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来客往。
又是人满为患,络绎不绝的上门购买洗发膏的一天。
向七这个工坊管事兼青丝馆掌柜的,却是忙得脚不沾地。
一会要招呼这个,一会要招呼那个。
而且还要调度整个青丝馆的备货,甚至还要处理一些因为要大量购买洗发膏而买不到的客人闹事。
大量购买,那是不可能了。
从伙计那里得到李冲元的传话后的向七。
心中早已是有了主意。
这不。hτTΡδ://WωW.sndswx.com/
此时的青丝馆外,早就立了一块牌子,上书每日限售三千竹筒洗发膏,每人限购五筒。
说来。
三十五文钱一竹筒的洗发膏,其量也足有一升的量了。
每个竹筒,都是简单的竹筒,没有特意加工或者雕刻,普通到可以让人误以为这竹筒就是一截被截下来的竹子罢了。
李冲元原本到是想给竹筒雕刻上好看的图案。
可真要是大量售卖起来了,那雕刻的费用也好,还是处理竹子的工艺也罢,那也是要增加不少成本的。
所以。
李冲元也只是针对每截竹筒做了一些简单的处理,也不至于太难看,至少还是可以拿得出手的。
为此。
工坊那边,对于竹子的需求量,也是大大增加,成本也是增加了一些。
歇了一口气的向七,坐在后院,扭动着脖子,脑中却是活跃开了。
‘小郎君限售的法子虽好,但却是得罪了鄠县的这些乡绅,还有那些富户人家。要是明日他们没有买到洗发膏的话,指不定会闹出什么事端来。’
向七有所担心。
青丝馆的开业。
可以杜绝官场上的人闹事。
但这不明就里的鄠县乡绅们,或者一些青皮以及富户们,肯定会因为买不到足够多的洗发膏,说不定会闹出些事来。
对此。
向七心里也在盘算着如何杜绝此类事件的法子来。
毕竟。
洗发膏的价格低廉。
再加上效用上佳,自然有人大量购入。
要么送人,要么运送到别的地方去售卖,甚至还有人在昨日大量购进之后,开始着手研究。
就好比此时的鄠县某宅院中。
一位中年人,差使着下人分析从青丝馆中购买来的洗发膏,其内有何成份,又是如何制作的。
“东家,青丝馆售卖的这个洗发膏,小的真不知道如何制作。你看,这淡红黄色的流体状,夹杂着一股让人一闻舒爽的清香,小的根本无法猜出其成份。”那下人从昨日开始,就一直在研究。
一天一夜过去后,他依然没有头绪。
那东家双眼一凝,皱着眉头,“想办法,无论如何,都要把这洗发膏的制作方式弄出来。实在不行,那就派人去偷青丝馆的方子。”
如此大胆的想法,估计也只有他能想到了。
不过也是。
青丝馆在他的查证之下,可没有什么背景。
有的也只是一个像是外地人来的向七。
偷方子。
或者研究出方子来。
李冲元早就把这些路子给杜绝了。
研究。
用李冲元的话说,难。
能被售卖的洗发膏,早就不是原来简单的洗发膏了。
其中可是被李冲元加了一些香料进去,掩盖住了皂角原有的气味。
再加上有着柏树叶的味道,不要说普通人想不到这是皂角制作的,估计就是拿回长安去,让做澡豆的人鉴定,都不一定能鉴别出成份来。
至于偷。
那是更不可能。
工坊的围墙可不是白建的。
而且工坊内,老夫人虽说把向七派过来做管事,但其护卫人员,也是有着二三十个的。
普通人想要进入工坊偷方子,不要说方子偷不到,估计连命都得搭进去不可。
......
