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再次走向空律,持剑欲挥。
河豚艺高人胆大、俗称膨胀,她发动金身、虚化不闪不避,得意洋洋的看着神。
“……”
“熊孩子,讨打。”
金色的青铜长剑划过空律额头,如同穿过幻影般。
“你看,你都打不中我,现在你对我没有威胁,我凭什么听你的,我现在要去向人类复仇,多谢你给我的力量。”
她十分高兴,正准备离去,身体刚有动作,她就感觉到了身体的异样。
不远处,神看着西琳的动作饶有兴致的问道:“哪出问题了?”
空律无力也不想回答,她捂着胸口,因难受不自觉的弯下腰,脸色通红。
“哦,原来是心脏罢工了,小问题,你是律者,不需要血液循环系统,习惯这种感觉就好。”
神坐在一块残骸上,等待空律适应,和她闲聊:“你不会以为我没有对付你的手段吧?我给你的只是有关律者权能运用的知识。”
“除了这些,其他知识我一样也没给,我能给的,都证明我有反制方法,你不是理律,没有那双眼睛,我就算用了一些手段,你也解析不出来。”
“记得,不要太过迷信律者权能,崩坏给你们的都是残缺品,就像你刚才开启的虚化、金身没有延伸到意识一般。”
西琳喘着粗气,生气道:“该死的人类,你想寻死我成全你。”
她抬头仰望天空,意识权能悄无声息的发动。
随后,她‘看’到的东西让她震惊得说不出话来,这是无边无际、笼罩整颗星球的庞大意识体。
她看到一根傀儡线自天空垂下连接着一具肉身:“原来如此,真是震惊,你,可称之为神了吧。”
神否决道:“还差的远,跟崩坏神没得比,现在看到了我的本体,请想办法杀死我吧。”
“如你所愿,人类。”
一根特殊的亚空之矛出现,此上烈焰缠绕,黑色的雾气在火中沉浮,枪身布满彼岸花纹。
枪命中神,在常人无法看见的唯度,火携带着雾气沿着傀儡线攀附而上,所过之处,丝毁弦断化为火的养料。
烈火烧灼意识,毁灭让意识归于虚无,无名的病毒如同癌症一般无序扩张。
须臾,神凭空走出,他微笑道:“不错,的确能杀死我,不过你可以更直接点,用虚数直接攻击我的意识,你做得到。”
“你真要寻死?”
“是,这是唯一的方法,我的道路从最初开始便是向死而生的道路,最终的迭代,亦是只有死亡才能带来。”
“那我成全你。”
一声娇喝,一扇扇虚数之门自她身旁出现,向外延伸,速度越来越快,有覆盖地表之势,各种属性的亚空之矛从门中出现。
神见此,认可的点点头,他回归天空,左手负剑于背后,右手手握一颗桃种。
他伫立天空,右手遥指海面的空律,随后,桃树长出来了,细嫩的枝丫破壳而出,树根将手臂当做土地深深扎根,汲取营养成长。
桃树不断生长,每增一尺分叉一次,有主体,剑身全长3尺,分叉两次,合计8段枝丫。
桃树剑细小而精致,在意境的影响下长得枝繁叶茂,甚至还开出了花,就是长得有点不像桃树,像松树,像一把小骑枪。
天空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清澈而深邃的海面,它无边无际,十分广大,这一刻,海面成了天,天成了海,神站在海面上,空律飞在天空上。
玄都剑成,仙术异象显现,世外桃园倒影海中,海面如同硬币的正反两面。
神站在正面,桃树扎根反面,但他好似在海面,又在桃树中。
“桃花剑典,仙术,桃花开。”
“此刻,正是审判之时。”
这是天与地的对决,流星雨一般的亚空之矛碰上缓缓飘落、跌出海面的桃花瓣,世界霎时间变得寂静,随后是无穷的光与风暴,他们两个,几乎将地球犁了一遍。
这场对决,神输了,总计上千亿的亚空之矛持续不断的穿过海面,对世外桃花造成毁灭性攻击。
永恒烈火点燃了桃花林,数不清的桃树无故枯萎,还有很多,产生了无法形容的畸变,一颗黑洞出现,大地崩塌。
“棋差一招,我终究不是真仙呀,意境不是道。”
面对死亡,他并没有多大的情绪,相反,他十分高兴,这正是他所期望的局面。
神再次举起玄都,指向几乎脱力的空律,粗壮的树根自湖中穿透而出,它们相互交织、缠绕,十分迅猛的刺向空律。
