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有组织的大规模偷渡入境,是从两年前开始。去年年底,吴克蓝方面抓获其国内的蛇头,对我们进行了案情通报,北面这条线已经中断。费率冰方向的入境者是通过光州进来的。她们持有短期旅游护照,后来这些人就不知所踪。后来据我们调查,将两起案件归并合一。”
“今年三月份,案情有了突破性进展。我们找到了该集团在城外的农庄,通过对进出车辆的跟踪,发现了更多的问题。小虎你上周监视的那幢小楼只是其中之一,那是一个很重要的人员集中点,却没有费率冰人,只有从西洛方向进来的偷渡者。”
虎平涛听懂了李胜斌的话:“现在费率冰这条线也断了?”んτΤΡS://Www.sndswx.com/
曹勇点点头:“我们加大了对费率冰入境旅行人员的监管,这条线从五月份就不再使用。你们滇省警方这次做得非常好,抓获了当地接头人,从源头上掐断了偷渡线。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尽快查明真相,把整个犯罪集团连根拔起。”
虎平涛站起来:“需要我做什么?”
曹勇对他的主动请缨很满意:“长时间监控容易引起怀疑,乞丐的身份已经不能用了。你这段时间工作成绩出色,仅“没有手机”这条线索,就为我们下一步的调查提供了很多帮助。接下来,你会有一个新的身份,新的岗位。”
……
夜,黑沉沉的。
“地心引力”酒吧里人声鼎沸,激光照射的光晕在升腾烟雾中不断变幻,将大片光斑投在拥挤混杂的男女身上。
这是尽情释放酒精与荷尔蒙的地方。面积很大,楼上楼上多达三层。中空的塔型设计,一楼与二楼之间有六条钢构楼梯,以电控间歇式不断升降进行连接。一楼的舞池很宽敞,可容纳数百人热舞,二楼是一圈环形包间,地板是全透明的钢化玻璃。
空气中混合着浓烈的烟草味,男人来到这种地方主要是寻找刺激,女人的目标大多是为了钱。只要有酒,有烟,再加上强劲的音乐,一切皆有可能。
虎平涛穿着一套合身的酒保服,站在吧台里,面带微笑,将一杯刚调好的鸡尾酒摆在柜台上,推给一个穿着暴露的年轻女子。
她身上找不到几片布,整个后背赤1裸,肚兜式的衬衫就靠一条细绳连着前后,两个明显不怀好意的男人陪在旁边,看似随着音乐节奏摇摆起舞,实际上是不断地在女人身上来回蹭着。
女人喝多了,但她对酒精的需求越发炽热。端起高脚杯,将色彩缤纷的鸡尾酒一饮而尽,空酒杯倒置,直接从柜台上推给虎平涛,大口喷吐着酒气:“再来一杯!”
虎平涛接过空杯,以熟练的动作抛起,高脚杯在空中翻了个跟斗,准确落入他平摆的掌心。
这一手很漂亮,顿时在周围引起了阵阵喝彩。
“抱歉,你得先付钱。”虎平涛把酒杯塞进柜台下面的杂物框,带着几乎没什么变化的甜腻微笑,认真地说。
这话瞬间激起了女人的怒火,她抡起拳头,用力砸在桌上,夹杂着烟臭与酒臭的口气差点喷在虎平涛脸上:“你以为我没钱吗?”
