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阎王的案子以现在的发展来看,完全可以结案。
在知道这个案子的普通人眼里,这件事已经结束了。
可在我看来,幕后的主使者没挖出来,这事就永远不算完。
我知道普通的调查已经很难再取得突破,但还是寄希望于“老班长”能给我提供些线索。
结果是三分的失望,七分的感动。
老班长没啥新线索,他打电话来是通知我们可以去接狗阎王了。
狗阎王是三十里铺的名人。
死前经历过虐打,尸身被放了血,还挂在剥皮工坊里风干了个把月。
发现尸体的是一群小孩,在这之前村里就已经流言四起。
这个案子当初是成立了专案组,给了破案期限的。
本来毫无头绪的案件,我们突然把案犯和审讯思路一起交了上去,“老班长”那边就加班加点的做好了收尾工作。
按照程序狗阎王的尸身经历过尸检,就被送去了殡仪馆。
现在案子破了,下一步就是发火化通知书,领骨灰。
狗阎王只有狗宝儿这么一个亲属,还是个未成年。
让一个孩子张罗这些事着实有些残忍。
我虽然照顾着狗宝,暂时还没有监护人的手续,在这件事上没法代办。
老班长知道这些情况,又得按规矩办事,就在发火化通知书前,先跟赵军通个气儿,让我们这边商量好,顾及着点狗宝儿的情绪。
老班长的人性化工作体现出来了。
赵军就只能赶早来找我商量。
他想悄摸的跟我说这事,刚进门就被狗子们给劫了道。
赵军到现在还怀疑那晚在斗狗场时,小白狗子是故意丢下他当诱饵,好自己去救大黄。
他讲清楚了来意,就开始抱怨着让我想法收拾这群逆了天的狗子们。
我一点没听赵军啰嗦,就在琢磨狗宝儿了。
“去!咱们全都去!把狗也带上,一起去送狗阎王最后一程。”
我做了最终的决定。
我们一共是8口人,6条狗子。
本来都商量好了人都坐丽萨的商务车,赵军负责狗子们。
临出发时,赵军把我拖到了他的车上。
他还说自己的车只有6座,不能超员,把小白狗子甩给了狗宝儿。
把狗头当人头算,这借口也是绝了。
难道赵军不知道汽车上路时,婴孩儿也算人数的吗?
算上刚出生一天的阿斗,他的车子还是超员了。
我怀疑赵军是被小白狗子伤了自尊,有心搞针对报复……
去火葬场的路上赵军再次跟我提起了刘福。
昨晚赵军一到家刘福就找了过去,为的是说服赵军出来选村长。
我猜刘福是知道自己一把手的位置保不住,又舍不得掌权的便利,就想推个关系好的自己人上去。
这件事上赵军琢磨的很透彻。
刘福就是尊翁之意不在酒。
真正的目的还是想把村里牵头开文旅公司的事进行下去。
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其他人上位不一定有这份魄力。
到时候来个改弦更张,开公司这事就得黄.
当然了,刘福坚持开公司为的肯定是自己的利益。
对于选村长这事,赵军早就有这个念想,不然当初也不会被我拖下水。
凭他这些年在村里的威望,最近又跟着我露了几次脸,竞选是十拿九稳。
他在考虑的是自己当上村长之后的事。
文旅公司之前是刘福牵头,赵军也全程跟进着,继续推进肯定没问题。
赵军担心的是有人会说他捡刘福的牙秽剩饭,是刘福的傀儡。
我问赵军自己对文旅公司的看法。
抛开这事给刘福带来好处,开公司到底能不能给门头沟的人谋到福利。
赵军的回答很简单,也很直观。
未来能带来多大好处谁都说不准,但是做了肯定比啥都不做强的多。
现在乡村青年出走是大趋势。
门头沟再不闹出点名堂来,迟早也会成家家空房的无人村。
赵军这个认知是卡在了点子上。
我现在的职业前景一片大好,唯一的变数就在这上头。
村里要是没人了,我也只能往城里搬。
坐镇乡村跟扎根城市是两个概念。
在村里凭着四邻八乡的基本流量,再接点城里的大活,我的日子逍遥似神仙。
直接去城里发展,人都不信咱这一道。
我这大好的卖方市场得跟着变成买方市场,还得做产业升级,从“乡村大仙”转职称“灵界大师”,想想我都觉得麻烦。
我的意见跟赵军的一样,做了总比不做强。
在乎别人怎么说,自己的日子就没法过了。
为了坚定赵军的信心,我答应给他当个免费的私人顾问,也就是俗称的“狗头军师”。
我给赵军出的头一个主意是,别让刘福一个人把好处全占了。
这家伙的能力还是有的,就是私心太重。
以前是当着干部,给自己谋好处,顺便帮村里做事。
现在得境遇不同了,这状况也得颠倒一下。
刘福想搞文旅公司可以,得让刘福自己出来牵头做。
村里集体投资算一块,刘福也得出资当个股东。
股份比例得比村集体低,但是不能少于三成。
占了公家这么多年的便利,这笔钱刘福拿的出来,也该让他出点血。
另外责任方面也得给刘福加上码。
让他当文旅公司的总经理,也就是具体的业务负责人。
他卖力干,村集体挣钱,他也挣钱。
他不卖力,大家就一起亏本。
这里要跟刘福提前说清楚,他只有执行权。
除了日常的运营事宜,大事的决策得股东一块商量。
映射到实际情况下,就是刘福跟赵军牵头的村委会一起商讨决策。
而村委会的意见则由村民共议决定。
赵军跟在刘福身边多年,对刘福的了解比刘福亲爹都深。
他断定了这种要出钱出力、还要受掣肘的事,刘福肯定不乐意做。
我提醒赵军在刘福家媳妇儿那里下下功夫。
婚外恋这种事就是没责任心。
刘福想改过自新总得有点实际行动。
就当是个考验,让刘福先把外面的大事做起来,把丢了的脸面重新捡起来。
刘福两口子都那么大年纪了,离婚为的啥?
