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绷不住了,赶紧闪身过去了,落地便问,“怎么回事?”
没人有空搭理他,魏约一脸杀机,连鱼手指庾庆怒斥,“放开他!”
她想不愤怒都难,感觉自己被庾庆给耍了、给利用了。
各帮派的人都陆续放下了手里活,飞奔了过来。
梁般的断臂在浙沥沥淌血,脸色惨白,哆嗦着,颤声道:“朱兄,万事好商量,你不要冲动。”
庾庆嗤了声,“你那海市梁家子弟的身份湖弄湖弄别人就行了,你在梁家的情况,我不捅破你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不成,明知道我知道你的老底,还敢在老子面前摆谱,脑子进水了还是活得不耐烦了?”
当众说出这话来,无异于将梁般的底细给捅了出来。
梁般脸色顿越发惨白了,他以为庾庆要留着他的身份加以利用来着,譬如之前在九道口,就是他以梁家的身份屡屡助其脱困的,在这里自然更需要他,没想到这位为点小事能这么疯狂,顿让他懊悔到无以复加。
而对庾庆来说,你既然认为大家困在这里都无法核实你的底细,因此而有恃无恐,好啊,那我就以实际行动来展示。
他在向所有人宣告,这位的身份有问题,不足为惧,你们不信?好,你们看到没,我把他的手给剁了!
闻听此言,连鱼愣住了,申无空也诧异了,许多人都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
难怪蝎子帮的二当家打了这位梁家子弟,这位梁大少却来了个雷声大雨点小,轻轻揭过了。难怪蝎子帮之前陷入困境时,这位梁家子弟屡屡能被这位小胡子帮主拿话顶着相助,原来是被拿住了软肋。
申无空当即问道:“朱老弟,这小子我查过,确实是梁家子弟,当中有我们不清楚的什么名堂不成?”
庾庆呵呵,“这厮,在梁家属于边缘到不能再边缘的那种,就差被梁家逐出家门了,你当我这边之前打了他,梁家为何不找我这边算账?不是不算,是梁家不会管他死活的。”
梁般忙向众人求救,“哪怕是虚名,我毕竟是梁家子弟...”
庾庆一口打断,“少湖弄人,我就剁你手了,大家都看到了,能怎样,我有怕吗?”
说这话是承担了风险的,有些话青牙在信里说的很清楚,梁般再不济也是梁家人,小打小闹还行,但不能做的太过了,太过了就是不把梁家放在眼里,是要承担后果的。
可他没时间扯了,先确定南竹的情况大过一切,以后就算天塌了,那也得等到以后再说。
蝎子帮一群聚来的人都有些牙疼,算是再次领教了这位帮主的任性,这得脑子进了多少水才能干出这种事来。….但话又说回来,梁般的身份被庾庆给摆烂成了这样,之前供着梁般的人,大多都忍不住暗暗骂娘了,被这孙子给装了,起码连鱼已经心平气和了,不再因庾庆的鲁莽而怒目相向了,姿态又恢复了之前偏向庾庆那边的样子。
“朱兄,是我错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梁般害怕到哀求,这辈子还是头次见到敢对他这么横的外人。
庾庆厉声道:“再啰嗦,我剁了你,说,在哪看到的,带我去。”
梁般哪敢不配合,那只还能用的手指了方向,就此带路,直奔盆地方向。
现场有人犹豫,盆地那边离危险太近了,也有人壮着胆子跟了去看情况。
目送的魏约脸色变得很难看,阴森森盯着庾庆离去的背影,因为庾庆把他的底牌给废了,深吸了两口气后,他也还是跟了上去。
梁般之前藏身的地方,就在盆地山顶附近的一个坡脚凹陷处,为了躲藏安全,
这厮还特意搬了块大石头堵住凹陷。
他看到南竹被一只银背猿扛上了山顶跳进了盆地内,应该是跳进了盆地内,因为看不到盆地内的情况,他只能这样猜测。
为了确定这位是不是在湖弄自己,根据梁般的躲藏方式,庾庆还亲自用那块大石头将自己堵进了那处坡脚凹陷处向外查看,确定暴露的视野确实刚好能看到梁般说的南竹消失在盆地内的方位,细敲了所有细节,他才相信梁般确实看到了南竹被银背猿抓进了盆地内。
也相信南竹被抓走时可能还活着,因为梁般说了,发现被银背猿抓来的人几乎都还能动弹。
当然,惟独南竹看起来没反应。
也不该有反应,南竹已经瘫痪了,不能动弹。
只要确定了还有活着的希望就好,至少对庾庆几人来说,就还有救老七的希望,若是连希望都没有,那才叫绝望。
确定梁般没作用了,庾庆一把将他推倒在地,扔下就走了。
他倒是想杀了梁般了结一桩恩怨,奈何这么多人看着,确实不好对梁般下杀手,也算是听了青牙的话,为将来留了一线余地。没跟梁家结生死相关的仇,将来也许还能找冥寺或那位丽娘帮忙周旋一二。
