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谭说:“是,就是她。”
雅茹问:“你俩还有联系呢?”
老谭说:“才联系上,都失联十年了。”
雅茹“噢”了一声,之后便没了话。
过了一会儿李爽和小高走了,雅茹没走,坐在沙发里看老谭。
“得病为啥不告诉我?”她问,看不出生气还是没生气。
“怕你担心。”老谭说,在她身边坐下。
“这样我更担心?还生气。”
老谭笑了。
“拿我当外人了,是不?”雅茹质问。
“没,哪能呢。”
“还哪能?”雅茹瞪了老谭一眼,她本想要好好质问的,可是她做不了狠人,老谭一在身边坐下心就软了,把话转到老谭的病上来,说:“你跟我说实话,现在到底啥样?”
“你看着了,挺好,啥事没有。”老谭说:“吃中药调理呢,挺管事。一个老中医看的,北京的,吃四个月了,病情基本控制住了,不出意外的话两三年能好。”
“北京的?王总给找的?”雅茹敏感的问。
“嗯。”老谭点头。
“在美丽谷是她伺候你了?”雅茹又问。
“是。”老谭再点头。
“你俩现在------”雅茹问到了想要问的。
老谭笑了,反问道:“你是想知道我病啥样还是想知道我和她啥样?”
“都想知道。”雅茹说。
老谭说想知道就告诉你,于是把自己得病的前前后后向雅茹详细的说了一遍,最后道:“不是故意不告诉你们,主要是想心净,怕打扰。
知道你想知道我和王淑兰的事,说没事你肯定不相信,说实话我自己也不信。”
“那就是有事了?”雅茹问。
老谭点了下头。
雅茹不吱声了,也不看老谭,心里不由然的难受起来。
老谭这时候不知道咋跟她说,说自己喜欢王淑兰?好像不是,和王淑兰之间似乎没有谈情说爱,一切都发生的很巧合,也很自然。
说不喜欢?不对。
俩人之间已经不能用喜欢与不喜欢来形容和界定了,之间的关系不好用语言来形容,暂定为超出朋友范畴的非一般姐弟吧。
俩人都没了话,老谭想抽根烟,手便往口袋摸,摸到了才想起自己没买烟,便习惯性的咂了下嘴。
雅茹虽低着头难受,但老谭摸口袋找烟的动作她看到了,便默不作声的起身,到床前拉开床头柜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包老谭以前抽剩下的烟,走过来递给老谭。
“少抽。”她说:“坐一天车不累呀,衣服给你找出来放那了,早点洗洗睡,我回了。”hτTΡδ://WωW.sndswx.com/
雅茹说完往外走,走到门口时回过身说:“明儿我休息,你不用去店里吃。”说完便出了门。
老谭一根烟抽到一半不抽了,烟放的时间长了,有些辣嗓子。
他起身拿起雅茹准备好的换洗衣服,进卫生间洗了澡,然后上床睡觉。可是他没睡着,这是他从山上下来后第一次十点之前没有睡着,并且还挺精神。
他又想抽烟,于是下床走到沙发前,把那半包烟拿到手里的时候想到刚才辣嗓子的味道又放下了,转身进了厨房,打开冰柜,见里面有三瓶酸奶,心想肯定是上官青鸢在这屋住时买的,便随手拿了一瓶。
回到床上坐下,喝了两口酸奶,很凉爽,下到肚里一阵舒服。
舒服叫人上瘾,他把剩下的酸奶全喝了,意犹未尽的咂咂嘴,然后拿抽纸擦。
雅茹回到自己小屋,换了睡衣洗了澡,然后上床准备睡觉,却和老谭一样的睡不着——心还难受着。
人也怪,当从别人嘴里知道一件事啥样的时候心里信了,但信的七七八八,合计着万一没那样呢,于是就想等见到当事人的时候问问,确认一下。
等见到当事人问了之后,得到的一旦是确切回答心就不好受了。
为啥?因为在意。
在意一个人是很难说清楚的,它叫人痛,叫人伤,叫人高兴,也叫人流泪。
人在年轻的时候在意一个人叫情窦初开,是透着小心思的甜蜜的喜欢。等到了中年,经历了生活的锤炼和婚姻家庭,把内心的感情开始隐藏的时候,在意一个人就不能用喜欢来形容了,那是真的在意,有时会忘了自己。
雅茹在意老谭,在意到老谭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她的心就不好受的程度,像被人拿刀捅了,滴血的痛。
而她又是一个非常能忍受的女人,心难受却不说。
第二天早上,雅茹上早班习惯了,起得很早。洗漱后来到老谭屋里准备做早饭,却被老谭在床上的难受像惊呆了。
老谭确实难受,罪魁祸首是那瓶凉酸奶。昨晚喝下后凉爽的舒服了一阵,可是到后半夜就不行了,先是胃胀,紧接着肚子咕噜咕噜的响,然后便开始拉稀。
开始时一小时一次,然后半小时一次,再后来不到五分钟就有便意,坐到坐便上又没什么,坠着难受。
一直折腾到后半夜三点才稍好些,这期间他上了N次卫生间,拉到了无物可拉。
后来胃不那么疼了,少了便意,躺在床上迷迷瞪瞪的睡着了。但睡的不实诚,四点多的时候被一阵针扎似的痛疼醒了,然后便没再睡,闭着眼迷糊着。
他想下床烧点热水喝,俗话说好汉子架不住三泼稀,已经拉的浑身无力,又发了烧,只能哼哼的迷糊着。
雅茹见他这样慌了神,抚着他的脑袋叫:“老谭,老谭,咋地啦,哪难受?”
老谭意识还在,知道是雅茹来了,就在身边,于是勉强的抬了眼皮看了一眼,有气无力的说:“送我上医院------”说完就闭上眼,急促的喘息。
雅茹差了声的说:“好,好,这就送你去。”说完便往外跑,跑到李爽和小高的房门前抬手砸门。
“嘭!嘭!嘭!”
“李爽,小高,你俩快起来,送你师父去医院,你师父不行了——”
老谭被送进医院,经检查是急性胃肠炎,并有食物中毒现象,加上有癌症在,大夫说再晚送来一小时人就没救了,不幸中的万幸。
究其原因是酸奶过期了,且是凉的,和老谭喝的中药犯冲。
“你们家属也是,患者都这样了身边咋还能没人呢,他本身就是癌症,还高血压,支气管也不好,随时有生命危险,身边不能没人。”大夫毫不客气的对雅茹和李爽说。
“不会了,不会了,下回不会了。”李爽马上说。
大夫来了气,斜了李爽一眼,说:“还下回?”随后“哼”了一声,“你们自己掂量着办吧,赶紧办住院手续,患者需要住院治疗。”
老谭住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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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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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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