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
李冲元已是留了人下来,准备让猪泥他们去长安县衙说明情况。
李冲元这样的做法,可以说很合乎当下的现状。
以往。
不管是发生了刑案也好,还是发生了一些小事情也罢,主人基本是不会去衙门的,只会留下随从跟着办案人员去衙门说明情况。
一来是丢不起这个人,二来也是怕有人说闲话,三嘛自然是不愿落这个身份了。
而李冲元是何等身份之人,他怎么可能会随着崔同去衙门。
他能留下来人,就已经是依法办事了。
至于崔同的告御状之言,李冲元会害怕吗?
不要说告御状了,哪怕他到宫门去哭,李冲元都只会看戏一般的看他的下场。
马车往前,崔同他不敢阻拦,只得让于街道一旁。
他崔同也怕死。
而且更是怕死在这种没有义,没有节,没有名的事情之上。
他真要是死了,难道史书上会给他留一个什么不阿权贵之名吗?
当然不会。
再者,他崔同心中有鬼,他更是不敢硬顶李冲元了。
而就当前的现状,崔同他心中也知道,李冲元敢这么说话,他真要是阻拦李冲元的离开,李冲元说不定真会宰了他。
崔同可不同于他人。
他可是知道,知道李冲元曾经灭了即墨齐家的,更是知道,李冲元单打独斗都能灭了吐蕃使者的。
崔同怕了,所以只能让于一旁。
李冲元的马车经过时,刻意让马车停了停,掀开车窗帘子,看向外头的崔同,“本郡王不希望还有下一次。如果再有下一次,希望你最好在家中备好棺材,省得你死了之后,你家人还得替你寻棺木。”
“你......”崔同闻声,气愤的指着马车内的李冲元。
李冲元冷笑的哼了一声,轻拍车身,护卫随即打马前行。
刘向等人在路过众长安县衙的衙役,以及武侯将士之时,很是警惕的盯着这些人。
他们害怕这些人突然暴起,行刺李冲元。
不过。
他们的担忧并未发生,直到李冲元所乘坐的马车出了街道,过了十字街口,往着崇贤坊与延福坊中间的街道行去。
随着李冲元离开后。
那武侯校尉带着一脸的不快来到崔同跟前抱怨道:“崔县令,你可知道,你放走的说不定就是这五人的杀人凶手。难道崔县令没有发现吗?此五人的死状与那吐蕃使者的死相基本一致吗!”
“蒋校尉,请你搞清楚自己的身份与官职再与本官说话。此地虽说乃是归我长安县管辖,但你乃是第一赶到此地之人,而且死去人数已是达到了五人,此案理该由你们武侯来处置,而非我长安县衙了。”崔同见那校尉话中带着一些不快的语气,本就不爽的他,顿时像是找到了一个宣泄口一般。
那蒋校尉乍一听,还以为自己耳朵出了毛病。
崔同敢这么跟他说话,这还是第一次。
他将校尉的身份与官职虽比不得眼前的这位崔家人出身的,且又是长安县令的崔同。
但真要论起来,大家也相差并不大。
而且,他蒋校尉还是带兵的人,脾气可大着呢,“崔同,我告诉你,你别以为本校尉是第一个抵达此地的,你就可以把这事撇掉。哼!刚才怎么没见你跟李冲元叫板,当李冲元一离开,你到跟起本校尉叫起板来了。信不信,本校尉禀告上峰,上我上峰找你来说话啊。”
“蒋复,你上峰来了又能如何。此事本就该如此决断,你也别拿你上峰来压我。此案已是死了五人,理该由你们武侯上报朝廷,而本官也只是协作。”崔同可不会怕眼前的这位什么校尉,同样,也不会把眼前的这位校尉的上峰看在眼中。
刚才受了李冲元一肚子的气,此时不拿他泄一泄,他崔同可就不是他崔同了。
武侯校尉蒋复一见崔同那气得吹胡子瞪眼的,知道这事也如崔同所言一般,可他心中却是不想担这事,“哈哈,崔同,你即然这么说了,那我也就不管了,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反正,这事我会上禀我上峰,由我上峰来与你好好说道说道。”
