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平涛对此也无计可施。最后还是龙旭问了男子父母的电话,还有他妻子那边家人的电话,两边打通,召集双方……一直闹到天快亮了才收工。
刷牙洗脸,拖着沉重的步子走进办公室。
龙旭坐在斜对面的椅子上,大口划着米线,左手还握着一根油条。
看到虎平涛无精打采地拉开抽屉,拿出一大包速溶咖啡,剪开封口将粉末抖进茶杯,龙旭咽下嘴里的食物,问:“怎么你今天不喝茶了?”
虎平涛打了个呵欠,揉着眼睛,含含糊糊地说:“茶来得太慢,还是喝点咖啡醒的快。”
龙旭想七昨晚的事情就觉得好笑:“我估计那男的今天难过了。他那老婆相当彪悍,简直一母大虫啊!”
虎平涛对此表示赞同:“人……而且还是个男人,活到这份上,还不如一头撞死算了。要我说,就他那情况,唯一的办法就是离婚。”
龙旭笑道:“他有那个胆子吗?”
虎平涛想了想,点点头,叹道:“也是啊!要有胆子离婚的话,何必等到现在?”
正说着,只见王贵从外面跑进来,冲着虎平涛喊道:“头儿,外面有人找你。”
虎平涛正低着头给咖啡杯冲水,头也不回地问:“谁找我?”
王贵回答:“我也不认识,以前没见过。是个男的,说是要找派出所长。”
虎平涛接满热水直起腰,转身疑惑地问:“他没提我名字?”
王贵摇摇头:“没提。我就是拿不准到底是不是你的朋友才跑上来问。头儿您还是自己出去看看吧!”
……
派出所的院子里,站在一个穿黑色薄款衬衫,身材干瘦的中年男子。
远远看见虎平涛朝这边走来,他快步迎上,伸出手,脸上带着近乎谄媚的笑:“你好,你好。”
虎平涛没有握那只伸到面前的手,在男子面前站定,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皱起眉头说:“我以前好像没见过你啊!”
男子连忙从衣袋里拿出一张名片,递过,讪笑着解释:“我姓梁,叫梁仁忠。”
虎平涛看着那张递到面前的名片,感觉有些好笑。
这玩意儿以前很流行,尤其做生意的,身上经常带着一、两盒,见人就发。
当然,不是说发名片不好,而是这东西的时代新很强。以前还是挺管用的,只要看过名片,对方的身份信息一目了然。
然而现在不同,智能手机打破了人与人之间的冷漠边缘,也彻底改变了“名片”的存在模式。
现在双方认识,都是用手机互相照一下,加个微信。
用电子名片的,仍然还得走这个过程是,所以微信、企鹅号什么的都少不了。
虎平涛很久没见过纸质名片了,此刻看了有种说不出的沧桑感。
他接过名片看了一下:梁仁忠,丰益公司董事长兼总经理,电话,略。
虎平涛感觉有些无语。
董事长兼总经理,这称谓还是挺能唬人的。
毕竟是陌生人,不清楚对方的来意,虎平涛没在这方面深究,直截了当地问:“你找我有什么事?”