说白了就是面子问题。
刘福的脸面捡起来了,他媳妇儿的台阶也就有了。
早些年刘福媳妇儿也当过妇女主任,能力口碑都是现成的,觉悟也相当高。
要不是刘福当了村长,一家人要避嫌,妇女在主任也轮不着高大梅做。
鼓动一下刘福家媳妇儿重新出山,争取官复原职。
这样从公司层面上,村集体和刘福就有了一道联系桥梁。
刘福不至于觉得自己做了拉磨的老驴。
刘福媳妇儿还能实时的监督、鞭策,不让刘福走回头路。
我这一波安排下来,刘福不是拉磨的老驴也胜似拉磨的老驴。
他后半辈子基本上就搭进公司里,整个就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的意思。
也不知道刘福会不会有耳朵发热的感觉。
临进了火葬场,我和赵军基本上就把门头沟未来几年的发展走向定了下来。
赵军的“老班长”也是个有心人,带着相关的手续亲自赶过来。
我狠下心在狗宝儿这里做了一次大家长,没让狗宝再看狗阎王的遗体。
不让亲爷俩见最后一面是件绝情的事,但我必须当这个绝情的人。
狗阎王死的惨,遗容不好看,狗宝儿看了会记一辈子。
我不是怕吓着孩子,我怕的是狗宝儿把狗阎王的死当成仇记一辈子。蜀南文学
狗阎王苦熬十一年,熬出了个惨死的下场,为的就是狗宝儿。
我不能废了狗阎王的良苦用心,也没对狗宝儿隐瞒我的用意。
这些想法我都当面告诉了狗宝儿,我相信他能理解我们。
吊唁厅里,看着狗阎王的尸身送进火化炉那一刻,狗宝儿终于绷不住了。
孩子哭的撕心裂肺。
大人们看的肝肠寸断。
狗子们伏地不起,脑袋磕的“嘭嘭”见血。
我没了爷爷。
七婶没了老公和儿子。
丽萨是亲妈死了之后,才被他老子领回家的。
赵军前几年才送走了病故的亲娘……
我们都经历过亲人离世,能体会这种悲伤。
但我们都还有亲人在世,也都没法完全体会失去唯一血亲的苦楚。
最后象征性的捡骨,是我带着狗宝儿两个人去的。
工人等着我们把小块的遗骨装敛好,就要帮忙收盛骨灰。
我塞了盒好烟过去,给狗宝儿留足了时间,让他帮狗阎王多尽一份心力。
我们带着骨灰坛子回三十里铺苟家老宅子前,老班长又给狗宝儿添了一份安慰。
他催着手下的人,送来了狗阎王的遗物。
那是一把钥匙,
尸检的时候在狗阎王的胃里发现的。
验证钥匙的侵蚀程度,狗阎王也就是在遇害前吞下去的。
作为可能跟案件有关的证物,老班长在狗阎王家里找过对应的锁,没有找到。
因为跟其他的线索都没有关联,而且之前对我这个装神弄鬼的“大仙”也有质疑,所以就保留下来,没告诉赵军。
现在狗阎王的案子已经破了。这把钥匙拿出来算是物归原主。
狗阎王为什么吞下一把钥匙,钥匙对应的锁在哪,这些谜团也都交给我们自己来参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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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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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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