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氏?”聂十难以置信地重复了一遍。
陈锦君看着许凡明:“你怎么知道?”
“账本,我看到了蔡英的个人账本,基本上和大烟有关系的交易都做了标记。”
许凡明脸上没有表情,语气平淡地说。
陈锦君看了看他紧握着酒杯的指关节发白,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聂十一脸震惊:“荣氏的酒……不止在雍州卖,整个北方都有荣氏的酒。”
荣氏出了问题,祸害的不仅仅只是雍州,还有其他地方的百姓。
陈锦君神情凝重:“这件事关系重大,悄悄收集证据,不要轻举妄动,我和霍大帅商量清楚了再动手,免得打草惊蛇。”
许凡明咬紧了后槽牙,挤出一句话:“我会拿到铁证的。”
见他那么大的火气,陈锦君拍了拍许凡明的肩膀:“别太着急了,不然容易出乱子。”
但是总有人不长眼。
“陈东家不是在守寡吗?怎么还和男人这般亲近?”
胡渊拿着高脚杯,流里流气地凑了过来。
陈锦君的手还没来得及从许凡明肩膀上拿下来,她明显摸到了许凡明身上松懈下来,她也慢慢把手收了回来。
“你怎么说话的?”聂十回头不屑地瞥了他一眼。
“我说的可是实话,那么多人看着呢。”胡渊声音不小,他巴不得事情闹大。
而事实也如他所愿,周围的人们都往这边看过来,就连霍廷昱也发觉了这边的骚乱。
陈锦君危险地眯起眼睛:“你一直盯着我看,是何居心?”
“东家敢做,自然就许我敢看,这可是蔡会长家里,不比你在陈家的时候没人发觉。”
胡渊管不了这么多,他现在只想让陈锦君成为众矢之的,根本没有注意到许凡明已经在衣袖里握紧了匕首。
陈锦君用看垃圾一样的眼神看着胡渊:“你刚刚的样子,像极了闻到肉腥味的狗。”
就在胡渊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他的后脑勺被什么东西抵住了。
“胡家就是这么管教小辈的吗?”
霍廷昱不耐烦地看着胡渊的后脑勺,清脆的子弹上膛声在安静的大厅里格外响亮。
陈锦君看着胡渊身后的霍廷昱有些意外。
许凡明把玩着衣袖里的匕首,饶有兴致地挑了一下眉。
“大……大帅。”胡渊此刻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在污蔑霍家?”霍廷昱把枪口往前压了压,胡渊的头也不得不往下低。
胡渊“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险些哭了出来。
“大帅我错了。”胡渊整个人连带着声音都在发抖,丝毫不见刚刚和陈锦君对峙的意气风发。
“错哪了?”霍廷昱把手向下移了移,枪口抵在了胡渊的天灵盖上。
“我……我不该捕风捉影,不该往那小寡妇身上泼脏水。”
胡渊实在是怕极了,连带着把自己心里真实想法说了出来。
霍廷昱不悦地皱眉。
聂十居高临下地看着胡渊:“没有礼数的东西,就是你爹在这也要恭恭敬敬喊一声陈东家陈老板,你一个二世祖,嘴里怎么不干不净的?”
“爹,救我啊爹,我不想死。”胡渊带着哭腔嘶喊。
而此刻胡家的席位上已经空无一人。
“你爹?你爹早跑了。”许凡明看着他,有些玩味地笑看着胡渊,不动声色地用舌头顶顶腮帮子,勾起的唇角带着些许残忍的意味。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陈锦君悄悄和许凡明对视一眼,看出了许凡明的意图。
她闭了闭眼,在心底为胡渊叹了口气。
“大帅,他也没有对我造成什么损失,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吧。”陈锦君睁开眼睛看着霍廷昱,轻轻摇头。
霍廷昱咬咬牙,虽然他很想把这个没有教养不知死活的小子在这里解决了,可是这里毕竟不是军营,也不是霍府,他不能随意开枪。
“好,那我就饶了他这次。”霍廷昱蹬了胡渊一脚,把他踹倒在地。
陈锦君怜悯地看着一脸庆幸与后怕倒在地上的胡渊。
他以为自己死里逃生,其实却是可能连个全尸都留不下。
她暗自摇摇头,赶忙端起酒杯和刚刚说要一起合作的商人们继续刚刚的谈话。
没有人注意到跌跌撞撞回到席位上的胡渊又不知所踪了。
一起消失的,还有一身黑衣的许凡明。
宴会大厅的西洋钟敲响了宴会结束的钟声,陈锦君就看见霍廷昱立刻站起身来向外面走去。
她赶忙向身旁的人道别,大步流星地跟了上去。
当她走到门口的时候,就看到霍廷昱已经站在了大门外面了。
陈锦君赶忙披上斗篷,走出门去,站在霍廷昱身边。
“东家今天晚上过得怎么样?”霍廷昱看着越来越近的轿车,问陈锦君。
即使披上了斗篷,但是冬天夜里的寒风还是吹得陈锦君一激灵:“大帅今天晚上一直在场,何必又来问我呢?”
霍廷昱逆着光看向陈锦君的侧脸:“东家以后和男子来往还是注意一点距离吧,污了霍家名誉事小,坏了东家名声事大。”
“我做事,问心无愧,何必在意旁人是怎么看呢?”
陈锦君无所谓的笑笑,好像刚刚被流言蜚语中伤的人不是她一样。
霍廷昱有些不理解:“东家对自己女儿家的名节,就这般不在意吗?”
“大帅是查过我的,我自小就女扮男装走商了,拿束缚闺阁女子那一套来束缚我是没有用的。”
她的脸被风吹得发白,看在霍廷昱眼里,既坚强,又脆弱。
他赶忙别过脸去,不再看陈锦君。
两人之间一直沉默着,直到霍家的轿车终于开到了两人面前。
“上车吧,陈东家。”霍廷昱为她拉开了车门。
陈锦君裹紧了斗篷,慢慢上了车。
霍廷昱见她在里面坐稳,也坐了进去。
车里的光线并不好,尤其是天空灰蒙蒙的,看不到今夜的月亮。
“下雪了。”陈锦君伸出手指点在一片落在车窗上的雪花,看着这片雪花缓缓融化成了一滴水。
霍廷昱听见她这话,也看了看窗外,点点头:“是下雪了。”
随后,他听到“咚”的一声从左侧传来。
霍廷昱回头一看,只见陈锦君的额头抵在车窗玻璃上,不知是睡着了还是醉过去了。
车子缓缓离开蔡英的府邸,陈锦君的脑门和车窗玻璃不停地磕碰。
霍廷昱于心不忍,扶着她的肩膀把她摆正。
昏黄的路灯透过车窗落在陈锦君的下半张脸,为她妃色的唇瓣染上了一抹娇艳。
霍廷昱喉头一紧,赶忙咽了一下口水别过头面向窗外,不敢再看陈锦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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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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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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