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芯修剪好的瞬间,原先还较暗的烛光瞬间变得大亮起来,照亮了秦厌清俊面庞的同时,也照亮了他眸内藏着的担忧神色。
骆雨见状,大致能猜到他如此的原因。
无非是担心她出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这才没能及时去寻他。
平心而论,秦厌在对待她上,的确是没什么可挑剔的。
但他暴露出的较为冷血暴戾的性情,却还是让她有些无法接受。
回想起白日里他眼睛眨都不眨就用佩剑了结了那些孩童,她到现在都还想干呕一番。
她知晓,他作为皇子,作为一个要争权夺势之人,手上势必不可能说做到干干净净。
但,她觉得,就算如此,他至少也得保持一些做人的基本良知。该剿灭的匪徒若是已经解决完毕,又为何对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孩童下死手。
骆雨到底是从商之人,对于秦厌这一行为的最深层含义无法做到理解。
便在抿唇后继续借着电子屏幕注视起他,仍旧没有选择去触碰他,亦或是告诉他,她来了的事情。
一直到时间来到了翌日,游戏时间清零重计之后,她方郁着神色关掉游戏。
想着再给她一些时间,再给她一些能接受或是理解秦厌做法的时间。
不若以她现今这个状态去见他,嘴上难免会说出一些伤他的话。
然,她如此想,秦厌却并不知晓她想法。
他只知道,时隔许久之后,骆雨第二次整整一日的功夫都未来见他。
这种情况下,只有两个可能性。
要么,是她真的出了事情,没法及时过来看他;要么,就是白日他在寨子剿匪的一幕被她瞧见了。
且被她误会了什么。
但两人相隔较远,若非她主动来寻他,他是没有法子即时去问她的。
便只能以最笨拙的法子,继续在屋内枯坐了一夜。
直到天色破晓,鸡鸣声响起之时,他方阖上爬满不少红血丝的丹凤眸,心下突然有些难过起来。
似乎和她认识之后这么久,他总是处于被动的状态。
祈求获得她的喜爱是,主动认错是,甚至于,一而再再而三被她误会,被她不信任,也亦是。
从前还未接触起感情时,他因为自己糟糕的境况,根本没想着,未来会有一人和他共携手,站在他身侧。
如今意外有了之后,他方知晓,原来感情一事,不仅会给人带来欢愉,也会像现在这样,让人开始胡思乱想,让人心生难过和郁闷。
这一次,他自认为,他的确是没有做错的。
若骆雨昨日真的看见了,为何不选择亲自问问他,将事实真相弄明白?
无非,是因为在她心里,他可能仍旧是一个冷血残暴的形象,她下意识,不想去相信,他真的有在努力改变自己罢了。
阿劲睡了一夜起身后,因为脑内又恢复了不少关键记忆,便急着过来寻秦厌,想着将此事告诉他。
入了他榻室,见他已经端坐在矮榻上了,本以为是秦厌起的较早。
等离近了,发现秦厌眼底还带着明显的青黑,窗台上置放着的烛台盘内也落着不少被剪过的灯芯后,他才知晓,许是秦厌一夜未眠。
“主子........”
阿劲略带担忧的声音落入耳中后,秦厌睁开满是疲倦神色的眸子,突然哑声问起阿劲道:“江南那边,我若是记得不错的话,还有几窝流匪未得到剿灭对吧?”
“是如此,但那边的事情您之前不是说了,等去了江南之后再慢慢去剿,毕竟那边的流匪不比盛京这边的凶悍。您这话的意思是.......您今日不做修整了?”
昨日在寨子剿匪的时候,秦厌不仅被土匪们用利器刺伤,还被那些土匪的孩子们用小匕首和弩箭伤到不少地方。
这种情况下,应当先停一停步子,好好将伤势养一养。hτTΡδ://WωW.sndswx.com/
秦厌知晓阿劲指的是什么,侧眸看了一眼不远处桌上被他提前放上的伤药膏和白色绑带,摇了摇头。
“不做修整了,你去吩咐人准备车马,即日便出发去往江南继续剿匪。”
阿劲闻言,虽是不赞成,但因为秦厌是主子,也只能颔首应下。
只是在离开之前,将他记忆中恢复的一些重要事告诉了秦厌。
“记忆中,我似乎在找寻一名容貌较为模糊的年轻女子,我隐约觉得,那人对我至关重要。她脖颈间,生着一个梅花印记的标志。
所以主子,属下希望主子能帮忙找寻一下有此特征的年轻女子。”
秦厌走到放着药瓶和绑带的桌前,拿起一个药瓷瓶后颔了颔首:“知晓了,你先下去吧。”
阿劲见他昨夜送过来的药瓷瓶连被打开的痕迹都无,到底还是没能忍住对秦厌的关心,担忧问起他:
“主子,您这是还未给自己身上的伤势上药?昨夜您去泡澡之前,属下就说了让伤口沾水不好。您非要如此也就罢了,怎得之后连上药都未上?”
这都过了一夜了,他身上的伤口,定然已经开始溃烂了。
伤口溃烂的滋味,当然不好受。
但,肉体上的疼痛,远远抵不过不被心悦之人信任的精神痛感。
清晨凉风吹起秦厌未束起,披散了一夜,自然风干掉的青丝。也将他放在窗口处等着骆雨拿起它帮他擦拭的帕巾吹落在地,沾上了灰尘。
他没回阿劲的提问,只是静默着将帕巾捡起,拍了拍上面的灰尘。
重新将帕巾放好,又去触碰桌上的药瓷瓶时,他方平淡着声音出声问道:“什么时候,我该如何做,还需要听从你一个下属的了?下去吧,我不想再说第二次。”
话毕,秦厌解开衣衫,露出内里已经溃烂化脓的伤口,又盯着身前的药瓷瓶看了许久,最后还是重新将衣衫合上,没去碰它。
......
今日是骆雨正式和骆俊才开始商坊掌事权比拼的日子,按理说,她应当拿出十分的精神。
但这会儿她照旧来到水上擂台,监看清倌们展露才艺情况时,却一直是一种心不在焉的状态。
容吉跟在她身侧,注意到了她的异常,递给她一杯凉茶后问起她,是遇上了什么难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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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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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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