蒋复不想管,更不想担这个责任。
突然死了五个人,他还真不想惹上这个大麻烦。
虽说这个麻烦并非他的,而李冲元惹出来的,可这位校尉也不是傻子,自然是想把这事丢给崔同了。
而崔同同样也不想惹上这个麻烦。
校尉蒋复其实也知道自己说不过崔同,罢了话后,差了人去上禀他的上峰去了。
反观此时不远处的猪泥以及几个护卫,见那武侯校尉与长安县令崔同好像闹了意见,各站他位,而且还见那校尉与几个兵卒说了几声之后就跑着离去了,心中很是好奇。
“我猜他们肯定是内斗了,一会如果还有人来,你赶紧从后面离开,去找小郎君回报这里的情况。”猪泥瞧出了情况,向着身边的护卫小声的说道。
不多时。
两架马车到来。
而那两架马车来到之后,崔同也好,还是那校尉蒋复也罢,纷纷各自迎向一架马车。
崔同抵近一架马车跟前,向着马车内的人回报道:“禀申国公,此地发生命案,已死五人。这五人死,乃是李冲元所为。不过,下官拦不住李冲元的离去,只得放他去,还请申国公处置。”
那边,校尉蒋复也向一马车内之人禀道:“末将见过将军。此地刚刚刚发生命案,乃西沙郡王李冲元所为。不过,李冲元已离开。末将本欲想把此地案件交由长安县衙门处置,不过那崔同崔县令却是认为此案理该由我等接下,还请将军处置。”
二人的话不小,但也不大。
而不远处,猪泥也已是瞧见了马车上之人是谁来,直接向早先交待的护卫言语了几声之后,那护卫得了指示,急速往着后方奔去。
前方行不通,只得走后面了。
护卫的离去,并没有注意到。
此刻。
不管是长安县衙的人也好,还是武侯的也罢,所有人的眼光,都投向了那两架马车之上的主人。
两架马车并没有停留多久,而且马车上的主人,也并未下得车来。
猪泥虽未见马车内的主人真身,但从崔同与那蒋复二人的隐隐约约的回报声当中,也能辨识出这马车上的主人是何人的。
两架马车离去。
崔同与着蒋复二人此刻像是又合好了似的,撞肩揽腰似的说着话。
“崔县令,刚才我上峰说了,此案不管是你县衙来处置,还是由我武侯处置,最终都得上到朝廷。所以,刚才我上峰的话你也听见了,此事咱们得好好理一理,省得惹了一身的骚哦。”蒋复看向猪泥他们所在方向,向着崔同挑了挑眉道。蜀南文学
崔同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蒋校尉说得是啊。即然李冲元把他们留下来,那咱们就得依章程办事。蒋校尉,一会儿还请麻烦你把他们拿下,送到我县衙去。”
“理该如此的。”蒋复眉眼含笑的回道。
二人有了自己背后之人的交待后,已是不用再多言,心思就碰撞到了一块了。
二人的私语声,猪泥虽听不清,但也知道二人肯定是不怀好意,顿时打起了警惕来。
可就当猪泥他们警惕万分之时,十数名将士就得了蒋复的指示,冲向了他们。
猪泥见来人气势凶凶的,知道他们是针对自己一行数人,心中有些担忧自己被抓之后,会不会连累李冲元,“你们想干嘛!我们乃是我家小郎君留下来随你们到县衙说明情况的,而不是罪犯。如果你们胆敢对我们动手,到时候如果我家小郎君要是知道了,你们谁也没好果子吃。”
“呵呵,你家小郎君自身都难何了,你们还在担心他,你们此刻最该担心的,而是你们自己。”蒋复领着人往着猪泥他们所在走去,呵呵笑着说道。
猪泥一听那校尉的话,知道自家小郎君肯定有麻烦了。
可是。
他们也只有数人,想要抵抗这些武侯将士,还有着数十衙役,基本是行不通的,只能老老实实任这些人把他们拿下,然后被捆成了五花大绑的。
不久。
猪泥他们数人就已是被送到了长安县衙。
然后经过很短暂的问话,然后强行要求猪泥他们画押。
可当猪泥见到案卷上的内容之后,极力抵抗,“刚才我说的并非你们写的,你们这是偷梁换柱,想要以这样的方式给我家小郎君定罪,没门!”