派出所无论任何时候人都多。
大清早要点名,只要是排班表上在岗的辅警、民警一视同仁。现在这个时段大伙儿都在吃早餐,食堂里位子有限,很多人都端着大碗或口缸,要么像龙旭那样手指夹着油条,有的干脆把整根油条浸在汤里跟米线一块儿吃。
审讯室的门开着,可以看到里面有七、八个人。那是昨天晚上副所长付军从火锅烧烤城那边带回来的。当时两拨人喝了酒,吃了不够然后加菜,两边都点了宽粉,服务员送菜得一盘一盘的端,结果有一边不乐意了,认为餐厅怠慢自己,嚷嚷着一定要先上自己这桌。
如果服务员聪明点儿,当时转回厨房,同时端着两盘宽粉送过来,就不会有后面的事情了。偏偏小姑娘做事情没有经验,这边一催,就转身把手上的宽粉送过去。
这边一看也不高兴了,凭什么我点的宽粉非得送到你那边啊?于是两边就吵起来,加上都喝了酒,谁也不肯让,吵架很快就升级为斗殴。砸酒瓶轮盘子,污言秽语,火锅店老板一看情况不妙连忙打一一零报警。
一楼办公大厅外面墙壁的钢管上,顺溜铐着十几个男男女女。
分成三拨。
一起是偷东西:三个没有工作的闲汉无聊,在街上溜达。天气炎热,看见路边摊有卖西瓜的,嘴馋,想吃,口袋里却没钱。
于是三个人互相打掩护:一个装作与买西瓜的讨价还价,一个站在摊子侧面挡住视线,一个趁机偷西瓜……其实这三个年轻人很聪明,计划也没有问题,关键是偷西瓜的那个人很贪。
滇省省城这边的西瓜名气很大,只要上网一搜就知道“安宁麒麟瓜”。个大味甜,还没籽,口感相当不错。
偷东西肯定要挑好的。大点儿的麒麟瓜至少重五、六公斤。双手一抱,用敞开的衬衫遮挡,转身就溜了,摊主很难发现。
偏偏这家伙很贪心,他一口气拿两个,都是大个的那种。圆溜溜的西瓜单手根本抬不住,这家伙没多想,张口就对站在前面挡住摊主视线的同伙说:“我拿不动,你帮我一下。”
这就彻底暴露了。
米秋楠录入案情资料的时候,一直笑个不停:“这偷瓜贼也太笨了吧!说好的智商呢?还是压根儿就没交过智商税?”
第二起的性质比较恶劣,当街抢劫:一个刚从网吧出来的年轻人,拦下一个骑着共享单车路过的女子,生拉硬拽抢走了对方的挎包。为了不让那女的大声呼救,该男子找准她脸上狠狠揍了两拳,还把电动车给砸了。
女人被打得满脸是血,瘫在地上奄奄一息,幸好当时有辆“保时捷”路过,车主一看赶紧停下,连同他的朋友总共四个人,冲过去制止该男子,并将其抓获,扭送派出所。
王浩坤给该男子做了笔录,问起为什么要抢劫的时候,那人坦言:没有工作,没有钱,平时最大的爱好就上网玩游戏。今天从网吧出来的时候已经身无分文,肚子饿倒是可以忍着,可游戏还得玩啊!实在买办法,这才想着用暴力手段弄钱。
第三起就很奇葩了:一女的在网上下单买吃的,点了半只卤鸭。这家店打着“弥勒卤鸡”的招牌,同时也兼做卤鸭。等到外卖送到,该女子打开包装一看,鸭脑袋眼睛里不偏不倚刚好嵌着一只蟑螂。
虎平涛看过该女子用手机拍的照片,也看了送到派出所的实物:那只蟑螂的确不是人为强行塞进去的摆拍效果吗,而是早就钻进鸭子眼窝,估计是没来得及逃走,就连同那只鸭子一起下锅卤了……反正蟑螂还剩下大半的身子,六条腿剩下四只,通过尸体残片基本上能判断它本来的原貌,以及种族。ΗtτPS://Www.sndswx.com/
无论是谁买到这种东西都会发火。于是该子女在微信上与发货的商家沟通。拍照片发过去,索要赔偿。可对方告诉她,这不是一只蟑螂,而是一只跳进汤锅里追求卤水温热感,不慎亡故的蛐蛐。
应该承认,蛐蛐和蟑螂之间的确存在很多共同点。尤其是外形,相似率还是挺高的。
女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她是个认死理的,当时就带上鸭子打车找到商家,上门理论。
卖鸭子的是一男的,据说当时生意很不错,虽然是晚上,但客人很多,已经排起长队。被女的这么一闹,在场的人都凑过来围观,看见鸭头上那只死掉的蟑螂,议论纷纷,很多客人都走了。
卤鸭店老板明显发慌了,反正抵死不认,他冲着该女子大吼大叫:“这明明是条虫子,不是蟑螂。”
后来双方就打起来了。
卤鸭店里人多,女人被打得很惨,头发被揪掉好几片,头顶渗出了血。卤鸭店老板的婆娘尤其凶悍,用手拿着那半拉鸭头,硬生生塞进女人的嘴里,还冲着对方身上吐口水,嚷嚷着:“这就是个穷疯了想要讹钱的骗子。”
旁边有人实在看不下去,于是打电话报警。
谭涛赶到现场的时候,卤鸭店的老板娘仍在对已经躺倒在地,失去反抗能力的女子施暴。嘴里叫嚣着,让店员抬一锅卤水出来,声称要把该女子扔进汤锅,感受一下另类的清洁。
谭涛连忙呼叫支援,现把伤者送往医院,然后联络其家属,再把卤鸭店里所有人控制住,全部带回派出所。
虎平涛当时看了笔录,对卤鸭店老板的辩解直摇头————明明是条虫子,不是蟑螂。
蟑螂和虫子有区别吗?
