中,交接一个不省人事的大活人也不很方便。

  秦颂为了稳住身形,还只能用单手去送星罗……

  下面,是卫风和骆章全力应对,两个人一起互相协作,才将星罗给挪到了卫风的马背上。

  但是这一来一回,他二人为了安置星罗,就难免掉了队。

  秦颂不敢掉以轻心,送走了星罗,第一时间又回手来扶祁欢。

  这一次,祁欢却又义无反顾将云兮先推了出去。

  现在情况万分紧急,秦颂心里多少有几分着恼,却也无法,只能又任劳任怨的扶住云兮。

  云兮两腿打颤,眼泪汪汪的回头喊祁欢:“小姐……”

  祁欢还没说话,秦颂也喊了一嗓子:”简星海……”

  简星海正单手控马,另一只手牵着秦颂的坐骑。

  他瞬时明白了秦颂的意思,心里为难的同时也是第一时间选择了服从命令,只能忍痛先放开秦颂的坐骑,伸手来捞云兮。

  然则——

  这边他还没来得及将云兮接过去,这官道上,迎面却见烟尘四起,一队骑兵弓箭手风驰电掣而来。

  有人怒喝:“什么人的车马,快停下来!胆敢惊驾,格杀勿论。”

  可是这边发狂的马匹,本就暴躁异常,又连番受到惊吓——

  这样的警告形同虚设。

  秦颂已于瞬间猜到对面人马的身份,心里暗叫一声不妙……

  这情况,已经完全来不及交涉解释了。

  对面那队人马,见着这一行车马完全无视自己的警告,甚至有顶风作案,直撞上来破釜沉舟的气势,也是毫不手软的拉弓就射。

  千钧一发,秦颂只能大力将云兮往简星海手上一送。

  简星海也没得选,接住云兮的同时,为了躲避迎面而来的流箭,只能当机立断的拉扯缰绳,一边减速一边往路边躲避。

  对面那队弓箭手,有足足二十四人。

  一轮箭攻下来,这边众人虽是相继躲开,其中一匹马车的马却被一箭射穿喉咙,前蹄悬空而起。

  祁欢当时正和秦颂一前一后扒着车门,秦颂原还想将她扑进车厢里躲避流箭,此时眼见着马车一边轮子悬空,也要跟着失控的马儿侧翻……

  瞬间重新权衡利弊,眼见着祁欢被从车门边甩开,他连忙一把将人捞了回来,几乎是拼尽全力将人往怀里一压,赶在马车彻底倾翻之前,带着祁欢先行跳下了马车。

  落地时,他原是算好了角度,用自己的背部着地。

  同时——

  将祁欢的脑袋用手掌裹住,完全的护住。

  可是狂奔中的马车骤然侧翻,带起的冲击力巨大,两人落地又往旁边连着滚了几圈,最后掉进杂草丛生的路边沟里才算有惊无险的渡过这一劫。

  祁欢落地时,是重重摔在秦颂身上的,甚至都没怎么感觉到撞击,再往旁边翻滚,因为是平地,也几乎没受到怎样的磕磕碰碰。

  只是身子边缘走了这一遭,她一时惊魂未定,整个人都有点浑浑噩噩的,反应迟钝。

  两人在沟里躺了一会儿,还是秦颂先爬起来,又伸手扶她:“伤着没?”

  祁欢的脸色微微发白,紧皱着眉头看着眼前一身草屑,灰头土脸的秦颂。

  她愣了一下神,这才梦游似的摇头:“没事……”

  前面有小半个月没下雨,沟里没有泥泞,所以两人也不算太过狼狈。

  就这么一来一回的工夫,双方人马已经正面对上了。

  一直紧跟马车的两个护卫本来第一时间要过来沟里捡祁欢的,却被冲过来的那队弓箭手不由分说的挡住:“大胆,哪里来的狂徒,是居心叵测,已意图行刺不是?”

