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不漂亮,李冲元也不至于费那么大的工夫,要培育出这些金鱼来了。
况且。
这水泡眼也好,还是三叉尾也罢。
那只不过是初代变异的罢了。
如果给他李冲元几年时间,或者十年时间。
别说水泡眼了。
估计就是狮子头,李冲元说不定都能给你弄出来。
虽说变异机率小。
但只要有变异了,接下来的后代,那一定会更多的程度上进行变异,甚至变异出来的,其样式,会更加的好看。
而此时袁琳年看到的。
那只不过是初代的金鱼罢了。
不过。
当袁琳惊叹不已之时,婉儿却是看到了金光闪动,“琳姨,你喜欢吗?你要是喜欢,我就做主卖给你了。”
“你这孩子,跟琳姨怎么说卖呢。做为晚辈,难道你就不该把这些漂亮的鱼送给琳姨吗?”袁琳笑眯眯的看着婉儿,像是在等着婉儿的孝敬。
可是。
婉儿一听要送。
立马瞥了瞥眼睛,示意乐道赶紧端走。
乐道那可是一直等着婉儿的指示呢。
这不。
一见婉儿瞥了他一眼后,小木盆立马就移开去了,甚至还开始准备要离开东市了。
可是。
袁琳见自己眼前的金鱼被端走了,却是不依了,“婉儿,怎么?送几条小鱼给琳姨都这么小气吗?我可是知道,你大哥可是送了好一些给皇后娘娘她们呢,怎么到了琳姨这里,你就变得这么小气了。”
“琳姨,不是我小气,这些可是我的心血,我可舍不得送你。而且,我可是花了很多钱的。要是琳姨想要,那可得出点钱才行,要不然,我这半年的辛苦,那不是白做了嘛。”婉儿精着呢。
此时她的话,全放在钱上了。
岑家有钱。
上到前几辈,哪一个不是做大官的。
哪怕这袁琳的丈夫,至少也是一位校书郎。
虽比不得岑文本,但怎么说也是岑文本的弟弟吧。
据传闻。
袁琳的丈夫,有可能会升职。
校书郎能升的职,无非就是秘书郎了。
品级虽不高,但怎么说也是京官,而且还是离着皇帝这么近,以后升迁的机会,那是大大的有。
况且。
岑文昭的上面,还有着他那兄弟罩着,以后的官途之上,只要不出差错,那必然是官运亨通的。
婉儿的话,让袁琳有些不高兴。
自己一个长辈,想要从晚辈手中弄走几条不值钱的小鱼。
可到了婉儿这里,却是成了一句摆设话。
这到是让她直盯着婉儿,佯装生气的模样道:“婉儿,我与你母亲关系甚好,难道你非得让琳姨亲自去与你母亲说说不成吗?况且,几条小鱼而已,送给琳姨,琳姨也欠你一个小人情的啊。”
“不行。”婉儿可不吃这一套。
什么与自己母亲关系好,自己就得送出这些金鱼啊。
这些金鱼,可是她捞来赚钱的。
钱没赚着,还要送人,她可不干。
况且。
自己年剩下的五条金鱼,她到是可以卖三条,但水泡眼也好,还是三叉尾也罢,那是她用来宣传用的,绝对是不能卖的。
她心里更是清楚。
自己真要是把这两条金鱼卖了,自己四哥绝不会放过她的。
自己四哥有多看中这两条鱼,她心里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而她开价五千贯。
本就是用来堵住别人的购买欲望,也好绝了别人的心思,这也算是她的一种自我保护了。
可如今。
袁琳的到来,却是要求婉儿把这几条金鱼送给她,婉儿当然是不干了。
袁琳见婉儿回绝的如此干脆,顿时就不高兴了,“那好,那你说说,琳姨要买下这五条小鱼,你准备收琳姨多少钱?”
