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光爬草丛、钻灌木,躲避可能藏伏暗哨的地点,这是习惯使然,驻扎此处的军队悉数在城内。瑶光自我警醒,快速贴到军寨之外,迅固土修的寨墙,异常高大,约四丈,墙壁比长安城墙光滑了不少,城墙还有一点点坡度,这军寨的墙壁却很笔直,边角也很光滑,瑶光从背囊掏出飞爪,扔了两次,才勾住墙边,顺着绳索爬了上去。轻轻探头,墙顶并未修筑工事,看的真切,并无暗哨,只是每隔百米修了一座角楼,挑着灯盏。瑶光猫行百余步,从角楼背面沿着台阶轻悄悄入了城。
此刻瑶光才觉得无病对自己评价的对,自己确实有些鲁莽了,只听的几句话,就来了这处军堡消遣时光,实在是有些托大了,待得一队士兵持戟巡逻经过,瑶光才再次贴墙藏黑而走,这军堡内倒是没有暗哨,想必外紧内松。
瑶光挑些精致高大的房舍,一一窥视,整个军堡转了一圈,并无黄毛白鬼,顿觉无趣。只剩下一座城中心的高塔没有查看,瑶光心道,“一不做,二不休,不看一眼不放心。”
心下计议妥当,瑶光上下收拾,趁着星光跑了过去。高塔有七层,每层悬铃铛,风吹之下,叮叮咚咚响个不停。塔外环绕一圈矮墙,瑶光轻松越过。一楼还有灯火,瑶光心下一喜,贴近门口。
“杜大哥,兄弟几个在这守塔都守了十天了,终于熬到头了,前边两拨弟兄一宿宿的不睡觉,当初我们还嘲笑他们,如今我算是彻底明白这苦处了,这脑仁子都疼啊,听说明早就不用把守了,这太好了。”
“呸,就你们这些新兵蛋儿,不让你们熬夜谁来熬夜。要不是校尉怕你们看守不利,也用不到我们几个屯长轮流监管,可恨呢,我刚娶的媳妇独守空房啊。”
“杜大哥,请再喝一盏,这不明天就不用看守了吗?”
“你们懂个屁,那滋味让我念念不忘啊。”
瑶光一皱眉,听得一声淫笑,“唐老二,你笑那么贱做什么?”
“没啥,没啥。”
“小李子,这唐老二有故事啊,徐疤子、郭疯子,哥几个上,收拾他,叫他不说。”
“饶命饶命。”
一阵桌椅挪动的声响,瑶光透过门缝看着,三个男人在一个大胡子的指挥下在拼命挠一个小瘦子的痒痒,“杜大哥,哈哈饶命啊,李哥、徐哥、郭哥,别挠了,我说还不行吗?哈哈哈。”
大胡子喊了声停,“杜大哥,李哥,我想起了我前年和隔壁姑娘在桑树林里偷欢的事,那感觉就是痛快。”
李、徐、郭三人吃味,“那有什么痛快的。”
大胡子摇摇头,“你们三不懂。小唐,过来,过来,你给我讲讲,你好好讲讲。”
“好嘞。”
瑶光听的脸红,暗啐一声,五个大男人淫笑不断,讲述经过,“杜大哥,我徐疤子有个好主意。”
徐疤子搓搓手,“听说楼上关着几十个男女,长得白白净净的,明天他们就被送走了,今晚上,咱几个尝尝荤腥啊。”
啪地一声响,徐疤子捂着脸,大胡子站起来,“闭上你的臭嘴,你胆子挺大啊,这都敢碰。那可是安汉皇公点名要的。”
徐疤子捂着腮帮子,“杜大哥,别生气,我真不知道这是安汉公的人啊。”
“不知道最好,知道了,咽到肚子里。”
徐疤子一使眼色,唐老二、小李子、郭疯子会意,各端酒盏,“杜大哥,消消气。我们几个一个月前在门口看了这些怪人,这都冬天了,衣不蔽体,脚丫子冻的通红,校尉让我等送了羊皮给他们,这才看到了几个女子,长相很好,大鼻子大眼,眼睛好几种颜色、蓝的、绿的、棕色的,跟那西域的舞娘有相像的地方,也有不一样的地方,小李子还偷摸摸了一把,小李子,啥感觉,说说。”
“我摸的胳膊,毛茸茸的,不过小手挺嫩挺滑,屁股都特大特翘,大冬天的,都穿着单衣,顺着胳肢窝,我都看见鼓鼓的胸脯了。要不是有屯长跟着,我真想用我温暖的怀抱给这些姑娘送去温暖。”
杜大胡子喝了一口酒,小李子接着说,“有一个五官很精致的姑娘,看上去和其他女子还不一样,头发带点栗色、明金色的,眼睛有点棕色有点紫色,胳膊上却没有汗毛,皮肤白白的,这有这么大,挺挺的。这有这么大,翘得很。”
小李子在那嫂首弄姿,指着自己的身体形容着,徐疤子呵呵笑了,“你这太夸张了,怎么也得小两圈。”
杜大胡子愣着眼神,低声道,“那也很大很大了,我媳妇就跟没有一样,瘪瘪的。”自觉说错话了,众人不敢接茬,小李子搭言道,“杜大哥,你也偷看那个棕头发的姑娘啦,她屁股就瘪瘪的,没什么肉,个子最小,我猜也就十一二岁,就这么一个瘦小没长开的。”
