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带队,命人直接撞进了武馆,先是羁押了守门人,紧接着大队的郡兵闯进了大院,分布在四周,这些郡兵都是抄家的老手,一上来就控制了各个要道,扣押了值守的南斗武士,武士本欲格斗,见是朝廷的官军,方被缴械扣押。
往日的战功荣耀黯淡了如今的刀光剑影,远去的鼓角争鸣注脚了当下的茫然失措。
南斗失职。
乱哄哄的声响惊动了无病无忌,也惊动了宴饮的众人。无病和无忌见军兵林立,如乌云滚动,预感不妙,立马跑向了后院,二人都要去向后宅示警,保护女眷、保护娘亲管岩。
咣的一声巨响,司马一脚踹开了大厅的屋门,舞姬吓得提着裙子躲到了后堂,厅中众人都站起来靠在两边,暗哨的北斗武士自是矗立蹲伏,隐藏不动。
大厅中带剑护卫拥到了正座中央,持剑肃立。
司马大喝一声,“太守有令,查玉京花武馆馆主文林候刘再兴、鲍泰、公孙伯庆等人,私藏盔甲军弩,秘密筹措粮草财货,图谋不轨,蓄意谋反,恐为上官桀余党,未免生灵涂炭,殃及无辜,着即斩立决,抄没家产。动手。”
关再兴可真被气笑了,往日陈光可没少拿武馆的好处,今天反过来倒打一耙,想是弹劾检举的事走漏了消息。
关再兴刚要发问,就见郡兵持刀冲了过来,长沙王可不干了,大怒,直接把酒杯一摔,“住手,谁敢惊扰本王。”
肃立的长沙王护卫立马单手撕去外衣,露出了大汉制式的铠甲。
关再兴一看,心想“都说长沙王胆小惜命,防备心重,果真如此。”
前冲的郡兵,一见持剑挡路的竟是同僚,不由得停下。
司马也蒙了,愣在当场,怎么还有个王在这?急命人去找陈光和黄德通报。
僵持的当口,长沙王急问关再兴,“刘候,此人像是郡司马,所言为何?”
关再兴拱手,拿出御赐的金虎符和金箭令牌给长沙王看了一眼,“陛下秘密授予我虎符令牌,训练新军。又特命建章监赵广将军秘密护送我回南阳,留下十名羽林卫保护,皇恩荣宠浩荡,在下敢不肝脑涂地,报效朝堂?想必外人不巧看见了羽林侍卫吧。”
一旁肃立的赵广近前,“臣赵广参见王爷。家父忝为车骑将军长史赵充国。久闻王爷风采,今日有幸拜见,不胜惶恐。奉陛下之命,伴侍文林候刘将军。”说着递上了一卷诏书。
本来这种情况,赵广本可以不拿诏书的,事出突然,涉及谋逆,方才有了刚才的一番陈述。
长沙王接过诏书,仔仔细细看了两遍,想到自己同样秘受皇命,协助关再兴来搜找神仙遗迹,更密谋清君侧大事,援手陛下,如今这陈光怕是和霍光牵扯不清,他要为霍光试探我等,进而荡平皇室力量,将朝堂变为霍氏一言堂吗?
长沙王不禁敌视陈光,心也放到了肚里,只要刘再兴心向陛下,其他事都不是事,“南阳太守是谁啊,这么猖狂,随意栽赃罪名?眼里还有王法吗?”
关再兴趁机检举了陈光和黄德,并述说了其勾结伏牛山山贼为祸一方的勾当,“此二人贪婪好色,多方刁难武馆,索要贿赂,南阳各豪族畏惧其权势,敢怒不敢言,陈光黄德欺压良善,做尽了坏事,据说陈光和霍光往来密切,输送珍宝不知凡几。”
“霍光,辜负先帝厚望,把持权柄,欺辱陛下,又瞒骗下属,好大的威风。陈光,无法无天,如此一丘之貉,合该一并诛杀。”
“陈光而今竟诬陷我等,担心我等已经知晓他们的罪恶。想必已经走漏了消息,霍光着急了,怕了,欲要杀人灭口,破坏陛下大计。”
长沙王点头,破口大骂陈光不止。
陈光和黄德本在院里,等着武馆众人授首,却等来了报信的司马亲兵,一听有王爷,陈光就犹豫了,黄德一发狠,抢先说:“什么王爷,大汉有制,王爷非昭命,必须就国守国,他真要来宛城,难道还不通报太守吗?况且没有陛下诏书宣告,哪个王爷敢擅自离开封地?必是武馆的疑兵缓兵之计。”
陈光点头赞同,黄德下令。“全部射杀,不必再报。”
“诺。”
司马亲兵返回大厅,密语一番。
司马面色一寒,一摆手,身旁的亲兵就冲到了队伍最前面,抬起了军弩,扣下了悬刀。
关再兴众人谁都没有想到对方如此心急心狠,只听一阵机弩啪啪声,数十支弩箭就飞了出来,可怜王府护卫,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弩箭射中了胸腹,直接撞翻在地,好在盔甲精良坚硬,并无性命之虞。