现实很残酷,之前人人恭敬的“梁大公子”,此时受伤倒在地上,竟连一个过问的都没有,该走的就那样走了。梁般求路过的帮他解开身上的禁制,好运功疗伤,一个个却像是没听到一般,此时此刻才真正体会到什么叫做悲凉。
庾庆带头爬到了盆地山顶上,看着盆地内那座幽暗深沉在月光下千疮百孔的“镇灵钟”,沉默了一阵后,忽沉声道:“蝎子帮上下听令,全部下去给我找,还是那句话,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这...”蝎子帮上下面面相觑。
连鱼等一干旁人也投来了异样的目光,感觉这有些太过冒险了,都不得不怀疑这位年轻帮主和那胖子之间是什么情况,或那胖子究竟有什么名堂。….童在天看了眼此时看来十分恐怖的盆地内,不得不凑到了庾庆跟前,苦口婆心道:“帮主,这下面真的太危险了,那么多人进了‘镇灵钟,内都消失了,连姑阳和沉金蝉那样的高手都消失的悄无声息,我们去和送死没什么区别。”
庾庆:“没让你们进‘镇灵钟,内,就在盆地内找,大家拉网搜查,不愿听我号令的,本帮留不得,自行逃命去吧。”
他抱着一步步的希望,万一南竹就躺在盆地内呢?
听到不用进“镇灵钟”,蝎子帮上下多少松了口气,而牧傲铁则第一个带头跳了下去,其他人犹犹豫豫的也下去了。
见庾庆身边的人几乎空了,百里心走到了他跟前,拎起了一个血湖湖的包裹递给他。
庾庆乍一看不知什么意思,狐疑的看着她。
百里心解释了一句,“他的贴身包裹,之前找到的,可能是被拖走的时候蹭掉的。”
庾庆这才反应过来,是南竹的随身包裹,被血湖的认不出来了,赶紧接了扯开查看,一只眼熟的黑葫芦,还有那只装在小匣子里的金蛋。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见到这两样玩意还在,他多少松了口气,这两样真的是宝贝了,都是仙府里弄出来的,被南竹视若心肝。
他再看向百里心的眼神也变了,那颗金蛋蛋百里心也许不知道是什么,但那黑葫芦百里心是知道的,百里心也知道南竹的包袱里有这件奇宝,捡到了,明明有机会吞掉,却还了回来。
仅凭这一点,他就对这女人放心了,至少没让老七错付信任。
包裹里其他的东西都不重要了,他扯了件干净的衣裳重新包裹了那两间宝贝,在连鱼等人的留意下,当做不甚重要的玩意一般,又随手给了百里心,“他的东西,你回头自己还给他吧。”
百里心也是干脆人,自己收了起来。
于是大家的目光也都回到了盆地内,紧绷着心弦,提防着危险再次出现。
好在盆地内一直无任何异常出现,等了许久后,蝎子帮一群人终于返回了,牧傲铁对庾庆摇了摇头,他亲自组织的搜寻,没发现南竹的影子。
庾庆的神情凝重了起来,目光盯向了那座千疮百孔的“镇灵钟”,如今只剩最后一个可能了南竹被银背猿抓进了“镇灵钟”内,这是他最不愿面对的一个结果。
他深吸了口气,“三当家,你带弟兄们再回去挖挖看,看还能不能找到幸存的弟兄,尽力而为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再让蝎子帮的人进“镇灵钟”搜查,那就没道理了,也不会听他这样的命令,只能让他们先撤。
童在天犹豫了一下,真觉得这样做没意义,但想了想,还是嗯了声,挥手招呼了一声,除了牧傲铁都跟他走了。
“你们在这等着,我再绕一圈看看。”庾庆扔下一句话,突然飞身跳向了深深的盆地内。
百里心还真是不怕危险,下意识想跟去,牧傲铁却伸手拦了一下,对她摇了摇头,似乎知道了庾庆要干什么。
其他旁观者则面面相觑。
落身在盆地内的庾庆,抬头望着“镇灵钟”上的一口口洞窟,他也不敢擅自闯入,再想救人也要有方法,不能明知道是死还要硬闯,那不叫救人,那叫害人。
他抬手从马尾辫里捉出了大头,放在掌心,认真告知,“大头,南胖子应该被抓进了这里面,让你救人不现实,但你确实是最适合进去打探的,我希望你能确定他在不在里面,在什么位置,你敢进去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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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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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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