此时。
李庄牛首山山凹中。
李冲元却是忙得汗流浃背的,根本不去想青丝馆如何如何。
“大肚,快,把这只大鲤鱼抬到孵化池去。”李冲元小心翼翼的捉住一条肚子大的出奇的鲤鱼。
此时乃是繁殖季节。
每日里。
大肚他们都在忙活着繁殖。
而今日李冲元直接亲自上了手,下了池子中,把母鱼移至孵化池中去。
大肚闻声后,赶紧接过母鱼,小心的抱着跑至孵化池边,把鱼放入流动的孵化池水之中。
有母鱼,自然是少不了公鱼了。
二十条母的配十条公的。
这是李冲元前世所记的最佳搭配比例。
但在当下的条件之下。
李冲元为了保险起见,却是依着一比一的比例来进行搭配。
毕竟。
自己在这条件不足的情况下,做鱼苗繁殖之事,本就不科学。
而且还是半人工的情况之下进行孵化繁殖,李冲元只能采用此等保险措施,好让鱼苗出产率高上一些。
就如不远处的那个孵化池中一样。
前段时间,草鱼的孵化,大肚他们就是依着这样的搭配比例进行的。
这不。
早就移出孵化池的鱼苗,被移至一个小池子中,进行投食蛋黄喂养。
忙活完了鲤鱼的移迁后,李冲元来到那个草鱼苗池子边,“大肚,蛋黄投喂多一些,这么多的鱼苗,可别饿死了。”
“小郎君,你放心吧,我可是依照你的话进行投喂的。”大肚擦了擦手,笑着回应道。
另外几个下人,在忙活后,拿着册子和硬笔也围了过来,想听一听李冲元嘴中所说的养鱼孵化技术。
李冲元对于自己人,那是大方的很。
什么都讲。
从鱼的催情开始,一直到鱼苗分池以及鱼苗养殖等。
大肚虽不识字,但最近却是开始由着那几个下人教着他识起了字来。
手中虽无册子和笔,但却是听的极为认真。
正当李冲元这边讲得正高兴之时。
李渊带着婉儿这丫头却来到了山凹。
“叔公你看,我就说四哥在这里嘛。”一到山凹顶上,婉儿就指着山凹里的李冲元向着李渊雀跃道。
李渊擦了擦头上的汗水,摇了摇手中的草帽,“天这么炎热,你四哥不在家好好待着,非得跟着这些下人忙活着,也不知道天天忙些什么。”
“叔公,四哥养鱼啊。哦对了,四哥还孵育出了好多漂亮的小鱼呢,红的黄的白的,还有黑的呢,很是好看。”婉儿昨日受了一顿打一顿罚,此时却是不记恨自己的四哥,到是帮着自己四哥说起好话来了。
这要是李冲元听到这话,说不定心中还有些自豪感。
懂事,是揍出来的!
李渊听后,心中好奇。
他知道。
鲤鱼有红的,还有白的。
但这黑的却是从未见过。
心下好奇的李渊,径直往着山凹里走去。
婉儿紧随其后。
至于金内侍,却是提着一个食盒,跟在最后面。
护卫嘛,那肯定是有的,只不过不多,四人而已。
在李庄。
李渊出行,人员真是少的可怜。
比起他在太安宫中,那真是小巫见大巫,没有任何的可比性。
来到山凹中的李渊,见李冲元正在跟几个专营鱼场之事的下人说着话,从李冲元那表情上就能看出,高兴着呢。
李渊随即干咳了一声。
突如其来的一声干咳声,让李冲元止住了话头,见李渊到来,赶紧迎了过去,“叔公,你怎么来了,这大热天的,你也不在家中好好休息,这要是中暑了,那可就是侄孙的罪过了。”
“闲来无事,过来看看。我听婉儿说,你孵育出了一些漂亮的鱼儿,带叔公去瞧瞧。”李渊摆了摆手,不以为意。
李冲元看向婉儿,双眼狠狠的瞪了瞪。
被自己四哥双眼一瞪,婉儿立马像老鼠见了猫似的,双腿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两步,眼神闪躲。
她深知。
自己在家中无意说的话,使得李渊好奇。
要不然。
李渊也不至于在这样的炎热天气里,来到这山凹。
无暇训这丫头,李冲元只得扶着李渊,“叔公,这边请,那里就是我弄的金鱼池。”
被扶到池边的李渊,顿时双眼一凝,眼中闪动着不解与好奇来。
对于李冲元孵化鱼苗之事,他虽说知道。
但却是从未见过像他眼前的这种各种颜色都有的鱼儿。
围着金鱼池子转了一圈的李渊,实在忍不住好奇,“元儿,这鱼为何如此之多的颜色?还有,刚才你说这些鱼叫金鱼,难道是新的品种不成?”