总之刚刚过去的这个夜晚,派出所很忙。
大清早的,跑出来一个自己不认识的梁仁忠,虎平涛对他的第一感觉就不是很好。
他客套地递过一支烟,虎平涛摆了摆手,颇不耐烦地问:“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儿?”
梁仁忠神情有些尴尬,看看四周人多,于是压低声音,带着讨好的口气:“所长,咱们能不能换个地方谈?”
虎平涛皱眉注视了他几秒钟,松了口:“跟我来吧!”
虽然不喜欢这个人,但虎平涛也不会挟威故意为难他。
派出所长权力很大,每天都有人找。
大部分是求自己办事,各种名目都有。
上了二楼,进了小会议室,虎平涛指着对面的椅子:“坐吧!有什么事情就赶紧说,我很忙,接到电话就得赶着出去。”
梁仁忠对派出所的日常工作应该很了解,他不再客套,开门见山:“是这样,我想请您帮个忙。”
说着,他打开随身携带的皮包,从里面拿出一份文件,递给虎平涛。
虎平涛打开一看,竟然是一份法院出具的调解书。
上面写得很清楚:梁仁忠偿还地区银行借款二十二万六千元。
该调解书自双方认可,于签字之日生效。
文件排头和末尾都有梁仁忠的亲笔签名,还按了红色指印。
虎平涛扬起手里的文件,不解地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梁仁忠脸色微微有些发红,显得很不好意思,说话声音也很低:“……这个……我以前跟地区银行借了一笔款子。这些年生意不好做,再加上当时银行发款在手续方面也有点儿过分,主要是各种附加条件太多,导致资金没有在规定时间内打入我的账户,给我造成了很大的损失。”
“我以前是做服装的,账户上没钱,我就没法给客户安排保证金。那笔生意失败以后,我向法院提起上诉,可判下来是我输,还要求我在规定时间内还钱。”
“我肯定不愿意啊!凭什么呢!明明是银行这边的问题,他们内部没有安排好,导致我那么大的损失,这责任谁来负?”
虎平涛大概听明白了:“所以你就欠着银行的钱不还?”
梁仁忠脸上有些挂不住,他避开虎平涛的视线:“也不是不还,只是得有个说法。”
虎平涛指着文件上规定的日期:“这是去年二月份的调解通知书。都一年多了,意思是这钱你还欠着?”
梁仁忠连忙改口,脸上再次露出谄媚的笑:“我愿意还钱,可我现在不知道具体该怎么办,所以才找您帮忙。”
被他这么一说,虎平涛顿时觉得脑子里一片糊涂:“你还钱应该找银行啊!找我干嘛?这种事情我恐怕帮不了你吧?”
梁仁忠连忙解释:“是这样,我住在附近,就街口转过去的那个小区。平时上街买菜,经常从你们派出所这儿过。我寻思着,这事儿估计还得找警察帮忙才行。”
“说实话,以前我是真不愿意还款。银行那帮混蛋真不是人。正常贷款走程序,他们一再刁难。我光是请吃饭就花了好几千,可款子还是没有在约定的时间打过来。那次生意我亏大了,您说我心里这口气能下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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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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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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