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确实高于民,而民永远低于官,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
什么法不阿贵,什么律法之下,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这是不可能的,也永远不可能的。
不要当下这样的封建时代了,哪怕就是现代,王子犯法也做不到与庶民同罪。
在李冲元的理解当中。
只要是人办的事,只要是需要用人去办的任何事情,皆有私。
不要说人办的事了,哪怕机器制作出来的东西,他也不能保证所有的产品都是合格的。
可当那郎中说他自己这个官高于民之时,李冲元一声大吼之下,直接把他吓得往后退了数步,把就近几个官员都给撞歪了。
众人看着有些狰狞的李冲元,感觉好像不认识了一般。
而此时。
坐在宝座上的李世民一听李冲元一句他从未听过的名句之后,也腾的一声从宝座上站了起来,嘴里轻声的叨叨着‘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在当下,或者在之前,从未有过像‘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话出现过。
是的,这句话出现的时候,并不是在唐朝,也不是在汉朝,而是出现在宋朝时期。
陆游的《老学庵笔记》,出现‘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是最早的,故李世民从未听过这样的一句话。
为此,李世民突闻这么一句名句之时,很是诧异的站起了身,愣愣的看着李冲元。
反观此刻的李冲元。
他正步步紧逼着那位郎中,“身为堂堂一从五品郎中,说出官高于民的话来,说出官可以不知,而民不可以不知这样的话来,我还真怀疑你进入仕途是花钱开的道。”
“李冲元,你别胡搅蛮缠。薛郎中乃是正正经经的进士入仕,而非像某些人,因萌荫才有资格站在这里。”当李冲元说那郎中是花钱买的官后,不远处一位同样为郎中的官员,对李冲元所言的表示很是不爽。
李冲元闻声看向那郎中,随后笑了。
那位郎中,李冲元识得。
吏部司勋司郎中郑午。
从其姓,就能看出来,这位郑午郎中乃是世家之人了。
李冲元一笑,那位郑午的眼皮突然一跳,心中暗觉是不是自己说错了话,可细想一下,自己好像并没有说错什么话啊。
正当他疑心之时,李冲元直接走向这位郑郎中,来到其跟前,脸上挂着一副阴笑道:“哎呀,原来是郑郎中啊。我记得,五年前,你还只是一个从八品下的大理评事,怎么滴,五年时间你到是爬得够快的啊。嗯,我得好好数一数,你五年时间内,怎么爬到了正五品的吏部勋司郎中的。从八品上,正八品下,正八品上,从七品下,从七品上,正七品下,正七品上,从六品下,从六品上......正五品上。我擦,十五级啊,你到是真能爬啊。短短五年时间,你从一个从八品下的大理评事爬到正五品上的吏部司勋司郎中,你教教我,你是怎么爬上来的?不过我到是听说,你郑家有钱,稍稍流一些出来,让你做吏部侍郎也都不为过的。”
萌荫,李冲元不好说。
因为萌荫的可不只是他,别人都没有站出来说什么,他李冲元自然也不会说什么的。
毕竟,自己萌荫也是一个不争的事实。
萌荫不说,那李冲元就说他郑午升官一事。
当年。
李冲元刚到这个时代之时,因为把大理寺少卿卢助的儿子卢笙,因而也认识了这个当时还在大理寺任大理评事的郑午。
当年,李冲元还曾扇过嘴贱的郑午。
而如今,郑午在这个时候跳出来,李冲元到像是找到了一个突破口一样,直击郑午心头。
五年时间跳十五级,这是难以想像的。
这里面要是没点猫腻,打死李冲元都不相信。
而郑家与着谁交好啊?
