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李冲元这是被朝堂上的事情,给整得杯弓蛇影了。
几天前,因为西乡之事,李冲元被拉去上了一次大朝议,在众多文官们的攻讦之下,自己的那位大哥深藏不露,在节骨眼之时,亮出自己在西乡所得的万民书来。
这才好不容易脱了身,过了几天太平日子。
而今天到好。
西市突然传出怪鱼的事情,更是让整个西市给乱成了一窝粥。
李冲元第一时间想到的,西乡传出怪鱼之事,必然是因为自己的金鱼的。
而同一时间,李冲元更是联想到。
自己卖金鱼,要么是挡了别人的财路,要么就是有人想要黑他,还有就是有人与他有仇,想要借自己的金鱼,搞自己一把了。
李冲元的这一顿联想,以及他的一声急呼,顿时让老夫人等人纷纷望向李冲元,“元儿,怎么回事?”
“母亲,我们今天准备是要到西市卖金鱼的,所以四哥今天一大早就让大肚他们装了好多金鱼和我们一同回到长安,准备把多余的金鱼卖了换点钱。”婉儿一见老夫人所问,立马抢在李冲元之前回应。
刚才。
李冲元兄妹二人回本家给老夫人送金鱼,可真没说去卖金鱼。
到不是不能说,而是不好说。
就李冲元,以及婉儿二人。
他们这对兄妹,在长安城干下这商贾之事,也有好几次了。
身为勋贵的二人,去干这种事,那自然是要被人说闲话。说不定还会上升到与民争利这么一条恶名来,这就也使得老夫人不希望李冲元兄妹二人总是亲自去干些商贾之事了。
所以。
李冲元兄妹二人为了不让老夫人骂,或者不让老夫人说教,所以只能隐瞒下来了。
即便是要卖金鱼,也可以在圈子内卖上一卖,这到是无关紧要。
可要是两个勋贵人物跑去西市,在大庭广众之下做起生意来,这名声,还真不是那么好听。
老夫人听着婉儿的解释,侧头看向一旁的李冲元,无声的叹了一口气。
随之,看向管家道,“再去打听打听,看看大肚他们如何了。另外,顺便关注意一下宫中的消息。”
“是,老夫人,我这就去。”管家点了点头,看了看李冲元一眼后,又是轻轻的摇了摇头转身离去了。
此刻。
李冲元有些坐腊了。
他知道,西市这事,肯定与自己脱不了干系的。
而老夫人不训他,这更是让李冲元心里有些打鼓。
时至午时。
西市那边一切已是趋于平静了。
虽说。
西市乱象已平,但伤者无数。
原本只有几百人的推搡踩踏,到最后因为将士武侯的出现,整个西市都乱了。
踩踏事件越发的多。
到了最后,甚至还出现数人因为平日里积赞下来的矛盾,又因为推搡之下,最后导致双方动起了刀剑来了。
好在没有人员死亡,这也让程处默心中暗暗庆幸。
武侯们抬着伤者从西市之内出来,而一小什长突然奔到程处默跟前禀道:“程校尉,房公府上的四郎,还有司封郎中家的郎君等人也在西市之内,有两人受了些伤,你看?”んτΤΡS://Www.sndswx.com/
程处默一听那什长的话后,双眼一突,很是不解。
“他们怎么会在西市?”程处默不明清况,但听前有两人受了伤,到是直奔西市之内去了。
虽说。
房玄龄与他程处默的父亲不同阵营,但房遗义怎么说也是他房玄龄的儿子。
真要是出了事,他程处默又受自己父亲的指派,自然是要去处置的。
片刻后。
房遗义见程处默到来,脸色有些紧张,更是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两步。
程处默见房遗义这般模样,心中好奇,“房四郎,你怎么会在西市?有没有受伤,要是受了伤,得赶紧诊治才好,莫要落下什么病根了。”
“没有受伤,没有受伤,我们都没有受伤。”房遗义有些害怕程处默,见程处默往自己大踏步而来,更是紧张的往后又退了两步。
程处默见眼前的这间店铺大堂之内,有两个受了些伤,流了一地的血,而房遗义却是直呼自己一系人没有受伤,心中感情房遗义有问题。
不过。
人家都说没有受伤,程处默到是没有多说什么,看了看眼前的这些个郎君后交待道:“即然你们说没有人受伤,那我就不问了。但西市有人闹事,你们最好现在待在这里不要出去,待我等查明原因过后,再让你们离开。”
