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玄龄早已去上朝了,房玄龄的几个儿子,除了房遗义之外,还有房玄龄的一个女儿在府上。
当然,卢氏肯定也在府上。
至于房遗爱嘛。
早已被李冲元给拿了。
房玄龄有四子二女,均为卢氏所出。
长子房遗直,次子房遗爱,三子房遗则,四子房遗义。
而女儿嘛,长女已嫁给了韩王李元嘉。
二女,并未长成,自然也就没有出阁。
而这二女,也正是卢氏前两年所出,小丫头一個。
李冲元领着一票人马,把房家大门给撞了开,并且下令一众将士拿人。
把房家上下给闹得一个鸡犬不宁,上窜下跳的。
后院的卢氏,一大清早的,额头跳了无数次,总感觉今日好像会发生什么。
可当房平急得满头大汗的跑到后院,把卢氏给吓了一大跳,“何事慌张成这样,还有没有管家的样子!”
被训了一顿的房平,此时还真没点以往的样子。
“夫人,出事了,出大事了。”房平急声道。
卢氏一听房平之言,这眉头又是紧皱了起来,“能出什么大事!”
“夫人,有人带兵围了国公府啊,而且我观人数好几千人,个个着甲执兵的,来势凶凶。夫人,我送你从小门离开吧,要不然,夫人你要是受了点伤,我房平可就无法向国公爷交待了。”房平紧张得很。
来时,已是差了几个下人去接房玄龄的二女儿了。
同时,也安排了人去找房遗义了。
卢氏一听房平的话,心中顿时紧张。
有人围了房府,这样事情绝无仅有。
但卢氏心中紧张,乃是因为做贼心虚。
虽说紧张,但卢氏依然佯装镇定,“这里乃是房府,何人敢带兵围了。去,差人去禀告夫君。我到要看看,是何人是吃了豹子胆,敢围了我房府。”
“夫人,不可啊,你可不能出去,夫人你还是赶紧听我的劝,随我躲一躲,真要是出了事,小的可就真没法向国公爷交待了。来时,我已让人去接四郎和二小姐了,夫人,你就别犹豫了,赶紧跟我走吧。”房平见卢氏要去外面,吓得连手都动上了,一把拽住了卢氏的袖子。
卢氏见房平如此不知礼数,且无尊卑,双眼一瞪,欲喝止房平。
可就在此时。
一声大门被撞开的声音,顿时传进了后院。
房平此刻更是焦急不已,“夫人,来不及了,看样子,有人要作乱了,夫人你还是赶紧跟我走吧。”
房平拖着卢氏。
卢氏此时也多了些害怕了。
敢把房家府邸大门给撞开的,那绝对不是普通的人。
要么就真如房平所言,是有人要作乱了。
同时,她也担心,是自己所作之事被人发现了,或者说已经泄露了。
房平拖不动卢氏。
卢氏虽不再往前院行去,但却是挣脱了房平的手,跑回屋中。
可当她一回到屋中,把藏在墙壁一夹缝中的木盒抽出来打开后,卢氏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她真的怕了。
信没了。
小木盒中空空如也。
卢氏跌坐在地上,久久不能言,两眼无神的看着空空如也的小木盒。
她知道,房家完了。
本欲拉着卢氏暂躲一时的房平,见卢氏跑回房内,还以为卢氏是要去拿什么重要的东西。
可等了一会儿之后,未见卢氏从房中出来,心中更是焦急不已,跑进房中。
房平一入房内,见卢氏坐在地上,两眼无神的盯着一个小木盒,心中不明所以,“夫人,不能再拖了,赶紧随我走吧,躲一时,安得一时啊。”
卢氏没有任何的动静。
房平见卢氏没有动静,心一狠,直接上手抱,准备把卢氏给弄走。
可是。
任是他如何抱也好,还是拖也罢,好似抱不动卢氏,感觉卢氏滑溜得很,像是没有骨头一般。
此时的卢氏。
因小木盒中的信件丢失,已经猜出了,敢围了房府,且又敢撞开房府大门的人,一定不是什么乱臣贼子,而是她一心想除掉的李冲元。
信件,只有她自己知道藏在哪里。
而小木盒之中空空如也,卢氏又怎么可能猜到,小木盒中的信件,怕是已经落入到了李冲元的手中去了。
至于是如何落到李冲元的手中,卢氏不想去想了,因为想也没有用了。
