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催人,当年那个脏兮兮的小丫头犹在眼前,而今不过短短两年,都已经长成大姑娘了!

  锦泱颇有感慨的搀了她一把,“快起来吧,地上凉。”

  “谢娘娘。”

  丫儿利落一拜,而后站起身来。

  这一站直,小丫头的身量吓了锦泱一跳,她上下打量一翻,惊讶道,“可真是女大十八变,感觉没多少日子不见,你都长这般高了,原来你也就到我这。”

  锦泱边说边横起手在胸口下面处比划一下,又笑道,“怎么改姓秦了?”

  丫儿笑了笑,笑容爽利大方,让本就精致漂亮的小脸添了许多英气,比两年前更为动人心魄,“奴婢亲娘是被人牙子卖给那人的,自己也记不得姓什么,奴婢又不愿跟那人姓氏,幸好侥幸过了师父的考验,这才能跟着师父姓秦。”

  “芃,草木茂盛之兆,好名字。”

  丫儿略略羞涩,“谢娘娘夸奖,是奴婢自己选的字。”

  锦泱简要问询几句丫儿这两年的状况,得知她忍下了药浴打熬筋骨的苦,这才被秦芳收为亲传弟子,又在这两年之间,踏遍周边数十个国家,如今需自己入世历练,这才转道回来。

  难怪丫儿整个人有一种脱胎换骨之感。

  锦泱虽好奇丫儿这一路见闻,但今夜显然不适合细谈,于是便问起今日见她的重点,“哀家听玄鹰说,你与他提起哀家这症状是于吃食上被动了手脚?”

  丫儿神色一正,“奴婢随师父游历途中曾读过一份孤本,是从晋朝流传出去为数不多的医典,其中记录的正与娘娘症状相吻合。”

  “说来听听。”

  “此法称不上为毒,因而银针与试毒皆不会有异常,但用了此方的人,只要遇上龙涎香,便会呈害喜之症,且症状能持续月余,最诡异的是,脉象与喜脉无二,当年后宫因用此法争宠陷害不断,故而被彻底销毁禁止。”

  遇龙涎香而呕吐害喜?

  众所周知,龙涎香乃是皇帝御用,若嫔妃无意服下这药,遇见皇帝便有害喜征兆,确实会造成不小的麻烦。

  为证实自己是否中了这样的东西,锦泱立即叫人送来龙涎香,果然,她每闻到这东西的味道,腹内便会忍不住干呕。

  直到宫人把龙涎香拿远远的,还重新熏了屋子,锦泱这才感觉好一些。

  “这药,有解开的办法么?”

  丫儿一边帮着锦泱顺背,一边摇头,“没有,只能等时间到了,身体自然排空秘药这一种办法。”

  锦泱漱了漱口,只能无奈吩咐暂时换掉祈安所用的龙涎香。

  不多时,陆寅带着一身肃杀与血气从外面回来,衣袍上还沾染着不少血迹。

  锦泱吓了一跳,忙迎上去,陆寅额心紧蹙,横起手臂拦住锦泱,声音低哑,“脏。”

  “不是就审些宫人,怎么弄成这样了?”

  锦泱哪里会嫌弃,非但没退,反而上前帮着陆寅脱外袍,并一边吩咐宫人准备热水。

  陆寅脸色不太好,喉咙里低低的应了一声,便闭着眼任由锦泱伺候。

  “没受伤吧?”

  陆寅垂下眼,“没,杀了一些人。”

  锦泱悬着的心放了下来,“那便好。”

  诡谲的光自陆寅眼中一闪而逝,“你不问问我杀了谁?”

  锦泱转头去取来寝衣,又扶着他往净室走,“有什么可问的,你杀了自然有你的道理,也算不上什么大事。”

  寂静的夜里幽兰暗生,陆寅苍白的面颊上终于浮出一点颜色,他抬腿迈进浴桶,敞开手臂靠着坐下来,氤氲升腾的雾气中,传来他无悲无喜的声音,

  “哦?谁都可以?那要是方林呈呢?”

  锦泱拿着棉巾正要给他擦背,忽地脚下一顿,怔住许久,方才回过神,“你杀了方林呈?”

  陆寅把头靠在浴桶边,缓缓闭上眼。

  锦泱心里咯噔一声,心思百转,陆寅知道自己重视方林呈,若无大错,他不会动他,而今却杀他,必定事出有因,莫非方林呈与这次陈兰英给她下毒有关?hΤTpS://WWω.sndswx.com/

  没错,锦泱已经猜出此事与陈兰英有关,若说谁有机会获得那已经被朝廷销毁的药方,非身为皇后的陈兰英莫属,而受利的,也正是陈兰英与沈霄二人。

  锦泱很快便冷静下来,她走到陆寅身后,依旧用棉巾沾水帮他擦拭身子。

  陆寅睁开眼,侧睨她一眼,“不生气?”

  “有点吧,能告诉我理由吗?”

  陆寅淡淡收回目光,深陷的眼窝下是一片莫测,“没理由。”

  锦泱忽然感觉到一阵窒息,“怎么会没理由呢?”

  “看他不顺眼。”

  锦泱几次深呼吸,压下脾气,好言道,“你也知道,恩科在即,此事一直都是方林呈负责,如今他突然死了,剩下一堆烂摊子谁来接手?这些你可曾想过?”

  陆寅转过头,深深凝视着锦泱,“开个玩笑,他活的好好的。”

  已经打了一肚子腹稿的锦泱一瞬间泄了气,饶是已经习惯了陆寅阴晴不定的她也仍愣了半晌,“这算什么玩笑?”

  陆寅不过心的笑了笑,声音含混着慵意,“不好笑么,那下次不说了,水温不错,要不要来一起洗洗?”

  锦泱满头雾水,她现在迫切想知道,陆寅究竟因何反常?

  她的手在浴桶中搅了搅,信手随便捏了个理由,“水有些凉,我叫人再添些热水来。”

  “今日之事乃是陈兰英操控,她买通御膳房之人,将药搀进你的晚膳内,这药算不上毒药,试毒也不会有反应,只等明日大朝之上发作。”

  陆寅突然提起正事,锦泱脚步不由停了下来,她转过身,冷冷一笑,“就知道是她。”

  哗啦啦的水声掀起,陆寅背对着锦泱迈出浴桶,一边擦身一边道,“我已经让人把她关进天井,今生不得出半步。”

  即便他转过身,锦泱仍是羞躁的背过身,“天井?”

  “嗯,有那么一处地方,专门关押一些不听话的妃嫔。”

  不知何时,陆寅靠上来,湿漉漉的水气裹挟着他轻柔缓慢的声音,“泱儿不知道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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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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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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