护卫第二排受到第一排冲撞波及,以强大的毅力楞是站立不躲,生生承受了一波弩箭,保护住了身后的长沙王、关再兴众人。
长沙王赶紧趁机一趴身子,躲在长桌下,口中大骂:“你们竟敢射箭,谋杀本王。”
关再兴大喝一声,一脚踢飞了自己身前的长桌,这个长桌使用的是黄花梨木,长一丈,宽三尺,重百斤,桌上十几个菜肴,跟着长桌一起飞过了大厅,二十步的距离,转瞬飞过,砸在了弩兵身上,一时间惨嚎不断,酒菜横飞,制止住了第二波的弩箭。
“侯爷,神力。”赵广眼神灼灼的赞叹了一声,抽出佩剑,“小小南阳司马,胆大包天,竟敢袭击长沙王、文林候和羽林卫。罪同谋反。儿郎们,杀敌。”
赵广当先一个跳跃就加入了战场,其余九名羽林卫持剑冲了过来,三人一组,锋矢阵。
武馆布置的暗哨也都侧面发起了反击,鲍泰没有带兵器,拿了大厅里的青铜灯柱就冲了过来,灯柱高五尺,倒也趁手。本来一些郡兵心存疑虑,不敢近前,可眼下大战爆发,也都持刀冲了上来对砍。
无病和无忌此刻又返回了大厅,绕过后堂,跑了过来,守在关再兴身边。
库艾伯庆依旧端坐,冷眼瞧着战场,关再兴的几个徒弟早也加入了战团,张大牛双手舞着两个青铜灯柱,一路劈砸,竟后发先至,冲到了司马近前,一个跳跃,两个灯柱齐齐砸了下来,同时大吼一嗓子。
司马刚巧一刀逼退了一名西域武士的刺击,抬眼一瞧,只见一道黑影,嗡的一声,两根铜柱就砸了过来,赶紧举刀格挡。
这怎么可能挡得住,咔嚓一声,刀断了,两根铜柱砸倒了头和肩膀,一股红白之物沿着头盔下沿就躺了下来,哼都没哼一声,栽倒在地,“还有谁?”
张大牛,双手高举铜柱,瞪大了双目,运气狮吼了一嗓子,近前的一个郡兵本已经挨了一刀,张大牛的一嗓子又震的头晕,昏倒了过去。
其余郡兵多有害怕的,羽林卫、西域武士、长沙王护卫士气大振,趁机一举制服了大厅内的郡兵。
关再兴一边走一边抓了一把桌上的筷子,“大牛,冲出去,小心飞箭。”大牛扭头,飞奔而出,其余众人鱼贯尾随。
厅内的打斗只维持了数十息的时间,郡兵的战斗素养和斗志都远远低于久经训练的羽林卫、北斗卫和西域武士。
院里陈光和黄德有些慌神了,没想到战局对其极其不利,黄德扭头对着高处瞪了一眼,打了个手势。
趴在那的武士嗖的射出了一箭,黄德身边的亲卫,重金雇佣的射雕者,大黄弩射出的巨箭,扭动着身躯,如灵蛇飞行,直奔关再兴。
无病大骇,关再兴的注意力并不在此处,无病想也没想跳起来护在关再兴身前。
关再兴看着无病飞扑的一瞬,无病眼中的焦虑、担心、关爱一道涌现,场景熟悉,眼神熟悉,“黑袍人。”关再兴思绪飘到了多年前西疆密林的血战,任务中,自己濒临绝境,原始森林中黑袍人就是这般飞扑,给他挡过必杀的一发狙击枪子弹。
其后多次特种作战任务,凡是关再兴遇险,黑袍人就出现救护。
沙滩上,黑袍人抱着重伤失血的关再兴冲破对方的火箭弹覆盖轰炸。峡谷里及时送来解药解了蛇毒。戈壁滩,关再兴被敌军三百精锐合成营伏击,在弹尽粮绝的险境,黑袍人一把刀一支步枪,三进三出,带着关再兴和十三名战友们杀透敌人的钢铁洪流,并突袭了敌方指挥枢纽。
种种情形,匪夷所思,黑袍人是怎么知道这些任务的?他又是哪支神秘部队的?黑袍人的神秘强大让人既敬畏又好奇。那时黑袍人还将一套高科技的第一肤甲藏在了飞船里,然关再兴秉持无功不受禄,到了汉朝之后,也一次未使用。
苟非吾之所有,非一毫而莫取。
鲍泰高喊,“三哥,小心。”
关再兴清醒过来,一把抓住无病抱在怀里,转身,大弩射中关再兴的后心,砰的一声响,带着关再兴前行两步。
无病哭了,“义父,义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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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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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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