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病饮宴,四处闲逛散心,巧遇邓奉和阴华,一个调皮的坏小子,一个是心地善良的俏少年。
无病顽童心起,逗弄二人,二人以为无病中了蛇毒,邓奉出了坏主意解毒,阴华不悦,使劲一掐邓奉的腰,“这是什么馊主意。”
邓奉疼地躲到一边,阴华扭头问道:“无病,你好点了吗?”
无病在看到那万种风情的一掐之后,想到了罗启兰、上官梓桐、符鹿鸣、熊定妩,还有刘黄、刘伯姬、樊姨娘,只有她们才会掐他腰,当然有时候也揪他耳朵。
无病装作难受的样子,“我有点反胃,怕吐你们一身。”
“要想吐就抓紧吐,不吐就闭眼休息。邓奉,咱俩扶他回大厅,请医者再看看。急救这步,咱们圆满完成。”
无病一晃脑袋,站了起来,“这酒真管用,这药真有效。我好了。”
邓奉拍手,“太好了,我可以玩去了。”
阴华关切的问道,“真好了?”
无病一拍胸脯,“好着呢。”
邓奉突然问道,“哥,你怎么来这后院了?”
“我的手链找不到了,不知道掉哪里了,有个姐姐随口说,看到一只鸟叼着亮亮的东西,我就四处走走看看。你猜如何?”
无病也是第一次听闻这样的事情,一想到男子戴手链,心里着实别扭,阴华接着说,“我看见一只黑黑的大鸟,叼着一个金蝉,金蝉也是亮亮的,我就好奇了,跟着追了过来。你看就是那个窝。”
无病邓奉抬头,一颗大榆树的树杈上架着一个大窝。“不知道我的手链在不在里边啊,那可是母亲送我的礼物。”
无病一叹气,“我帮你吧,那是母亲的关爱。你等着。”
阴华歪着脑袋,“你怎么帮我?”
无病笑笑,轻身一纵,手脚并用,仅仅四下,就窜到了树梢,邓奉张大了嘴巴,“好厉害啊,这鸟窝得二十步高啊。”
阴华也很吃惊,“他怎么那么快,那是武艺吗?”
邓奉点点头,“肯定是武艺,我叔父在武馆学过两年,他一跳也能跳到墙头。
”“你叔父真笨,你看人家?”
“你当然敢说。谁不让着你啊。”
阴华白了邓奉一眼。这时阴华大叫起来,蹦蹦跳跳,“你看他竟然一下就跳到房顶了。”
无病看着女子态十足的阴华,抖抖身上的疙瘩,纵身一跃,跳到阴华跟前,“你看,哪个是你的?”双手平展,露出三根手链、一根珠花、一根玉簪、五枚戒指。阴华挑出一根五色丝绳攒着两颗粉色珍珠的手链,“这个是我的。”
无病浑身一哆嗦,“好了,这些都给你吧。”慌忙拍到阴华手里,摸到了滑滑的手指,心里竟然有种不小心触到公孙定月柔荑的冲动,无病反应过来,一阵不爽,扭身就走,偷偷在身上蹭了几下,“多谢二位救命之恩,就此别过。”
无病纵身上房顶,倏忽远去。邓奉喊道:“师父,师父,我要拜你为师,我一个月给你十斤黄金,不,十五斤。师父,师父。”
阴华不悦,“多好的结交的机会啊,能文能武的俏少年!小小年纪,便上阵杀敌,未封侯却胜似封侯。”
邓奉看着阴华水汪汪的大眼睛,一对杏花吐芳蕊,“哈哈哈,姐姐思春了。”
阴华脸红,揪着邓奉耳朵,“敢调笑我!我只羡慕他的勇武罢了!”
