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南王此人目的不明,锦泱也不想就此犯险,她命人传话,宣淮南王宫中相见,可左等右等,只等来淮南王的侍卫敷衍而来。

  言道淮南王在庙里静修,以七日为一斋,不可中断,请皇后移驾明华寺相商。

  那侍卫明里暗里还表明了若皇后不去,那就只能等七日功德圆满之际,淮南王才会下山。

  锦泱坐在龙椅上,弯了弯嘴角,笑意不达眼底,对那侍卫淡淡道,“那便罢了,谣言止于智者,替本宫谢过淮南王费心。”

  那侍卫略略惊诧,下意识的张嘴想说什么,不过许是有淮南王的命令,他骤然把嘴闭紧,做了周全礼数而告退。

  等人退出殿内,锦泱肩膀往下塌,端着的劲儿蓦地一松,直接倚靠在龙椅上,并用手指撑住额头,指尖轻轻按转在太阳穴上。

  淮南王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思量片刻,锦泱下令,“去叫裴千户来,就说本宫有事问他。”

  陆寅昏迷后,裴安不光接管了东厂,更要负责宫中安全,顺带还要理着河东军几万人的吃喝拉撒,每日里忙的脚不沾地,等了将近半个时辰,才匆匆而来。

  不过裴安此人长袖善舞,心思巧妙,在他来之前,已经打发人来崇政殿询问过,听闻锦泱是打算问淮南王,便事先让人整理资料送了来。

  他进殿时,锦泱已经将资料看了大半。

  裴安也没打搅,做手势管内侍要了一盏凉茶解渴,饮完便规矩的立在一旁。

  也没等太久,半柱香左右,锦泱便合上资料,长长吁出了一口浊气。

  如今这位淮南王,倒是个可怜人。

  亲爹是个被先皇逼疯了的疯子,亲娘体弱,于他五岁时病逝,淮南王为势力洗刷仇恨,娶了握有兵权的武侯之女。

  这第三任王妃从小性子就跋扈泼辣,嫁过来后知道淮南王只是为兵权娶她伤了心,由爱生恨,整日作天作地,变着花样的苛待尤白,连掩饰都不掩饰。

  就这样,尤白被长年累月的锁在佛堂内,十二三的年纪也不曾启蒙,所读的书只有佛经。

  再后来趁着老淮南王突然暴毙正混乱的关口,尤白靠着母族心腹的帮助,一举杀了继母之子,继承王位。

  寥寥几行字,其中也不知藏了多少凶险。

  这些年淮南王暗中积蓄,虽被赵氏皇族几经打压,但藏在暗处的兵马并不少。

  此番趁乱进京,所图必然不小!

  “本宫有些疑惑需裴千户解惑,按理说淮南王一脉与赵氏仇怨终止于老淮南王那一代,这个尤白,他不是更应该恨继母母子,为何资料上写他有不臣之心呢?”

  裴安倒还是真知道这其中隐秘,“淮南王第一任王妃,也就是前朝淑妃娘娘,是第二任王妃的亲姐姐,这位当初嫁给老淮南王,正是想要笼络淮南王造反,替姐姐报仇,许是淮南王从小耳濡目染,便也多了这份心吧,自打这位上台,一直都在囤积势力,上次湖安之事,正是这位淮南王欲插手清河营生。”

  锦泱拿起手边的茶盏咂了一下,尤白她见过,那双重瞳所蕴含的,可远不止仇恨……

  她又道,“若本宫要出宫见见这个淮南王,东厂和锦衣卫保护去明华寺,有无风险?”

  事关皇后,裴安不得不慎重,他并未马上作出回复,而是想了一会才道,

  “淮南王此人并无危险,他自幼体弱,被锁佛堂十余年,也错过打熬筋骨练武的年纪,加之此人信佛,据东厂查证,他从不杀生,娘娘腹中胎儿对他想做的事情来说可有可无,设局谋害的可能性不大。

  且这是京城地界,他动了您,自己也走不出这皇城,是以综合考虑,卑职觉得有风险,但风险不大。如果娘娘实在担心,卑职可令东厂提前做安排,加之玄鹰在暗处保护,绝不会出任何闪失!”

  如此一说,锦泱当机立断,出宫!

  她换了一套常服,上了马车,便朝明华寺而去。

  明华寺位处京郊半山,要爬一二百的石阶,锦泱歇了两次,才终于爬上来,幸而天色鸦昏,微风不燥。

  若换八月,她非让人把尤白绑下来不可!

  山腰寺门敞开,香烛淡烟飘散,殿中传来法事的梵音,磬与钟律合,击彼此应。

  寺院庙门前,站着一位双手合十的僧人,本是随着殿内默默诵经,一见锦泱,便快步迎上来,打了佛礼问道,“敢问施主可是寻人?”

  “正是。”

  “阿弥陀佛,施主请随贫僧来。”

  绕过前殿,僧人领着锦泱来到一间普通禅房处,门口守着一位仆从,见锦泱只是略略颔首,继而推门进内禀报。

  玄鹰喉咙里发出怪笑,阴鸷的盯着那扇门,“呵呵呵,这人儿子可是记下了,待会非要揍他一顿不可!”

  就光点点头?

  他娘瞧不起谁呢?

  锦泱摇头,“先瞧瞧再说。”

  那护卫从门内出来,拱拱手,“王爷正在念经,只请娘娘一人入内。”

  玄鹰早瞧这牛气哄哄的护卫不顺眼了,他眯眼冷嘲,“喂,小绿豆,你再这样像个娘们似的拿腔作调,爷爷可揍你!”

  锦泱险些被自己口水呛到,小绿豆?

  什么意思?

  正想问,抬头时却见刚刚那侍卫瞪圆了眼,即便瞪圆了也没多大,确实有些像绿豆……

  她强忍着威严憋笑,故作严厉,“不许胡说,不能人家像什么就起什么怪称……不是……是不能说人家缺点……”

  玄鹰森白的牙露了一排,噗哈哈大笑,“干娘这话您可说错了,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什么人什么对待,对待些不知礼数的棒槌,也没什么讲究!”

  那护卫气得头顶生烟,正气不过要理论,禅房的门被从内打开。

  “江流,不可无理。”

  主家发话,那护卫狠狠瞪了一眼玄鹰,不甘的退到一旁,玄鹰不甘示弱,回以挑衅的眼神。

  尤白看向锦泱,重瞳的瞳仁像是有旋涡缠绕,平稳祥和的面容中掺杂一点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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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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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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