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醒来之后,整个人也变了大样,再也没有之前的盈盈笑脸,连话都很少。
李玉梅给她送来吃的,她就吃,让她给孩子喂母乳,她就喂,活像一个木头人。
为此,李玉梅也变得茶饭不思,心里像压着一块大石头似的,越想越难过,看到向元敏蔫头耷脑回来,拉着他便问:“阿敏,大哥到底是怎么死的?真是蛇咬死的吗?”
她心里有个疑虑,可是她又不敢去证实,她害怕,害怕大哥的死跟向元敏有关。
向元敏沉着脸,只嗯了一声,便回了屋。
李玉梅心有不甘,尾随他进了屋,把门关好,方又问道:“你是不是骗了大哥,夕山顶上根本就没有灵草?你让大哥上夕山顶,是不是就想让大哥死在那里,好改变咱们家的风水?”
向元敏转回头瞪了她一眼:“你胡说什么劲?我为什么要害大哥,大哥是猎人,他偷偷上过夕山,还打来了那只锦鸡,我知道他能安然上去,才让他去的,本来我也想一起去,可大哥说他一个人去就可以,我怎么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
确实说不过去。
李玉梅也觉得自己是多心了,她担心自己口无遮拦会气着向元敏,急忙说道:“我这不是心里急么,才语无伦次的,你看大嫂那样子,真是可怜啊,还有小侄女,一出生就没了爹!”
她说着,眼泪也止不住哗哗流淌。
向元敏好面儿,又看不得李玉梅哭,缓了缓语气:“玉梅,谁也不想事情变成这样的,可已经发生了,能怎么办呢,咱们只有好好替大哥照顾他的家人,大哥在夕山也会护佑我们的!”
李玉梅含着泪点了点头。
之后,谁也没再提这件事。
一晃半年就过了。
半年来,李玉梅默默的照顾着张氏和小向霞,即使张氏一直处于那种迷迷糊糊的状态,她也悉心照顾着,盼望着大嫂能早日从丧夫的阴影中走出来。
可张氏却像是丢了魂似的,完全没有要清醒的意思。
偶尔也只是依依呀呀的哼着什么,像是以前她经常与向元灵在一起时哼的那种小调。
李玉梅已经习惯了,也没把这些事放在心上。
突然有一天,张氏拉着李玉梅咯咯咯的直笑,那笑容不似之前温柔,看起来反而让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李玉梅心里害怕,想让张氏松开自己,可张氏却抓得紧紧的,她挣脱不得,便大声唤来向元敏。
向元敏见状,低声念了几句咒语,随后,张氏便松开了手,深深的看了向元敏一眼说道:“你如愿了!”
“阿敏,大嫂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李玉梅很是疑惑,她没想到大嫂清醒过来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么莫名其妙。
向元敏却仿佛明白了什么,朝张氏说道:“多谢大哥大嫂成全!”
他也没跟李玉梅解释,只不过,从他的神情中李玉梅也看得出来,家里可能又要发生什么事了。hΤTpS://WWω.sndswx.com/
第二天一早,李玉梅照常去给张氏送早饭,可她踏进里屋,便发现大嫂不见了。
刚满半岁的小侄女独自在床上躺着,小手还在挥舞,嘴里哼哼着,并没有哭,仿佛就像是起了早床在玩耍一般。
李玉梅心里一慌,连忙抱起小侄女,匆匆唤醒向元敏:“阿敏,大嫂不见了,她不会有事吧?你快起来去找找。”
向元敏一骨碌爬起来,在屋子四周转了几圈,确定大嫂不在附近,连忙掐指算了算,闷声说:“糟了!”
“怎么了?”
“我去找大嫂,你在家照顾好向霞。”
向元敏大步跑了出去,径直来到了村里的水库边。
他在水库边不停的搜索着,终于,在一处角落里发现了张氏的尸体。
她投水自尽了。
在水库边洗衣服的村妇都被吓得不轻,纷纷回去唤来人帮忙。
一夜之间,向霞便成了无父无母的孩子。
张氏的娘家人得知消息,赶来帮忙办理了丧事,最后想带着向霞离开,可向元敏没同意,他说向霞既然姓向,就是向家人,大哥不在了,他会负责养大小向霞,绝不让她吃一丁点苦,一定让她成为最幸福的女孩子。
张氏娘家人拗不过向元敏,也只好放弃了带孩子走的念头。
自那以后,向元敏和李玉梅便将小向霞当亲生女儿一般照顾着。
没过多久,李玉梅竟然怀孕了。
向元敏高兴的手舞足蹈,他终于不用担心绝后了,惊喜来得太突然。
他朝着夕山默默跪拜,心里默念:“谢谢大哥大嫂成全,你们放心,我一定悉心照顾霞儿,她以后会一直幸福的!”
