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入夜,红绿坊和卢莫愁家已经先后挂起了大灯笼。知道规矩的人都知道,两家已经都有了客,不再接别客了。
红绿坊的客人,是长安君韩蓄。卢莫愁家的客人,是雍城一位贵公子,姓杜。那位杜公子今夜在此,专程等候临安王。
今晚虽然几家欢喜几家都有客人,但西山翠湖格外安静。
安静的翠湖外,叉叉叉的几匹骏马狂奔而来声音,由远及近。然后,两道闪电般的身影落到红绿坊门口。
“诶!不巧了!红绿坊今儿竟然已经有客了!”陈昭君看着高挂的灯笼。隔壁李阿娘家没挂灯笼,去李阿娘家。
李阿娘虽然是早十年前的当红姑娘,但任然是正经老姑娘,都是陪人喝酒唱曲儿,多十年生活经验,不更有生活底蕴吗!
陈昭君说去李阿娘家。
云飞燕一脚就把红绿坊的栅栏给踹了个窟窿。“凭什么?谁不知道姑奶奶我已经是皇帝陛下亲生的女儿,封容和公主来着?合该人人绕着我走,没有我绕着别人走的道理!”云飞燕就是这么跋扈。
不管三七二十一,两脚把门给踹开,云飞燕还把马铁霸往里头请:“马兄,你来了雍城,我云飞燕没什么招待你的,让红绿姑娘给你唱曲儿这点儿本事,还是有的。”
是挺有本事的!
硬闯啊。
陈昭君只能感叹,如今云飞燕因为那道圣旨,已经性情大变而又本性毕露。一个人小时候受了磨难,等到她飞上枝头进入皇宫去公主之后,呵呵。
就有好戏看了。
真是,兴,百姓苦,亡,百姓也苦。
陈昭君大门口喊:“容和公主驾到!”
皇帝陛下亲封的容和公主来了!
里头红掌和绿萝已经娇娇地滚出来,行大礼了。
云飞燕一脚就踹到两姑娘脚边去:“你听陈昭君胡说!信不信把你俩踹到湖里去?”
云飞燕瞅着一屋子暖烘烘的气氛,俊眉轻挑:“你们的那位客人可在?”
红掌赶紧站着回话:“什么客人?公主和陈大小姐来带朋友来玩,我们姐妹自然是要尽心侍奉的。”
绿萝笑着说:“因是个熟客,那位客人自便罢了。”
然后红掌绿萝摆出了招待的架势,又是琵琶新作的曲子,又是一双锦绣飞天舞,瓜子核桃蜜饯葡萄果。马铁霸是嘿嘿的笑。
城里姑娘真漂亮啊。
陈昭君看了一会儿热闹,自己端了半壶酒,退到临湖的窗子。西山隐隐,翠湖华灯,几支划船的桨声,飘荡着几家姑娘的笑声。
“说吧!你婉转讨巧,引我来红绿坊是因为什么?”云飞燕也端了半壶酒,来到窗子前。
西山的夜色真静,很美。
陈昭君笑道:“哪有什么因为的!总不是你每次和我吵架,总要选在大街上,把我们吵架的事恨不得弄个满城皆知!”
云飞燕望着陈昭君,皮不笑,肉也不笑。意思是说,找了个红绿坊,她们俩就可以尽情地吵了?
“说吧!你还想和我吵什么?”云飞燕瞅着陈昭君。
陈昭君说:“我干嘛和你吵呢!今天大街上,是你扭着我不放,是你非要和我吵,你还非要我对你的一生幸福负责。说实话,我真担负不了这个重任。我陈昭君确确实实是个女子,并且,我确确实实喜欢男子,虽然你云飞燕实在貌美如花,可也不能让我陈昭君砰砰心动啊!”
“哼哼!我云飞燕的确不能让你怦然心动!临安王已经让你心动得不行了,是吧?”云飞燕端着那半壶酒,一步一走地靠近陈昭君,竟是把陈昭君给挤到栏杆上。
陈昭君斜眼望着栏杆外。
“说实话,飞燕!我个人觉得……长安君才更让你心动吧!”陈昭君说。
隔壁,韩蓄斜靠在软塌上,灯下看一本《史记·淮阴侯列传》。陈昭君和云飞燕的话传过来,那是听得清清楚楚。
多亏了红掌绿萝给他专门留的这间屋子,四通八达,各方来的声音都听得到。李阿娘家的,卢莫愁家的,声音顺着墙壁里走的声线,很清楚。
卢莫愁家,杜俊成已经见到了韩迅。
韩小飞说:“君上,果真临安王狼子野心,他竟是要与雍国丞相勾结?这是叛国的大罪啊!”
杜俊成是丞相杜玉庭的独家公子。杜俊成的态度,就已经表明了丞相杜玉庭的态度。
韩蓄摇头。
临安王和杜玉庭勾结,是事实。但要说他犯了通敌叛国的大罪,还没坐实的事。无论怎么说,最危险的,永远曝露在危险之中的,都是他这个在雍国做着质子的长安君。
坐实一个质子通敌叛国,肯定比坐实一个热血沙场的军功亲王要容易许多。
韩小飞也愁了,你看陈昭君还痴迷临安王呢!
“陈昭君,你这人倒打一耙的本事是有目共睹的!什么我云飞燕与长安君乌山一夜之类的混账话,什么我云飞燕心仪长安君了,你一个姑娘家,给自己戴绿帽子,竟是这么乐此不疲?我说你,你究竟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撇清和长安君的关系吗?不就是为了那可笑的临安王嘛?”云飞燕说。
陈昭君呵呵一笑。
“说得这么复杂!你和长安君乌山一夜,假不假?”陈昭君问。
云飞燕坦坦荡荡,说:“不假!”
陈昭君就笑了。
隔壁韩小飞都已经苦瓜一张脸,替韩蓄愁得慌。
云飞燕说:“实话告诉你吧!陈昭君,你就是天底下最傻的一个大傻子!我问你,姐姐我就单单是长相,怎么样?”
陈昭君带着一分酒意,把云飞燕从脚看到头顶,从前胸看到后背。那该凸的凸,该翘的翘,乍一看有颜值有思想,有眼神还有情怀,谁说云飞燕不是个顶顶的大美人呢!
陈昭君狠狠地点头,算是对云飞燕的肯定。
“你知道吧?陈昭君,就是我云飞燕这么一个大大的美女,放在韩蓄眼前,韩蓄就从没正眼瞧过我!我敢对天发誓,一次多余的眼神也没有给过我,不管是有人的时候,还是没有人的时候!”云飞燕说。
失落么?
陈昭君倒是想,若不是云飞燕一直盯着韩蓄看,她怎么又知道,韩蓄一直没有看过她呢?
韩蓄可是在云飞燕无数次跌倒的时候,无数次出手相救,把她从雪地里给拉起来,免得她摔得太难看呢。
“陈昭君,你就算计了乌山一夜!我告诉你,就算是给韩蓄千百个乌山一夜,他也不会乱一丝心神!韩蓄,是个爷们儿!我云飞燕服。”
云飞燕知道陈昭君眼睛在盘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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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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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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