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蓄的手,轻轻地为陈昭君抹去那脸上的眼泪:“君儿,对不起!是我不好,嫁给我,你受委屈了!”
陈昭君是否应该要说一个“你我夫妻本为一体,有什么委屈不委屈的”?可陈昭君真的,什么也说不出来。
那眼泪却是哗哗的,止不住。
陈昭君能原谅自己,人生在世,漫漫长途,哪能不挨刀,哪能不采坑?哭就哭吧,难过就难过吧?自己这好歹还在生病嘛!生病的人本来就比往常要脆弱,若是在往常,她铁定已经把自伪装的无懈可击,让韩蓄根本看不出任何一点点的异样和分歧。
等到她明日好了,等她恢复了元气,等她重新掌控了局势……
再,大杀四方。
陈昭君心里说,如果自己不是在病中,不是额头上还发着烧,自己也是可以哭的!因为,作为一个女子,莫名其妙进了一个,别人早就布好的棋局!她爹常常说她不像个女孩儿,如今她遇上一点子破事流上几滴眼泪,也挺像女孩儿的。
她某事某刻还曾天真地以为,她这夫君长安君韩蓄中了埋伏,是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
这几番审时度势下来,韩蓄并不是那么样的,随人蹉跎,任意宰割。
陈昭君想着未来的日子,虽然也给自己加油打气,鼓励自己还有“大杀四方”的日子,但真替自己委屈,替自己觉得难。
如果韩蓄没有回来,那么她还可以给自己寻求理由,长安君是弱者,长安君需要她这个明面子上的夫人,给撑着场面!
而韩蓄已经安然无恙地回来了!这前前后后的事情一联系起来,这看似颤颤巍巍的长安君府,这个看似任人作贱的长安君,根本就不需要陈昭君在面子上,给他撑着。
如果说是这样,那么陈昭君在韩蓄面前流一流一眼泪,也没有什么不可以!
韩蓄也是应该为他自己的行为忏悔一下!
韩蓄真的是忏悔得很深刻了。
又是哄,又是拍,又是下保证书,只差对着陈昭君下跪磕头了。
韩蓄已经把话说了无数次。“君儿,我对天发誓,若是以后再让你为我感到一丝一丝的担心,天打雷劈,五雷轰顶,让我这辈子受到最深最痛的处罚!”
韩蓄这番发誓,连在一旁看热闹的韩小飞都忍不住抖了一下。
松林适时地进来,无声无息,静静地问:“对长安君来说,这辈子什么样的处罚才算是最深的,最痛的?”
韩蓄说:“君儿抛弃我,不要我了,就是对我最深最痛的处罚!”
陈昭君已经抬起了头,那眼睛带着几分恨恨的颜色,瞪着韩蓄。
这人说疯话已经到了厚颜无耻的地步!越是信口说来,越不可信。
韩蓄在这眼神里像是恍然大悟一般,自己似乎说错了话。韩蓄赶紧举起双手:“我错了,是我说错话了!我这辈子怎么可能与君儿你分开呢?不会的,我们永远不会!就算你抛弃我,你不要我,你嫌弃我,我也绝不会转身离去!我会赖着君儿你生生世世……”
韩蓄没脸没皮的表白,自己检讨自己,简直很花时间。
韩小飞在一旁,估计可能感到自己的主子的那点难处,他得在旁边调和调和:“夫人!你相信咱们君上!君上说的没错!
“我韩小飞,可以用脖子上的脑袋做担保,咱们君上他这一生一世就只在意夫人!别的什么东西,在他眼里都不值得一提,他的心里只有你!他为了你,他可以做任何事情!他为了你,他甚至可以……”
韩小飞的话,不知为何给卡住了。
韩小飞吞了一口口水。hτTΡδ://WωW.sndswx.com/
好险!太险了!差一点,差一点就说出了自己战队的机密!
太不容易了!
松林就那么看着韩小飞,看他吞口水,看他及时刹车,看他怎么掩饰自己的心跳。
但这韩小飞一旦把话到嘴边的话给吞回去,之后又显得十分的镇静,强壮的镇静。
韩小飞装装样子,看看窗户,看看门,看看窗帘子:“咱们夫人大病初治,窗帘还是不要拉开,放下了一些吧!”
韩小飞这么一说,还真的就舔着一个厚脸皮,左左右右地关门放帘子。
陈昭君已经皱眉头了,无奈的感觉啊!心塞!这么高情商的一主一仆,她大病一场之后的智商怎么对付得了?
噗!
一个蛮俏丽的身影刷刷地跳进来,背后跟了一女一男,女的国色天香温婉可人,男的胡子拉碴粗犷磨砺。
桃子回来了!银凤也跟着回来了,马铁霸也回来了。
一时间竟然安静地站着。
桃子已经狠狠地走过去,一伸手直接捏住韩小飞那手腕。桃子可不管自己是不是完全没有功夫,也不管这韩小飞是不是一个身轻如燕的武功行家。
桃子就硬生生揪住韩小飞,还训他:“关什么关!小姐刚刚醒了,说到这屋子里闷得慌,让透点气来!没见着这满屋子里都是人呢?气味太腌臜了,实在熏的我家小姐难受!我们才离开几天?你就把人给我照顾成这样了?韩小飞,你行啊你……”
韩小飞回答不起这句话,低垂的眼角也不敢乱窜。
韩小飞就任由桃子那么捏着手腕,只看看捏着自己手腕的这只小嫩手。关键是这小嫩手以及它四周的衣袖,还散发出一道迷人的香气。
真好闻啊!。
这种好闻的感觉,就是那种什么来着?
对!
这种感觉,就叫做怦然心动的感觉。
怦然心动?哦!不好。韩小飞回过头来,浑身皮肉一阵紧张。
韩小飞也不关帘子,不看门了,就那么带笑的看着桃子:“姑娘回来了?马大哥也回来了?那太好不过了?几位连夜赶路,还没有用早膳吧?我去让厨房煮些粥来!”
桃子一把撂下韩小飞的手:“粥!粥!粥!只能喝粥,是吧?我家小姐就是被你虐待的!伙食没跟上,营养不够,才生病了!我伺候小姐十几年,从没见小姐生个这么大的一场病……”
韩小飞灰溜溜地跑了。
桃子还训得很欢快。
陈昭君靠在床头,看着这些自己人,看韩蓄亲自给她摆早膳。
陈福早知道桃子他们回来了,闻讯赶来:“够了!够了!你们在这里吵,姑爷和小姐怎么吃用早膳?等小姐吃些东西,身子骨不虚了,你个小丫头再说大少爷那边的情况!”
而那边,陈昭君和韩蓄已经吃起早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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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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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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