空间锁定,无法转移,力场封锁,无法移动,她不得不再次超负荷使用风律第零额定功率,制造出理想流体保护自己。
神微微一笑,身影消失,玄都与青铜长剑齐齐向大海掉落,庞大的树根伴随着他遗留的话语化为了漫天星光:“好孩子,吓你的,记得吸取点教训哦。”
“哪怕到现在,我也有能力杀死你,虽然我从头到尾也没想过真正杀死你,最后,多谢了。”
如同镜子一般的海面最终还是碎了,碎成无数星辉跌落现实,它们再被现实同化,失去光泽化为尘埃,这一天,地球质量凭空增加上千万吨。
西琳在理想流体的包裹中休息了很长时间,直到体力完全恢复,她才离开安全屋。
人儿伫立天穹,显得十分孤寂,观察良久终是确定了那个‘神’已经死去。
她找到玄都与长剑,看了看玄都,觉得是无用之物又把它丢回了海里,又拿起青铜长剑,准备继续向人类复仇。
只是,早已在各处防备的天使让她体会到现实的残酷。
天使,神制造的使徒,有能力杀死她,非常容易。
哪怕展开空间屏障也没用,不会惯着她的天使们可以暴力打破屏障。
她变弱了,在她拿起长剑的那一刻,毫不讲理的力量与其他权能都消失了,8颗来自前文明的律者宝石按照预设程序回归剑身。
西琳能拿起长剑,却用不了,不然她可以指挥天使。
面对毫发无损的人类,她心态崩了。
她肆无忌惮的引动崩坏能,发动静谧宝石杀死全地球的微生物、动植物,她正在将地球变成沙漠、死地。
她用疾疫蒸发海洋、融化极地冰川引发大洪水,她用征服暴动全球电磁力场,瘫痪人类几乎所有电子设备。
但毫无作用,天使们很好的执行了预设指令,庞大了力场装置如同蛋壳般包裹城市,极致的物质重组技术保证粮食、淡水供给。
高超的生物技术不会让人死于疾病,天然属于善良守序阵营,且接受过文明开化教育的天使也会自发维持社会系统。
她亲自出手破坏力场装置,但无论远近都会被身处虚数空间的系统拦截。
天命派出三位s级女武神部队试图抓捕空律,但被学识渊博的她耍得团团转。
第二次中招后,带有太虚剑气气息的人,她是有多远躲多远。
逆熵这边,她们在灰蛇的建议下尝试进入量子之海,迎回世界蛇尊主凯文、逆熵盟主瓦尔特·杨以及渴望宝石。
这段时间,人类过得很苦,但活得下去,他们只是失去电力,不能出门,没有娱乐设施而已,天使们,作为天国使徒是万能的。
半个月后,地中海上空,空律顶着暴雨目视满目疮痍的大地,她彻底崩溃了,明明掌握远超以往的力量,却毁不掉一座城。
她肆意释放崩坏能,不计后果的发动空间权柄,她想要崩毁地球的空间结构,她想要把星球拉入虚数空间。
到了那里,人类会彻底失去生存的根基,物质重组技术也要有物质才行。
虚数空间中无穷的崩坏能在她的引动下,通过律者核心进入实数世界,然后被填充到即将发动的权能之中。
庞大的崩坏能洪流正在对律者核心造成毁灭性伤害,她的核心,在寸寸碎裂。
量级过高,本对律者无害的崩坏能竟然撕裂了她的身躯,紫色的裂纹不断出现,这是死士化才会表现出的症状,虽然这种现象并不会对律者造成实质性损害,但这个现象所展现出的问题却是致命的。
律者核心联通虚数空间,律者天然可调用的崩坏能为无限,但这一切,都受限于意识,律者核心作为联通两个唯度的管道,律者本人的意识强度、广度决定了管道有多大,决定了瞬时输出功率。
律者核心至多存储基于律者意识上限的崩坏能,这个上限,就是她的瞬时输出功率,律者核心就这么大,当做通道也只能输送这么多崩坏能。现在,发疯的空律将这个输出功率提高了几倍,近乎抵达文明输出功率极限。
她在自毁,无论如何,她都没有能力将地球拖入虚数空间,因为文明做不到。
律者可输出崩坏能上限第一重受制于律者本身意识,第二重受制于文明体量。
所以哪怕她以自毁为代价调用了抵达上限的崩坏能,她也不可能做到将星球拖入虚数空间,因为在这个过程中要消耗的能量大到无法想象。
就算把整个太阳的质量填进去都不见得够,这是再与一个宇宙的规则角力。
她若是持续不断的在安全阈值内输出崩坏能,可能在久远未来她会完成这个目标,但现在,她能撑多久?
