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势不可谓不重要。
所以多年来,居庸关建的也雄壮坚固,青色石砖一层一层砌厚码高,挡了不知道多少年塞北平原的风,不见被侵损的痕迹,反而还多了一份来自年日的厚重感。
可居庸关今日的关墙上,又多了一抹血色。
朱棣在简单的吃过饭后,再次下令军士强攻居庸关,军卒们一波一波的冲击攀登,可一波一波的被挡下来,只留下关下尸身和鲜血漫流,朱棣遥遥看着这一幕,心中心疼的要死,可也只能咬牙装作无动于衷。
慈不掌兵正是此理。
而且居庸关,他必须要尽快拿下来,一刻不再他的手中,他便有着一刻的不安全感。
居庸关上的佥瑱,不停的在墙头上左右奔走指挥,或壮怀激奋的鼓励军心,或亲自上前拼杀一番,周围的厮杀声遍布,滚木,巨石等战备物资不要钱的往下扔着,砸倒大片的燕军,可即使这般连绵不绝的燕军依旧爬上云梯,短兵相接下,锋利的刀矛也不时带走一个个鲜活的生命。
一场大战不知道打了多久。
朱棣终于受不了这个损失,鸣金收兵,而城头上的佥瑱累的一屁股坐了下来,不过佥瑱喘了几口气后,又从地上跳了起来。
他先是下吩咐让后勤兵抓紧时间补充物资,又让前线兵赶紧趁息休息,受伤的再安排下去医治,整个关内一时间被他处理的井井有条。
这会儿,他才有时间遥望燕军阵营。
远远的有几骑,特别显眼,佥瑱一下子认出来,当头的正是燕王朱棣,他畅意大笑,若论攻伐之战他尚且差上几分,可给他这么一个险关,他若还守不下来,一头撞死得了。
他得意之下,也不管朱棣能否听见,双手合拢在嘴边冲着前方喊道。
“燕贼朱棣,有我佥瑱在此,想破居庸关,下辈子吧。”
风把他的声音送到了朱棣身前,隐隐约约间让人听不真切,可朱棣依旧脸色黑了下来,这种时候不用猜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话。
朱棣恨恨的捏着拳头,他平生最烦打这种险关,没什么计策可言,他咬牙道:“让众军士休息,夜间再攻,老子非取了佥瑱狗命。”
而居庸关上的众军士,听了佥瑱的话,精神却都被鼓舞起来,佥瑱见状,转头又开始给军士们画起了大饼,什么援军三日内必到,朱棣必败,到时候各位都将会被论功行赏之类的话。hτTΡδ://WωW.sndswx.com/
守军们也都听的津津有味。
……
北平城,燕王府如今已经变成了军事总指挥处,道衍坐镇其中,在朱棣前线带兵之际,他负责统筹战略全局。
朱棣甄武等几路军马是打是退,什么时间打下什么,或者哪路军需迂回支援,以及这些军马的后勤配备等等,全部包含其中。
这工作不可谓不重,这也是他日后攻盖诸将的主要原因。
这也幸好朱高炽,金忠,李友直等人能干,可以帮他分担很大一部分工作,要不然他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头子,真的扛不住。
然而,这一日,他在劳累的同时,更加忧心忡忡起来。
他已经全部了解到了朝廷的动态,而朝廷的反应也太快了些,朝廷几路进军,来势汹汹,他们若是不能尽快把北方安定下来,哪里还能空出心思来准备迎战朝廷兵马?
可居庸关迟迟不下,朱棣这个前线的长胜统帅都没办法,他一个老和尚就更没办法了。
他深深叹了口气。
居庸关必下的啊。
他想着是不是把守城军马再调拨出来一些,去支援朱棣。
这时候,朱高炽兴冲冲的跑了过来。
“大师,好消息,好消息。”朱高炽跑两步就喘的不行,肥大的肚子一颤一颤的,颇有憨态。
道衍看过去。
朱高炽也不等道衍询问,直接开口道:“密云来了信使,郑亨他们举城降了,如今甄武增兵至四千,已经星夜驰往居庸关,而且信使言及,最晚明日定然能达到居庸关关外,到时候就近召集民夫,最多花费一上午打造攻关器械,下午即可与我父皇同攻居庸关,想必一两日定能攻克,我父王估计也快收到甄武的信了,这几日父王一直心焦,收到信后当也能松一口气。”
“好。”道衍哈哈的大笑起来,这消息真如甘霖一般,来的及时。
道衍嘴里又嘟囔了两句‘甄武’的名字,眉开眼笑。
真乃福将。
朱高炽也很是开心,只不过开心之余,心中不由的也有些思索,是不是该让世子妃带着孩子多去大姐家里走动走动,亲姐弟之间,没道理疏远了感情。
想到这里,胖子也眉开眼笑起来。
而此刻的甄府,却也颇为热闹。
小六提溜着小七的耳朵,把小七带到了一脸迷惑的张玉清面前,怒气冲冲的告状道:“娘,你还管不管小七,今儿他竟然逃课,若不是被我发觉,指不定还要瞒到咱什么时候。”
张玉清看向小七。
小七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这个动作也恰好认同了小六的告状。
张玉清不高兴道:“你这孩子咋回事?怎么还学会逃课了,你可晓得你能去学堂上学多惹人羡慕,你大哥三哥,小时候家里穷,暂且就不比了,但你不晓得你六姐多想去学堂?偏人家不收女子,你当初又不是没瞧到你六姐怎么央求你大哥的,可你大哥也没得法子,这你还舍得逃课?”
