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有人对有意见,他也不在乎。
对他有意见的人多了去了。
真要那么在乎,这日子也就没法过了。
江帆拉着吕小米到楼下转了一圈,在街边买了根雪糕吃了半天。
刚刚进入三月下旬,杭城并不是太热。
这个天气吃雪糕的并不多,江帆就成了另类。
路过的人都会忍不住多看上两眼,仿佛在看神经病一样。
江帆面色自若,毫不在意。
吕小米却受不了这种目光,离他站的远远的,就仿佛不认识他。
吃完雪糕,江帆拉着她穿过酒店,从后面的一条马路一直前走。
吕小米今天比较乖,竟然没挣扎,任由他牵着往前走。
江帆也不知道去哪,只是想到处走走。
不想再带着笑脸去给人劝酒。
当年无酒不欢,可醒来的这两年,他却越来越不喜欢酒场。
即使想喝酒了独自小酌两杯,也不想应场子。
或许安静下来,才能更好地调节这几年来的变化。
“回吧!”
走了大约有一公里,江帆才停下,准备回去。
儿子的满月宴,他这個当老子的可不能消失太长时间。
转头,却发现吕小米盯着街对面一个卖棉花糖的。
听他说回,才收回目光,眼神里却藏着恋恋不舍。
江帆就问:“想吃?”
吕小米若无其事地摇头:“不想吃!”
“装都装不像!”
江帆嘲笑一下,拉着她走过去,买了一根棉花糖给她:“吃吧!”
吕小米俏脸有点红,犹豫了下,才接过棉花糖小口吃了起来。
等回到酒店时,总算把棉花糖吃完。
从专用电梯上了楼,江爸江妈已经不在包厢。
几个小孩在不远处的拐角探头探脑,看到江帆时,有个女娃就喊他舅舅,是一个堂姐的孩子,还好奇的看着吕小米问:“七舅舅,这个是舅妈吗?”
江帆牙疼不己,大人们知道个好歹。
可这些毛头孩子不知道啊!
关键是还不能撵人。
正头疼呢,堂姐江芸匆匆赶了过来,扫了眼江帆和吕小米,撵着几个娃就走:“谁让你们往这乱跑的,赶紧给我滚蛋,再往这乱跑小心把你们屁股给打烂……”
江帆拍拍额头,一脑门的官司。
进了包厢,才发现江爸江妈已经不在了。
江帆没有多待,坐了一会去了前厅。
却说江芸撵着几个孩子回到前厅后,就给同桌的姐妹嫂子妯娌们说:“我见到人了。”
有人纳闷:“你见到啥人了?”
江芸笑眯眯的:“江帆他夫人啊!”
女人们立马就来了精神。
有人立马问道:“你去里面的包厢了?”
江芸说道:“我有那么愣吗?是几个小东西跑后面去了,我去找这几个家伙,看到江帆和他夫人就在门口,他俩好像出去了,刚从外面回来。”
有人就问:“长的咋样?”
江芸咂了咂嘴:“那还用说,江帆那么有钱,啥样的女人找不到,他看上的女人那还能差了?长的又漂亮,气质又好,比那些女明星还漂亮。”
几个女人八卦之心立刻汹涌澎湃。
有人问道:“该不会就是个女明星吗,不然为啥不出来见人?”
有人立刻附议:“就是,不然为啥儿子都有了却不结婚,有钱人都喜欢养女明星。”
女人们七嘴八舌的,你一嘴我一嘴讨论的很是热烈。
江芸却摇摇头:“不像女明星,女明星不是那个味道。”
有女人就好奇:“女明星是啥味道你知道,难道伱见过明星?”
江芸哪里见过,只是说:“我也说不出来,反正看着不像女明星!”
一直到江帆从后面出来,几个女人才停下讨论。
这会酒席已经进入尾声,男人们大多都在喝酒,女人们则在三三两两聊天。
酒是黄酒,今天还有其他的活动,可不能把人喝碎。
江帆找到江爸,商量了几句。
父子俩就去了包厢,把吕爸吕妈和吕小米送走,才回了大厅。
宴会大厅熙熙攘攘,有几桌已经划上了拳。
江爸要了个话筒,对着话筒喊:“大家稍停一停,我说几句!”