不过几十分钟,生命的自我保护系统启动了,律者核心破碎、意识受损,权能暂时脱离意识,她失去了对权能的控制。
虚数门轰然炸开,这是一个直径长达30公里的门,无数虚数属性的崩坏兽从门中涌出,同时降临的还有我们的老朋友:虚数神骸。
失去权能支撑,空律扑通一声掉到了海里,向海底跌落,她满是悲切呐喊:
“为什么…,为什么你都死了,还要保护这些人类?他们有何价值?你明明是超然一切的天上之‘神’,为什么要在意这人间之事?为什么要管蝼蚁的死活?”
她无声的质问着:“既然你在意蝼蚁的死活,那为何我会承受苦难?凭什么加莉娜、阿加塔、阿芙罗拉要承受痛不欲生的死亡?她们都是无辜者,她们不是比这些加害者更有拯救的价值?”
“凭什么!凭什么不是那些罪人去死!凭什么牺牲的总是她们这些无辜者?凭什么人类可以为了文明延续这一个虚伪的大义,让无辜者受尽折磨,为什么不是他们自己牺牲。
这是正确的道路?若它理所当然为正确,那这个文明还有存在的必要吗?没有!为什么不让我毁了它塑造一个新世界。”
已知历史中,没有一个文明能做到在生存、延续、发展中,只牺牲恶人。
无辜者、善者『被』牺牲才是亘古长存之事,数不胜数:所以我才说啊,这才是文明的崩坏。
不过呢,善恶的界限又是什么呢?谁来定界?我曾想了很久,得不出一个答案,最后我想到的,却有最朴素、最广泛、适用性最高的正义,是正义却不是善恶,因为善恶是有立场的,但最朴素的正义没有: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之事天经地义、以眼还眼,以牙还牙同态复仇理所当然。
一个孩子与一个族群,经典的变异版本的电车难题,将人的价值量化,得出一群人比一个人重要的谬论。
有了价值比较,生命的天平就会产生倾斜,从49:50到1:99,道德逐渐退步,底线被一步步打破,最终形成多数人的暴政。但生命无价啊。
我真的很矛盾啊,期望极端理性的领导者来领导文明,必要时刻有能力进行取舍。又感性的认为生命等重,无辜者不该被牺牲。矛盾的世界,复杂的世界,我不喜欢。
在西琳离世的迷梦中,她体会到了温暖,她再次见到了‘崩坏’。
为神者如是说:“诚心向我祈求,我将安静聆听。”
“一切交付于我,我将予你一切。”
在那迷梦中,西琳如溺水着一般拼命的想要抓住救命稻草,然后她清醒了。
在那深海之中,她看到了自己在不断下沉,她看到了静谧宝石在全力修复身躯,她看到了贝拉向她游来,她看到了扎根在海底的玄都剑。
她注意到贝拉受伤了,她艰难的挖出静谧宝石,送给贝拉,然后用最后一点力量将她送走,她不想再苟活下去,因为人生完全失去了意义。
做完一切,她平静的闭上双眸等待死亡。死亡总是漫长的,她回忆起死去的朋友们,她还记得她们各自的愿望,也想起当初稍瞬即逝的快乐时光。
她渴望像正常的同龄孩子一般生活,她喜欢漂亮的衣服,她时常幻想在未来的一天,她能穿上自己设计、缝制的服装,她也想给将衣裙送给朋友……
“我的一切,都被人类毁了。”
“哈!讽刺啊,我一切悲剧的起源,竟是赋予我新生、给予我复仇力量的‘神’。”
“要是我生活在一个没有崩坏的世界该多好……,我不会在向你祈求了,我敬爱的‘神’,您才是造成我不幸的根源。”
是吗?可我:崩坏,是文明的崩坏,可他:文明,却不是崩坏的文明。就算没有我,崩坏也一定会存在,难道在没有我的世界中,所有人都能得到幸福?亦或者享受平淡的生活?
