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冲元貌似一点都不担心,而且还翘起了二郎腿,唱起了小曲。
王礼打趣道:“李郡王,你这么开心,看来是胸有成竹了。难道你不怕即便你胸有成竹,到了朝堂之后,众朝官们集体反对?”
“反对就反对,反正这里头的事情我已经查清楚了,接下来的事情,那就是刑部的事情,以及圣上的事情了。至于司农寺,反正都临近年底了,又无甚重大事情,没所谓的。”李冲元依然如此没所谓的模样。
有啥所谓的。
该查的基本也都接近尾声了。
只需要今夜一过,所有的事情都将结束了,别人想阻拦,也基本没戏了。
自己的威名也算是树了,司农寺这一烂摊子也理了。
朝中是如何想,圣上是如何处置,这些已经不是他李冲元能左右得了的事情,还不如当个看戏的得了。
就算到时想李冲元一上朝,这些人反对也好,还是攻讦也罢,李冲元也一样照看戏不误。
看李世民如何导演这场大戏,又看众朝官们如何尽情的表演。
当然。
李冲元最初的想法,也实现了。
就当下司农寺的状态,如朝廷不重新选派官吏过来,基本瘫痪了。
就算朝廷选派了新的官吏前来任职,那也不是年前就能熟悉政务,更或者理得清的。
司农寺被李冲元这么一弄,下个月发放京官们的俸禄之事,基本是没戏了。
这也就是李冲元最初的目的。
这个目的达到了,那李冲元可就可以坐看京官们求到自己头上来了。
当然。
这事结束之后,如果他李冲元还是这司农寺卿。
如无任何情况之外,司农寺这个寺卿之职,必然还是他李冲元的。
王礼淡淡一笑之后,也不多言,转身出了太仓署,去了司农寺做好他这个督查去了。
午时。
正在太仓署吃午饭的李冲元,耳中突然传来外间吵闹的声响,放下筷子道:“唐力,你出去看看是何人敢在外喧哗。”
唐力得话后,也丢下筷子出去了。
片刻后,唐力出得太仓署来,见一堆读书人正被众将士给拦在了外头,叫闹不止。
唐力打眼一瞧,人数还不少,少说也有三五百的读书人。
每个读书人的挥着拳头,嘴里喊叫着一句话,“李冲元,出来道歉,出来向孔圣人跪下道歉!”
这些读书人到也真不敢冲击司农寺,只不过被众将士给拦住,双方之间依然还相隔数步之距。
唐力见此状况,冷笑了一声后,直接回去向李冲元回报去了。
“小郎君,是一群读书人来闹事。有众将士在外,我又观他们与众将士有数步之距,看情况他们不敢冲击太仓署。”唐力回报。
李冲元听后,脑袋顿时明了,“那些贪官估计是逼宫未果之后,又想起了这么一个破主意出来,想要利用这些读书人来让我停止核查。呵呵,这些贪官还真想得出来啊。那些读书人估计也知道,守在外头的众将士当中有禁军的存在,只能在外头叫嚣几句,却是不敢冲击我太仓署。谁要是敢冲击太仓署,我李冲元今日可就要大开杀戒不可。”
“小郎君,大开杀戒之事你还是莫要做,这事就交给我和猪泥他们来吧。小郎君你手干净,我们却是没所谓的。”一旁的廖仙道。
李冲元侧头看了看一旁的廖仙等人,很是欣赏,“哪有我这个主官退缩,让你们上前的。再说了,我手也不干净了,那吐蕃使者不就是死在了我的手上嘛。即然沾了血,那我也得要让那些人看看,我李冲元也会杀人的。”
“那可不行。太上皇说过,小郎君你的手就是干净的,死的乃是吐蕃人又不是我大唐人,对外所沾的血可不算。”此时,唐力也反对道。
李冲元淡然而笑,心中高兴。
有这样的部下,还有何所想的呢。
不过,李冲元到是想沾一沾血。
不管是外面的读书人也好,还是那些贪官也罢,李冲元还是想沾一沾血的,“你们做的,与我做的又何区别呢?如你们动了手,我也不可能让你们去顶什么罪名。有道是,我这个小郎君不能为你们撑起一片天来,还让你们去帮我撑天,那我还要不要脸了?还要不要名声了?”