除了世家士族的人之外,那就是像房玄龄这些一直舔世家的人了。
比如长孙无忌,比如魏征,比如等等。
总之,这朝堂之上,绝大部分的大臣都舔世家。
甚至,就连皇室有时候也会舔世家。
当李冲元细数下来之后,郑午脸都绿了。
甚至。
某些大臣的脸也开始绿了。
可是。
李冲元却是不放过郑午,更是想借郑午好好揭一揭这里面的东西,“你在大理寺任评事五年,五年之后,你这突然升迁,还真让我有些大开眼界啊。别人辛辛苦苦一辈子,临到头还不一定能升到正五品,而你郑郎中却是如此简单。郑郎中,我李冲元到是好奇得很,你能不能告诉我做官升迁的密诀啊?你也知道,我李冲元年岁小,爬得高肯定就摔得重嘛,说不定今日之后,我就被外放到哪个下县为令去了,到时候我也得学学你,看看五年时间能不能爬到郎中的位置。”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哎,你别躲啊,头也别低下去啊,说说你的密诀啊。咱们当年也是不打不相识,看在老朋友的面上,把你升迁之路的密诀说一下嘛,让我李冲元好好学上一学。”
李冲元这话一出之后,郑午那脸可谓是绿了又青,青了又紫的。
脑袋低下去,身子弯下去,根本不敢与李冲元对视了,更是不敢回应李冲元的话了。
郑午的神情状态,已经告诉了在场所有人,他能在五年时间内爬到如今的这个位置,其中必有大大的猫腻。
而上面的李世民,见状后,直接向着王礼点了点头。
王礼得了李世民的示意之后,轻轻的点了点头,把这事记在心头。
李世民与王礼他们二人的交流,李冲元一直斜眼关注着。
当李冲元见二人交流之后,直接退身而回,又回到了刚才那位户部的薛郎中跟前了。
李冲元为何不乘胜追击?
没有必要。
自己只是一个引子,不需要连药都得自己去做。
退回那位户部郎中面前之时,那位户部的薛郎中见李冲元又来到自己跟前后,也不知是条件反射还是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两步,有些紧张的看着李冲元。
他怕了。
就在刚才,李冲元直击那位为自己说话的郎中郑午升迁之事,他心里清清楚楚的。
他可不希望自己再次面对李冲元的攻击。
丢人事小,丢官才是事大。
而李冲元却是不想放过他,又是一步踏前,“薛郎中。以前我还真不认得你,不过今日你到是让我记住你了。刚才因为那不要脸的郑午为你说话,把我给叉过去了。但咱们的事情还没结束呢,是不是啊,薛郎中。”
“李冲元,我并未得罪于你,你揪着我不放是何意。这里是朝堂,可不是你私拿刑问之地。”这位薛郎中见李冲元还真纠着自己不放,自己感觉不能再退之下,不得不硬顶了。
脸虽丢了些,但这位薛郎中还真不想再次丢脸下去。
硬顶,这是他唯一能选择的。
不过,他说的话好像很矛盾,什么叫并未得罪李冲元。
但话又说回来了,他还真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得罪李冲元。
就刚才,他拿李冲元违朝堂规制之事攻讦李冲元,那还不至于是真得罪。
可他却是不知道李冲元的秉性,你一旦攻讦我了,那就是得罪了我李冲元了。
李冲元冷冷的呵呵一笑,直盯着他道:“得罪我不是什么大事。得罪我的人多了去了,你又算老几呢?况且,我李冲元也只是一个小人物,得罪我这个小人物,还真不算一回事,可就你那为官之道,那可就是得罪了天底之下所有的百姓,敢问,你薛郎中,还有脸做这个官吗!”
“圣上,刚才那只是臣的一番激动之语,并非臣的真心所想。还请圣上明鉴。”这位薛郎中到是聪明了,知道跟李冲元说不通,直接绕过李冲元,来到中央向着李世民躬身就是一礼。
李冲元见这位薛郎中站出去向李世民认错,李冲元更是笑了。
随即,李冲元回到中央位置,向着李世民拱了拱手,“圣上,百姓曾言,官字下方两张口,一瞒上,二欺下。这就是百姓们心中的官。如圣上不信,自可派信得过的人离开长安去他处查访查访,就知道臣所言是真是假。而这位薛郎中不久前所说的,官高于民,可见他心中从未有过民,所以,他根本就不配做官!甚至连做个胥吏的资格都没有!”
