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启兰和上官梓桐已经到家了,见无病竟然骑着马回来的,马匹还是紫衣卫的装扮,无病看着她们的神色,呵呵笑了,“青兕送我的。”
二女更觉诧异了,罗启兰走了两步,“青兕为人刻薄,人缘不好,你怎么认识的?”
无病摸摸下巴,“觉得我英明神武吧,要奉承我一下。”
梓桐轻笑,“要说奉承,我倒是信。只是不信你英明神武都让男人心服口服,为你倾倒了。”
无病哈哈一笑:“你呢,为我倾倒?”
梓桐脸一红,眼神瞟了一眼罗启兰。罗启兰干咳一声,“还没吃饭吧,梓桐今个头一次下厨,进来尝尝。”
无病上前,一手拉一个,拉着二女进了室内。罗启兰挣扎了两下,见梓桐那么顺从,也就不抽胳膊了,心中却骂道:“脸皮厚,太猖狂。”
无病吃着饭,不算可口,却装作享受美味的样子,无病神色如常,“红龙使是不是紫衣卫中的绝顶高手?一个像我这样英俊的男子。”
罗启兰和梓桐不自觉坐直身子,“你怎么问这个问题。”
无病说道:“今天别人把我当成红龙使了。”
罗启兰斟酌着,“青兕认为你是红龙使?”
无病点点头,罗启兰站起来,衣袂飘飘,屋里走了两圈,“你晚饭吃的很少,不像你的风格。你身上有酒气。而青兕一直护卫神医田馨,那么你今天一定接触到了田馨。没猜错的话,你和田馨一起吃饭了,所以青兕找你麻烦,你于是抢了他的马。青兕却把你当成红龙使了。
红龙使,神龙见首不见尾,紫衣卫中或许只有紫龙使见过,也许紫龙使都没见过他的真面目,因为红龙只对王莽一人负责。我说得对不对?”
无病张着大嘴,“兰姐,你说得对,怪不得你是紫罗兰。”
梓桐捶着脑袋,“姐姐,你怎么想的啊,我脑子都快炸了。”
罗启兰说道:“青兕对田馨有些情愫,我们都看得出来,只是这根本不可能的,田馨与安汉公有忘年之交,尽得安汉公医术真传,安汉公对田馨的关爱护翼,远超男女情爱。而你一定和田馨谈笑风生,让青兕才对你怀恨入心。”
无病苦笑道:“兰姐,你真厉害。这田馨看来是王莽的心尖宝贝了,哎呀呀,想不到,年纪轻轻地神医竟然和王莽有这层关系。”
梓桐狐疑,“哪层啊?”
无病干咳一声,不多解释,罗启兰摇摇头,“无病,你想多了,安汉公对田馨的宠溺要远远超过男女之情的。你说说呗,今天都发生了什么?”
无病笑笑,将自己的事情经过简单说了一下,隐去了饭店中题字的事情,“这龙使到底是什么?上次你只泛泛而谈了。”
罗启兰笑笑,“紫龙紫凤分别是紫衣卫的大统领和右统领,我们很少见到,紫龙神秘,传言来自西域。而紫凤曾是王莽侍妾,武艺高强。当下紫曼陀罗掌管紫衣卫的大小事务。
九龙使成立多年,监察紫衣卫,龙使的头头又是这紫龙,其下依次是蓝龙使、青龙使、绿龙使、黄龙使、橙龙使、红龙使,当前只有这七个龙使。我们紫衣卫没人见过龙使,只是听说他们都有自己的绝技,不知道他们各统领多少人,他们七人直接对安汉公效命的。”
“那你们怎么辨识?”
“听说他们有都龙形的纹身,还有特制的龙牌,形制与紫衣卫腰牌类似,但做工更精湛,玉雕的。”
无病心下了然,又问道:“你们把红蛇会的事情上报了吧?怎么样?”
罗启兰苦笑,“该说的都说了,我和梓桐折了这么多的人手,安汉公念在我们年轻,功过相抵。后边的事情就是朝廷安排了。”
无病摇摇头,“有些刻薄了,这红蛇会的功劳比天还大了。”
罗启兰展颜,“明天我俩再去紫衣卫述职,后天就可以开始为期一个月的休假了。我俩可以带你好好在长安转转。只是你出门的时候,要乔装一下。而且我们简单述说了你的功劳,说你从贼窝被我等搭救,在襄阳协助立功,我俩怕你走漏消息,是故带到长安,而你则惦记着朝廷的封赏。你可明白?”
“这是自然。兰姐,明日你把青兕的马送回去吧,什么也不用说。他以后也会对你们敬畏些。我在此间,早晚会有人知道的。”
罗启兰点点头。
青兕回到卫所,受伤的事虽决口不提,可依然引起了有心人的注意,一番打探,得知青兕吃了亏,可红龙纹身的事却只有青兕知道,青兕把这事烂在了肚里。
一个紫袍武士容颜俊雅,坐在大厅,听完亲信的禀报,摆摆手,亲信躬身退了出去,紫袍武士摇摇头,摸着下巴,“胳膊肘向外拐啊,跟着一个男的回来,连我都不见了。我得试试他。”
另一个房间,紫裙女子揪着青雀的耳朵,“还不说实话,跟你吃饭的蓝衣人到底是谁,叫什么?你知道你闯多大祸吗?”