有人的地方总有不幸,或天灾或人为,这是无法避免的事,人啊人啊,是天使,是恶魔,是人。
西琳睡着了,落在海底,玄都剑旁,一切,命运使然。
那正要归来的意志,催动了玄都剑:仙法—木之以欣·向荣。
庞大的生命力自地底涌现,可以目视的生机治疗着她所受到的一切伤害。
“孩子,再问你一次,诚心向我祈求,我将安静聆听。
一切交付于我,我将予你一切。请述说你的愿望。”
“我…,希望崩坏消失。”
神的思想中浮现出可奈何的挠头表情,神者溺爱的回应孩子的请求:“这有点难办,你可是给我出了一个难题呢,不过我会努力的。
睡吧,孩子,做个美梦,当你醒来,我会如约给予你一切。”
在无尽的黑暗中,她做着虚假的梦,在梦里,她成为所思念女人的女儿,过着普通人的生活,哪种温暖的感觉让她不愿醒来……
玄都剑结出了果实,这是一颗丁点大,比米粒大不了多少的七彩晶体,晶体掉在了西琳胸口,融入破碎的律者宝石。
玄都,意取:玄都紫府、仙人居所。这是他打造的新生之地。
真仙道统:桃花剑典亦是为此而存,也是他种地多年的总结,这真仙道统是他独自演化的。
那米粒大小的晶体,便是意识物质化后的结晶,是意识、是认知世界的能力趋于无穷的表征。这便是他最终的迭代:意识物质化、本我存在归一化。
这种晶体,他称之为意志,现在的他已经失去思维,并且完全脱离了意识之海,不在被束缚,现在仅仅凭借意志影响现实。
初生的他有些许脆弱,所以他要西琳的一切。她/他睁开眼,身躯随心上浮,她趁着这个时间设置防火墙阻拦、筛选自己可以从外界接收的信息。这是意识物质化后唯一的代价,也是最大恩赐:世界向他敞开了一切。
她身姿慵懒,平躺在海面,在暴雨中,唯独她周边没有雨。
她抬起手臂,如同摘取星星一般握向西琳拼尽一切缔造的虚数之门,然后门消失了。
一缕阳光穿过乌云,照在她的脸颊,她两指夹着一颗糖豆,对着阳光照了照,这是一颗紫色的透明糖豆:“有趣,有趣,太有趣了!”
在这场暴雨中,根本不可能出现阳光,更别说正好照在脸上,乌云会遮蔽一切。
不可能出现的景象出现了,毫无疑问,这是奇迹。这不过是她有感而发随意构建出的意境而已,她发誓,她没有动用任何力量。
仅仅只是想了一下,这份童话般的构图就出现了,违背物理规则、违背现实逻辑的出现了。
她/他不过是新生而已。
她欢快的将糖豆弹起,糖豆在暴风中画着歪歪扭扭的曲线落入了嘴中。
在庞大能源的滋润下,律者核心恢复如初,她伸个懒腰,闪烁到虚数神骸面前,清脆的响指声带来了燃尽一切的火焰。
火焰摧毁了神骸的躯体,她正准备离开,去寻找律者素体,却发现时间小范围逆流了,她和善的微笑起来,显得十分高兴:“时间宝石啊,我都放弃了,没想到你自己送上门来了,真好。”
长剑出现在她手中,代表冰律的宝石散发出莹莹微光,“时空为一体,时间与空间是物质存在的基本形式,时间体现的是物质运动的延续性、间隔性和顺序性,空间体现的是物质的广延性和伸张性。”
“运动是物质的固有属性,运动是绝对的,时空同物质运动不可分离,没有离开物质和物质运动的时空,也没有离开时空的物质。
物质是永恒的、绝对的,作为物质存在基本形式的时空也是永恒的、绝对的。理论上,通过改变物质运动就可以影响时间、空间。
你呀,被绝对零度克制得死死的,没有能量、热量,没有粒子振动,体积为零,它是物质吗?它存在吗?