在张玉清意识里,根本没有学习苦不苦这个概念,只觉得许多人家都盼着送孩子过去,当是好地方的。
小六不满意道:“说他呢,怎又说起我了,娘我可告诉你,你再不管他,他就要上天了。”
“行行行。”
张玉清念叨着,再次说小七:“你给娘说说,怎么想着逃课的?”
小七这时猛的抬头,道:“我不想读书,我想去当兵打仗,我想去找大哥三哥。”
这话一落,张玉清惊奇的打量了小七的小身板几眼,最后噗嗤笑了出来,她笑着对小六说着:“你瞧瞧,他三哥当初也是这么念叨的,还真是兄弟相通呢。”
说完,张玉清转头又看向小七,她摇着头可惜道:“但不巧啊,咱家三个孩子,你大哥,二哥参了军,你确实没机会了,前段时间你二姐夫不还因为家中独子,被去了军籍?这也是燕王现在用人,而你二姐夫本事也大,才被又招了过去,可你个小不点有什么本事?还想当兵?别做白日梦了,该去上学就去上学,想买什么就买些什么,想吃什么就吃些什么,若是缺钱,就找娘要,娘给你,家里啊不指望你去挣功劳。”
小七耷拉着脸,满身透着不情愿。
这话说得他好像只能当个废物一样,当然当废物也不是不行,只要不让读书就成,但是这话小七不敢说。
小六看着小七没打好主意的样子,嘿了一声,警告道:“你再这般不听话,信不信,我现在就去告诉嫂子去。”
这话吓了小七一跳,
“别别别,我去还不成吗。”小七立马怂了。
这些日子朱玉英拿出了当家主妇的架势,镇着家里下人都老老实实的,让小七不由得也有了几分惧意。
甚至,私下里心中没少念叨,说什么朱玉英越来越像甄武了,还真应了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可他们不知道,这会儿的朱玉英却完全没有管家时那副威势,她抱着小三月,任由小三月伸着两只小手试图够着她的小脸,整个人反而愣愣的看着外面的天地,眼神中满是担忧。
小三月短小的胳膊一直够不到朱玉英,嘴上一撇,不知道嘟囔出几句什么音符,就打算要哭出声音。
朱玉英被动静惊回神,她看向自己的儿子,眼里又变的满是温柔,脑袋低了低,好让儿子的小手能摸到她的脸。
小三月又咯咯的笑了起来。
朱玉英心有感触柔声起话来:“小家伙一点不担心你爹,没良心,不过好像确实不该担忧,我夫君最厉害了呢,肯定不会有事的,对不对,他们一定能打赢,和你外公都平平安安的,等到时候,咱们让你外公赏赐你好玩的,等你再大些年岁,咱再跟着爹好好学学本事,也当一个威风赫赫的小将军,好不好,三月。”
小三月吱吱呀呀开心的不行。
……
居庸关,这一日有些奇怪,朱棣在昨夜又试探的攻了一番,可今日至中午竟然没有一点动静,这有点不寻常。
佥瑱琢磨着,朱棣难道是知道他的援军快到了?算算时间他给宋忠去的信使,如果快的话,应该也到了。
那么朱棣是怕了?不打算打了?
嗯。
佥瑱仔细的考虑了一番,觉得很有可能,只是他疑惑为什么自己没有收到援军将至的信件?
难道是急行军来不及送?