“凭什么!西市又不是你程家开的,你说不让我们走就不让我们走,难道你比房公的官职还大不成。”一旁那司封郎中的儿子,一听程处默的话,直接怼了程处默一句。
好嘛。
这位不长眼的家伙敢怼程处默,程处默心中甚怒,斜眼看了看他,冷哼一声,“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在我面前叫嚣。就算是你老爹在我面前,他也不敢放一声屁响。”
程处默此刻有火。
一个小小的司封司郎中的儿子,也敢怼自己。
这不是找不自在嘛。
吏部司封司郎中,虽说官职不小,虽说大家同朝为臣,但两方根本不是一条线上的人。
他程处默也好,还是他老爹程咬金也罢,均乃是武职,一直以来,都瞧不上这些文官们。
更别说他们的儿子了。
况且,眼前的这个司封郎中的儿子,即无官职,又无爵勋,又哪里配在他面前叫嚣。
“你!!!粗人。”那司封郎中的儿子一程处默的话,伸着手指头冲着程处默,最后只能放下粗人二字了。
程处默斜看了他一眼后,直接抬腿出了店铺大门,向着身边的一位将士小声吩咐道:“把他们那些下人分开,我怀疑他们肯定与今日西市骚乱有关。”
将士得了话,待程处默一离开,带着数十将士冲入店铺,强行把房遗义等人的几个下人给分开了。
而此刻。
程处默却是来到了躺靠在地的大肚他们面前,“你们没事吧?”
“回程校尉,我们没什么事,就是有三人受了点伤,待我家小郎君过来后,我们再回李庄找张太医医治。”大肚有些警惕。
着实。
就不久前西市的乱象之下,大肚好不容易护下自己人,但他的腿却是折了一条。
至于救治。
大肚不信别人,哪怕眼前的程处默,大肚都不相信,他只相信他自家的小郎君李冲元。
至于被打翻的木盆。
其中的金鱼一条不剩,全部都给挂了。
这么多人涌了过来,大肚能护住人,却是护不住金鱼了。
就连那条被李冲元非常看中的黑寿金鱼,此时也已是翻了肚。
程处默蹲下身来,用配刀拨弄了一下地上死去的金鱼,抬头看向大肚问道:“我听说西市骚乱乃是因为怪鱼,不会是因为这些鱼吧?”
“是。一开始的时候还好,但我发现有好几个人好像是故意来找事的,说我们的金鱼是怪鱼,是怪物。后来那些人更是推搡前面围观的人,这才发生了骚乱。到了最后,越来越多的人被祸及。”大肚如实的回应。
随之,程处默又向着大肚问起其他的一些事情,大肚知无不言,事无巨细的如数道了出来。
正当程处默在向着大肚问话之时,苏定方也走了过来,静静的站在不远处,听着大肚的述说。
站在不远处的苏定方,听着大肚的描述之后,心中暗叹不已。
‘看来,今日这事,李冲元怕是要深陷其中了。’苏定方听完大肚所述之后,心中已是有了一个大概的猜测。
不久后。
程处默抬起头来,见苏定方也在,抵近苏定方,小声道:“苏将军,刚才你也听见了,今日之事怕是有人要找李冲元的麻烦。而且,我也发现了一些问题,走,我带你去看看。”
“前面带路。”苏定方乃是西市之事的主事人,而程处默只是协查,自然而然,程处默都得向着这位中郎将回禀。
时过半个时辰后。
苏定方与程处默二人从一间店铺内走了出来,恨色而起,“记恨之心如此之强,他房遗义真当这天下是他们房家的了吗?因为他,整个西市差点毁了,更是伤及无数百姓。”
“苏将军,即然事已明了,你看?”程处默笑着问道。
事情已经明了了。
经他们盘问,今日西市之事,乃是房遗义等人指使下人所为,这才导致整个西市乱成了一窝粥,差点还死了人。
苏定方见西市一事处理得也快结束了,看了看程处默,“走,我们进宫,带着他们一起去面见圣上。”
苏定方与着程处默,押着叫嚣不已的房遗义等人直接离开了西市。
随着他们一离开西市,将士们也开始撤离,西市解封。
而此时的本家管家,也已是得到了自己所要的所有消息,又见西市解封,直奔西市之内,寻找大肚他们。
当管家一见到大肚他们躺在西市之内,又受了伤之后,直接让人背起大肚,以及受伤之人往着本家去了。
......