“叔公,这事说来可就话长了。叔公且听我慢慢道来,好让叔公明白。”李冲元被问到自己专业的事情,顿时就来了精神。
有道是。
自己专业类的事情,自己完全可以掌控全局了。
况且还是与着一些外人讲述自己专业的事情,那不就是手到擒来嘛。
话头伊始。
李冲元的嘴就开始冒起了星沫子。
好半天下来后,李渊听是听明白了,可却是搞不懂其中的问题,“元儿,你是说这些红黄白黑的鱼儿叫金鱼,乃是鲋鱼(鲫鱼)的变种?这变种是从何而来的?难道鲫鱼不是生的鲫鱼吗?”
“是的,叔公,金鱼就是鲫鱼孵化培育出来的变异种类,其父系和母系,均乃是鲫鱼,只不过其产生变异种类的机率不高罢了。而我这里能孵化这么多的金鱼出来,乃是购买了一些外地品种的鲫鱼过来,如此这般,也就极为容易生产出变异的品种出来了。”李冲元高兴的回道。
李冲元的高兴。
那是因为金鱼池中的金鱼颜色种类不少。
黄的,红的,白的,黑的,还有橙色的。
虽说这些金鱼依然还是鲫鱼的外形,但这第一步就已经走成功了,只要继续养殖孵化,那挣钱的事情,也就随之接踵而来了。
毕竟。
培育金鱼,李冲元为的就是挣钱嘛。
至于真正的金鱼。
李冲元相信,只需几年时间,金鱼必定能成为唐国那些文人墨客们家中饲养的玩物。
颜色鲜艳,且漂亮异常。
如李冲元培育出了龙睛品种,或者狮子头品种、亦或者其他品种类的金鱼来。
李冲元都能想到,就那些文人墨客们,绝对会争相追逐,趋之若鹜找上门来,向李冲元购买名贵的金鱼,好去他们文人圈中现表。
李冲元高兴之际,李渊到是若有所思般,“元儿,你说的我虽不是很懂,但据你所言,鲤鱼或者其他种类的鱼,是否也能如此?”
“回叔公,你说的是对的,只要是同品种类的鱼,其后代,都有可能会产生变异,只不过机率低罢了。叔公你看,那个池子中的鲤鱼,就有几条红白相间的锦鲤。”李冲元一边回应,一边指着不远处的一个鲤鱼池。
李渊看了过去,点了点头,“嗯。不过,元儿啊,你培育出这种金鱼,难道不是为了吃,而是为了好看?”
李冲元被问住了。
着实。
要是不好看,他李冲元也至于费了那么大的功夫,想要培育出金鱼出来。
而且还吩咐齐活,让他派人去货栈交待,从南方,或者唐国各地寻一些活的鲫鱼回来。
钱花了不少不说,还死了不少。
如真只是培育出新品种的鱼用来吃,那他李冲元不是亏大发了嘛。
可李渊的这一席话,却是部得让李冲元不知道该不该如实回应了。
思虑了半天后,李冲元看向李渊,“叔公,说来不怕你笑话我。在长安城中,有人传言说我李冲元好财,可是,我好财也是有原因的。我好财的所有目的,一切均乃是为了农事。我唐国百姓困苦,如有了好的粮种,好的物种等等,我唐国百姓也不至于穷到饿肚子。所以,我从粮食作物,到果木苗林,再到鳞鱼兽禽,这一切新品种的培育,或者一切作物果树的技术积累,以及观察研究等等,最终脱离不了一个字,钱。”
李冲元的大白话,让李渊听得愣住了。
钱,是个好东西。
好东西谁都想拥有。
可李冲元却是缺钱。
而李冲元这一通话说下来,不止是李渊知道了李冲元最终的目标,就连婉儿这丫头,也算是知道了自己四哥的最终目标。
李渊正色的瞧了瞧李冲元,长呼了一口气,“元儿,叔公以前一直以为你不谙世事,来李庄的目的也只是想躲清静。可没想到,元儿却是有着如此远大的抱负。叔公不说支持你,但你也要量力而为。”
李冲元听懂了。
一旁的金内侍也听懂了。
至于婉儿,此时的心中,却是犹豫不决似的,像是在做一个重大的决定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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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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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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