想到这里,佥瑱招来几名斥候,让他们向着怀来方向去探,看看是不是宋忠派的人快要到了。
几名斥候领命后,骑上马向着怀来方向而去。
佥瑱站在城头,看着朱棣的阵营,心中稍微安定了一些,旁边有个善于拍马屁的军卒,见状上前奉承道:“佥将军,燕军攻势一弱再弱,而将军防守安排的又滴水不漏,想必不出几日燕军就要退了吧。”
佥瑱自得道:“他除了退去,难道还有他法?都说燕军善战,我看也不过如此。”
“再善战也要看和谁打。”
军卒奉承道:“这还不是遇到了将军,当然我们也有一些小小功劳,到时候朝堂封赏将军时,还望将军莫要忘了我们。”
佥瑱与这些人并肩作战几天,确实也对他们倍有好感,听了此话,点头直接承诺道:“放心,本将军绝对不会忘了你们。”
说着说着,佥瑱自己心里也火热起来。
他此番阻朱棣数日,如此忠贞且善战,又立此功劳,怎么不得升上一两级,尤其是他想到谢贵等人都死了,位置空出来了啊。
越想佥瑱越得意。
甚至,忍不住之下,冲着关下朱棣阵营叫嚣道:“燕贼,怎么怂了,有种过来啊?!”
然而,他刚刚喊出这句话,朱棣阵营一时间竟然真动了起来。
这……
他暗骂自己乌鸦嘴,不过这时也只能硬撑,他强撑出一个笑脸,对着周身的军卒道:“不怕,土鸡瓦狗而已。”
可他们万万没想到,这一次,朱棣没打算再退,他早得到了甄武的让人送来的信件,约好了此时进攻,再上今日他们上午又好好休息调整了一番,势必要一扫之前的憋屈。
而另一边,甄武与郑亨,谭渊等人站在关外,看着居庸关伟岸的城墙。
甄武不得不感叹这种关隘的重要,此等险关,只要兵力充足,任蒙古多少骑兵前来,也足矣让他们无功而返,当然有人叫门不行。
开门不开门另说,主要是太丢人,敢领兵出征,就要做好死的准备,要不然当打仗是做什么?过家家抖威风?
不过那些都不重要,这个世界朱瞻基还只是个小娃娃,以后有没有叫门战神都另说。
当务之急是现在,甄武看着居庸关感慨,没想到今日他们竟然要先攻打此处。
这时,地面微微震动起来,居庸关另一面军士怒吼的声音,隐约传了过来。
甄武轻声道:“殿下他们动了。”
郑亨听到后,立马上前请命道:“甄将军,郑亨请命打头阵,定破了居庸关,生擒佥瑱。”
他们昨夜赶到此处驻扎起来,不仅从永宁抽调了一些简单攻城器械,又强自动员农夫匠工打造了一些简单云梯,到此时足以攻关。
而郑亨初降,正是需要功劳傍身。
不过甄武却摇了摇头,他说道:“不是不给你机会,只是咱们不能拖延,而且我已有了决策。”
说完,甄武转身看向众将。
他朗声道:“此战没有退路,不留余地,各部皆为先锋,不破不止,谁想要这个先登之功,就凭本事来拿,也让我看看众位的杀气和悍勇。”
众将神色一正,一个个眼中开始冒起了杀气,他们侧头看了看其他人,心中顿时燃烧起熊熊战意。
同等职位的军人交往之间,地位往往看的就是功劳,而功劳是打出来的,不是别人吹出来的。
甄武为什么年纪轻轻能让人信服,哪怕谭渊这个长辈,在战场上也愿意听从甄武,那是因为甄武这些年不要命拼杀出来的战绩能让人信服,而不是看在亲情的份上。
不能打的人若是指手画脚,任他是皇上指派的或者是亲戚什么的,也没人愿意听从。
战场也是生死场,即便是当将的,可谁没和下属朝夕相处过,看到他们死,谁又能真做到无动于衷?
甄武虎目扫视众人,一挥手:“各部出击。”
此话一落。
郑亨,谭渊,王真,张武等人皆率着自己的部众,奋勇争先的向着居庸关冲去,而甄武有意让出先登之功,带着曹小满一百人并未参战,只在关下看着局势,以防哪边出现疲态,好进行支援。
大战一瞬间启动。
而居庸关南墙,这时朱棣他们和守军已经接触上了,朱棣这次下的是死命令,双方刚一接触,战事很快就白热化起来,佥瑱他们立马便感受到不一样,顿时便明白,这将是最后一次攻防。
若能抵挡住,朱棣不得不退。
若抵挡不住,关破人亡。
不过佥瑱有信心,这些日子以来他们对防守早已得心应手。
他怒吼:“来啊,老子若是怕你们,就不姓佥,众将士给我狠狠的把他们打回去。”
守军们也齐声怒吼。
可就在这时,一个传令兵慌张的跑了过来,甚至一个脚下不稳,直接摔倒在佥瑱身前,可即便这样,传令兵爬起来就连忙慌张道:“报,佥将军,北面也出现了大批军卒。”
佥瑱第一反应是自己的援军,甚至还有些欣喜的问道。
“我们的援军到了?”
