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给我介绍的那些男人也不是什么好货色。虽说其中有各部门的负责人,还有其它公司的高层,却都是逢场作戏,只想占便宜不想负责的那种。有几个年龄实在是大了,四十多快五十,脸上那皱纹比我爸还多。”
虎平涛说话一针见血:“你这个高中同学似乎没安好心啊!”
从蕊沉重地点了点头:“后来她安排了几次饭局,故意给我灌酒,被我看穿了。我顾及着从前的旧谊,没把话挑明。可平时在公司里,还是有很多男的有意无意来我办公室坐坐,献殷勤。”
苏小琳笑着问:“那么多人,就没有一个你能看得上的?”
从蕊认真地回答:“还真没有!明成已经很优秀了。看到那些人,我都会下意识用明成做比较。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想着占我便宜,其中也有真心想追我结婚的。可我实在是提不起兴趣。”
丁健在旁边插话:“听你说到现在,感觉你那个叫做徐玲的闺蜜,好像针对你酝酿着阴谋啊?”
虎平涛点头道:“我也有这种感觉。”
从蕊长长呼了口气:“你们的感觉没有错,的确是这样。我也是去了徐玲的公司上班以后才知道,她的家庭状况根本不是她说的那样,区别非常大。”
“一次很偶然的机会,我听同事说,徐玲在家被她老公打了。”
“当时我就觉得很震惊。因为长久以来,徐玲给我的印象一直是夫妻和谐,家庭幸福。她不止一次在我面前说过她老公如何如何的好。主动买菜做饭,周末外出,就连平时洗衣服也要把大、小件分开,连她的内衣裤都帮着洗,而且还是用手洗,从来不用洗衣机,说是洗衣机桶里不卫生,有太多的细菌。”
“我那时候就是听着徐玲说这些,才对明成产生了不满。这人与人之间的幸福都是比较出来的。爱情的基础是相濡以沫,看看徐玲两口子家庭幸福,我自然就觉得明成对我亏欠太多。我承认,当初与明成离婚的确是头脑发热,事后想想觉得我看事情太过于片面。可如果没有徐玲整天在我旁边吹风,说她男人这样好,那样好,我说什么也不会跟明成离婚。”
虎平涛目光微凝:“我先说说我的想法吧!从蕊你之前说已经离婚的时候,我就感觉你似乎是被骗了。先声明,我没有故意贬低你的意思,我只是根据自己的职业习惯对整件事进行分析。你之前说过一个很重要的因素,那就是钱。”
“你前夫是公司高管,收入是很不错的。离婚的时候能给你两百万,足以证明他的薪酬已经超过大多数人,属于站在社会顶端的那个阶层。”
“再反过来看看你说的那个朋友徐玲。她在企业里工作,具体什么职位职务的因为你没说,我只能按照你说过的内容进行分析。从蕊你离婚后外出旅游大半年,一口气花了好几十万。你觉得不能坐吃山空,于是想要找一份工作。徐玲帮着进了她所在的公司,让你当财务,是这样吧?”
从蕊点点头:“是的。”
虎平涛继续分析:“你学历很高,人也长得漂亮,有独立生活能力,经济基础也不差。一句话:你不愁吃不愁穿,就算没有工作,只要省着点儿花,日子也能维持下去。还有就是你父母尚在,两位老人都有退休金,也有房子,所以物质方面你是不缺的。”
“问题在于你那位闺蜜徐玲。一般来说,财务是一个单位的重要部门,甚至是极为关键的核心。徐玲帮你介绍工作这事儿可以理解,可之前你说过,徐玲在单位上只是普通职员。还有,你入职以后,与同事在一起吃饭喝酒的机会很多。徐玲给你介绍了很多男人,他们都看中你,可你不喜欢那些人。”
从蕊认真地说:“是的,那些人比不上明成。”
虎平涛抬起右手,轻轻摆动了一下:“我们暂且不谈这个,先说说那些追求你……不,应该是徐玲给你介绍的男人。一个个说太麻烦,你就说个大概吧!我问你,他们职位比你高?还是跟你一样,都是公司里的普通职员?”
从蕊陷入了长达好几秒钟的思考,她皱起眉头,脸上显出思索的神情,缓缓地说:“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有好几个是公司不同部门的副部长,两个是副总监,还有两个是分管行政与材料方面的……他们的职位都比我高。”
虎平涛淡淡地笑了:“第二个问题:这些人的职位比徐玲高吗?”
有了之前的思考基础,从蕊回答速度明显加快。她肯定地点点头:“徐玲虽然在职时间长,却只是普通的高级文员。她在公司里没有职位,只有职级。”
虎平涛继续问:“徐玲现在的月薪多少?”
“七千三百零六块。”从蕊报出一串数字:“我是财务,每个月都要做公司所有人的薪水报表。”
说到这里,从蕊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补充道:“有件事情我觉得很奇怪。其实徐玲入职时间已经很多年了。公司虽说是企业,可在升职这方面还是看重资历和经验的。徐玲能力不错,工作经验也很丰富,而且每次吃饭我看她与那些人的关系很熟,不像是在单位上人缘糟糕的那种……照理说,她这样的应该早就已经升上去,现在至少是个副部长。可很多年轻的职位都比她高……感觉很不合理。”
虎平涛笑道:“这不难理解。肯定发生过一些你不知道的事情。你只要花点儿时间和功夫在单位上打听一下就知晓内幕。”
“还是回到刚才的话题吧!”虎平涛伸手拍了一下丁健的肩膀,平静地说:“我和丁健都是警察。无论出于职业习惯还是对事物本身的敏感性,我们都觉得从蕊你离婚这事儿有些古怪。刚才我已经分析了一段,你也说在单位上听同事说,徐玲经常被她男人打,那后来呢?你还了解到什么?”