邓奉低声求饶起来,“那就找他学武呗,二哥帮忙。”
“有道理!”阴华眼睛更加明亮起来。
婚宴宴席基本结束,宾客三三两两的离去了,刘演等人略微焦急的等着无病,无病一回来,刘秞开口就问,“弟弟,你去哪了,为兄几个很担心你呢。”
“三哥,我就四处走走,”
“这在别人家,还是守礼些好。”
无病拱手,“谨遵三哥教诲。”
“老三,你太中规中矩了,这也不是皇宫,还不让走走看看风景?”刘演打了个酒嗝,“走啦,回家啦。”刘演迷迷瞪瞪的喊起来。
刘元嫁人了,樊母的心也踏实了些,如今就剩下刘秞、伯姬了,最头疼的还是刘黄,一直没有中意的男子,高不成低不就,樊母也说的烦了,只道刘黄一直惦记马胜,可马胜早搬离了舂陵,再无音信。樊母也任凭刘黄自己做主了。
三天后,刘元回门,无病陪着二姐返回舂陵祭祀祖庙,往返数日,一直尽心尽力忙前忙后。
这三日里,无病和符鹿鸣常在一起吃饭、谈心、练武,探讨国家大事,无病每每冒出真知灼见,让符鹿鸣眼亮心喜,本自倾心,而今这情谊日渐深厚,符鹿鸣常常思量,“这无病哥好似一个无底的藏宝库,总能翻出一些特别的东西来,以他的见闻见地,绝不是凭空吹牛了。
这师父创制的太极莲发展也太迅猛了吧,不然无病哥何故身居舂陵,便对天下大势有如此了解,更对当世各地豪强有那么多的见地?可据我所知,太极莲只分布在中原一带啊!无病哥得来的情报比关家、符家的情报来源还丰富了呢!莫非他还有其他秘密?太极莲,道家组织,没有什么收益,师父纵使有些家底积蓄,也难以维持,无病哥莫非秘密经营了产业吗?”蜀南文学
符鹿鸣摇头否定,“不,要是有钱,岂可让家人耕地劳作,受那份苦呢?我相信他,男人不就该隐忍,有自己的杀手锏吗?他一定有后手,人脉就是个聚宝盆,我相信他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大隐隐于市,无病隐藏在熙熙攘攘、繁华热闹的尘世中,泯然众人,他只是一个能打架的,贫穷的少年郎,在世人眼中,他的善良和仁义是无价的,但若有了庞大的财力,那将是完美的。
女人好奇心是保持爱情温度的火苗呢。
樊母唯恐刘演兄弟在新野又要大宴宾客,愁得睡不好,白天也没精神,符鹿鸣正巧来给樊母送一些西域果脯、干货,樊梨请鹿鸣喝茶,拉着鹿鸣的手,“符姑娘,真是懂事的孩子,我那几个败家子要是有你十分之一也是好的。”
符鹿鸣对刘演兄弟的做派也有所了解,也觉得纵使膏粱子弟也不会如此铺张挥霍,况且还是只出不进呢,樊母叹气道,“大丈夫立于世间,不就成一番功名,岂不白走这一遭?刘演、刘仲都快而立之年了,整天呼朋引伴,喝酒吃肉打架。刘秞呢,就喜欢打理自己的田地菜地。我只怕他们三个不能出人头地啊。”
鹿鸣略有所悟,“伯母,常言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成就功业不外乎文武二途,当下世道越来越乱,文可兴邦,武则靖国。再不济,还可凭借武技防身,仗着文化从事工商。”
樊母点头,“我也这样想的,也常训诫他们,可就是不听啊,常说什么宁为鸡头、不做凤尾,那郡中的学塾、武馆都看不上眼,只说文要太学,武要玉京,可太难了。方今安汉公打压刘氏,太学读书,想都不敢想了。我也拉下这张脸了,不知符姑娘可有什么门路吗?”