然而传令兵却哭丧道:“不是,是燕军的人马。”
“放你娘的狗屁,燕军的人怎么从北面过来。”佥瑱大怒。
“是真的,标下看着是护卫军和密云军,咱们北面没有准备,守军也少,定然挡不住啊,还请佥将军速速派人增员。”传令兵都快急哭了。
佥瑱犹自不信。
凭什么燕贼的援军先到!
不可能。
没道理。
他宋忠三万大军在手,难道是乌龟,除了知道缩在怀来里,走的也巨慢吗?!
佥瑱一脚踹开传令兵就向着北面城墙跑去,当他来到北面时,看到汹汹冲上来的甄武兵马,整个人顿时心如死灰。
完了。
挡不住了。
城中守军守南面已然吃紧,完全顾不上北面,北面若破,南面还有什么好挣扎的,更何况这次南面朱棣破釜沉舟,也有被破之危。
这大势已去啊。
佥瑱瞬间判断出居庸关被突破定然是早晚的事,这让有败逃习惯的他,脑海中瞬间又浮现出战略性撤退的念头。
不是他不为国努力,实乃燕贼太狡猾。
留得残躯,才好报国。
佥瑱在心中好好的安慰了自己一番,然后就连忙下了城墙,开始暗自准备起来,想着关破之时,趁乱突围而去。
可他这样的做法,却加速了居庸关破的时间。
将为军心,军心不再,便定为败军。
居庸关城墙上,许多军卒久不见佥瑱,不管是南墙还是北墙,守军随着压力越来越大,逐渐开始有军卒登上城头,一时间燕军仿佛潮水一般从缺口涌入,继而把缺口冲的越来越大。
等到关门被冲进关中的军卒打开,燕军大军齐齐冲入关内,关中守军再也抵挡不住,抱头投降的投降,慌乱逃命的逃命。
甄武这方的兵马还好,朱棣那边被阻了数日,许多军卒战友亲人身死,冲入关内后,成队的大肆在城中追着守军砍。
甲叶声哗啦哗啦的响着,吓得一些装死和躲藏的军卒心惊肉跳。
到此刻,大局已定。
这一战,南城丘福先登,北城张武先登。
双方谁早谁晚不得而知,朱棣进关后,也没有阻止军卒们的泄愤,他还带着满腔怒火没撒出去,见到一个将领就询问:“佥瑱呢?”
可问谁,谁也不知道。
最后问到丘福和张武,俩先登的人也直摇头说没有见到。
就在朱棣以为不小心跑了佥瑱的时候,甄武带着人走了过来,他见朱棣为没逮到佥瑱正怒气冲冲,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朱棣不满意的看过去。
甄武一挥手,曹小满绑着佥瑱走了过来,甄武笑道:“本打算让一让先登之功,可功劳有时候净往身上跑,我好好的待在关下,这孙子趁乱逃出关门后,竟然一头撞我怀里,殿下你说这巧不巧?”
朱棣眼睛一亮,紧接着笑了起来。
他被佥瑱气了好几天,如今见到正主,乐的不亚于破关。
佥瑱可能料到了他不得好死,破罐子破摔的怒斥朱棣:“燕贼,起兵作乱,你不得好死。”
这更惹的朱棣大怒。
“不得好死?”
朱棣冷哼:“好,我倒要看看谁不得好死。”朱棣说完,还更生气了,怒骂道:“狗日的,死鸭子还敢嘴硬。”
说着,朱棣直接抽出刀,毫不犹豫的冲着佥瑱的脑袋就砍了过去。
他的刀异常锋利。
朱棣又是含怒而出,一刀下去,仿佛没收到阻碍的便把佥瑱的脑袋砍了下来,咕噜噜滚出好远,而鲜血喷溅在朱棣的身上,朱棣也毫不在意,反而觉得多日焦躁忧烦的情绪,随着这一刀全部消散了下去。
“把这狗日的尸首和尸身全部挂在城头,给老子晾几天。”
有军士应是走出来把佥瑱的尸首拿了下去。
朱棣转头看向众将,眼光在甄武,丘福,张武身上掠过后道:“如今战事未平,有功暂且记下,其余人也不必心急,立功的机会多的是,现在传令各部,整休一番,随我先灭了宋忠再说。”
“是。”
众将朗声应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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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佛生万象’的10000赏,‘人间自在我逍遥’的5000赏,‘我没有存款’的500打赏,以及‘想个名难啊’‘2月26日’的打赏。
感谢五位老板,老板们大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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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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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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