李玉梅以为,自己怀孕以后,向元敏会像大哥照顾大嫂那样,什么都以她为中心,可事情却出乎她的意料。
向元敏高兴过后,便一头扎进了他的风水学中,无法自拔。
他觉得,正是因为把大哥和大嫂都葬在了夕山,所以他和李玉梅才有了孩子。
这正好印证了之前风水大师所说的话。
虽然以前他对风水这些算是兴趣,如今便只能说是痴迷。
他成天抱着不知从哪淘来的风水方面的书,到了茶饭不思的地步。
李玉梅本想去劝劝他,可每次都被他赶出来,一点情分也不顾。
早知这样,李玉梅觉得自己这孩子就不该怀。
她挺着肚子,又抱着小向霞,变得愁眉苦脸,脾气也越来越差。
以前她就是那种得理不饶人的性格,再被这生活一磨,不但没有圆润起来,反而更加变本加厉。
村里人一开始还时常有人来帮忙关照一下小向霞,可每次看到李玉梅那张脸,总觉得是自己多事一般,渐渐的,大家也就不再来向家探望了。
腊月,大雪纷飞。
李玉梅独自在屋中生下了一个儿子,身边还躺着不知世事的小向霞。
等向元敏从外面回来,看着浑身血淋淋的儿子,方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
他不停的朝李玉梅道歉,同时,也终于肩负起了一个父亲的责任。
只可惜,他仅仅照顾了李玉梅出月,便死性不改,再次把他的风水学放在了第一位。
他整天在山林中穿梭,到处找风水宝地,完全忘记了自己还有一个嗷嗷待哺的孩子,也忘记了自己当初对他哥哥的承诺。
李玉梅常常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筋疲力尽。
不过向元敏看风水能收到不少红,家里至少钱米不缺。
在向元敏看来,他能挣来钱养着家,完全是靠他自己的天赋,这可不是像以前一样,倚仗着哥哥的庇护。
在外人眼里,他是个特别能干的人,甚至连以前那些瞧不起他的向家族叔们,也开始对他刮目相看,再也没有人说他不如哥哥这样的话了。
到处都有人来请他去看风水,他感觉自己的名声早就超越了哥哥,而且还大有上涨之势。
这让他越来越自信,越来越张扬。
他很得意,也很喜欢现在这种状况。
完全没顾得上家里还有两个小孩子和被孩子磨得已经今非昔比的李玉梅了。
直到那天,他还在山上替别人找墓穴位置,突然有人前来唤他回家。
他看了看,是自己邻居李老头,便不满的说:“我还没忙完,有什么事,我回去再处理不成吗?”
李老头气得直跺脚,大声说道:“你儿子生病了,高烧不退,玉梅托我来寻你,你再不回去,孩子烧坏了可怎么办?”
“发烧了找关大夫啊,找我也不会治,我是做风水先生的,不是郎中,玉梅这都搞不清楚么?”向元敏怒气冲冲,收起他的罗盘,倒还是跟着李老头回了家。
回到家中,他才发现,关大夫已经在给小儿诊治了,他放下东西走过去问了句:“怎么样了,关大夫?”
关大夫是关玲玲的哥哥,也是村里的郎中,医术很高,有他在,问题基本都能解决。
可此时他却满脸愁容,微微叹了口气:“阿敏,你这成天不着家也不是办法,玉梅一个人要照顾两孩子,分身乏术,这不,小向林就病了嘛,这病还不太好治......”
向元敏一听,这肯定又是得加诊疗费呗。
得。
他一拍口袋,当即说道:“没事,关大夫你尽管治,我有钱,不会差诊疗费的!”
关大夫瞪了他一眼:“你当我是怕你没钱啊,有些病可是有钱也不一定治的好的,我要不是看在玉梅的面子上,还真不想管你的事,儿子都病成啥样了,你也不说心疼,开口闭口就是钱!”
向元敏不但没听进去,反而火更大了:“怎么说话呢你,谁开口闭口就是钱,这病你要能治就治,要治不了就滚蛋,我还不信,这方圆百里就你一个郎中不成。”
他像吃了火药似的,说话的时候,头顶都在冒气。
关大夫平时都是受人敬重的,哪受过这样的闲气,背起药箱就要走。
李玉梅见状,连忙拉住他:“关大夫,你别跟阿敏一般见识,林儿病成这样,你好歹也给开点药,让他先退了烧吧!”
医者父母心。
要真放着病儿撒手不管,关大夫也不落忍,无奈的摇了摇头,坐下来继续给小向林看病。
可他越看,眉头却皱得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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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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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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