“琳姨,这三条每条一千贯,而这条水泡眼和三叉尾,却是每条要五千贯,要不然,我是不会卖的。”婉儿指着五个小木盆,依然报着自己一开始说的起拍价出来。
而随着她的价格一出。
袁琳却是不怀好意的盯着婉儿。
心中在盘算着,婉儿是不是特意弄了几条鱼,在这里等着她呢。
长安中绝大部分的人,都知道她,和她那位丈夫喜欢鱼,以及爱鱼。
甚至。
因为喜欢鱼,爱鱼,在家中府上弄了一个很大的池子,种了一些荷花。
更是从各地买了不少的鱼过来,投放在池中。
其所花去的钱,那都是以百贯来计了。
这对夫妇二人,更是为了池中的鱼。
请了好几个养鱼的好手,每日照看着,就怕照顾不好,死了哪一条。而且,还特意给每条鱼取了名字。
要是随便死了一条,这夫妇二人,必当难过痛苦好几天,不吃不喝的。
甚至。
还要为死去的鱼进行一场小型的祭祀活动。
所以。
这对夫妇。
在长安城中,也算是名声在外了。
至于这个名声是好,还是坏,那可就因人而异了。
别人是见猎心喜,可这夫妇二人到好,却是见鱼心喜。
袁琳看着婉儿,眼睛都有些发了冷,“婉儿,你是在跟琳姨开玩笑的对吧?一条小鱼哪里值一千贯钱,即便是一百贯钱,都有些多了。更何况,你这另外的两条鱼,却是要价五千贯,这个玩笑,婉儿你可是开大了。”
随着袁琳的话一落。
市署衙堂中的众女子一听,纷纷低下头来。
就在刚才。hτTΡδ://WωW.sndswx.com/
她们可是从婉儿手中买下了一些自认为好看的小金鱼来。
最次的价格,那也是一百贯钱啊。
最高的,都有二百三十贯钱了。
袁琳的话,这不臊得众女都有些不知道是自己脑袋被门夹了,还是被驴踢了了。
“琳姨,我不开玩笑啊,要是琳姨不买,那我可就要回家了。”婉儿笑了笑,向着乐道他们挥了挥手。
可就在乐道他们正欲捧着小木盆抬脚之时。
袁琳却是喊道:“慢着。”
“琳姨,你改主意了?”婉儿一展笑脸问道。
袁琳恨恨的瞪了一眼婉儿,“你个小丫头,做生意做到我的头上来了,罢了罢了,谁让琳姨喜欢鱼,爱鱼呢,我做主了,那两条我都买了。到时候你到我家来拿钱吧。”
袁琳话一说完。
跟随她过来的下人,直接往着乐道他们走去。
那些人伸手欲要去夺下乐道手中的小木盆。
毕竟。
他们的主人袁琳已经是发了话,算是应下了这场买卖了。
可是。
乐道不放手。
就连婉儿一听袁琳的话后,都急了。
顿时。
婉儿急呼道:“琳姨,我是开玩笑的,这两条鱼我不卖的。我要是卖了,我四哥非得打死我不可。”
“嗯?几条鱼,怎么跟你四哥扯上关系了?不过也没有关系,你开的价,琳姨我作价买了,这也算是一桩买卖,你四哥来了,也怪不到你的头上。好了,端上鱼,我们走。”袁琳也不多想,更是想着赶紧把鱼弄到手再说。
如此漂亮的鱼。
她可是一刻也等不及了,得赶紧弄回家,好投放到自己的小池子里去。
如此一来。
也可以待她那丈夫一回家,好让她的那位丈夫一起来欣赏欣赏。
婉儿见袁琳欲要离开,急的满头是汗水,“琳姨,我真的只是开玩笑的,这两条鱼我不卖的,我真的不卖的,刚才只是开玩笑。”
“那可不行,话已出口,买卖已成。你卖也好,不卖也罢,事实已定。”袁琳不管婉儿说什么了。
随即。
向着她的那些个下人摆了摆手。
顿时。
她带来的下人抢过乐道他们手中的两个小木盆,直接踏步出了市署。
而婉儿急的追了过去,大声喊着话,“琳姨,我不卖,你不能抢我的东西,要不然,我就告你的状去。”
“小丫头,你卖鱼,我买鱼。你开了价,我同意了,这鱼自然是我的了。如果你不甘心,那你可以去告,告到皇后那里去,我也是有理的。”袁琳根本不怕婉儿如何如何。
什么礼也好,还是与老夫人关系不错也罢。
她的眼中只有鱼,可没有这些。
片刻之间。
袁琳就带着两只金鱼离开了东市。
而婉儿见自己只是用来宣传的鱼没了,顿是一股委屈状,瘫坐在地上,号啕大哭不止。
乐道他们见着,赶紧扶起她来,往着本家而去。
而正在此时。
早先离去的下人,带着本家的几个下人过来接应。
一见自家小娘子哭的那个伤心欲绝的,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纷纷寻找着武器,想要与欺负自家小娘子的人干上一架。
可待小红和乐道他们的解释之后,这才明白了原因。
没过多久。
婉儿她们回到了本家。
当老夫人得闻此事之后,也没有放在心上,“婉儿,你回长安,你四哥可知道?两个时辰前,你四哥回来了一趟,你怎么又回长安了呢?难道为了卖那些小鱼?”
