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这一切都是你在背后帮我操作?”她尖声叫道:“不可能!我不相信!你一定是在骗我!”
曹立军脸上的笑容很淡:“你以为我在其中起到的作用,仅仅只是帮你调动工作那么简单?终究是搞艺术的啊,实在太理想化了。其实你当老师还是挺有天分的,毕竟你早早就开始研究党史,也算是提前做足了功课。但你得明白,人只有吃饱了肚子才会想要满足别的需求。再怎么说,我也是一个技术型专家。”
“阿萍,想要对付你,实在太简单了。只要一封举报信,就能让你停职,甚至开除。”
“别以为这些年我都是瞎子和白痴。你在外面至少有十五个男人。你甚至有过他们的孩子,可他们谁也不愿意为此负责,你只好自己去医院做人流,回来也不敢让我知道。”
“那段时间你情绪不宁,整个人很狂躁,所以无论看什么都不顺眼,我说什么都要吵架。”
“你觉得我老了,配不上你。呵呵……其实你在我眼里只是一只小蚂蚱,搓扁捏圆,全凭我心意。”
“必须说明:我不是变态,也没有帮着别人养老婆的习惯。之所以拖着不跟你离婚,是因为我不想便宜你。”
“这套房子是我买的。植物研究所的福利房,我自己出了全款。那时候房子远不如现在这么值钱,你妈妈很强势,结婚的时候一定要我在房本上加上你的名字。那时候我对你的印象非常好,也多想就答应了。虽说新《婚姻法》对婚后财产有了新的解释,可现在时过境迁,根本就是一本烂账,闹到法庭上,说不定你我之间很多隐密的事情就得公开……就算你不要脸,我还要脸。”
“我的工资比你高,而且还有专家费和特殊津贴。少的时候一年有二十多万,多的时候七、八十万都有。你以前让我买房子,我听你的,一套接着一套。现在总共有七套房,都在咱俩名下。既然要离婚,就必须把这些房子分个明白。”
“我就问一句————买房的时候,你出了多少钱,心里没个数吗?”
白月萍神情僵硬:“那是婚后财产,必须公平分配。”
曹立军笑了,目光中全是鄙夷:“每次买房都是以我的名义贷款,也是由我负责还贷。你在党校,每个月工资加补贴超过一万。年终还有绩效奖金。可这些年来,你一分钱都没给过我。”
“你很早就嚷嚷着要离婚,可在外人面前总是做出一副贤良主妇的样子……阿萍,你不愧是学舞蹈搞表演的,里子面子都有了。我呢,反正就是老掉牙的丈夫,你在外面甚至不愿意承认我们之间的婚姻,提都懒得提。就算有人问起,也是抱着敷衍的态度,随便说几句,很快转移话题。”
“我知道你想离婚,迫不及待。哈哈哈哈……你那点儿小心思,还能瞒得过我的眼睛?你不就是想要分割财产嘛,想着离婚以后至少能得到三套房,再加上你很快就能当上副教授,到时候再找个好的,最好是体制内的官员。这样一来。想要的都有了,还能把我这个垃圾踢得远远的。”
曹立军突然收起脸上的笑,神情变得凶狠又狰狞:“你觉得我会让你如意吗?”
“我不会离婚。至少在你出事以前不会。”
白丽萍条件反射般立刻问道:“为什么?”
“因为那时候你很漂亮。”曹立军冷冷地说:“就在几天前,你都是别人眼里的娇宠,那些跟你有过关系的男人都是有了第一次,还想着第二次。警察肯定找过你,那个姓虎的……虎平涛,对,就是这个名字,他还是你的学生。在他面前,你肯定是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对别人倾诉你这些受的折磨,把我描绘成一个无恶不作的老混蛋。”
“千万不要否认,我可不是三言两语随随便便就受骗上当的白痴。”
白月萍恨恨地说:“这一切都是你在搞鬼。你雇了杨芳当保姆,是你教唆着她对我下手。”
曹立军没有立刻回复。他沉默片刻,语音冷淡:“随便你怎么想,反正事情都到了现在这个地步,想太多也没用了。”
白月萍直视着他,连声追问:“是不是你让杨芳干的?”
曹立军歪着脑袋,眼睛眯成一条线,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你看过《变形金刚》那部电影吧?”
白丽萍不明白丈夫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个,神情阴郁地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擎天柱说过:自由是所有有意识的生命的权力。”曹立军脸上露出讥讽的神情:“她想杀你,她也付出了实际行动。呵呵……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白丽萍心中充满了怨恨,她再也忍不住了,破口大骂:“杨芳只有小学文化程度,连字都认不全,她怎么可能知道马钱子有毒?还有,这种毒药市场上根本买不到,除了你,谁会给她?”
曹立军眼底闪过一丝惊慌,以及惊讶。他深深吸了口气,下意识抬起手扶着眼镜框,大有深意地问:“看出不来啊!你背后有高人指点。”
白月萍情绪激动,压根儿没听出他话中有话:“凶手,你才是真正的凶手!”
曹立军淡然一笑,平静地说:“你不是一直想离婚吗?行,我答应你。”
白月萍再次愣住。她完全没有想到曹立军会说出这种话。
紧接着还有下文:“不过你得先签个协议,离婚的前提,是你主动放弃所有财产。”
“这不可能!”白月萍想也不想就张口回复:“你至少得给我三套房。”
曹立军笑了:“你的想法,就跟你的姓氏一模一样,都很白……白日做梦的白。这些房子都是我买的,凭什么要给你?”