卢氏知道,自己完了,房家完了。
心中的害怕,恐惧,在这一刻,也随之布满全身。
有道是。
当一个人恐惧害怕之时,定会没了主心骨似的,软得跟一根面条一般,任是谁抱也好,拖也罢,都难以以一人之力弄走的。
房平急得已经上了火。
可卢氏,却是一点动静都没有,任房平如何呼喊,如何抱她,如何拖她,卢氏如一尊根大面条似的,任房平如何施为,也无法把卢氏从房中弄出房外去。
而此时。
李冲元已是踏入了房家。
越来越多的下人仆役被众将士给拿下。
同时,李冲元的耳中,也传来了一些刀兵相见之声。
但李冲元却是一点都不担心将士们会受伤,或者会如何。
自己己方这么多人,难道还怕房家这两三百人,而且这其中也仅有几十个护院罢了。
即便有所反抗,李冲元相信,几息之下,这些人都得被砍倒在地,甚至被砍死。
小半刻钟。
刀兵相见的声音就没了,传来的却是喧喊,叫嚣,呼救,悲哭,当然还夹着将士们的喝斥声。
远远的,李冲元就听见了房遗义的叫嚣声。
李冲元一直站在前院,唐夏给李冲元搬来了一把椅子。
李冲元大刀阔斧一般的坐在椅子上,静待着将士从房家后院把房家的人给带到自己面前来。蜀南文学
而房府之外。
务本坊中的诸多百姓,早已围在不远处,看着这边。
各种议论声,虽传不到李冲元的耳中来。
但也能猜到,这些百姓们议论的有些什么。
无非就是说,房玄龄这个宰相惹怒了圣上,被圣上抄家了。
也有人说,房玄龄这个宰相谋反了,被李世民给抄家了。
当然,也有不明所以的。
更有一些带着好奇看热闹,却一言不发的。
这些人如此议论,说来也是因为一众将士当中有禁军的存在。
禁军出现的地方,那代表的就是皇帝。
此时。
离着房家半个里坊左右距离的国子监的官吏们,也听闻房府被围之事,纷纷跑了过来。
连带着,一些好事的学生,也偷溜出国子监,跑来看热闹。
他们想上前,可守在外头的将士,却是喝斥着他们不得近前。
而他们又想看看,这房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询问无果之下,只得探着脑袋,望向房府里头。
不过,他们见不到李冲元。
宰相府邸大门的台阶,还是比较高的,再加上李冲元虽说大刀阔斧般的坐在房府前院,但却是偏离了大门方向,他们想看,也看不到。
虽看不到。
可不多时,他们就听到了房府内传出来的声音。
李冲元坐在椅子上,冷冷的看着被他打残了,被将士从后院拖着出来,扔在自己面前的房遗义。
房遗义此时那愤怒的眼神,恨不得把李冲元给杀死,“李冲元,你死到临头了。你敢带兵杀入我房家,你死到临头了!我父亲不会放过你,圣上也不会放过你的!”
“呵呵,是吗!不过,本郡王到是很想知道,这些天你是怎么过的。躺在床上的日子不好过吧?你放心,这样的日子,你还要过很多年,除非你自己往脖子上抹一刀,或许就结束了。”李冲元冷笑不止。
自上次在朝堂之上,李冲元把房遗义给打残之后,这还是这些天以来,李冲元第一次见到房遗义了。
房遗义恨李冲元,那是必然的。
任是谁把自己的腿废了,且连子孙根都给弄得没用了,这恨也就成了无底洞一般了。
眼见着仇人就在眼前,而且还敢带兵杀进自己家,房遗义心中自然认为,李冲元完了。
可李冲元的语气也好,还是神态也罢,给房遗义一种错觉,觉得李冲元好像是奉了圣旨杀进他们家的,“李冲元!一定不会有好下场的,一定不会有!你敢私自带兵杀了我房府,你认为圣上会饶了你吗!你觉得朝中的人会饶了你吗!哈哈哈哈,李冲元!你必死在我的前头。到时候,我要去看你的头颅被砍下来,然后拿回来当尿壶,哈哈哈哈。”
房遗义有些疯狂,也有些歇斯底里。
“你也先别这么高兴,看看谁来了。”李冲元对于房遗义的疯狂,根本就没当回事,而是指了指被将士拖过来的卢氏。
房遗义见自己母亲被李冲元如此对待,那更是疯狂如斯,“李冲元,你敢!!!我一定要你死,一定要你死!”
