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真的是在为邵湛凛打抱不平,不带半点私心。
可同为女性,她在想什么,其他人又哪有看不懂的。
只不过大伙心思各异,有人乐见其成,把她当枪使,由着她冲锋陷阵,也有人冷眼旁观,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除此之外,还有人看不下去她如此张口就来的肆意污蔑,挺身而出,伸张正义道:
“说得好听,谁不知道你的司马昭之心?说白了还不是嫉妒人家长得好看,所以在这里酸。可是你再酸又能怎么样呢?邵总也不会多看你一眼。”
说话的人姓张,名春华。
平日里以脾气火爆出名,却也充满正义感,最是见不得这种颠倒黑白,搬弄是非的事情。
有看不惯的地方,同样不会藏着掖着。
当场就指出来。
此时的她语带讽刺,看向女同事的眼神里,更是透着洞悉一切的鄙夷。
女同事曹碧莹同样是部门里,惯爱拈酸吃醋、迫人脏水的典型。
往日里部门的其他同事,可没少吃她那张嘴的亏。
去也没有办法,嘴长在她的身上。
如果不想撕破脸,便只能由着她去编排。
加之曹碧莹虽然内心阴暗,却也还算要脸,只敢在背地里暗戳戳地使坏,明面上仍保持着最基本的和谐,所以大伙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着她去了。
这还是第一次,被人如此直白地点破心思,指明要害。
曹碧莹的薄脸皮哪里承受得住,登时像被什么刺痛了一般涨红脸,满是愤慨地怒声驳斥: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不过就事论事,谈谈我的看法,难道这也不行吗?你至于这么上纲上线指责我的不是?知道的你是在打抱不平,不知道的还以为那名江大设计师给了你多少钱,请你替她公关呢!”
曹碧莹扬高声嗓。
自己叫屈的同时,仍不忘倒打一耙。
毫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诋毁抹黑江暖棠的机会。
把旁人的伸张正义,说成是金钱交易。
简直胡搅蛮缠,全凭一张嘴。
饶是在场人和江暖棠的私交都不深,这会也不免好奇,两人间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
否则的话,怎么曹碧莹对她比待杀父仇人,还要敌意汹汹?
这个问题就算江暖棠在现场,怕也会摸不着头脑。
因为她和这名女同事,真的一点牵扯都没有。
属实不清楚她的敌意从何而来。
难道真只是为了她较旁人出众的颜值?
如果那样,江暖棠真就只能大喊冤枉。
长相是爹妈给的,又不是她自己能够决定。
否则的话,那她宁可不要这副皮相,只愿江恒运能够再活过来。
奈何天不从人愿……
她不曾在意的东西,别人视若珍宝。
同样,她想要达成的愿望,却再也实现不了。
叫人如何能不感到遗憾怅然!
张春华和江暖棠也是非亲非故,不过是看不下去才挺身而出。
何曾想对方为了能够在这场口角之争中占据优势,竟是不分青红皂白的将高帽往她头上扣。
简直就是血口喷人,浑身散发恶臭!
遭人如此诋毁,本就一点就炸的张春华当然忍不了,当即出言反驳道:
“你少在那里血口喷人!我张春华处世向来堂堂正正,怎么可能收钱帮人公关?”
去他丫的帮人公关!
这理由找的能再离谱点吗?
她怎么不直接说,那江大设计师是她失散多年的姐妹至亲?
又或者说她是看上江工背后的人脉,想当对方的狗腿子,才如此卖力讨好,极力维护。
随便一个理由,都比她拿人钱财,要来得容易让人信服。
张春华承受不住曹碧莹凭空捏造的污蔑,胸口来回起伏,脸上写满愠怒。
相较之下,作为始作俑者的曹碧莹反倒是不疾不徐。
睨了张春华一眼,轻扯唇角,语带挑衅道:
“这么快就着急了?怎么,难道你说我不怀好意可以,我说你收人钱财就不行?这又是何种道理?”
曹碧莹双手环胸,身子微靠着桌沿,一脸自若淡然地迎视张春华的目光。
话到最后,甚至还染上了几许委屈,仿若受到了多么不公平的对待一般。
毕业就进邵氏,在集团工作这么多年,张春华见过不要脸的,但像曹碧莹这种是非观念如此浅薄的人,她还是第一次见。
从来都是急性子的她,这会真是血压飙升,急得几乎快要气晕过去。
却还是强撑着一口气,努力辩驳:
“你少在那里歪曲事实,我说你那是因为你的诋毁背离事实没有依据,就跟你污蔑我拿钱一样,小心我告你诽谤!”
张春华脾气是急了点,但也并非没有脑子和思考能力。
必要时,她选择拿起法律武器保护自己。
可惜,她还是低估了曹碧莹胡搅蛮缠的程度。ΗtτPS://Www.sndswx.com/
对他们这种人来说,一旦撕破脸,那便没什么好藏着掖着,为了口舌之争的胜利,他们甚至可以不择手段,不死不休。
一如眼下,曹碧莹当然知晓自己的言辞,没有任何依据。
真要对簿公堂的话,她不一定能够讨得到好。
但是她的脸上却没有流露出半点底气不足或心虚。
勾起唇角,不甘示弱地冷嘲道:
“你身上又没有什么值得我嫉妒的地方,我诽谤你做什么?”
曹碧莹不客气地指出要点。
三言两语的功夫便占据了主动权。
末了还意味深长地上下打量张春华,顿了下复又接着补充:
“倒是你,动不动就看不顺眼,站出来打抱不平,旁的事都不做,就一张小嘴死命叭叭,听着倒是义正言辞。可在说什么别人的同时,你的证据呢?倒是拿出来啊!否则的话,你和我又有什么区别?”
别看曹碧莹只会盯着别人的脸看,似乎真的别无所长,一无是处。
可就这短短的几句话里,却不难听出,她的逻辑思维还是很清晰的。
一下便抓住了张春华的问题,把她怼得哑口无言。
并且在她一时没想到如何反驳时,再次给予沉重回击:
“怎么不说话?显然你也发现,即使你再怎么为他们说话,也改变不了,你和那两名当事人并不熟的事实。也就是说,不仅是我,你同样拿不出证据。如此最后鹿死谁手,谁告谁诽谤,可还不知道呢?
所以……你又有什么好自诩正义的?我们不过是半斤八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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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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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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