“哦哦,是的,我是看见了,瘪瘪的。”
四人接着倒酒、讲荤段子,过了一会儿,杜大胡子兴致缺缺的坐着听着,徐疤子使个颜色,唐老二凑过来,“杜大哥,明天这些姑娘都送走了,小李子还尝过女人滋味,可这万里之外来的姑娘,您可摸都没摸一把啊,这要送到王府,我们可就再也看不到了。”
杜大胡子有些意动,郭疯子说道,“她们讲的话呜哩哇啦的,听不懂,就是被上了,她们能说给谁去,您就别担心了,再说,咱们就想过去摸一下而已,省的小李子整天吹嘘。”
杜大胡子将盏中酒一饮而尽,“走,摸摸去。”
徐疤子乐的跳起来,小李子赶紧挪开桌凳,五人登登登上了二楼。
瑶光怒火中烧,瑶光七岁时候,哥哥被两个壮汉砍倒,自己被一个壮汉剥光衣服吊在一棵树上,母亲拼命挣扎,踢翻了一口大锅,热水烫伤了一个男子,后来母亲被三人毒打,衣服被扯碎了,压在母亲身上,多亏父亲的战友正巧路过,才救下瑶光,可母亲已经气绝。后来瑶光便和祖父一路南下,投奔亲戚,被无病指点推荐,才去武馆习武,渐渐长大,才明白当时几个壮汉要对母女二人做什么,今日又听的类似勾当,瑶光杀意顿起,抽出匕首轻悄悄进了一楼。
五人脚步声渐渐远了,瑶光这才爬上二楼,木制的监牢,横七竖八躺着几个少年男子,大都长着浓密的毛发,穿的是麻布的竖褐、交领,下长至膝,衣袖窄小,腰间系着麻绳,都光着脚,显得不伦不类。
三楼四楼也是如此,五楼六楼都是女子,穿的不是麻布了,而是曲裾,红黄绿各色不等,待遇明显不一样了,四五人住一间牢房,身上盖着羊皮,瑶光定睛看了一会,这些女子的头发好几种颜色,栗色、棕色、深黄色、浅黄色,有的脸上有不少斑点。这时一声尖叫,七楼传来的声响。瑶光三步并作两步窜上七楼。
两个人拉扯着一个红衣曲裾的女子,女子栗色金色头发、蓝黑色的眼睛,身形高大,瑶光看了胸臀,确实巍峨,都与公孙定月不相伯仲了,心内嫉妒。
女子架不住两个壮汉的拉扯,李、徐二人拖出来了女子,杜大胡子笑呵呵的看着,“确实有韵味,这鼻子、这眼睛,呦这声音真甜酥酥的,比我媳妇声音好听的太多了。”
唐老二和郭疯子推过来一张桌子,把桌上的东西胡乱拨到地上,又各抓女子一条腿,四人把红衣女子扔到了桌上,女子不停的大叫,手脚摇摆,青筋都鼓起多高来,手腕脚腕红肿一片,杜大胡子一皱眉,“你们这是做什么?”
“杜大哥,来都来了,摸一把哪行,你先来,你是过来人,你示范,我们再照样来。”
杜大胡子骂咧咧的,“兔崽子们,敢诓骗我。”
“杜大哥,别犹豫了,这小姑娘烈的很,还得靠你降服她。”
杜大胡子心火被撩拨起来,一咬牙,“你们嘴巴严实点,走了风声,我把你们都砍了。”
“放心吧,咱们一根绳的蚂蚱,头汤你尝鲜,我们收拾锅底。”
杜大胡子绕过去,站在女子身前,双手颤抖的摸了摸小腿,暗骂自己没出息。抬头看女子的梨花带雨,却发现女子满脸鲜血,直直坐了起来,尖锐的嗓音震的自己耳朵发紧,女子捂着嘴巴,拍着胸脯,不住嚎叫。
杜大胡子惊骇,只见小李子和徐疤子已经捂着喉咙躺在地上,身边一片鲜血,不住的蹬着腿。杜大胡子脖子后边冒凉气,黑影一闪,从自己左边跑到了身后,右侧的唐老二慢悠悠咕嘟着嘴巴躺在了地上,喉咙上插着一支箭。
红衣女子一脚飞踹,左边的郭疯子弓着腰,捂着脖子歪倒一边。杜老大吓得差点尿了裤子,赶紧向左翻滚,只觉得脖下和右耳朵一边冰凉,接着传来钻心的疼痛,偷眼一撇,半个右耳朵尚在空中,一个浑身黑漆漆只有一双黑色煞气眼睛的人,瞪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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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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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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