“我和你结婚,我最好的青春年华都给了你。”白月萍发出凶狠到极点的低吼:“老娘陪你睡了那么多年,我拿三套房也是应该的。”
此时此刻,她丝毫没有平时的优雅,活脱脱就是一个泼妇。
“对不起,我不可能接受这种条件。”曹立军慢条斯理地摇着头:“既然谈不拢,你就一直呆在家里吧!顺便说一句,我已经申请了法律援助,也找过几个律师朋友。你母亲现在住的那套房子在我名下,是我买的。看在咱们是夫妻的份上,给你一个星期让她搬走。”
“你说什么?”白月萍再次感觉世界观彻底颠覆。
“让她搬出去,那是我的房子。”曹立军一字一顿地说:“她不是我妈,我没有对她的赡养义务。如果到时间她拒绝离开……一定会后悔的。”
“你想干什么?”白月萍心中一阵警觉。
曹立军淡淡地说:“我认识一些做装修和拆迁的人。如何逼迫他人离开,这种事情他们经验丰富。只要一个电话,连钱都不用给……到时候,前些年你在我身上用过的那些手段,你母亲会得到亲身体验。”
“你敢?”白月萍厉声喝道,可她的身体却在颤抖。
曹立军仍在微笑:“敢不敢的,你可以拭目以待……今天你刚出院,有些事情我本想过段时间再说。可既然你选择翻脸,那我还是提前告诉你比较好。”
“别指望什么副教授了。上面审核没通过。倒不是你的能力问题,而是有人举报你生活作风有问题。与你有染的那些男人当中我就随便说了几个,上面一查就清清楚楚。所以这段时间你还是老老实实呆在家里哪儿也别去,否则人家老婆孩子闹到单位上,你根本没法招架。”んτΤΡS://Www.sndswx.com/
白丽萍听得眼睛都直了,前所未有的恐惧在身体里发酵:“你说什么?你怎么能这样做?”
“我是你丈夫啊!”曹立军理所当然的回答:“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往火坑里跳。我是实名举报,我在信里说了你是被他们威胁才被迫保持那种关系。当然,是与不是,这个我的确没法下结论,得等到上面调查清楚。”
“我估计党校那边会暂时给你放假,最好的办法还是你主动辞职,这样多多少少能给你留点儿面子。”
“我为什么要辞职?”白丽萍感觉浑身的血一下子涌上头顶,她发出前所未有的尖叫声:“你凭什么要这样做?我绝不答应!”
“随便你,我就是给个合理性建议。”曹立军平静地笑道,他眼里的嘲讽和不屑是那么的明显,丝毫没有掩饰的意思:“出了这种事,你以为还能在学校里立足?”
“你……早有预谋?”
“如果不是因为你太贪婪,事情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很多年前,你第一次提出离婚的时候,我就想要答应。但你紧接着提出平分财产,还威胁我:如果拒绝,就把我不能生育这件事公开。”
“一夜夫妻百日恩,我自从你身上看到冷漠、残忍、贪婪和无情。”
“我刚才说过:离婚可以,你净身出户。”
“如果不愿意,那就老老实实呆在家里。别让你妈来了,这门我换了锁,也和物业那边打了招呼,她进不来……就算你把她放进来,我也会马上打电话给我朋友,把她带走。”
说着,曹立军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巧精致的U盘,轻轻放在桌子上。
“六年前,我在书房里装了个监控。很小,镜头就设置在柜子里,不仔细找很难发现。我故意当着你母亲的面,好几次现金装在对面的立柜里。男人都会藏私房钱,我每次放钱的时候都会多留一些,不会少于两千。平时我故意大大咧咧的做事,让你们觉得我这人没有心计。你母亲也认为我粗枝大叶,生活上一点儿也不讲究。每次藏钱,我都故意露出马脚,让她发现,然后她悄悄把钱拿走……这么多年了,被她偷走的钱,至少有十万块。”
白丽萍忽然明白了曹立军为什么要对自己说这些话。她呼吸急促,胸口剧烈起伏,结结巴巴连声辩解:“不是的……你不能这样。我妈没偷,她……她只是拿……”
“呵呵,偷和拿有区别吗?”曹立军淡然地发出嘲讽:“你还不如干脆学孔乙己:读书人的事,不能算偷。”
“你……”白月萍被气得头昏脑涨,抬手指着曹立军,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让你妈别来了,否则就别怪我不客气。”曹立军拿起摆在桌面上的U盘,用手指轻轻点了基地啊:“我有完整的视频录像,也问过律师朋友。铁证如山,还有详细的时间记录。只要我提起上诉,走司法程序,她下半辈子就得呆在牢里,永远出不来。”
白月萍面无血色,恨不得将牙齿用力咬碎。
“别那么咬牙切齿,我的话还没说完。”曹立军继续道:“你是个聪明人,但有些时候真的很笨,甚至可以说是愚蠢。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手机就放在包里,而且开着录音?”
这话如利剑般戳中白月萍的心脏,她如同遭到电击般瞬间坐直,呆呆地望着曹立军,张口结舌。
“你身边还是有几个高人的。”曹立军眼里透出充满智慧的森冷目光:“他们教你用手机录音,然后跟我谈话,诱导按照你想要的方向说话?”
“如果是以前,说不定我还真上钩了。”
“住院这段时间看来对你的逻辑思维产生了影响,而且人撒谎的时候就不会遵从以往的某些习惯。我重复一遍:是杨芳想要杀你,这事儿跟我没关系。”
“接下来,就是咱们夫妻之间的事儿。就你现在这长相,恐怕是出不去了。跟你有染的那些男人都不会产生兴趣。马钱子毒性我是知道的,你这条腿要瘸很长时间,说不定永远就是个残废。所以你就别想着跳舞了,明天我给你买个轮椅,坐着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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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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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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