虎平涛耸了耸肩膀:“洪哥交代过,你今天晚上只能喝三杯。刚才的是最后一杯。”
听到“洪哥”两个字,气势汹汹的女人顿时焉了。她恨恨地盯着虎平涛,冲他竖起右手中指。
她是洪哥的女人。
洪哥有很多女人。
洪哥有老婆。
尽管如此,洪哥对自己的女人很负责,决不允许别的男人染指。
这是一种很特殊的鸡尾酒。基酒是朗姆和伏特加,调配过程中要加入少许特殊成分。这玩意儿很贵,单杯售价高达五百元。
贵,肯定有贵的道理。这种酒永远不会出现在菜单和酒水牌子上,只有“地心引力”的熟客,以及那些与洪哥关系亲密的人才知道。
这女的很年轻,也很漂亮,否则洪哥不会单独开出“每晚三杯”的规矩。
她涂着极红艳的唇膏,眼里释放出无比期待,却又懊恼无比的目光。她知道规矩,只是玩起来就容易忘。当然如果洪哥在场,她绝对不会这样做。今天之所以叫嚣着要第四杯,主要是因为洪哥不在,虎平涛是个新人。
欺负新来的酒保,从他们手里讨要更多的酒,这已经成为洪哥身边诸多女人之间公开的秘密。
“我……要酒。”她忽然变了张脸,低声下气,眉眼深处透出无比强烈的诱惑,甚至把已经敞开的衣襟往下拉,露出一片令人迷醉的风景。
“再给我一杯,我就是你的。”她把身子往柜台上挤,胸部被压得变形。
虎平涛笑吟吟地看着她表演:“你给洪哥打个电话,只要洪哥同意就行。”
笑容凝固在女人脸上,她目光呆滞。片刻,猛然一拍桌子,破口大骂:“槽泥吗的,给我酒,否则我叫洪哥砍死你!”
虎平涛没有与其争辩。他偏过头,避开从女人嘴里喷溅的唾沫星子,顺手抄起抹布,在柜台上使劲儿擦了几下。
两个陪在女人身边的男子面面相觑,从彼此眼睛里看到了戏谑和讥讽。
他们是洪哥的人,一方面是帮着看场子,一方面是看住这个女人。
表面上摸蹭几下,这无关紧要,只要没有实质性的进展就行。
虎平涛虽是新人,却很懂规矩。
他从女人面前走开,去另一边招呼客人。
一个身穿休闲服的中年男子走过来,用手在吧台上敲了敲,大声喝道:“来杯酒。”
虎平涛连忙过来,恭敬地问:“请问你要什么酒?”
男子神情倨傲,抬手指了一下不远处的女人,朗声笑道:“就她刚才喝的那种,两杯!”
女人把一切都听得清清楚楚。
她转过身的时候,一名保镖连忙拽住她的胳膊,却被她用力甩开。踩着高跟鞋,身姿摇曳,在半醉半醒中走近男子,上身倚靠在吧台上,伸出两根手指,“格格格格”地笑道:“一杯怎么够?起码要两杯!”
她的确很漂亮,酒后更是媚态十足。
男人贴得更近了,他感觉今天晚上有很大把握拿下这只猎物。于是笑着转过身,冲着虎平涛加大音量:“听见了吗,要三杯,现在就调给我。”
保镖脸上浮起一层怒气,却被虎平涛用眼色制止。
“你确定?”虎平涛转向中年男子,谨慎地问:“请说下你的邀请码。”
只有洪哥认可的客人才能得到邀请码,那是一串数字与字母的组合,专门用于区别熟客与生客。
在“地心引力”酒吧,生客只能喝到正常的酒。
“你说什么?”音乐很大,中年男人没听清虎平涛的话。他侧过身子,一把搂住女人纤细的腰,脸上表情有些不耐烦,重复着刚才说过的话:“赶快调酒,三杯!”
