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永妻子由氏见到王聚俊前来,喜不自胜。在她眼里,这就是王莽。
由氏穿着素雅,不施粉黛,怯生生,娇媚媚看着王聚俊,“叔叔安好!”
王聚俊毫不客气,坐在正座,“我大哥去哪里了?”
“谁知道啊,大半个月都没回来了?”
王聚俊点点头,心中紧张了一分,由氏近前几步,心中惊喜砰砰,收敛神情,由氏心仪王聚俊许久了,王聚俊年轻魁梧,相貌俊朗,而今又是天子近臣,美名在坊间流传,前途不可限量。
由氏早就从婆婆渠氏那里知道王莽每月给婆婆送去零花钱就有十万,心中早就艳羡。由氏多次催促王永去和王莽一起经营个产业,王永去倒是去了,只是谈论诗词歌赋,不聊其他,由氏早就对王永心生不满。
由氏心中怨怼,“王永跟王莽一比,都可以扔了啊。这王莽长得俊,赚钱多,又得到皇帝和太后青睐,这才是一座大靠山,可自打那日赠衣饮酒,王莽多日未来,今天可不能让他跑了吗,我一定要得偿所愿!”
欲望像弹簧,由氏穷日子过怕了,本身又渴望奢华的生活,虽则幼年生活富足,不缺吃穿,可王家毕竟是外戚,那王凤及其几个兄弟家的生活骄奢富贵,吃穿用度为所未闻,早就艳羡不已。
而嫁人嫁错了,王永已经年过而立,一事无成,生活质量反倒逐年下降,丝绸的衣服都两年未换了,首饰也不曾添加,这不满的生活因为王莽的资助出现才出现了转机,想到此处,由氏心中着急,“可不能让你跑了。”然而面容冷淡,眼底带笑,话语不带温情,“叔叔当了大官,王家终于发达了,可喜可贺啊!”
儿子王光得知叔叔来了,一路蹦蹦跳跳,围着王莽,“叔叔,可有钱么,可带好吃的了,我要买大风车。”
“有有。”王聚俊哈哈大笑,探手一摸,一时尴尬,“忘了带了钱袋了。”
王光不满,嘟起来了嘴巴,“叔叔怎么和我爹一样小气。”
由氏一把将王光拽到一边,“子不言父过,好好站着反省,叔叔献丑了,您稍后片刻,我去沏茶。”
由氏娉娉婷婷,夸张地扭着屁股,慢悠悠返回了内宅,临转过墙角,还回头一笑,媚眼飘飘。
不多时,由氏从后宅端来一壶茶,拿了把五铢钱,打发走了儿子王光,“出去玩吧,吃饭时候再回来。”
“娘对我真好。”王光蹦跳着跑远了,由氏屈腿坐在王聚俊身边,王聚俊目光闪烁,猜测由氏的想法,王聚俊有些不自在,他不喜欢被被人牵着鼻子走。
由氏坐在王聚俊身边,暗香盈袖,捋了捋垂下来的头发,扑闪着一双狐狸眼,轻轻倒茶,拿着木筷子搅着茶水,茶叶上下浮沉沉,别有趣味。
由氏安静,不发一语,气氛冷静诡异,王聚俊只觉得浑身不自在,喝了半杯茶,掩饰紧张,可此刻由氏身子好似在轻轻摇晃起来,不时碰着自己的大腿侧和肩膀,旋即避开,若即若离。
王聚俊斟酌着话语,想着对策,由氏突然眉开眼笑,站起身来,捋着王聚俊肩膀,挪到了王聚俊身子的另一边,胳膊肘若有如无的碰触王聚俊的胸脯,大腿则彻底挨着王聚俊,刚一接触,便躲开了,“叔叔,知道你爱喝茉莉花茶,特备上一些,哪知道还终于用上了,还请叔叔品尝。叔叔,经营的医馆月入多少钱?”
“没有什么钱,这个是为了做善事。”
“我不信,你给婆婆一月就十万钱呢。”
“哦,达官贵人在我那看病,痊愈后捐赠的,但凭他们自愿,有的给的多,有的给的少,不过都是鼓励我扩大医馆为更多人造福的。”
“这得多少钱?”
“说不好,几百万不嫌少,几千万不嫌多。”
“我的天啊,叔叔简直就是金人在世,您就是个财神爷了。”
王聚俊喝着茶,闻着由氏身上的香味,心内愈加烦躁,心底的欲望遮掩不住,这欲望像弹簧,越压制越反弹,这欲望还像一只冬眠后的刺猬,往外钻出洞外看风景。
由氏凑到王聚俊耳边,吐气如兰,淡淡的口风吹着王聚俊的耳朵,清香味道直往王莽鼻子下钻,王聚俊受不了了,突然伸手抓住由氏的胳膊,拽在怀里。
由氏惊呼一声,“叔叔,你这是做什么?”