宫中。
李世民听闻西市之事已平息,又得闻苏定方他们求见后,随之召见。
当苏定方与程处默二人被召见之后。
李世民望着二人沉声问道:“西市之事如何?有多少人受伤,他们可有及时医治?可有死人?”
“回圣上,暂无死人,伤者二百余人,重伤者七人,已是就近送去了医馆救治。”苏定方如实回应。
李世民一听百余人受伤二百余人,重伤七人,没有死人之后,顿时,舒了一口长气。
只要没死人,就是一件好事。
伤嘛,在当下本就正常的很。
至于那重伤的七人如何,只要不是太过严重的,基本也是能活的,毕竟,这不是战场之上的刀剑伤。
正当李世民舒了口长气之时,苏定方却是躬身一礼道:“圣上,经查,西市之事乃是有故意为之,这才导致西市大乱,祸及百姓。”
“可有查明何人所为?”李世民虽说早就听闻程咬金所言乃是有人故意所为的,但一听苏定方所言后,心中怒恨不已。
二百余人受伤,这得对自己这个皇帝有多恨才能做出这种事来。
苏定方看了看程处默,以及看了看不远处站着的程咬金等人,又见李世民凝望着他,立即向着李世民回应道:“回圣上,西市骚乱之事,乃是房公的四子房遗义等人所为。”
“嗯?怎么回事!”李世民一听西市一事与房玄龄有关后,心下多了一些猜想。
苏定方开始向着李世民回报着他在西市所查的一切事情经过来,“回圣上,经查。李冲元李县伯差人在西市售卖金鱼,而房遗义与李冲元本就有间隙。今日正值国子监休沐,房遗义等人寻了时机相聚于西市玩耍,碰巧遇上李县伯的随从在卖金鱼,所以想要借此机会,好好打击一下李冲元,......”
“房玄龄教的好儿子。去,让房玄龄进宫。”李世民听完后,心中大怒。
平日里。
李世民从来不直呼房玄龄其名,一般都称之为房公,或者魏国公。
能让李世民直呼其名的,一般都是李世民不喜之时了。
一旁的王礼,闻声后急奔而去。
而此刻。
本来还在皇城处理公务的房玄龄,早就听闻西市之事,但却是并未放在心上。
可当王礼的到来后,房玄龄旁敲侧击之下,王礼道出一些事情来后,房玄龄顿时一口老血直喷而出。
“逆子,逆子...”一口老血直喷过后,房玄龄直呼逆子。
瞬间。
房玄龄的身子直直的往后倒去。
王礼见状,伸手扶住欲要倒下的房玄龄,“快,去请太医。”
经太医诊治之后,房玄龄双眼一睁,又是喷出一口鲜血来,“逆子,逆子,你要害了我房家啊。”
“房公,事情还没到这一步。即然房公身体有恙,我就先回宫中回禀一声圣上,待房公身体将好之后,再去向圣上言明吧。”王礼不好强行让房玄龄进宫了。
人家都喷了两次血了,而且还昏了一次了。
即便他王礼尊得乃是皇命,可也不好对眼前的这位宰相如何。
不过。
房玄龄却是挣扎的爬了起来,“不行,我要去向圣上请罪,求圣上网开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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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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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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