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蓄看着陈昭君,绝对相信她真的已经喝醉了。
陈昭君瞪眼望着天花板,自言自语地说:“我的眼睛是不是充血了?我的房间怎么全是红色!我的胸口,好冷啊。”
韩蓄告诉陈昭君,不是她眼睛充血变成的一屋子红色,而是红蜡烛红床帐洞房花烛的红色。
洞房花烛……的红色?
陈昭君捂着光溜溜的胸口,执着地摇头!她要十里红妆、凤冠霞帔,洞房花烛,交杯合卺,高堂亲朋……陈昭君很执着地对韩蓄摇头。
陈昭君一宿煎熬。
好歹终于天亮了。
听到一声鸡鸣,陈昭君便睁开了眼睛。
陈昭君那头是真疼,浑身的骨头像是闪散了架,这会儿脑袋里还有那么一阵空白。昨晚,她似乎是被韩蓄折腾到了三更半夜,似乎是洞房花烛了!
韩蓄!
这个……
匕首。
她的匕首呢!
刀剑铁枪,她的刀剑铁枪!
陈昭君顾不得自己这一身不痛快,赶紧腻手蹑脚地爬起来,她甚至来不及给自己穿上衣服,也来不及遮掩床单上面的落红。
陈昭君借着窗外的微微的晨光,她从衣服里找到衣服外,又从床尾找到床底下。她的一把佩剑刚好在床底下,镇守。
陈昭君轻轻捡起佩剑,蹑手捏脚的她,并没有发出一点点声音。
陈昭君拔开剑鞘。
房间里很安静,韩蓄还睡得很沉。
陈昭君提着那剑锋,锋利的尖已经逼近韩蓄。
过分!
这位质子长安君先生,清晨熟睡的模样还真是人畜无害的模样!可昨晚喝了酒之后,怎么那么禽兽不堪?陈昭君昨天晚上已经彻彻底底见识过了。
陈昭君的剑锋终于靠近韩蓄的心尖。
只要陈昭君提起剑锋向上一用力。是的,只要她用力向他的胸口扎下去……睡梦中的人,依然无感。
哼哼!
便宜他了。
竟然让他占了她的便宜!
陈昭君的眼皮微微抖了一抖。
就当被狗啃个遍,自己不用把他啃回来。趁这清晨,微风,把他完美地归西,不因为什么云经徐的胁迫,也不是她想逃婚……而是,她的清白之身被他玷污了,他该死。
陈昭君的手背上已经冒出了青筋。
但韩蓄的手却微微动了动,眼睛没睁开,却浑往他身体旁侧抹着寻人。
陈昭君这脸,又给煞住了。陈昭君顿了顿,干脆一道利刃给韩蓄扎下去。看究竟是,他的脑回路快,还是她的剑快?
剑刃离他的心口,不足一寸。
“君儿,已经醒了?”韩蓄并没有睁开眼睛,他那一双有力的手臂,却是凌空中一抱,便攀上了陈昭君的肩膀。
陈昭君被韩蓄摁回被子里,手里的剑给韩蓄的袖风摔落到地毯上。
果真是韩蓄脑回路快?
他这手也挺快。
呃。
韩蓄温暖的大手握住陈昭君冰凉的肩膀的时候,还微微带了一种力道。
“怎么调皮?不盖被子,肩膀着凉了!”韩蓄说。
陈昭君狠狠一翻身,摔落韩蓄的手。
男女授受不亲!
陈昭君努力地往床边靠。
韩蓄已经睁开了眼睛,一只大手掌摸上了她的脸颊。韩蓄的手掌很温暖很暖,陈昭君的脸却很冷。
韩蓄把陈昭君拉到自己胸前,要给她暖着。
陈昭君简直是气氛无比地把他给推开。
陈昭君想要砍人,韩蓄没有弄明白吗?还是他明明弄明白了,就仗着比她工夫好一点点就欺负她?
陈昭君没好气地从被子里爬出来,拉着半截被子挡着自己,伸手去够地上的衣服。
韩蓄也一般身体露出来。
“君儿,天还早,再睡会儿?”韩蓄说。
睡他个头!
陈昭君一个瞪眼杀。
韩蓄却不以为意,笑着,故意气陈昭君:“君儿,这一大早睡不着,精神可真好!君儿这一大早把为夫吵醒,可还想着与为夫重温昨晚的美梦?只是……为夫昨晚实在是卖力地工作了大半个晚上,有些疲累!”
他还疲累?
他还疲累!
陈昭君一张脸被逼得通红,贝齿咬着红唇。卖他个屁的力!他就不能乖乖地让她把长剑短剑给刺到他的胸膛里去么!
“你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我告诉你,我现在就想把你大卸八块!你不要对我出言不逊!否则,别以为你工夫好我一点点,我照样会把你剁成肉泥!”陈昭君恨恨地说。んτΤΡS://Www.sndswx.com/
韩蓄看着陈昭君一张气呼呼的脸。
嗨!
韩蓄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我家君儿真是心狠!”韩蓄说。
陈昭君捏起拳头在韩蓄面前晃了晃,吓他。
韩蓄极为无奈,说:“昨天晚上,红烛点了整整一个晚上,君儿和我亲热了一晚上,我们实实在在一对夫妻!为何君儿一大早起来,又是拿剑又是恐吓的,威胁我这个新婚丈夫,君儿也实在是这天底下最最勤劳和贤惠的新婚妻子了。”
陈昭君瞪着韩蓄。
他还委屈,他还有说辞!
陈昭君一把抢过被子,将自己狠狠地围了个密不透风。
“别以为过了昨晚,你就在我面前充新婚丈夫!呸!昨晚,究竟怎么回事,你比我清楚?”陈昭君说。
韩蓄问陈昭君,昨晚究竟怎么回事?
陈昭君瞪着眼睛想了一遍,心里也是茫然,反正是被韩蓄给算计了扒了一身狗皮
韩蓄说:“昨晚,君儿喝了酒,心里高兴,非要拉着我……和我洞房。我酒量浅,不胜酒力,自然是强不过,只好从了君儿。”
他……
他!只好从了!
陈昭君那刷地一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她才是喝醉了,不胜酒力,什么都记不清的那个!她明明记得最后……最后是她……迫不得已从了!
她从了!
陈昭君那一瞬间之伤心,眼泪啪啪啪地从眼睛里滚下来,大滴大滴地掉在被子上。
“好!你长安君能言善辩,黑的能说成白的!你不胜酒力,你委屈了!行!你被我强拉着……你太不要脸了……我的洞房花烛……凤冠霞帔,洞房花烛,交杯合卺,高堂亲朋……一个都不能少的!”陈昭君哭了,哭得伤伤心心,肩膀一抽一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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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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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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