最后的问话再次勾起从蕊心底的伤痛回忆。她面色变得阴沉,眼眸深处透出悔意和痛恨:“那次听同事说过之后,我也感觉事情有些不太对劲儿。于是那个周末我约了徐玲,让她带着孩子一起出来,我们去儿童游乐园逛逛。”
“到了地方,小孩子玩的很高兴,我们在旁边看着。我买了好几次奶茶,故意劝着徐玲喝,她喝多了就去上洗手间,我抓住机会问她的孩子:你爸爸妈妈关系怎么样?在家里谁做饭?”
“小孩子是不会撒谎的。当时张口就说:在家里是我奶奶做饭。”
“那时候我心脏一直高吊着,又问:你爸爸呢?他做饭吗?”
“孩子告诉我:爸爸不做饭,从来不做饭。”
谷</span>“我那时候已经感觉快要喘不过气,就连声音也变了。我继续问:那你爸爸平时在家里都做些什么?有没有洗衣服?有没有做家务?”
“孩子说:爸爸在家从不做事。他总是躺在沙发上玩手机,要不就是待在书房里玩电脑。平时喜欢抽烟喝酒,妈妈让他少喝点儿,去外面抽烟,说是对家里人影响不好,爸爸每次都要骂,有时候还抓住妈妈的头发按在桌子上打。要么用皮带抽,要么用拳头打妈妈的肚子。奶奶在旁边劝也不听。”
“爸爸总是说:女人要好好教训才会老老实实听话。”
说到这里,从蕊整个人身体一软,仿佛所有力量瞬间从体内流失,无法坐直,只能歪斜着靠在椅背上。
她眼里流出泪水:“我那天听了以后只觉得眼前一黑,感觉天塌了。”
苏小琳伸手扶住她的肩膀,愤愤不平地说:“这哪儿是什么闺蜜啊!分明是看你日子太好过,心里嫉妒,故意编造谎话让你离婚。”
尹丽也听明白了:“这种人实在太可恨了,就是见不得别人好,故意给别人制造家庭矛盾,故意使坏……”
说着,她伸手拧了一下丁健的腰:“胖子,有没有办法好好治治这种人?”
丁健最怕这个,连忙闪躲着避开,愁眉苦脸忙不迭回答:“这个还真没有。如果是第三者插足,有切实的证据,那还能走法律程序。可这种口头上随便说说就离婚的……就算去法院起诉,法官也不好判啊!”
虎平涛在旁边给他解围:“这是典型的心理暗示。从蕊和徐玲关系亲密,因此她对徐玲没有防备。而且在主观意识层面上,从蕊对于“爱情”的理解过于片面。你的物质基础非常优越,相比之下更看重精神层面的需求。这就让徐玲有了可乘之机,故意诱导着你对你前夫产生不满,进而矛盾严重化,最终导致离婚。”
从蕊满面凄苦:“如果不是她经常在我面前说她“家庭幸福”,她老公对她如何的好,我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苏小琳同情地看着她,劝道:“你和明成毕竟有过那么一段,还有孩子。你找时间与明成好好谈谈吧!你也是受了蒙蔽,只要明成理解,你们复合希望还是很大的。”
从蕊捂着脸“呜呜”地哭起来:“……只要明成愿意,无论他提出任何条件我都答应。可是……我已经没有机会了。”
“我打过明成的电话,可电话一直无法接通。我打给他的公司,秘书接的电话,说明成在外地出差,出席重要的活动。”
“我问她明成是不是换了电话,我告诉她我是明成的前妻,请她把明成现在的电话号码给我,她却说公司高管的手机号不能透露。”
“我又打电话给明成的父母。他父亲对我印象还是很不错的,在电话里说了很多明成的近况。可当我提到“复婚”的时候,他父亲表示无能为力————明成身边有很多追求者,其中有一个是他公司的女同事,经常来家里照顾老两口,还带着孩子出去玩,经常来家里做饭……”
苏小琳和尹丽相互对视,从彼此眼睛里看到了无奈。
从蕊抽泣着说:“我感觉天都要塌了。可这能怪谁呢?要不是我耳朵根子软,事情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我恨我自己,我恨徐玲!”
良久,等到从蕊的情绪稍有平复,不那么激动的时候,虎平涛抬手递过去一张纸巾。
“我觉得这事儿可能比你想象中要复杂得多。”他直言不讳:“丁健说了,从你离婚到后来发生的这一切,感觉像个阴谋。”
从蕊用纸巾擦掉脸上的泪水,深深吸了口气:“你说的这些事情我都想过。但我不明白,除了刻意破坏我的家庭,徐玲没有表现出别的企图。她没找我借过钱,也没有通过我得到任何利益。”
虎平涛不这样认为,问:“你入职多久了?”
从蕊回答:“一年多了……一年零四个月。”
虎平涛继续问:“你仔细回想一下,除了替你介绍男朋友,她有没有对你提过别的要求?”
从蕊双眼通红,左思右想,感觉实在难以理解,摇着头说:“那个……好像没有……你能不能说的具体一些?”
虎平涛微笑着安抚她:“不要紧张,我说了,只是帮你做个分析。要求有很多种,不一定与金钱和物资有关。比如她托你办事,无论任何方面,都可以归到这个范畴。”
从蕊道:“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那还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徐玲问我认识的朋友有没有做律师的。”
“律师?”虎平涛眉头微微一皱:“还有呢?”
从蕊回答:“她还问我认不认识医生?”
虎平涛思维慎密:“医生有很多种,她问的是哪方面的医生?妇科?内科?还是外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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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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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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