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锦泱翻了身面对他,无意识的又往他怀里拱了拱,明明睡相差的很,陆寅却莫名满足,将人更深的拥了拥,合眼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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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风大,打落满地残红。
玄鹰随意的嚼着一块胡饼往厢房走,跑了一天,他也饿了。
出了廊,他脚步一顿,只见自己卧房门前蹲了个小不点,双臂抱膝,又将头埋在膝里,幸而月色姣姣,否则他还真未必瞧得见。
玄鹰走过去,用脚尖踢了踢丫儿,皱着眉,“回自己屋里睡去,别在我这儿挡路。”
丫儿一下子惊醒,惺忪转为惊喜,“玄鹰哥哥!”
玄鹰斜眼望一眼正房,低声斥道,“你喊那么大声做什么?”
丫儿吐了吐舌,“哦哦,我一时睡懵了,玄鹰哥哥你吃饭了么?”
玄鹰咬了一口胡饼,“瞎啊,没瞧见正吃呢?”
“哥哥你先别吃,等我一下。”丫儿丢下一句提着裙角便跑,玄鹰就当没看见,推了门,也不点灯,合衣躺在塌上继续啃胡饼。
不多时,借着月色摸进来一个小身影,探头探脑,还连叫了好几声哥哥。
叫得玄鹰直心烦,“没死呢,别叫了。”
“哥哥,怎么不点灯?”丫儿早就习惯了玄鹰这样,她麻利的点了灯,又将一旁的暖黄灯罩罩在上头,屋内霎时多了一丝暖意。
“哥哥,我给你留了饭菜,一直在厨房温着,你吃。”
有人准备,玄鹰自然不会亏待自己,他翻身起来,从腰封里随手摸了一块碎银,像是打赏般丢给丫儿。
丫儿一时不曾反应,银子从她身上滑落,咚的一声掉在地上,她愣在原地好半晌,眼泪珠子突然间吧嗒吧嗒往下掉,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没想要银子……”
玄鹰耐心不足,才举起的筷子又搁下,“那你要什么?”
丫儿断断续续的抽噎道,“我就是……就是想问问,上次咬了你,还疼不疼?”
咬的时候可是铆足了劲,这会儿又做这种模样到底要干什么?
玄鹰实在弄不懂这丫头,明明自己对她凶的很,还整日里往自己跟前凑,麻烦死了!
他横了一眼人,“咬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我疼不疼?”
丫儿又想要哭。
“再哭就出去哭去!”
玄鹰暗道一声倒胃口,就要起身不吃了,小丫头忙袖子擦去脸上的泪,将他拉回桌子,
“我不哭了,哥哥你别生气,生气吃饭噎的生,我们村子里原来有个人气性大,后来有次吃饭就把自己噎死了,所以你千万别生气好不好?”
玄鹰:“……”
他也快被噎死了!
“哥哥你快吃吧,待会都凉了!”
玄鹰提着筷子,半晌却落不下去,扫了一眼忧心忡忡的小丫头,干脆一点胃口都没有了!
她忧心什么?
忧心他也噎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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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浮云微荡,亮堂堂的日光刺破云层,铜壶滴漏段梦残觉。
锦泱意识昏昏沉沉,梦魇不断,梦中自己变成一叶浮萍飘荡在大海上,掀起的海浪不断打在自己身上,激得她一阵冷一阵热。
明知是梦魇,可眼皮似有千斤重,想睁也睁不开,只能随波逐流,承受痛苦。
她迷迷糊糊的想着,自己莫不是又中了什么怪药,不然怎能这般古怪?
忽而,灵台传来一阵清凉之感,一双微冷的大手覆在她的额上,冰凉凉的舒服极了。
可那只手却分外不识相,只覆了一会便挪开,她还想要……
便梦呓似的呢喃出声,“要……”
陆寅额心始终聚着,听她这样说,终是松散了一点,也还算懂事,知道生病得吃药。
他坐到床榻上将人扶起,接过玄鹰递来的汤药,无奈中却也透着柔情,“来,张嘴。”
“要……”
“是,喝药,张嘴。”
陆寅声音越发柔和,止不住的心疼,明明也没让她咽进肚子,怎么真就脾胃寒凉,引来烧热了呢?
弱得跟花似的一掐就断,还敢背着他洗冷水澡,吃冰盏?
锦泱张了嘴,一股苦汤入喉,本以为是降热清凉,没想到苦的她都要哭了。
那汤勺再怼在自己唇畔时,她再不张嘴。
难受死也不张!
陆寅见此,便往后挪了挪,扶着锦泱让她半躺在自己身上,随后手指捏着她的下颌,迫使她不得不张嘴。
蛮横的苦药一口接着一口的灌进腹中。
锦泱心里骂开了花,拼了吃奶的劲儿的要睁眼看看到底是哪个猪狗不如的狗东西……
她眼皮抖个不停,不出所料,除了陆寅,还能有谁?
锦泱也没什么力气,偎在他怀里装娇憨,“太苦了,我不想喝了。”
“药有不苦的?张嘴。”陆寅安抚着拍了拍她。
好言好语,锦泱根本不听,气得陆寅又冷了脸,
“病了怎么不喝?不喝房里剩下的那两盆子冰我也给你撤了,再不喝,还像刚才似的,掰开嘴灌!”
在这暑伏之中,那两个冰盆就是命啊!
锦泱把头摇得飞快。
“不撤就把药痛快喝了,喝了就不难受了。”
锦泱见不可违,便认命的从陆寅手中接过药碗,问道,“我怎么了?”
“怎么了?还不是你非要贪凉,半夜里烧起来……卫锦泱,你要是敢把药故意打翻,往后一点凉的我都不会再让你沾,你大可试试。”
陆寅才解释一半,便见她起了小聪明,心中又气又笑,故意唬着脸威胁她。
许是生病难受,又许是被拆穿心思的委屈,锦泱气堵堵的,也不要陆寅再喂,举着药碗豪迈的一饮而尽!
长苦不如短苦!
不就是喝个药,横什么横!
牛饮完,锦泱朝陆寅伸手。
陆寅也不知她要什么。
锦泱一脸理所当然,“蜜饯啊!”
蜜饯?
陆寅转头去看玄鹰。
玄鹰更是一副何其无辜的表情,他脑子转的快,脱口便道,“娘想吃蜜饯?儿子这便去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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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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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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