唐力诸人不说话了,纷纷起身给李冲元行了一礼。
不过,他们心中更是认定,切莫让李冲元手上真的沾了血。
真要是动乱了起来,他们必会冲锋在前,替李冲元除尽一切有危害李冲元的任何一人。
下午。
那三五百的读书人叫骂了好一阵,直至申时中时分这才散去。
无果之下,他们也不可能一直堵在外头叫骂。
有将士在,又有禁军在,他们不敢冲击太仓署。
至于他们说要让李冲元出去道歉之言,要李冲元跪在孔圣人面前道歉之语,李冲元直接无视。
甚至连面都不露一下。
到不是李冲元真怕了这些读书人,而是不想在这个节骨眼又与这些读书人干上了。
那些读书人散了,李冲元这边,已经不再翻查帐册了,而是开启了核对所记帐务数据的纸张来了。
王廷带着二十余人,依着李冲元所教的法子,一一核验有没有出入。
正当核查之时。
外间又传来了吵闹声,以及哭喊之声。
而且,这股声音越发的大,且似起了冲突。
如此大声,李冲元很是烦躁,“走,去会一会这些读书人。我到要看看,他们有几只眼,敢在马王爷面前叫板。”
李冲元此时被这外间的声音给吵得烦了,叫上唐力等人,直奔出太仓署外。
当李冲元他们一出太仓署衙门外,打眼一瞧之下,却未发现任何一读书人,反到是一些妇孺老弱。
哭声皆是源自于这些人。
一禁军跑了过来禀道:“禀李郡王,这些人乃是太仓署众官吏夫役家中的家眷们,其中有老弱病残,还有婴儿妇者,我等实在不便驱赶,还请李郡王行个话。”
“拦着,任何人等不得踏前一步。如有违者,拿下便是。不过,十岁以下的孩童,切忌小心,莫要伤了这些孩童。”李冲元可不会手软。
虽说这些乃是妇孺老弱,可在李冲元的眼中,这些人乃是贪官家眷,享了数年太仓署财货的福,该是赃物赃款的受益者。
即得了好处去,那理该就是从犯。
即是从犯,李冲元可就不会在意这些是妇人还是老弱了。
至于孩童,李冲元到是让禁军们小心一些。
孩子是无罪的,这是李冲元心中的想法。
哪怕他们享受了那些赃物赃款的福,但他们并非有自我行为以及好恶识辨的能力,属于被迫享受者。
自然而然,李冲元一是为了自己不惹上麻烦,二也是潜意识的意识让他如此做法才合理。
禁军得了话,又回了自己的位置,喝声不止。
可禁军的喝声,并没有有效的阻止这些妇孺老弱们的冲击,推着自家哭天喊天般的孩子冲击前来。
李冲元见状,双眼一眯,往前踏步而行。
来到禁军后方两丈外后,李冲元大喝一声,“停下!!!”
