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不语的银铃静静看着几人,最终以仅自己可闻的声音缓缓吐出一句话:“这个问题,恐怕真要以生死答了……”
接着不到一周,似梦阁便频收各处在外势力被攻的消息。
原因是千奇百怪,栽赃陷害、被暗中黑手调动周遭势力排挤、甚至有魔教来明目张胆的砸抢?!
听起来很离谱儿,毕竟不少事发地点都是在仙灵学院的管控范围,却仍出了这般事情。
但此等事情外人或许不解,银铃几人却丝毫没有任何意外,损失些财产问题倒是不大,毕竟现在似梦阁内有数不胜数的炼药师和炼器师,资源材料也早已堆成了小山。
可因此伤亡了多少无辜的似梦阁成员?这是众人所不能容忍的,虽说那些人只是外围成员,但当初既然将他们接纳,又怎会放任这等事情发生?
几月转瞬,狐言终于忍不住了,看着日渐憔悴却又无人敢打扰的银铃,她行至跟前,扫开面前的满桌丹药与珠链儿,憋了半天才道出一句:“你这样下去不行的!到时候等不到胜利你就要熬不住了,你这根本是在熬命你知不知道?!还有……”狐言还没来得及讲出后半句‘我总觉得你有事情瞒着我’,便被银铃打断。
她调动灵力,指尖微抬,被扫开的东西便又堆了回去,抬眸瞧向狐言,一向无波的冰眸中似染了些许血色:“我知道又能怎样,纵然是以命相熬,又何妨。”hΤTpS://WWω.sndswx.com/
“铃铛……”狐言一时间被吓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但不得不说,银铃每天如此也带动了似梦阁的其他人,虽说大家没有她这么夸张吧……”红豆说着,青雀又插话道:“是啊,现在就凭这些源源不断的丹药之类的东西,咱们已经把仙灵学院压下去了,可他们的阴谋好像刚刚开始……”
“的确,但银铃真的不能这样下去了。”暗翼也皱起了眉。
又过几日,仙灵学院的阴谋终于摆在了明面儿,大批不属于仙灵学院的势力也开始四处击杀似梦阁的外出成员,银铃最终下了命令,悟灵境以下不得离开似梦阁范围。
不仅是仙灵学院本身与万毒阁曾经的死敌,仙灵学院带动的一群不明真相的‘正义人士’也丝毫没有发觉就连众多魔修都在队列中,就连这些年来几人不经意间得罪过的人以及许多觊觎似梦阁年轻人才与丹药灵器的势力都敢跟随‘潮流’群起而攻之了。
银铃也终于明白了当初才穿越来便想杀她的究竟是什么势力。
击杀众多杀手后,银铃几人也得知了丝丝缕缕的消息,似乎是因为银铃日后若入了冥界,便会带给他们势力极大的威胁,而一开始银铃成长的并不足以令更高层的人注意,可现在……杀手中已经出现了数位玄灵境!
而那些玄灵境竟也只是普通杀手死侍一般的存在,几人着实不敢想,能有如此手笔的势力若日后全力对付他们会是如何的情景,恐怕仙灵境都能扔来当炮灰吧?这绝非下界的势力!真不懂银铃日后究竟会干出什么事儿,以至于他们一定要除之以绝后患。
冥界……竟又同这个字眼儿有关,几年来,‘偷用’狐言的‘小破书’卦算,以及冥印的种种,这冥一字,终究是和银铃的命运交织了一起,如何也扯不开。
“看来……”银铃垂眸思量着:“真的只有那一条路了。”
恰好狐言再次前来:“铃铛……”
方才便已停了手中之事的银铃,以近一年内最快的理人速度抬眸:“小狐来了啊。”
狐言见状也是一愣,她好像越来越看不懂银铃了,可依旧把先前组织好的话吐了出来:“咱俩一起出去买点盐吧。”她也不问银铃到底在瞒她什么了,虽说这种不安感愈发强烈,但她也知道银铃是铁了心不会告诉她。
“买盐干什么?”银铃不解。
“我觉得咱俩关系好像变淡了?”狐言满脸幽怨。
“这……”银铃失笑,也是,最近都快给她自己忙猝了,不过现在,结局大半已经注定,便只等那最后的一把豪赌了,所以现在自然没必要再继续下去。
银铃思罢,起身道:“咱们也该好好放松一下了,走。”
走了几步,发现狐言没跟上来,银铃不解的回头瞧向一脸懵逼的狐言,相视无言几秒,最终又一起笑了,不再有任何问话,便一同离开。
街上,银铃在后头瞧着狐言欢快的背影,不禁勾起唇角,早已在某时,便已默许了余生的朝暮。
只是……银铃的笑容下掩藏了一抹充满未知的伤感,也不知她这余生,还剩多少时日?