王聚俊哈哈大笑,脸色发红,“嫂嫂,你的心意我也经明白了,我也中意你许久了。”
由氏吓得推开王莽,爬到一边,腰部下伏,“不可,为人不齿,逾礼了。”
由氏侧身斜坐在地上,衣襟散开,不去遮掩,反倒挺胸收腹,扬起了脖子。
王聚俊眼睛眯着,想起了蒲松林著作《聊斋》中的一句话,“意将隧入以攻其后也,身已半入,只露尻尾。”
王聚俊心中邪火大炽,本来就有心征服由氏,以利于自己大计开展,看到由氏衣襟大开,亵衣若隐若现,恶向胆边生,“屠自后断其股,亦毙之。”
王聚俊站起身来,窜到由氏身边,一把攥着由氏的手,将由氏拉了起来,由氏长呼一声,扑到了王聚俊怀中,王聚俊胸前被由氏压着,顿时想起当年自己过生日时,被一群好基友将奶油蛋糕砸在自己脸上的感觉。
两块蛋糕压着王聚俊的心跳,好似两个弹簧弹动着,王聚俊口鼻呼出沉重的热气,一把将由氏按在长桌上。
由氏被桌子角磕痛了肋骨,不由惊呼一声,双手按住长案,扭头惊呼,“不要,弄疼我了。”
由氏后背伸展,塌着腰,双膝抵在地上,双腿微微分开,战栗不止,此刻眼中惊慌,气息紊乱,身材的曲线完美毕露,“叔叔,你要做什么,松开我的手。”
由氏久处闺房,不事生产,哪有什么力气,王聚俊力大如牛,按着由氏就像按着一只小羔羊,然而这只羔羊一点也不沉默,不住高声呼喊救命,王聚俊管不了许多,火气直冲脑门,他只有一个念头,占有这个女人,王聚俊拽住衣带,使劲一扯,衣帛破裂声传来。
茶壶摔倒在地,淡雅的茶香在室内弥漫,越飘越远,飘得越来越远的还有羔羊的悲鸣哭泣。
欢极娇无力,玉软花敧坠。钗罥袖,云堆臂。灯斜明媚眼,汗浃瞢腾醉。
片刻之后,王聚俊站着身子整整衣袍,由氏跪在一边掩着胸腹哭泣,大腿裸露在空气中,全然不顾王聚俊贪婪的神色。
王聚俊掏出一块玉佩,“这是皇帝赏赐的,送给你了,乖乖顺从服侍我,自会让你一生富贵。明日给你送来西域进献的胭脂水粉,我会时常来看你的。”说着拍拍由氏的脸蛋,又凑近了,吧唧亲了一声,转身离去了。
由氏心惊,“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王聚俊走远了,由氏想不明白,咬咬嘴唇,此刻一脸欲求不满的样子,眉眼滴水,艳如桃花,心内的计划实现了,这个得到了满足,顿觉踏实,扭着屁股回了内室,哪还有刚刚半分羞怒的样子。
内室闷热,由氏开窗通风,倚窗望园,池水荡漾,湾流回环,青草萋萋,由氏笑呵呵地,“真壮啊,果然比他强。”hτTΡδ://WωW.sndswx.com/
有道是青青河畔草,郁郁园中柳。盈盈楼上女,皎皎当窗牖。娥娥红粉妆,纤纤出素手。今比倡家女,空床难独守。
由氏扭着腰肢,翻倒在床上,和衣而眠。
黄昏时分,门外人影重重,王聚俊的护卫黄朗带着人推门而入,两口大木箱摆在了地上,黄朗走进来,“公子送来贺礼,丝绸绫罗一箱,胭脂水粉首饰一箱,钱十万。”
由氏大喜,轻轻跳过去,亲手打开了箱子,“五光十色,我就喜欢这颜色。”素手轻轻抚摸着。
黄朗邪魅的上下打量由氏,不怀好意的笑了,轻轻躬身离去。
王聚俊此刻人在育孤会,大厅中青衣小伙子站成了一个小方阵,“今天是考验你们的日子,我给你们三天时间,查清楚王永在做什么,在哪里,此事由黄朗全权指挥,如有纰漏,尔等提头来见。”
众人凛凛不敢言语,黄朗挎刀,走出两步,侧身而立,“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你们都是路边抛弃的孤儿,主人把你们从野兽和饥民嘴里夺下来,给了你们吃喝,给了衣服穿,就是你们的再生父亲。今生今世,你们生是主人的人,死是主人的鬼。报效你们的生命,尽忠吧。出发!”
翌日黄昏,红霞漫天,霞光好似由氏绯红的脸庞,王聚俊再次光临王永家,由氏一见王聚俊前来,旋即满脸怒色,大骂王聚俊,王聚俊哈哈狂笑,不管不顾,拦腰抱起由氏,不顾由氏手脚乱动、口中呼喊。
王聚俊大笑着进了内宅,衣帛裂处,灯火扑灭,有人欢喜有人愁。
王聚俊搂着由氏好言相劝,“秋草秋蛾飞,相思愁落晖。何由一相见,灭烛解罗衣?嫂嫂,我一日不见你,如隔三秋啊。”
由氏羞红了脸,“叔叔好文采,功夫更好。”
王聚俊哈哈大笑,轻轻为由氏佩戴上一串珍珠项链,“这是南珠穿成的,价值连城呢。”
由氏大喜,王聚俊说着温情的话,只哄得由氏心花怒放,直言让王莽明日还来。
王莽高兴离去,心中念叨,“果然是水性,要么便是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王聚俊和由氏就是猫咪戏老鼠,然而这个猫戏老鼠的游戏,到底谁是老鼠谁是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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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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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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