青雀疼得龇牙咧嘴,翻来覆去,也说不出个一二三来,紫裙女子生气地径自回了卧房,“咱们在长安得夹起尾巴,少惹麻烦,你怎么不听。”留下青雀在那揉着耳朵,“明天吃点猪耳朵,阿姊的手劲比馨姐大那么多,还不如师姐呢,哎呦,疼死我了。”
无病晚上睡得晚,鹿血酒让他异常亢奋,自己在屋里练了半宿一指禅。无病的一指禅不同于旁人,无病是一手背在后背,一手大拇指着地,练俯卧撑,支撑身体做二百个,十个手指依次练习。最后练得全身大汗淋漓,浑身也舒坦了。
次日无病起的也早,二女给准备好了饭食,便离开了。无病吃饱喝足,静下心来,默写《扁鹊内经》和《扁鹊外经》,写到一半,没纸了,无病便戴了帽子溜达到了集市。
无病抱着一摞纸,悠悠原路返回,一个黑袍男子抱着一个大酒坛在无病身前十步处站立,冷冷的气场,让两侧的行人远远躲开,无病看那黑袍男子,身材魁梧、膀宽腰细、眉毛浓重、眼睛明亮有神、猛虎大鼻子、嘴唇略厚、模样倒沾的清秀二字。
黑袍男子看着无病,眼神带着刀锋,刀刀割肉。无病晃晃脖子,斜眼看着黑袍男子,二人对视了半盏茶的工夫,黑袍男子率先挪开眼神,略带柔和的说道:“酒逢知己千杯少,我有烈酒一坛,陈年窖藏,已逾十载,名曰三碗倒。听闻阁下昨日豪饮五斤鹿血酒,更有美人斟酒相伴,好生羡慕。不知阁下可有胆量与某共饮此坛。”说罢将酒坛单臂向前一挥。
无病正色道:“你我素昧平生,何故共饮美酒?”
黑袍男子道:“田神医可是我长安城的名人,地位不下帝王家的公主。被神医救过的病人,仰慕神医才华的人,都很在意神医的一言一行,听闻神医追你到大街上,你却扬长而去。小子,我辈看不过去了,要替神医会会你。我只会饮酒练武,自然要与你大喝一场喽。”
无病说道:“你就是想找个由头解解酒馋罢了,也罢,前边带路,与你饮酒。”
黑袍男子边走边说,“爽快,随我来。”
二人一前以后,走过一个路口,一个三层砖楼把角临街,小河清浅,酒楼倒映在河水中,酒楼顶飞檐吊着一个大旗子,昏黄的酒旗乌黑的篆体大字,摘星楼,看酒旗像是开了几十年的老店。阵阵酒肉香气随着飘荡的酒旗在空中游荡着。
黑袍男子唱起来,“古道村坊,傍溪酒店。杨柳阴森门外,荷花旖旎池中。飘飘酒旗旆舞金风,短短芦帘遮酷日。陶盆架上,白泠泠满贮村醪。瓦瓮灶前,香喷喷初蒸社酝。村童量酒,想非昔日相如。少妇当垆,不是他年卓氏。休言三斗宿酲,便是二升也醉。”蜀南文学
黑袍男子在前,无病居后,先后上了二楼。二楼宽敞,红漆大柱上各写一列字。左书:坛中酒,谈笑天下,日月齐霁。右写:盘间肉,盼顾人生,子女皆福。横联:酒明肉好。
无病习惯,左右扫视大厅,辨识了方位和蔽身之所,时刻准备借助地利防备偷袭抑或反击,只见墙壁上挂着一幅山水古村图,留款雪女居士。
山明水秀,红轮低坠,玉镜将明。遥观猎户归来,近睹柴门半掩。道士投宿,疏林穰穰鸦飞。客奔孤村,断岸嗷嗷犬吠。佳人秉烛归房,渔父收纶罢钓。唧唧乱蛩鸣腐草,纷纷宿鹭下莎汀。
雪女居士四字,看着眼熟,画风雄浑,无病不由多看了几眼,那猎户是个少年,低着头走着山路,肩上背着狼,怀里抱着蓝灰色的猫咪,无病心知,那是一只小老虎,无病心内叹息,“想不到你还是用了这个雅号,这画风大涨啊。”
“你可为我起个雅号可好?”
“大哥皮肤太白,胜过三冬雪,女子都自愧不如,而且性格温润,举止优雅,胜过淑女三分,我看就叫雪女居士得了。”
卓戎脸色大红,揪着无病的耳朵,“你来调笑我是不是?”
黑袍男子大喊,“坐,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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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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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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