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猫儿见一击不成,还要再扑之时,却被孙如锦眼疾手快地按在地上。
“来人,将煤球儿先关到笼子里去!”
仆妇匆匆上前,神色惊惶地接过猫儿,将它按在怀里,连带着自己都被抓了几爪子。
孙夫人被吓了一跳,忙上前拉着贺令姜问道:“七娘子,你没事吧?”
她又拉着贺令姜的手细看一番,见没被抓伤,才松了一口气。
世家大族的小娘子,没有一个不金贵的。这贺七娘子又是贺家家主最宠爱的一个,若是在孙府有了什么好歹,孙府可是难以交代了。
“我没事,夫人不必担心。”
孙夫人惊慌之下,面色更是难看几分,激动之下又咳喘起来,贺令姜忙扶着她坐下。
孙如锦连忙起身,为她抚了抚脊背:“阿娘。”
她咳得面色通红,许久方止住咳声:“锦娘,你方才情急下按住了煤球儿,可曾被它抓伤?”
“女儿没事。”孙如锦为她重又斟了一杯茶,而后看向贺令姜:“令姜可是惊着了?煤球儿平日并不曾这样的。”
她强自一笑:“我今日请你前来,不成想倒叫你险些被抓伤。”
“我没事的,锦娘不必内疚。”贺令姜温声安慰她,“你当知道,我也不会轻易被一只猫儿抓伤。”
说着,她还眨了眨眼睛。
听她这么说,孙如锦心中顿时松快几分。
孙夫人久病,本就是强撑着身子起来待客,如今一番折腾,面上倦色便更浓了几分。
“今日叨扰夫人许久,您身子不适,便先歇下吧。”贺令姜开口劝道。
孙夫人轻咳一声:“也好。七娘子方才受惊了,真是对不住。我稍后命人熬两碗安神汤过去,你和锦娘都用些,以免夜间发了噩梦。”
“多谢夫人挂心了,我与锦娘扶您回内室歇息吧。”
孙夫人刚想说不用麻烦她二人了,这便孙如锦已经扶着她起身:“令姜,来!”
她也只得由着二人一左一右,将她扶回内室。
贺令姜打量着房中摆设,居中摆放一张床榻,悬着天青色帐幔,左右摆放衣柜衣架,旁边还置着一张妆台,简单温馨,是个适合休憩的地方。
她与孙如锦将孙夫人扶到床边坐下。
孙夫人摆摆手:“你们先去歇着吧,去喊青梅进来伺候便是。贺七娘子是客,锦娘你莫要失了礼数。”
“无妨。”贺令姜眉眼温和,“锦娘心忧夫人,便是回去想也无法安心歇下,您便让她侍奉您睡下便是。”
孙如锦侧首,与她对视一眼,方帮孙夫人褪去外衫,又拿了蘸湿的锦帕为她净脸。
脸上妆容一褪,她面上的蜡黄便显露无疑,眼下的乌黑更是令人心惊。
孙夫人赧然:“我病了许久,气色并不好看,还望七娘子莫要见怪。”
贺令姜摇摇头,温声劝慰:“病中之人,气色不好乃是常事。先前我阿爷病重,面色更是不好。不过他如今已无大碍,夫人放宽心,想来这病也会很快就好的。”
贺家家主缠绵病榻多年,遍寻名医无解,前些日却日渐病愈的事情,孙夫人也听说了。
只不知,她是否有贺家家主那般幸运,能好起来。
自己的身子自己知晓,近日来甚至有油尽灯枯之相,不知还能撑多少时日。
她看着眼前忙碌的女儿,只可惜了锦娘,刚刚及笄还未许人家,便可能要先遇到丧母的事情了。
孙夫人强自扯了扯唇角:“便借七娘子吉言了。”
便是为着锦娘,她也得多撑上一段时日才是。
贺令姜借着孙如锦的遮挡,趁机到房中各处看了一圈,待孙夫人躺下后,才和孙如锦一同退了出去。
院中的辛夷花开得正好,微风轻拂,送来阵阵清香。
两人并排,一路往孙如锦的院中去。
“令姜,方才你可从我阿娘身上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
贺令姜看着廊下摇曳的灯火,双目微眯:“未曾。我观你阿娘气色虽差,却没有沾染秽物的样子。”
房中各处,她方才也趁机大略查看了一番,并未发现什么不对。
孙如锦蹙眉,喃喃道:“莫非我阿娘当真只是染了风寒,才致身子日衰的?”
“此时下结论尚早。今日不过粗粗一看,我在府中还要住上几日,需得再看看方可定论。”
贺令姜转而问她:“先前你阿娘曾言,她是从秋日宴上回来,便染了风寒的。你与她同去,可曾注意到什么异样之处?”
孙如锦眉头紧锁,回忆了一番,方道:“那日,我与阿娘是坐着马车去的......”
彼时刚过了中秋节,天气还未凉下来,阿娘与她穿得也算轻薄。不过城郊毕竟多风,阿娘还是叮嘱仆妇带了两件披风,以备不时之需。
席间饮食不少,因是秋日宴,还是以赏菊食蟹为主。螃蟹寒凉,阿娘不过用了一只,还特意嘱她不可多食。
而后,她们与席间的夫人娘子们交游了一番,便回城了。
“对了,煤球儿便是那时被我阿娘捡着的。”孙如锦补道。
“哦?”贺令姜挑眉,“煤球儿皮色养得这般好看,竟是被捡来的么?”
孙如锦道:“当时,它小小的一团缩在路中央,赶车的邵伯见到怕压着它,慌忙停车。阿娘见了,觉得它可怜,便将她抱了回去。”
说着,她不好意思地看了眼贺令姜:“煤球儿素日还是挺乖的,有它陪着,我阿娘心情也好了许多。”
贺令姜笑笑:“你放心便是,我并未怪它。许是见了生人,我又突然上去摸它,吓着它罢了。”
贺令姜的屋子已经收拾好了,就在孙如锦旁边。
孙府的仆妇将洗漱的东西送过来后,便自觉退了下去,留青竹与阿满两个在屋内伺候。
青竹将床铺又整理了一番,将贺令姜素日常用的熏香放在旁边,转身道:“七娘子,早些歇着吧?”
贺令姜应了一声:“你与阿满也去歇着吧。”
七娘子一向不让人守夜,青竹与阿满行了一礼,这才端着东西出去,而后回孙府安排的厢房休息去了。
贺令姜伸出自己的双手,皱眉看着,烛火映照下,十指纤纤,白皙之外又显出几分暖色来。ΗtτPS://Www.sndswx.com/
只可惜,这手,却冰凉得紧。
那猫儿忽然伸爪抓她,可是察觉到异样之处了?
只是,她明明已经施术遮掩了周身气息,若非术法精深的玄士近身接触,便是嗅觉格外灵敏的动物,也当觉察不到什么才是。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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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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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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