李冲元突如其来的一声大喝,顿时把众人给喝止住了,纷纷抬眼看向李冲元。
“本郡王不管你们是受了谁的怂恿,又是受了谁的指使前来我太仓署闹事的。你们可知道,冲击衙门本郡王可直接下令拿下你等,甚至无须上报朝廷,本郡王就可以判你们一个流放一千里之罪名。如依然不听劝者,本郡王可视你们的行为为谋反之罪,杀无赦!”李冲元心中很明白,这些人心中一定害怕,也一定恐惧。
自家男人数天未归家,多方求告无门,无缘得见自家男人。
她们更是知道,她们的男人贪赃枉法,被限制在了衙门内,数天不得出衙。
她们更是知道,如罪名一旦下来,她们的男人必当获罪,而她们也逃不掉。
到时候,是判革职查办,还是流放,更或者杀头之罪,她们心中或许能估算得出这个结果的。
而今。
她们数百之数的人跑来这里冲击太仓署,这也是迫不得已的办法。
至于李冲元说她们是受人指使的,她们不会辩白,因为她们自认为是没了办法才选择这么做。
可李冲元的一句视你们的行为为谋反之罪,杀无赦后,所有人都被这一句话给震住了,纷纷往后退了数步。
当然。
哭的依然还在哭,该抽泣的依然抽泣。
李冲元见这些人被自己的话给震住了,心中冷笑道:“本郡王可以给你们一条生路,说出指使者,本郡王可以向你保证,说出指使者之人,你们的男人本郡王定当力保他。可你们要是依然不听劝,依然继续冲击我太仓署衙门的话,本郡王还是那句话,一个谋反之罪名必加在你们的头上,到时候,全家全族皆要被砍了头去。你们好好思量思量我的话,再作选择吧。”
李冲元的话可谓是吓人的。
哪怕这些妇孺老弱们乃是官员的家眷,可依然没有那么强的见识。
一个谋反之罪,也不是他们能承担得起的。
虽说谋反罪名并非李冲元说了算,但如在李冲元警告之后还依然冲击衙门,又有禁军在的情况之下,李冲元还真能给这些人定一个谋反之罪。
退缩。
害怕。
恐惧。
紧张。
一众妇孺老弱们,被震住了,双腿不由自主的往后退去,就像是真怕李冲元给他们加一个谋反之罪不可。
而此时。
众妇孺老弱的后方,有一人总是频频的往着与太仓署相隔的秘书省一转角望去,好似在寻找什么似的。
此人的行径,李冲元当然是没有注意到,唐力到是注意到了。
这不。
唐力一注意到此人的行径之后,也不多言,直接闪身而去,往着那转角处奔去。
李冲元见唐力突然离去,有些奇怪。
而随着唐力一闪身而去后,转角处一个模糊的影子被李冲元捕捉到了,“哼!敢在这个时候出现,你怕也只是一个马前卒吧。即便你是个马前卒,那我也要量一量你身后之人是谁不可。”
不多时。
唐力提着一人返回,“小郎君,此人鬼鬼祟祟的躲在那个转角处望着这边,而那人又频频望向那转角,此人必是指使人了。”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唐力说话时,又指向一众妇孺老弱当中一人。
那被唐力提过来之人,一脸的镇静,根本一点都不担心自己如何如何。
而一直护卫在李冲元身边的猪泥二话不说,直接奔了出去。
穿过让出道来的一众妇孺老弱,片刻间就把那人提了过来。
李冲元看着二人,冷声道:“说!是不是他指使的你们!”
“郡王,我不认识他,真的,我真的不认识他。我只是想见一见我儿子,我儿数天未归家,而京中又传闻郡王你要杀我儿,我怕见不到我儿这才前来寻找我儿的,还请郡王饶了我儿吧。”那被猪泥提过来的老头,一见李冲元喝问之下,不是哭,就是身子下滑,紧张害怕的状态,在他的身上表现的淋漓尽致了。
不过。
这老头说话间,到是有一股狡猾。
反到那被唐力提过来的人,一直镇静异常,表现得一点都不怕李冲元,犹如一个赴死的死士一般,“你呢?为何躲在转角?频频往着这边探头,别告诉我你是来看热闹的。”
“呵呵,本官想看就看,你李郡王到是好本事,不问皂白,就把我提了过来,还要给本官冠上一个唆教之罪。难道,这天下乃是你李郡王的天下不成。”此人到是硬气,把李冲元给堵得无话可说了。
李冲元虽被堵得有些哑言,但却也不会当下就放了此人。
此人虽是官,但也只是一个小官,从其身上所着官服就能瞧出来,九品的小官而已。
李冲元伸手拍了拍此人的脸蛋,笑道:“你这么说话,到是很大胆。即然你敢前来看热闹,又敢在本郡王面前这等话,那我就把你送到圣上面前,不知道你还会不会如此硬气。来人,把他送给王总管,让王总管好好审一审他。我到要看看,你是谁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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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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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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