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亲事,连皇上都没有说什么,宁城公主端出长姐的身份管他的亲事,这绝对不好使。
就算是关系亲厚的兄弟姐妹,相处的时候也总得留些余地。对方倘若有什么事儿特别忌讳,那平时说各说话行事就得注意一些,别尽戳人家的痛处。
管得有分寸,叫关心。管的没分寸,叫越界。
再说宁城公主和景王关系又并不怎么亲近。即使她没出阁时,和景王也没什么往来,中间又隔了这么多年没见,一上来就跟景王说他的婚事,这才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幸好褚公公很机灵,一招手,歌舞重新热热闹闹的演了起来,盖过了刚才的冷场,好让大家都有个台阶下。
穿着红舞衣的伶人们手里提着灯笼载歌载舞,喜气洋洋,众人都很识趣的,专注的观赏起歌舞来。没谁不识相的再提起刚才的尴尬场面。
领舞的那个伶人身材苗条,歌喉也动听,顾昕一边听,脚尖偷偷在桌案底下一下一下的点着给她打拍子,没点几下,皇上就转头看她。
隔着桌子呢,他怎么知道她打拍子的?就算不隔着桌子,她还穿着长裙呢,脚在裙子里动,皇上也看得见?
顾昕左思右想,觉得应该是自己脚动的时候,上身也可能跟着一起晃了,虽然晃得不明显吧,但皇上和她坐挨着,就发觉了。
顾昕也知道这样“不端庄”,但这曲子好听,舞也好看,一时没忍住嘛。
明恪公主成亲时间不算长,还没有孩子。她和驸马看起来相处的挺和谐的,也可能正是喜欢孩子,盼着有孩子,瞧着宋贺喜欢吃芝麻小酥饼,他面前碟子里都让他吃空了,就把自己案上这一碟没动过的让人递过去。
宋贺瞅着酥饼眼睛一亮,可这饼还没放到他面前就让宁城公主给拦下了,表情也不是太好看,语气生硬地说:“多谢妹妹好意,只是时辰不早了,怕他吃多了积食。”
明恪公主能说什么?只好说自己年轻,思虑不周全,让人把酥饼撤下去。
宋贺没吃成酥饼,表情有些怏怏不乐,眼睛还跟着端走的盘子转。
但是宁城公主这作派,就让人没法儿和她接着往下聊了,明恪公主也转过头和驸马说话去了。
宁城公主看样子还想跟景王说话,兴许是想再替自己解释描补一二,也可能是想和景王缓和一下关系,可景王自顾吃喝,观赏歌舞,根本不搭理她。
顾昕觉得宁城公主这个人吧,就少了些自知之明,好象总把自己当个要紧的,不可或缺的人物,觉得自己说出的话很有分量。
是谁给她的底气呢?先帝还在时她可不得宠,在一众公主中根本显不出来,时常被人忽略。
估摸着是皇上登基给了她无穷的信心,觉得自己是个颇有份量的长公主,什么事儿都能掺一脚,都能说上话。
不得不说,这是错觉。
顾昕就和她不一样,从来不会自我感觉特别良好。
有的人因为距离权力太近,所以有一种自己也掌握了权力的错觉。比如宁城公主吧,她觉得弟弟登基当了皇帝,是万岁,那她这个姐姐怎么也得是个八千岁,九千岁的吧?皇上能做主处置国家大事,那她怎么着也能处置一下宫里的事了吧?
权力这东西太危险,宁城公主应该很有切身体会才是。如果不是因为先帝晚年皇子争夺储位,她的驸马想必不会英年早逝,她也不用带着儿子躲到宁城郡去,一待就是好几年。
虽然有点儿小小的不谐,但这个宫宴还算顺顺当当的过了。散席的时候明明不算晚,远不到顾昕平时就寝的时辰,她却觉得身上没力气,一上步辇就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香珠赶紧给她盖上件斗篷:“娘娘困了吧?咱们这就回去了。”
顾昕嗯了一声,问:“皇上呢?”
“皇上和景王爷还在说话呢,褚公公说让咱们先回去,皇上怕是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顾昕转头看了一眼,大过节的,皇上不赶紧放景王出宫,还有什么要紧话要说?再耽误一会儿景王回去可不就更晚了?
赵良紧走两步跟在步辇旁边:“娘娘不必担心,景王爷有时候和皇上议事说话误了时辰,就在前面侍卫处的值房随便对付一宿,因为次数多了,皇上还特意让人收拾出一间屋子给王爷备着呢。”
顾昕倒不担心景王住哪儿,就是吧,她在猜想皇上和景王说什么。
虽说刚才景王当众给宁城公主没脸,显得有些浮躁沉不住气,但是顾昕直觉着皇上不会为这事儿特意把景王留下来说话。
如果说要在宁城公主这个姐姐和景王这个弟弟之间称量一下,皇上心中的那杆秤无疑是偏向景王的。
步辇抬得很平稳,只是微微摇晃,顾昕本来就没大有精神,被这么摇啊晃啊的,比刚才还困,眼皮发沉,靠在那儿就有些瞌睡。
忽然间步辇一晃,还有人叫唤了一声,顾昕猝不及防,差点儿从步辇上摔下来。虽然没摔,额头却磕了一下,火辣辣的生疼。
“怎么了?”
香珠抢着过来扶她:“娘娘没事吧?”
赵良已经揪住了一个太监,压低嗓门儿狠狠地说:“你乱叫乱撞什么?叫什么名字?哪里当差的?”
那个太监不知道是吓着了还是怎么着,慌慌张张地说:“有,有鬼火!有鬼!”
顾昕仅有的一点儿困意也叫他给惊走了。
什么玩意儿?鬼火?
赵良脸色顿时就变了:“这怕是喝酒醉迷了眼,说起胡话来了!把他捆起来,堵上嘴,先关着醒醒酒,明儿再好好处置他。”
这么大胆冲撞了娘娘,大过节的偏有人上赶着作死,是觉得他赵良没有手段不敢收拾人命吧?
顾昕刚才听得很清楚。
鬼火?
哪里有鬼火?
这会儿天虽然黑,但宫道上还有石灯,他们一行人手里还都提着许多只灯笼,哪里有鬼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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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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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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