“母亲,琳姨欺负我,抢了我的鱼,呜呜呜呜……”婉儿见有告状的对像,那可是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的。
婉儿不敢解释。
也不能解释。
她背着自己四哥,去山凹里捞金鱼售卖,这已然是犯了自己四哥的大忌了。
她哪里还敢解释啊。
不过。
她不解释,只知道在那儿号啕大哭,伤心欲绝的。
老夫人也只能转道小红了。
可小红同时也知道这事自己不能开口,要不然,婉儿指不定不放过她的。
当老夫人见小红支支吾吾的,也听不懂小红说的什么话,只能转向乐道了。
乐道苦着脸,看着老夫人,小心翼翼的回道:“回老夫人的话,小娘子售卖的小金鱼,乃是小郎君花了很多的心血培育出来的。而就在刚才,本来那两条最好的小金鱼,乃是小郎君留下来做种的,小娘子弄来长安,只不过是用来宣传之用,可没想到,一位贵妇人跑来,听了小娘子所出的价格后,直接就抢走了我们的金鱼。老夫人,这事真不怪小娘子,要怪只能怪那位贵妇人。还请老夫人不要责怪小娘子,要怪,要罚,就罚我们吧。”
乐道虽明事理,也是知轻重,可也没能拦住婉儿。
在对长安城的这些勋贵们,却是只能默默承受了。
哪怕金鱼被抢了去,理也不在他们这边。
老夫人听完乐道的解释。
虽听懂了,可依然还是有些不明白的地方。
“你说的小金鱼还有吗?端来我看看。刚才你们回来的时候说什么几百贯、一千贯、五千贯的,这世间再贵的鱼,也值不了这么个价钱吧。”老夫人看向乐道问道。
乐道也没回话,行了礼后出了厅堂。
随后抱着所剩的三个小木盆回来。
当老夫人往着三个小木盆中一看,顿时惊呀连连,指着在小木盆中游荡的金鱼,“这就是元儿培育出来的小鱼?确实漂亮,看着样式,到是值些钱。”
“老夫人,那位贵夫人抢走的两条,那更是极品中的极品,就连小郎君每日都上心的很。小娘子开价五千贯一条,那贵夫人连眼皮都没有眨一下,就直接端走了。”乐道补话道。
老夫人乍一听。
顿时傻眼了。
五千贯钱一条鱼。
这是个什么概念。
至少。
她从乐道的话中,是无法理解的。
一条鱼值五千贯,两条那可就值一万贯了。
这比金子还金子啊。
不久后。
问清楚了一切的老夫人,带着婉儿出了本家,坐上马车去了岑文昭的府上去了。
傍晚时分。
老夫人带着脸上依然挂着泪水的婉儿回来了。
乐道他们一见婉儿的模样,就知道鱼肯定是没要回来的。
而且。
就连老夫人的脸上,都挂着淡淡的忧愁。
“你先回李庄,把今日之事跟元儿说一下,先让他别着急,两条鱼罢了,我这个做阿娘的,一定给他要回来。”老夫人一回本家后,就向着乐道言语了几句。
乐道应下后,离开本家,骑马离去。
到了晚上。
后院,传来了婉儿那雷动般的哭泣声。
这让下衙回来的李冲寂,听到婉儿的哭声后,惊得赶紧奔到后院。
当李冲寂见到婉儿正被自己的母亲揍之时,赶紧跑过去劝阻,“母亲,婉儿犯了什么事,值当你下这么狠的手啊。你看婉儿这手上都打出血红印出来了,母亲,犯不上的。”
“气死我了,真的要气死我了。元儿辛辛苦苦培育出来的两条这么好看,这么难得的金鱼出来,却是被这死丫头给卖了,今日我怎么样也要让她知道,他人的东西碰不得。”老夫人气的气都不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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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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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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