  眼见着双方就要动手打起来——

  祁欢那里按理说也应该是没受太严重的伤,秦颂暂时也就顾不上她,赶忙拍拍袍子,先从沟里爬了上来。

  “都住手!”他冷着脸挡到两拨人马中间,看向那队骑兵弓箭手:“是护送太子殿下回京的卫队不是?这里是一场误会,莫要动手。”

  对面领队的是个三十来岁的威武汉子,也当即认出他来:“秦小侯爷?怎么是您?”

  看到是秦颂,他倒是当即放下了戒心,抬了抬手,示意手底下人先收了兵刃。

  他自己刚要走上前来询问详情并交涉,身后就又有马蹄声逼近。

  片刻之后,一身戎装的昭阳公主云澄打马挤过人群,走到了最前面。

  这时候,祁欢也刚扶着疼痛的肩膀从路边水沟里爬出来,见状,赶忙解释:“抱歉,是我的不是,今天家里拉车的马不知怎的突然发狂,好在是遇到秦小侯爷仗义援手。诸位是有公干在此的吗?打扰到诸位了,多有得罪,还望海涵。”

  她现在这个样子,着实算不上体面。

  那队弓箭手明显不认得她。

  云澄解释:“是长宁侯府的大小姐,应该只是误会一场,这事儿我来处理,你们不用管了。”

  那队弓箭手,是云湛东宫的人,领头的人知道她身份,故而从善如流的当即应诺:“是!”

  云澄在军中虽然没有公开身份,但今日太子回銮,昨夜扎营休息时这位京郊大营的女将领带了皇帝口谕前去接驾……

  其他人,纵然不识得她的真实身份,也忌惮她“钦使”这个身份,此刻自然也不会强出头。

  待到他们一行人折回去复命,后面简星海和卫风等人也相继追了上来。

  个个都围着祁欢,紧张追问:“大小姐,您还好吗?”

  云兮最夸张,扑上来抱着祁欢就哇哇大哭。

  祁欢任她抱着,一边拍抚她后背给她顺气,一边再次看向了云澄道:“是我这边临时出了点意外,是不是耽误你了,你这是要赶着进京?”

  云澄道:“太子殿下南巡回京,我奉命出京接应的。”

  说着,她却又看向了秦颂道:“武成侯领的也是这趟差事?”

  “嗯。”秦颂对她的态度也是不冷不热,只维持着面上的和气和体面,“我暂时禁了城门的进出,京城内外沿路的防卫也都安排妥当,太子殿下可以放心通行。”

  顾瞻不在京城,皇城之内和朝堂上的消息,祁欢都相对滞涩。

  她提前都不知道今天太子云湛要回京的事,忍不住蹙眉朝远处已经隐约可见浩大仪仗的方向看了眼。

  云澄当她是还有所期待,便是提醒:“你是要出城来接小舅舅的吗?他还有别的事,这趟没有跟着一起回来。”

  此言一出,秦颂的面色登时就沉郁几分。

  “不是。”祁欢道,“我事先也并不知道太子殿下的归期,我是昨日去了相国寺一趟,今早刚好回城。”

  眼见着太子那边车马仪仗越来越近,祁欢只能再次求助有足够人手的秦颂:“秦小侯爷,我的马车……能不能劳烦你叫人先往旁边挪挪,挡着路了。”

  “嗯。”秦颂没多说,应承下来就暂且走开了。

  他本来带着那一队人马出城,就是为了接应云湛的。

  方才他急着救人,带着简星海单独脱离队伍,这会儿那整队人马也从后门追了上来。

  祁欢的马车不算轻便,现在两匹马,一死一疯癫。

  秦颂带人过去,先将疯癫那匹马解下,有几人合力拖到路边,省得一会儿冲撞到太子一行人。

  然后马车和另外一匹死马,则是暂且抬到一边。

  祁欢暂且顾不上管这些琐事,转身就揪住卫风询问:“星罗怎么样了?”

