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脖颈下的衣襟处,被大片鲜血染红,触目惊心。
“这是怎的了?”
“快进来!”
两人赶紧把沈安宁扶进屋里。
一边伺候她换一身干净的衣裳,一边给她包扎伤口,顺便给她身上那些青青紫紫的痕迹都抹了药。
沈安宁看着春眠和夏蝉忙碌的样子,眼中有水雾开始弥漫。
春眠和夏蝉是沈安宁从宁远将军府带出来的陪嫁丫鬟,从小跟她一起长大。
但是前世,春眠为了保护她,被北魏皇室的暗卫乱刀砍死。
夏蝉也被奸人谋害,被歹徒凌辱自尽。
这两个丫头忠心耿耿,可却因为跟了她这么一个主子,没有过一天好日子。
而现在,她们好端端站在她跟前。
这恍若隔世的情景,让沈安宁嗓子眼一阵酸涩。
“小姐,您是不是还不舒服?”夏蝉瞧沈安宁眼眶通红,再瞥见她白皙的脖颈密密麻麻的痕迹,心疼地道,“叶世子也是的,不知道下手轻一点...”
“还有这伤口...”夏蝉皱皱眉头。
“我自己不小心划的。”沈安宁垂帘。
夏蝉和春眠对视一眼,两人知道沈安宁是故意这么说,也十分默契的没有多问。
“这伤口倒是奇怪。”夏蝉正整理桌上的血布条,奇怪地说道,“虽然瞧上去血流的有些瘆人,可擦完血迹以后,只是浅浅一道划痕。”
“按道理来说,这么小的伤口,应该不会流这么多血才是。”
“兴许是咱们小姐体质特殊吧。”春眠漫不经心地答了一句。
沈安宁也没放在心上,前世今生发生过的事情,一片片在她脑海中晃过。
“罢了。”沈安宁揉揉额头,感觉有些头痛。
总归没死就好。
沈安宁坐在梳妆台前,望着铜镜里那张脸,温柔端庄,尤其眼睛,如桃花一般清透美丽却没有半丝妖艳。
尽管略显苍白的小脸,可依旧掩盖不住的绝色清丽。
沈安宁摸摸脖子上缠的纱布,哼哼两声,朝春眠和夏蝉道,“对了,你们以后别喊我小姐。”
春眠和夏蝉同时一愣。
“喊世子妃。”沈安宁认真地道。
不管怎样,反正她认定的男人只有叶锦!
睡也睡了,早晚是她的!
春眠疑惑,给沈安宁面前添上一盏清茶,“可小姐...”
她话还没出口,旁边夏蝉就猛的戳戳她的胳膊。
春眠立马道,“世子妃,您不讨厌叶世子了?而且他还这么对你...”
“我什么时候讨厌过他?”沈安宁手臂搭在梳妆台上,杵着脑袋,眉眼弯弯,另一只手捏住杯身,抿茶道,“他对我很好。”
“前些日子您还喊世子王八蛋。”春眠小心翼翼地道,“说他脑子跟被门挤了一样,骂的那叫一个毒...”
“咳咳咳!”沈安宁那一口茶水瞬间就呛在嗓子眼上不去下不来,咳嗽起来。
“小姐!”
春眠和夏蝉赶忙给沈安宁抚背顺气。
直到咳的面色潮红,沈安宁才缓过来,不可思议地道,“我真这么说的?”
春眠和夏蝉齐齐点头。
沈安宁直接忍不住拿手遮住脸,一副无颜见人的模样。
她曾经跟叶锦这么决绝吗?
怪不得今日醒来的时候,叶锦要拿刀砍她。
估计是真恨她恨的牙痒痒。
许久,沈安宁才接受这个现实,勉强扯扯嘴角,“那什么,都是气话,你们别放心上。”
“哦...”
对春眠和夏蝉来说,既然沈安宁已经嫁到南阳王府,那么自然是希望自家主子跟叶世子可以琴瑟和鸣的。
现在她们家小姐可以放下对叶世子的结缔。
是好事。
只希望叶世子也不要负了她们家小姐才好。
之前沈安宁被叶锦折腾的够呛,几乎一天一夜没有吃东西了。
所以还没到晚饭饭点,沈安宁饿的饥肠辘辘。
夏蝉下去命人布膳,可送上来的却只有一盘馒头和一盘青菜。
沈安宁起先还不在意。
可等到第二天用早膳的时候,连青菜也没了,只有一盘馒头,还是馊的。
春眠性子暴躁些,撸起袖子就冲到芝兰跟前,“你这明摆了欺负人!哪家的世子妃要吃馊馒头的?”
“世子妃?”芝兰冷笑道,“这北魏谁不知道沈家小姐未出阁前跟太子殿下有一腿?”
“要不是她用了那见不得人的手段,怎么能进我们南阳王府!”
“你!”
沈安宁皱皱眉头。
王府的人虽说都对她敌意很深...可她怎么说也是主子,寻常下人无论如何也不敢这么面上跟主子顶撞。
方才在院中也是这个芝兰先出头,若非背后有人撑腰,那便真打算跟沈安宁鱼死网破。
她和芝兰有什么过节么?
就在沈安宁沉思的时候,厢房外传来一声惊恐的惨叫。
下一秒,另外一个锦绣居的丫鬟匆匆跑来,面色发白地对芝兰道,“快!邓嬷嬷吐血了!看样子今儿怕是熬不过去了!”
“娘!”芝兰浑身一颤,也不管沈安宁,猛的一转身就冲出门外。
娘?沈安宁一怔,突然也起身跟去,神情同样不好看。
春眠和夏蝉连忙抬步跟在沈安宁后头,她们见沈安宁步履急促,疑惑万分。
“世子妃,这是...”夏蝉问道。
“先别说话,随我去看看邓嬷嬷。”沈安宁摇头,一脸紧张。
她怎么忘记了。
这芝兰是南阳王府的家生子,母亲曾经是已故南阳王妃身边的邓嬷嬷。
叶锦幼时还曾受过邓嬷嬷的照料。
后来沈安宁嫁入南阳王府后,邓嬷嬷就被安排到了锦绣居。
邓嬷嬷是叶锦安排过来的人,所以沈安宁一直刁难她。
但邓嬷嬷年事已高,经不起折腾,很快就积劳成疾,一直卧病在床。
“是我的错。”沈安宁内心无比懊恼。
她怎么这么混蛋!
沈安宁一走到邓嬷嬷住处的门外,就看见几乎所有锦秀居的丫鬟小厮都端着盆忙前忙后。
邓嬷嬷德高望重,如今她病危,整个锦绣居都开始有些沉重。
等芝兰进去后,一个丫鬟见到沈安宁,直接横身拦在她面前。
“你来干嘛!”她眼睛红红的,显然也是刚哭过,“你还嫌嬷嬷死的不够快吗!”
她叫芝叶,是邓嬷嬷的养女,跟芝兰情同姐妹。
这段时间,一直是她跟芝兰轮流在照顾邓嬷嬷。
沈安宁见芝叶拦在她跟前,视线望向房间内,急道,“你让开,我能救邓嬷嬷!”蜀南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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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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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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