待归至似梦阁,看着仍在兴头儿的狐言,银铃也难得的有了兴致铺开纸墨,看着狐言翩舞,便含着笑意泼墨作一副山水人家。
逸阡和青雀本也想去凑热闹,但见此一幕,终也不忍打搅,便各自去找唐沥源和炎辉琪了,独留暗翼蹲在墙边儿心情复杂的默默旁观着。
虽说银铃非墨铃形态,但文墨书香早已在银铃穿越前便刻入灵魂,如今与狐言说笑着,一纸山水罢,又随着狐言的话作起诗来。
狐言趴在银铃桌前:“你是我零零碎碎而烦躁无趣的生活琐事里,唯一耀眼而美好的存在。”
银铃闻言,笑而落笔:“两相携。
零碎琐躁岂有尽,
却瞧耀星其间烁。
枯杂尘世笑颜现,
且拂繁乱两相携。”
“哇,你还真的按照我说的话写诗?!”狐言一愣,随后开始在脑子里翻腾。
终究成了这般情景。
狐言:“你在黄昏寄一场梦给我,满载相思的欢喜和宇宙的星辰。”
银铃笔下:“悄寄梦。
斜阳悄寄暮梦来,
辰空漫思不禁载。
痴瞧明眸星满携,
怔望笑颜伤尽疗。”
狐言:“回首亘年漫月里所有怦然心动,你仍拨得头筹。”
银铃笔下:“亘年漫月。
细数亘年北雁掠,
回首漫月落花纷。
茫尘来去知多少,
青丝华发稳头筹。”
……
一气挥毫千言,灵韵随笔酣畅!
终了,狐言看着已经铺了满地的书画,感叹道:“宇宙山河浪漫,生活点滴温暖,都值得你前进。我们不会停止前行,更不会忘记约定!”
银铃闻言,提笔的手微滞,随后一笑,心下更为坚定了某个选择,再次落笔成诗:“前行。
纵观亘渊漫星河,
回望尘世温伶仃。
耳畔倏聆沁心言,
且思尚值令前行。”
最后一字落墨,狐言早已满眼小星星:“铃铛你教我一起写写画画呗。”
“咦,也行。”随后银铃便将座位让给狐言,自己站在了她身后。
狐言握着笔,银铃握着狐言的手,然而……画出的东西似乎不太尽如人意啊!
“哈哈哈哈哈”两人终于忍不住笑成了一团:“这画的跟触了电似的。”
“不行!铃铛,继续!我就不信了!”
“诶小狐你画身上了,诶诶诶!你别往我脸上画。”
半晌过后,凤喵行至跟前,无奈道:“师父,打扰一下,灵族那边有事儿。”
“啊?那有我事吗?”狐言忙问,近两年魂染几人同灵族连上了线儿,毕竟几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好像也算是灵族啊。
但最终真正被接纳的却只有灵狐族的狐言和灵猫族的银铃和凤喵,红豆是妖族,暗翼是龙,青雀是朱雀。
而逸阡虽说也是灵族,却是灵族单独出来的一个势力的……神灵???而且还是个不太被认可的神灵……
至于凤喵,竟是直接成为了灵猫一族的继承人之一!灵猫一族已经历经了百年的无灵主阶段,下一位灵主的候选者共有九位,而凤喵便是那第六位。
灵猫族作为灵族内目前势力最盛者之一,这一次的竞争必然是异常激烈,如今九位继承者只剩下了五位,凤喵也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卷入这般事情。
可她连自己的护道者是谁都不知道,再看看那些拥有着甚至不止一位的玄灵境护道者的候选者们都纷纷陨落,凤喵只得暂隐似梦阁内,不去掺和灵族之事。
可这般下去总归不是个事儿,其他候选者可不会因为凤喵不想去争夺便放过她。
而候选者和护道者的诞生却也不是个体自己可以决定的,这似是早已在冥冥中注定,而最终的诞生不过是觉醒的仪式罢了。
银铃虽也是灵猫族,却并不在九位候选者之列,但她却可以在只有候选者和他们的护道者才能进出的地方任意穿行。
且银铃深藏在识海中那险些被遗忘的冰雪宫殿也在那一刻再现在银铃眼前,而这一幕凤喵竟也可以感知!
自第一回踏入灵猫族内那只有候选者和他们的护道者才能踏入的至高无上之地,银铃和凤喵间便因那冰雪宫殿而产生了一种特殊的关联,虽说至今她俩都没搞明白原因。
而现在凤喵又来提及灵族,却又无狐言之事,银铃便赶忙问道:“灵猫族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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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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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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