很显然,不是,它在物理学中不是物质,也并不存在。崩坏、虚数、量子的确很神奇,但在这个宇宙中,物理规则才是占据主导的存在。”
绝对零度冻结,不,是消除了虚数神骸周围的物质,那里,短暂的出现了物质不存在、无法被生命认知的情况,甚至,她也只能认知出里面的一点点东西。
那还存在的,是构建世界的底层框架:规则,规则永恒,祂不会在任何情况下毁灭、消失或者产生损耗,只会被压制。
这些规则没有向众生开放访问权限,所以这里是物理性世界,规则是否给予众生访问权限,就是唯心世界与唯物世界的根本区别。
律者运用的权能来自虚数,并非这个宇宙,且虚数的真实性远高于这个宇宙,毕竟它只是虚数上的一颗果实。
因为真实性,宇宙镇压不了律者这些违背宇宙规律的存在,因为体量带来的影响性,宇宙被迫接受了一层由虚数覆盖其上、性质与自身截然相反的规则。
“一切都是值得的,现在就连不与众生交互的规则都会服从我的意志,真是…太好了。”hτTΡδ://WωW.sndswx.com/
虚无只是短暂存在,因为宇宙会将虚无填充,但她阻止了这个过程,她只让规则架起一座桥梁容自己通过,实验自己的极限。目前来看,还没到极限。她拿到了时间宝石,仔细端详、解析。
好一会,她才抬起头,律者宝石随着解析完成自动归于长剑,他集齐了上个世代的13把神之键。
青铜长剑的13块宝石熠熠生辉,不断从虚数空间抽取崩坏能,她身上的3块活宝石也在不断增长,以匹配突然暴增的意识。
“真是瞌睡送个枕头,太是时候了,要素集齐,也不用去找律者素体,先活动活动,试试手。”
她深吸一口气,猛的将长剑插入虚无,在世界底层,常人无法认知、规则本体所在的虚无中,一个虚幻的时间罗盘出现,随后,宇宙的时间开始倒流了。
如此庞大的奇迹,就算是依靠权能发动的,也会消耗着无法计量的崩坏能,还好,已经完成最终迭代的她再加上13把神之键可以撑住。
也在这一刻,她明白了自己的极限在哪里。世界规则会无条件的响应她一部分意志,有条件的响应大部分意志,但祂绝对不会响应违背世界核心逻辑的事。
世界的核心逻辑是无数规则自洽的关键,违背这个逻辑,等于是在破坏这个世界,世界不会让自己陷入自我毁灭的境地。
这种程度的时间倒流,也只是有些让她脱力而已,她回到了自己死亡的那一刹那,回到了漫天星辉还闪烁着光辉的时候。
她杵着剑喘息着,不在阻拦世界填补虚无,当世界再无缺口,漫天星辉找到了主人,疯狂涌来。
它们太慢了,毕竟一颗星辉所含的意识分量太过太细微,连普通人都不如,她想让星辉跑快一点,于是它们真的快了。
点点星辉万宗来朝的景象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休伯利安再次回到地中海,天命没有侦查到战斗迹象,她们认为两位超格位存在的战争已经结束了。
休伯利安载着众人抵达天命总部遗址,她们看到的却是伫立天上捧着一颗晶体的空之律者,这不是她们预料的答案,她们想不出外来者有输的可能。
天上的她取出了意志结晶,那一颗米粒大小的七彩结晶;她双手捧着结晶,灿烂的星辉之河犹如漩涡般绕着结晶旋转;她闭眼引导星辉融入结晶,构造意识星河。
意志结晶随着星辉灌注,缓慢而坚定的壮大,七彩之色也随之褪去,变成单一的金色。
待结晶不在增长之时,它已经有了一个拳头大小,高度的话还得竖起大拇指。它跟律者宝石是一样的形制,都是菱形晶体,不过他的意志结晶从最微小处看,永远只有十万三千个剖面。
结晶体积不在有变化时,它那璀璨的金色也在消退,最终,它变成了一块透明无色的水晶,但若仔细去看,就能看到意志之中的日月星辰、无边星河、无尽真理……
散落世界各处的星辉在一天一夜后全部回归了主体,现在,她终于有了面见崩坏神的资格。
她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漫天花瓣随风飘落,有人在攻击她,不过所有攻击都被常态化的领域转化成了无害、好看且可以吃的花瓣。
她落在甲板上,发现天命的女武神部队、圣芙蕾雅的学员、老师们、逆熵的成员、甚至是世界蛇的干部,她们都在这里,这是这个文明能拿出来的所有战力。
所有人的神情、所思所想都被她看在眼里,她们都戒备着她,但不敢先动手,因为她们知道这点战力还不够这个律者塞牙缝。
她率先开口:“你们胆子真大啊!这种情况下都敢攻击我。”
“东方的古话,鹬蚌相争,渔人得利嘛,看你的样子,是在继承他的东西吧,万一你受伤了,万一崩坏裂变弹能打断你的新生,万一能够…杀死你,我觉得赌一下是有必要的,不过看来我们赌输了。”
她捂着嘴疯笑起来,只因听到一个好笑的冷笑话:“哈~哈~,他死了?他死了!他死了的话,我算什么?”