宴会大厅里渐渐安静了下来。
江爸等了一下,先说了一番感谢的话,才继续说道:“喝酒有的是机会,大家大老远的来了杭城,好多人家里还有事情,也待不了几天,几个景点还是要去看一看,顺便拍几张照片的。按照计划,今天下午去游西湖,明后两天还有去其他几个景区转一转,杭州比较出名的景区还是好有几个的,昨天有人去过了,今天也再去看看西湖的湖光山色……”
五天四晚上的行程安排,已经是极限。
接待上百人有多么麻烦,没有经历过是体会不到的。
相比这些麻烦,花钱真的是小事。
要是商务接待,花钱外包就行了。
可这种家事却没法外包,什么都要自己操心。
真叫一个累心。
江爸难得利索,三言两句说完话,就招呼人下楼。
虽然喝的黄酒,但再继续喝下去,有几个酒鬼怕是就不走了。
江欣在楼下招呼人上车,宋凯跟着帮衬。
江帆叫上司机队长,提前去西湖打头阵。
上百号人行动,可不是三两个人,好多收费的游玩项目都得提前安排好,本来这点事还用不着他亲自出马,但江帆不想跟着大部队,只想躲清净。
以前干秘书的时候经常组织这样的活动,实在太痛苦。
操了这心操那心的,比保姆还累。
还不如到前面去打头阵,顺便也让江欣和宋凯多锻炼一下。
先到断桥码头,江帆举着手机四下拍照。
苗兴旺则跑去干活,先找个船梆谈好价,然后让叫来十艘手划船。
最后才给江帆汇报,叫了多少船花了多少钱。
江帆不想走路,就上了一艘手划船等着,顺便跟船工聊聊。
船工是个中年汉子,又黑又瘦的,但很精明,也很是能侃,说起杭城的各种名人荟萃那真是头头是道,甚至还会拽两句诗文,比如苏轼的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比如杨万里的毕竟西湖六月中,风光不与四时同等等,别看是船工,还是很有文化的。
只是现在才三月下旬,荷花还没影子呢。
炫杨万里的《晓出净慈寺送林子方》是不是有点不太应景?
不过人家一个船工,可能小学都没毕业,能拽两句就不错,也不能要求太高。
江帆如是安慰自己。
等了半个小时,先头部队先到了。
江爸陪着几个长辈,在最前面溜溜达达,走的挺慢。
走的近了,江帆站起来喊了一声:“爸,你们坐不坐船?”
几个长辈看了过来。
江爸挥了挥手:“不坐了,我们走一走。”
然后缓缓远去,顺着白堤一直往前走。
后面陆陆续续,都是不怎么驻足观望的长辈们。
也有几个年轻人走的比较快,偶尔停下拍个照,江帆同样招呼一声,不过这些个走的快的年轻的想看风景,都不想坐船,很快就追着前面一直走的长辈走远了。
中间往后,要么是走不动的,要么就是墨墨迹迹的。
有几个不想走路的都上了船,一边等开船,一边忙着拍照。
第一次来西湖,都觉的西湖很美。
这要是不多拍点照片,就太对不起这难得的机会了。
等了大约一个小时,所有人才全部过去。
宋凯和江欣在最后,唯恐丢了人。
江欣一脸生无可脸,上船就叹气:“可累死我了,去年公司组织出来活动的时候,感觉特别轻松,一点都不累,怎么这次这么累人,找了这个找那个,能把人整崩溃。”
江帆一脸淡定:“习惯就好,公司组织出来的时候你们都是来放松的,组织活动的部门是干活的,带脑子和不带脑子的感觉相当不一样,现在你是组织者,累是正常的,不累才不正常,好好体会吧,等以后在单位有机会组织这种大型活动就不会抓瞎了。”
江欣捶了会腿,眼看人都走远了,才忙和宋凯下了船追了上去。
江帆则坐着船,晃晃悠悠的前行,顺便听船老大卖弄学问。
觉的挺有意思。
晃悠到孤山公园码头下了船,看了看曲院风荷,季节不到,荷毛也没有,然后继续坐船去看三潭印月,这次所有人都上了船,就连想走路的年轻人也积极登船。
靠腿走不过去,飞又不会飞,只能坐船。
除非不想去的。
可三月印月名气太大了,没有人不想去。
这次不去,以后再想去就得自己花钱来杭城自己买船票了。
江帆没去,把人安排走,就和苗兴旺去**塔等。
从**塔下来,已经快六点半了。
这会没人再乱跑了,逛了半天就算体力再好的人也逛累了,都想回酒店吃饭休息,目标统一,效率总算提高了不少,到停车场坐上等候的才斯特,直接拉回酒店吃饭。
翌日。
江爸和江欣各带了一拨人,两拨人分头行动。
人太多了行动反而不方便,分开反而要好些。
江帆没去,今天吕爸吕妈和吕益明要走。
本来吕益明是不打算这么快走的,准备多待几天,但叶秋萍请了三天假,吕益明怂恿她找老板再要几天假,叶秋萍拉不下脸,只能回去上班。
江帆去了趟桃花源,送吕爸吕妈去机场。
吕益明和叶秋萍则让司机直接送回魔都,享受了一把专车待遇。
送走吕爸吕妈,江帆回到桃花源,才发现吕小米哭过了。
离别真是个悲伤的话题。
为了活跃氛围,他把儿子收的红包全部找了出来,叫上吕小米一起数钱。
一共收了四十三个红包,一个一个拆开,装的都挺厚实,有的是一千块,也有五百六百和八百的,最少的是两百块,伍部总在一起数了一下,总共三万多。
江帆捏着钱叹口气:“亏本了,亏大了。”
吕小米把钱抢过去:“这是善勇的。”
江帆:“……”
有什么区别吗?