猪泥瞧过内容之后,绝不画押。
可是,极力抵抗的他们,根本没有任何作用。
最后,猪泥他们被打得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之后,被强行在案卷之上画了押,随后猪泥他们被关进了监牢之中。
不过,崔同他们可不会让猪泥他们死。
打归打,但绝对不能打死。
在崔同他们眼中,猪泥等人还有作用呢。
甚至,他们还需要用到猪泥等人。
而此时。
已是来到了安业坊的李冲元,却是并不知道猪泥他们发生了什么,更是不知道猪泥他们已是被打得遍体鳞伤,离挂了只有几步之距了。
不过。
此刻的李冲元,到也见到了猪泥派回来的那名护卫,知道了刚才有两架马车去了案发的街道之内。
安业坊内,离着那钟季府上不远处的马车之上,李冲元听完那护卫的回报之后,沉思片刻道:“申国公他怎么也会参杂其中,难道他也想要谋我的高产粮食不成?想来是了,他高氏出身渤海郡,其族甚大,与着四大世家的关系也不差,谋高产粮食或许不只是因为自己,更有可能是为了关系。”
“小郎君,那蒋国公可比不得申国公,而且蒋国公早年就去逝了,他儿子袭了爵位,如今却是与着那些人走得如此之近,难道他也想谋一谋小郎君的高产粮食吗?”马车外,廖仙疑惑道。
李冲元呼了一口气,实在有些搞不清状况,“屈突一氏出身营州奚族,而且圣上对屈突一氏可谓是奖赐不断,而屈突一氏乃是武将出身,他屈突寿怎么会跟那些人走得如此之近,我也搞不清楚里面的道道了。不过,万变不离一个利字。我猜,那屈突寿怕是因为自己袭了父亲的爵位,又怕自己与着那些人不合群,不得不跟着那些人走得近吧。所以,他屈突寿参与其中,这到也能理解了。”
李冲元最终也只能归究一个利字之上。
那位申国公,乃是出身于渤海高氏的高士廉,至于那位蒋复所言的上峰将军,乃是蒋国公屈突寿。
原蒋国公屈突通于贞观二年就已是死去,其长子屈突寿袭了蒋国公之爵位。
而现在。
两位李冲元都怀疑不到的国公出现,这也让李冲元实在摸不清到底有多少人在打自己高产粮食的主意了。
不管如何。
即然已经有了一些人的现身,李冲元到也越发的明朗了起来了。
李冲元待在马车上,想着这事。
而当李冲元想得正深入之时,唐力早已把人送到本家之后返回,与刘向进入了宅院。
而此时,二人正从宅院的墙头上翻越了出来,小步来到李冲元的马车跟前禀道:“小郎君,查清楚了,朱家兄弟还真就在这栋宅院当中。而且,我们发现钟季也回来了。”
“哦?钟季也回来了?那正好,即然他从鄠县跑到长安来了,那这一次,咱们可不能让他跑了。走,去好好见一见这位鄠县县令。”李冲元一听钟季已是回了府,又听朱二兄弟还在这宅院内,心中安了。
不多时。
唐力翻墙进入打开了宅院的大门之后,李冲元直接闯了进去,见人就拿下。
直到那钟季听有动静之后跑出来一见李冲元带人出现之时,这腿都不是自己的了似的,直打摆子,连他那能说会道的舌头,都像是被割了一般,没有任何的动作了。
李冲元见钟季见到自己像是见到了鬼似的样子,冷笑着喝道:“钟季,你到是能跑能藏啊,我到是想看看,你能跑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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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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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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