虚数门打开,被扔进虚数空间的长剑被她取回,死律宝石微微闪烁,神的凡躯再次出现,意志结晶也飘到了他身上。
“现在认得出我了?你们啊,要学会看内在。”
他如此说道,然后牵起自己的手,准备爬树。
“你占据了空之律者的身体和权柄?”
“不,准确的说是西琳,是西琳给我的,今后,空之律者继承西琳之名,k423继承琪亚娜·卡斯兰娜之名。”
“琪亚娜现在在哪?”
“这是她的身体,她当然就在自己身躯中。”
他不在言语,只因虚数权柄开启了门,树与海又一次出现在他眼中,这次,他将铸起阶梯,登临树顶。
他与她手牵着手,跨上阶梯,他如此呼喊:崩坏,还请显身一叙。
无任何存在以任何方式应答。
神啊,神啊,你可知沉默是最大的轻藐。
神啊,神啊,你可知一株草可斩星辰。
神啊,神啊,你可知神位并非无法企及。
面对神的沉默,他/她手持长剑挥了八剑。
第一剑,众生命运皆系于一手,是为千人之命运皮影。
第二剑,千万世界于海底浮起,是为世界之千万平行。
第三剑,创生之法拟造万物身躯,是为生死之万物轮转。
第四剑,天地万物谋夺存在之理,是为意识之点灵之法。
第五剑,亿万皮影荐临平行舞台,是为真理之人生再构。
第六剑,历史转瞬皆系命运皮影,是为时间之沧海桑田。
第七剑,星辰坠落重塑真实舞台,是为侵蚀之人格覆写。
第八剑:我为约束,我为支配,我为众生,是为一人万生。
千人千面,千人千心,七十亿个人,七十亿种思想,七十亿男女老少,各不相同。
七十亿人的悲伤/喜乐,七十亿人的绝望/希望,七十亿人的疯狂/理智,七十亿人的诅咒/祝福,皆由我来体会,七十亿人的认知,七十亿人的意识,书写共同的意志(目标)。
他们迈着一样的步伐,行着一样的道路,合力依树搭建螺旋登神之阶梯。
他们手挽着手,齐声高唱,无数种声音交织在一起,使之分不清男女,显得中性十足。
他们共同吟唱着,庆贺神之使徒降临,致以神圣的加冕词:
理之律者:神赐我智慧,通晓万物机理,全知全能,真理之王
空之律者:神赐我门户,通达寰宇苍穹,无中生有,空间之王
雷之律者:神赐我冠冕,引雷霆为利刃,电闪雷鸣,征服之王
风之律者:神赐我自由,驾驭无尽风暴,随心所欲,自由之王
冰之律者:神赐我霜棘,冻结一切生机,万物霜寒,寂灭之王
死之律者:神赐我亡镰,赈济生命之酒,裁定生死,永恒之王
炎之律者:神赐我利剑,不朽烈焰缠身,星火燎原,永燃之王
识之律者:神赐我羽翼,驾驭众生心境,梦幻现实,意识之王
岩之律者:神赐我玉履,踏引力为磐石,天崩地裂,毁灭之王
支配律者:神赐我舞台,线牵千万傀儡,千人千面,命运之王
约束律者:神赐我锁链,惩戒肮脏之罪,画地为牢,约束之王
侵蚀律者:神赐我圣杯,盛怨恨为佳酿,与世同饮,侵蚀之王
时之律者:神赐我时钟,穿梭过去未来,无尽时空,时间之王
终焉律者:神予我一切,命我清除罪恶,因果轮回,终末之王
……
他们同声质问:神呐,请不要躲避,我们将会带来您的终焉。
神呐,你为何躲避不出,您在惧怕尘埃之物?
神呐,你为何不显伟力,您是徒有其表之物?
神呐,你为何从不回应,您难道是虚假之物?
神呐,您的权柄,为圣者触手可及。
神呐,您在不出现,为圣者将要登神。
神呐……神呐……
在树顶,他等待了很久,久到七十亿使徒全部荐临神座之下。
他没有等到神,他便不在等待,他们哼唱着不知名的曲调,目送为圣者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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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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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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