  “还不知道。”卫风道,“属下方才急着过来追您,就先将她交由骆章照顾了。”

  祁欢此时最担心的还是星罗的伤势,就对云澄告罪:“抱歉殿下,我的婢女受了伤,现在生死未卜,我得看看她去,先不与您多说了。”

  云澄看着路边的狼藉,虽然心有疑惑,暂时却也什么都没问,只点了点头。

  祁欢转头上了卫风的马,卫风就去牵了下属的马,要跟着她走,却被祁欢拦了。

  祁欢给他递了个眼色:“你留下来收拾残局吧,不用跟着我了,前面人多,又马上进城了,我不会再有事了。”

  卫风自是不放心的:“可……”

  祁欢意有所指的打断他的话,示意路边:“那两匹马疯的奇怪,我暂时顾不上,你处理一下,不管死的活的,稍后把车和马都想办法带回去。”

  这两匹马突然失控的状态确实太不正常了。

  卫风是一时情急,还没想到这上面。

  闻言,就半点再不敢掉以轻心,只能留下来善后。

  云澄从旁听着他们主仆交流,倒是什么也没问。

  祁欢独自策马往回赶,因为星罗受了伤,骆章为了照顾她,不敢贸然带着她颠簸,这会儿两人就在路边。

  星罗依旧昏迷,被骆章扶着,半坐在路边树下一块打石头上。

  “吁……”祁欢收住缰绳,翻身下马,疾走两步过去,直接半跪下去查看星罗的情况。

  星罗的手还的温的,昏迷中时而蹙眉,明显还有知觉。

  他问骆章:“她怎么样了?”

  骆章道:“属下大概查看了一下,头顶的伤口不很长,我给上了些金疮药,血差不多止住了,可具体的伤势小的也不懂,还是得赶紧带她回去看大夫才行。”

  祁欢自然也是这个意思。

  可下一刻,却又犯了愁。

  她的马车现在废了,星罗一个伤着,让骆章骑马带着她跑回府吗?

  而这里虽然离着城门就近在咫尺了,可是进城找车马行再租车,来回也都需要时间……

  祁欢且在思忖对策,就听见身后隔着老远云兮喊她:“小姐……”

  祁欢循声回头。

  那边一辆马车正快速移动过来。

  云兮正坐在车辕上冲她招手。

  “这是谁家马车……”祁欢微微吐出一口气,站起身来等着他们走近。

  马车还没完全停下来,云兮已经跳下车。

  她脸上泪痕还没完全擦干,却是情绪去的快,这时候已经十分精神。

  只是看到路边的星罗,瞬间又垮了脸,红了眼圈:“星罗姐姐还不醒?”

  “得感激送她进城看大夫。”祁欢道。

  她也是病急乱投医,暂时顾不上与人客气,走上前去就要询问驾车的车夫能否借用马车。

  却是没等她开口,车夫已经恭恭敬敬打开车门。

  自那车上下来一青衫落拓的中年男子,却是——

  苏秦年!

  “苏太傅?”祁欢与他没什么交集,但是知道太子和顾瞻他们都很敬重此人,当即心态也便肃穆起来。

  苏秦年却是径直看一眼她们身后的伤者,道:“太子殿下随行的仪仗中只我这一辆马车,你们要进城就医就上车吧。”

  太子随行的其他人都是起码的,只有这位太傅大人是个精致的文人,约莫是不会骑马的。

  祁欢虽是心里过意不去,但人命关天,却更顾不上客套矫情,直接道谢:“是,我们是着急进城看大夫,那就多谢太傅了。”

  骆章也跟着道谢,手脚麻利的搬了星罗到马车上。

  祁欢正要跟着上车时,却不免犹豫了一下。

  苏秦年道:“你们都上去吧,我坐外面就好。”

  祁欢当然觉得这样不好,可是人家又不会骑马,叫人家主人家做车辕上,确实本末倒置,尤其这位还是德高望重之人,可——

  直接劝说把人丢城外,那就更不像话了。

  横竖左右都是个错,祁欢索性心一横,只试着与驾车之人商量:“我们不回长宁侯府,直接送我们去同济医馆吧。”

  她再看向骆章。

  骆章当即一拍胸膛:“我带路!”

  一行人上车的上车,上马的上马,紧赶着进了城。

  可进城之后,苏秦年也一直未曾叫停马车中途下车。

  祁欢跟他之间不熟,也不好莫安然多说什么,最后他们便载着这位德高望重的太傅大人一并去了胡大夫的医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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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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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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