“没想到吧。我们会以这样的方式见面!以前见你,觉得你还算是个女强人。以后,嗯,你没有以后了。”李冲元盯着被将士扔在自己面前的卢氏,眼中的冷像是刀剑一般,往着卢氏投去。
卢氏依然如在房中一样,什么表情都没有,什么语言都没有。
而房平,却是一直在将士抓住之下挣扎着,叫骂着李冲元。
一个管家,李冲元自然是无视的。
此时,宫中。
早先在含光门所在拦住李冲元的中郎将,将将入了宫。
在他入宫之前,一直候在宫城之外。
各种消息传来,这更是让他惊惧不已,吓得他恨不得赶紧进宫面圣。
当他一抵达太极殿,那神色让众朝官们不明所以,更是让李世民的眉头皱了起来。
众人都知道,此中郎将乃是驻守于皇城内外的中郎将。
此中郎将不顾礼法,不顾朝制,一副急慌之样的奔进殿中,这也让众朝官们都认为,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中郎将奔进大殿,连礼都未来得及行,迫不及待的向着李世民急声禀道:“禀圣上,出事了!”
一句出事了,顿时让宝座上的李世民惊得有些意动。
“出何事了!”李世民被惊得起了身,凝望着中郎将。
中郎将喘了一口气道:“禀圣上,李冲元李郡王领数千将士去了务本坊,臣曾阻拦过,但因有禁军拿着太上皇的圣旨,臣拦不住。”
中郎将这么说,是在推责,李世民也好,诸朝官们也罢都明白也清楚。
“到底何事!”李世民急切。
中郎将见李世民大喝,赶紧回道:“禀圣上,李冲元领了数千将士,围了房相的府邸。在我进宫前,已经下令冲进了房相的府邸。”
“什么!!!”李世民一听中郎将的回报,着实惊了。
而此时的房玄龄,听了中郎将的回报后,脸色变得铁青无比。
原本,房玄龄还认为李冲元领着数千将士去务本坊之事,可以参李冲元一道,给李冲元落个罪名呢。
可这一转眼,他却是听到了李冲元是奔着他房玄龄去的。
朝堂炸了锅了。
文官一众紧张了,武将一众或多或少也紧张了。
就李冲元敢带数千将士围了一个宰相的府邸,并且还冲闯了进去,这件事情,完全可以定性为谋乱。
有人谋乱,这绝对是一场能够让长安地震之事,所有人都得紧张。
大喝之下的李世民怒了,“程知节,李道宗,朕命令你二人各领两卫,前去去务本坊处置,如他李冲元要是敢反抗,就地处决!”
程咬金领命。
李道宗却是有些犹豫,心中暗想着这到底是个怎么回事。
不过。
李道宗的犹豫也仅仅一瞬间。
领了命的二人,拿着李世民递给他们二人的兵符,快马加鞭似的出了宫去了。
二人领了命。
可这朝堂之上,所有人都面面相觑,不知所以。
远处,李冲寂早已被那中郎将所禀的事情,给吓得三魂七魄去了一半。
好端端的,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不远处的李诏,也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给惊得有些不知所措。
想站出来替李冲元说句话吧,他也不清楚里面的事情到底怎么回事,都不知道该如何说了。
长孙无忌,这个老谋深算之辈,心中却是欢喜异常。
一众文官们,紧张过后,心中皆是欢喜。
他们的欢喜,自然是认为,李冲元谋乱已是坐实了。
敢带数千将士,又敢冲闯宰相府邸,这已经可以坐实一个谋乱之罪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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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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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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