说的好像自己没见过钱一样。
这次给儿子举办满月宴,花了上百万,光是席钱就超过了十万,订的8888标准,最后就收回来三万多块,这要是按一般人家办事的思维算,肯定是血本都没了。
江帆也就开开玩笑,实际上他还觉的花少了。
长子的满月宴,就算花再多他也不心疼。
只不过儿子他爷爷不让铺张,觉的上百万都多了。
江帆有些好奇,问吕小米:“这钱你打算咋办,将来都是要还的。”
吕小米道:“这是善勇的钱,我要给他办张卡存着,等他将来长大了再给他。”
江帆那个无语:“至于想那么远吗,我还能少了儿子那份?”
吕小米坚持道:“那不一样,你给的你给的,他自己的是他自己的。”
江帆有些难以理解这种思维,但他没有纠结这个,问:“听说你在夏门买了房子?”
吕小米也不奇怪他从哪里知道的,嗯了一声,但没解释什么。
江帆也没再问,说:“钱够不够?”
吕小米说:“够了。”
江帆算了一下,吕小米出国后,他前前后后给过四笔钱,大概十个亿左右的样子,这个女人在干什么他都知道,也大约能明白对方的想法,想了想就说:“本来我是打算在国外给善勇办一笔可观的信托资产,不过现在全球局势有些不太好,往后几年可能会有大乱,海外资产未必安全,太多了不行,就五亿美元吧,回头我给你转五十亿美元资金,这笔资金以本币转给你,你去配置吧,但在购买资产前最好先征求一下我的意见。”
吕小米挺吃惊:“你能拿出这么多钱?”
她是知道蓝海资本的存在的,但蓝海资本拥有五十亿美元流动资金和江帆个人能拿出五十亿美元的可支配资金是两码事,完全不是一个概念,所以才会吃惊。
而且蓝海资本具体情况如何,她也不太清楚。
江帆摸了摸头,一副莫测高深的样。
不过还真被他给装到了。
吕小米就觉的这男人越发看不透了,虽然花心多情这个毛病让人很深兀痛绝,但本事确实让人没话说,反而挺犹豫:“动用这么大资金会不会影响到周转?”
五十亿美元可不是个小数目。
不要说普通人,就是对于大多数富豪也是一个天文数字。
能一次拿出这么一笔资金的,掰着手指头都能数的过来。
她是有自己的打算,但并非不知道好歹。
该走的都走了,世界总算清净下来。
晚上,江帆一家在桃花园吃饭。
吃过晚饭,江欣和宋凯就走了。
还毫不客气的开走了江爸的车。
连轴转了几天,江欣累的不轻,明天要上班,得早点回去休息好。
江爸叫江儿子出去溜达,给江帆交待:“清明你也回趟家。”
江帆嘴上答应,心里却在琢磨,将来爸妈翘了要不要在杭城或魔都买块地给盖个小房子供着,不然年年回老家扫墓祭祖实在太远,人嘛,不都说了四海为家。
人在哪里,哪里就是家。
琢磨了一会这些不靠谱的念头,才想起正事,说:“过几天吕小米去趟夏门,在夏门待几天后飞德国,没啥事的话暂时就留德国,你和我妈去不去了?”
江爸一听就抑郁了,问:“留在杭城不行吗?”
江帆说道:“国内的有些观念有时候让人很头疼,外面不用顾虑这些。”
江爸不说话了,默然了一会,说:“总不能一直待在外面,终究要落叶归根的。”
江帆嗯了一声:“肯定要回来的。”
江爸问道:“什么时候回来?”
江帆说道:“不会太久,明年就得回。”
江爸这下反倒惊讶:“就一年那还出去干嘛?”
江帆不好解释,有些话不能说,总不能告诉老爸过了明年会乱,只好说:“吕小米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国内也有些事情要准备,这些都要时间,正好缓冲一下。”
江爸就不问了,头疼了好一会,才叹了口气说:“我和你妈就不去了,住在一起人家不自在,我和你妈也觉的怪别扭,想我孙子子,我和你妈就飞过去住几天看看就行。”
江帆就道:“那你和我妈去旅游吧,世界这么在,好地方多着呢。”
江爸嗯了一声,多少有点落寞。
没了生命的压力,反到感觉日子越过越没意思了。
好不容易有了孙子,可以享受天伦之乐了,却不能带在身边。
人生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
不过这些话就没必要给儿子说了。
江帆瞧瞧脸色,就拍了一下马屁:“爸你去年一年在外面没白跑啊,不但能把英语说的贼溜,连德语都学会了,我看再过上几年,你就能精通十八国语言了。”
江爸心情瞬间好了,心里着实挺得意,但不好给儿子表现出来,就教育江帆:“所以老古人才说活到老学到老,我这么大岁数了都还在学习,你一个大学生要是不学习,连我这个中专生都不如,没准哪天就得被人骂你没文化……”
江帆连连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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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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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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