虎平涛淡淡地笑了笑。
没有任何预兆,他突然暴起,一把抓住中年男子横摆在吧台上的手,以令人惊讶的巨力往里拉。
中年男人猝不及防,被这股力量拖拽着,身体瞬间失去平衡,脚尖被拖离地面。他死命挣扎,连声尖叫,左手死死按在吧台侧面的木板上,用力挣扎,却被一名保镖扑过来朝着侧腹狠揍了一拳,当场疼得惨叫起来。
虎平涛从柜台里拿出一只空酒瓶,高高抡起,对准男子横穿吧台的胳膊上猛砸下去。玻璃四溅,他的惨叫声变得越发高亢。
有眼色的人不会主动勾引这种女人,更不会在这种场合摆阔气。
当然,误判的几率很大。
只要能让洪哥满意,虎平涛觉得无论做什么都很值得。
包括废了中年男子的这条胳膊。
动静太大了,附近的人纷纷围过来。
虎平涛出手极狠,中年男子的胳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急剧膨胀。看着他惨叫着整个人从吧台上滑落,如一条烂死蛇般蜷缩在地上,虎平涛踩着高教凳攀上吧台,纵身跃到外面,一把抓住中年男子的衣领,将其拎着,用力按在侧面的墙上。
“洪哥的女人你也敢动。”他笑吟吟地说着,将破碎的玻璃瓶口按在男子喉间。
见状,保镖连忙按了一下虎平涛的肩膀,凑近他耳边,声音压得很低:“阿衡,随便教训一下就行了,别闹出人命。”
“阿衡”是虎平涛现在使用的名字。他脸上笑意不改,略点了下头,轻声微语:“我有分寸。”
中年男人被吓坏了,他后背紧贴着墙,生怕过于往前,被锋利的碎片刺穿喉咙,往下斜视的眼睛瞳孔紧缩到极点,颤抖着连声哀求:“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虎平涛笑着,将手伸进中年男子的衣袋,拿出一个厚厚的钱包。
虽然现在是微信支付时代,很多人还是习惯使用现金。尤其在酒吧这种地方,多得是一掷千金的豪客。手机支付只是一个数字,远不如一大摞扇形摆开的钞票有震慑力。
虎平涛将钱包掏空,拿走全部钞票,最后才把钱包塞进男子的衣袋。
做完这一切,他用手中钞票拍了拍男子因为恐惧变得惨白的脸,笑着说:“滚吧!”
转过身,他将钞票一分为三,递给两名保镖,自己留了一份。
……
清晨。
洪哥没有睡懒觉的习惯,一向起的很早。
人过五十,想不胖都难。堆积在肚皮上的肥厚脂肪是一种累赘,也是年龄、阅历、财富和其它岁月成分的积累。
洪哥很有钱,光是看看现在居住的这幢别墅,就知道他拥有令人羡慕的身家。
简单的洗漱后,洪哥慢慢啜饮着一杯热牛奶,聚精会神注视着对面墙上的液晶显示屏。
“地心引力”酒吧通常是凌晨四点停止营业,保镖凌晨六点就把昨天晚上的酒吧监控视频送过来。
画面上的虎平涛很凶猛,尤其是抡起酒瓶朝着中年男人胳膊上砸的那一下,极其暴力,就连洪哥这种自诩“老江湖”的人看了,也觉得眼皮抽搐,身子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阿衡是个聪明人。”洪哥放下手中半空的牛奶杯,指着液晶显示屏上定格的画面,对站在身侧的保镖道:“你看看,他原本是想用酒瓶砸那个家伙的脑袋,后来想想就改了方向,往他胳膊上砸……呵呵……”
保镖知道洪哥是个心狠手辣的人物,于是点点头,弯下腰,凑近对方耳畔,带着恭维的谄媚表情,低声道:“阿衡太年轻了,没见过世面。他昨天就不应该留手,直接砸烂那个混蛋的脑壳才对。”
洪哥缓缓转过身,看了一眼自以为聪明的保镖,冷冷地说:“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阿衡手里那个酒瓶是装人头马的,很牢,很重。这要是照着人家脑袋上来一下,就算不死,至少也得当场昏迷,严重的还会半身不遂。你以为我开酒吧只是为了搞女人?虽说我的店不是随便什么人都放进来,却毕竟是为了赚钱。普通客人进不了三层,一楼大厅却可以开放。既然是看场子,必要的时候该强硬就强硬,但也不能张口闭口就打打杀杀。”
保镖连忙如捣蒜般点头:“好的老板,回头我去酒吧,立刻把阿衡给辞了。”
洪哥干脆把身子直接转过来,眉头皱的很紧:“究竟是你听不懂我说的话?还是我的表达方式有问题?”
保镖完全无法理解,只能张口结舌。
洪哥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液晶显示屏前,抬手指着画面角落里的女人,低声喝道:“我的女人,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碰的。阿衡做的没错,他也很有分寸,解决问题的同时,也没有给我带来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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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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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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