鹿鸣颔首,“伯母计虑的是,武馆学艺,要问无病。太学读书,问我恰到好处。”沉吟片刻,“待我同无病商议之后,再回复伯母。”
樊母眼神闪烁,古怪的眼光让鹿鸣心头不安,樊母好似明悟一般,喝茶不语。鹿鸣略觉不妥,可覆水难收,只得饮茶掩饰,二人各怀心思,岔开了话题。
无病听完鹿鸣的述说,怪笑道,“回武馆后,我好好教教你心理学和抗辩学,母亲担心兄长前程是真,可确认你的心意也是真啊。一箭双雕,果如西域老姜也。”
鹿鸣故意掩面,“哎,脸红死了,太丢人了。”
“有吗,我看看,就喜欢红脸的小鹿。”说着拉开鹿鸣的双手,鹿鸣躲闪,靠在树干上,无病抱着鹿鸣,脸颊相贴,轻嗅发香。
鹿鸣红着脸,推开无病,侧脸靠着无病肩膀,“刘王势同水火,王莽打压刘姓贵族本在情理之中。可此人沽名好誉、爱古崇儒,刘氏子弟如果拜儒学大师门下,一心好学,只讲忠君体国,或能入太学读书。”
无病点点头,手掌轻拍纤腰,“我也有意到长安游学一番。”
鹿鸣后背一直,无病察觉,“不是现在,也得两三年之后的事了。哦,别多心,我真的有正事。”
“我才没有多心,真要惦记,也是你自己多惦记自己吧,你怎么处理定沁的事,别让老祖宗气着。你我本就殊途,我在尽人事,我已张帆欲与东风同游大海。东风可知否?”
“东风已知,东风必起。”
“当今名儒孙至曾在符家订购珠宝,符家只收了售价一成的钱财,此人贪婪、嗜钱如命,有他引荐不愁入学的事。”
“我知道此人,撰写了万言书,阿谀奉承之辈。”
“世道如此啊。那我回头安排人把事办妥吧。”
无病同樊母商讨妥当,刘演、刘嘉同意到长安读书,刘仲头脑倒还精明,早就瞒着众人到符家新野分店谋了工作,协助打理一众店员的吃喝,其实平时刘仲就负责家里的采买,还和刘秞倒买倒卖过瓷器、粮食、茶叶,倒也拿来顺手。
事后,鹿鸣才知晓,再三要聘请刘仲坐堂协理掌柜工作,可刘仲不肯,推辞自己受不了安静。无奈,鹿鸣悉听其便,只是暗中交代掌柜符青要礼遇刘仲,不得怠慢。
符青早就知道这位大小姐是为杀伐狠断的女豪杰,况且多多少少看出了大小姐和刘家的不同寻常的关系,自是小心应承,更主动安排分店护卫注意保护刘家老小,鹿鸣得知后,重赏了符青,于是符青更是尽心尽力暗中照顾保护刘家。
刘仲也争气,工作起来规规整整。鹿鸣暗中点拨刘伯姬,刘伯姬会意,硬缠着无病,非要去学武,同时还生拉硬拽着刘秞,无病最终点头同意,于是几人拜辞樊母,一道去了宛城。
心情舒畅、马蹄轻快,几日功夫,再入宛城大门,鹿鸣同无病等人道别,去见三圣母。只是无病叮嘱刘秞,“不要相认为兄弟。”
不等刘秞反应,无病敷上了面膜,变成另一个人。
刘秞心中惊诧,刘伯姬若有所思,刘秞只得击掌为誓,约定不认识无病。
无病直接去了校场,校场里,各人都在练着基本功,无病站在一边良久,比自己预想的要好些,无病径直走上高台,伯姬要跟着上去,瑶光伸手一拦,伯姬笑嘻嘻的就要开口,却见瑶光脸如冰霜,到嘴边的话转口,“我弟弟去那做什么?”
瑶光轻咳一声,伯姬失言,小声道,“有口难改,干脆就相认为宗亲吧。”
无病微微点头同意,目视场中,嘴角笑笑,“杀人、立威。”
刘秞和刘伯姬俱都一惊,这笑也太瘆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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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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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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