“李冲元你!!!”那位薛郎中一见李冲元把话说到这个地步,顿时气得脸红耳赤的。
这是要绝了他的仕途啊。
是的。
李冲元就是要绝了他的仕途,绝了像他这种有着官高于民思想的人的仕途。
反正李冲元上朝之前就已经打定,自己今日之后如何已经不重要了,重要是今天能弄死一个算一个。
要是能弄死像房玄龄这等大臣,那最好不过了。
不过。
这些大臣到现在都闭口不言,像是在等着什么似的,又像是达成了某种约定似的,总之就是不说话。
这也让李冲元找不到借口反击。
民为重,这是李世民时常在朝堂之上所说的话。
而这位薛郎中敢在这个时候说官高于民的话来,这不就是打了他李世民的脸嘛。
要是在李冲元如此这般的打击讥讽之下,李世民还容得下他,那李冲元也就当作是耍猴了。
正待李冲元想看李世民表态之时,一官员突然从众官员当中走了出来,来到中央向着李世民拱了拱手,“圣上,薛郎中只是失语之言,但据臣所了解,薛郎中在处置公事皆是以朝廷为重,更是以民为重。还请圣上明鉴。”
这位官员一出来,李冲元有些傻眼。
认识吗?
当然认识。
但李冲元却是知道,这位官员在自己所查所知之下,并未如其他官员一样,无尽的攻讦自己。
甚至,李冲元从未查到,这位官员连上奏告自己的都没有。
可是。
这个时候,他站出来为那位薛郎中说话,李冲元就显得有些不理解,也不明白了。
不过。
当李冲元细想一下前世所知的这位官员的品性,随之把自己所知,所了解的一切都摒弃了。
因为李冲元前世所了解的,知道这位官员种种劣迹。
不过。
李冲元所知的,乃是这位官员在李世民去世之后,李治上台后的事情了,而当下,李冲元还未发现这位官员有什么大的劣迹。
李冲元心中思索着,这位官员站出来为那位薛郎中说话,其二人到底有何关系。
甚至,李冲元都开始怀疑这位官员是不是与着这位薛郎中有一腿了。
毕竟。
男风在长安已是很盛行了,犹其是一些大臣官员,勋贵富人。
正当李冲元想着各种可能之时,殿外却是冲进来一人,直奔那位官员。
冲进来那人的身影,速度之快,快到李冲元都还未反应过来之时,那人影就扑向了那位官。
“我打死你个狗东西,我打死你个阴人,我打死你个混蛋......”那人影直扑那位官员,拳头更是不要钱似的砸向那位官员。
在他扑向那人之时,所有人都傻了眼。
包括李冲元。
当李冲元听其声,观其影之后才发现,扑进来的人影,乃是自己的堂弟李崇真。
李冲元好奇了。
李崇真怎么会在这位官员站出来之后,就直闯进殿来,狠揍此人呢?
奇怪,也好奇。
劝架吗?
劝个毛线。
李冲元站在不远处,冷冷的看着这场戏。
对于李冲元而言,自己的堂弟这个时候冲进来狠揍那官员,必是有原因的。
而李冲元对那位官员的了解,也仅限于自己前世对他的了解。
事发突然,谁也没来得及去拉架。
到是王礼这个时刻守护在李世民身边的大内总管反应最为及时,一个箭步就冲至二人跟前,一手拉住李崇真,“李县侯,住手!”
“你靠一边去,我今天非得弄死这个阴人不可。就是他,就是他谋划围堵我堂兄的,害得我堂兄的侍卫差点死去。如果不是他今天站出来说话,我都快忘了那个声音了。”李崇真被王礼一拉,可这手脚却是不停的胡乱挥舞。
不远处的李冲元惊了。
而王礼听后也惊了。
就连李世民听了李崇真的话后,也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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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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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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