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鑫哪也没去。
和人家杨蜜老师比不了,人家了不起,人家清高。五一劳动节人家享受着洛杉矶那明媚的阳光,与西海岸的嘻哈文化。
据说还受科比的邀请,侩着瓦妮莎参加了一场大PARTY。
日子过的那叫一个潇洒。hΤTpS://WWω.sndswx.com/
此间乐,不思“属”~
许鑫呢。
如果把一个黄金周用日记来总结的话,那就是……五一带娃,五二带娃,五三五四带想妈妈的娃。
不过,他虽然每天都在微信里控诉着杨蜜的恶行。
可实际上却真正意义上明白了在自己工作时,妻子又要忙工作又要带娃的辛苦。
孩子难管啊。
并且苦恼也同样不少。
俩娃如今都已经到了2岁半的年龄,该面临上幼儿园的时间段了。
两口子在读什么学校的选择上面,一直没谈拢。
杨蜜想的是让孩子找个条件好的幼儿园,比如最近几年声名鹊起的青苗国际幼儿园。
离家不是很远,开车五公里多,建国门大街一路往东就是。学费一年十来万,属于贵族幼儿园范畴。
许鑫呢,觉得没必要。
家门口就有个史家胡同精诚幼儿园,离家不远,天天接送还方便。
学费一个月才七八百。
属于精诚集团旗下唯一一所普惠幼儿园。
杨蜜不乐意。
觉得太便宜,想让孩子从小就开始接触双语,培养良好习惯巴拉巴拉。
许鑫则觉得她在想桃子。
孩子在幼儿园就是玩,搞什么双语?
俩人一直谈不拢。
周围问了一些有经验的人,也都众说纷纭。
有的说普通幼儿园就行,只要老师负责,饮食干净。
有的说贵族幼儿园把孩子当爹一样供着,给你照看的明明白白……
甚至俩人的教育思路也产生了偏差。
许鑫觉得儿子和闺女读完幼儿园,就上史家胡同小学,走公立,从小知疾苦,晓伦常,看的到上层,也看得到下层,不要做那种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废物”就很好。
可杨蜜却觉得,女儿和儿子都很有艺术天赋,以后在这方面会很有发展。
而目前主流的艺术院校也都在国外,她想直接奔着让孩子出国的方向来。
许鑫觉得国外的月亮并没有国内的圆。
在说,俩孩子都走了,万一在国外有个什么危险咋办?
学坏了咋办?
他受不了。
可杨蜜却觉得从小如果接受这些填鸭式的教育,会扼杀俩孩子的艺术天赋。
许鑫心说艺术本身靠的就是天赋。
还拿自己来举例说事。
意思是有天赋随便培养就能成才,没天赋干一辈子也出不来。
俩人因为这些事情,始终处于一个争执的状态。
从孩子出生开始,这些问题就一直摆在俩人中间。
平常明明很少吵架闹别扭的两口子,却因为孩子生了许多次的闷气。
而眼瞧着9月份就要入园了。
幼儿园的报名也即将开始,俩人这问题还没谈拢。
每次在电话里谁也说服不了谁。
就很令人无语。
其实许鑫也不是不明白好的教育对孩子而言意味着什么。但问题是……啥叫好的教育?
一个学校升学率高,学习氛围浓厚,是好的教育。
另一个学校注重孩子的兴趣培养,可能名校升学率堪忧,但却更多能启发孩子自身,多方面发展,同样也是好的教育。
他不知道其他人是不是也这样,反正他最近挺焦虑的。
最关键的是,这种事情,周围几个平常顶聪明的人都派不上用场。
轮子的意见是让孩子自己学他感兴趣的内容。
老狼更绝,直接一句“你做得了主?”就给许鑫怼回来了。
至于老王……
他最特么不是东西。
“要不你问问暖暖和阳阳啥想法?”
你瞅瞅,这都不是人话了。
这不,昨天晚上11点多,洛杉矶那边大清早7点来钟,许鑫又和杨蜜在电话里吵了一架。
也不算吵,只是俩人谁也说服不了谁。
其实事到如今根本就不是幼儿园的问题了,而是俩人怎么选择孩子未来道路的问题。
杨蜜大伯,就是那位清华教授的侄女之一,杨蜜得喊姐的那位,今年孩子上小学三年级。
按照杨蜜的说法,已经开始学初一的课程了。
并且据说还报了一个奥数班。
学初一的课程同时,还要补习英语、锻炼口语……反正在许鑫看来就很丧心病狂。
但更丧心病狂的是,不仅仅是这孩子卷,而是他们那一个小学都这么卷。
按照她姐姐的说法,有的孩子在小学六年级上完时,已经学完了高中三年的课程。
许鑫是真接受不了这种疯狂的教育模式。
可他也不打算让孩子直接上所谓的贵族学校。尤其是听到了其他人口述的那种“贵族”程度。
屁大点的孩子学高尔夫,搞什么沙龙社交?
你确定这不是神经病?
所以不仅仅是他俩的问题,更是许鑫自己的问题。
他在人生的下一阶段,罕见的产生了一股迷茫。
完全找不到方向那种。
……
5月5号。
健身房。
“许哥。”
“……啊?”
脑子里正思考孩子未来种种可能性的许鑫回过神来,抬头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郭琪麟,他愣了愣,这才点头:
“大林啊,练完了?”
“……我刚来啊,许哥。”
“呃……小饼呢?”
“饼哥这周有商演,跟着去外地了。”
“哦哦……”
“?”
郭琪麟看着神思不属的许鑫,满眼的疑惑。
“许哥,您……怎么了?”
“我没事……”
许鑫刚说没事,忽然话头一顿。
看着郭琪麟的目光瞬间聚焦:
“大林,你练完了没?”
“……”
郭琪麟一阵无语,再次重复道:
“许哥,我才刚来。”
“你中午有空没?”
“啊?”
“下午有演出没?”
“呃……没,今天休息,我们黄金周还挺忙的。”
“那这样……你中午跟我一起吃顿饭?我有点事情想问问你。”
郭琪麟见状,直接点点头,根本没问什么事:
“好啊。”
“嗯,那你去练吧。”
“行。”
看着远去的大林子,许鑫心里倒是升起了一丝灵感。
这种事情……还别说,真应了王斯聪那句话。
干嘛不问问“孩子”是怎么想的呢?
……
10点半出头。
洗完澡的郭琪麟走出来,对许鑫说道:
“许哥,我好了。”
“嗯,咱们走……想吃啥?”
“都行啊。”
“别都行,你挑个……要不涮肉吧,咋样?我记得小饼说你爱吃这个。”
“那可太好了!”
看着这孩子两眼放光的模样,许鑫哈哈一笑:
“走。”
俩人一路出了健身房,坐上了许鑫的车后。没了别人,郭琪麟这才很懂事的问道:
“许哥,您找我什么事儿啊?”
许鑫一边开车,略微组织了下语言后,说道:
“这不,暖暖和阳阳今年9月份该上幼儿园了么。我和你姐……唉。”
他叹息了一声:
“我俩最近因为孩子上学的事情老是闹别扭。就挺苦恼的……大林,你幼儿园上的是……普通的?还是那种贵族的?”
“普通的。我上幼儿园的时候,德芸社还没火呢,那时候怹在燕京,我印象中,打我记事儿起,怹就只给我打电话,一直就没回来过。我真真正正有印象见我爸,就……第一次,许哥。我第一次见怹,是六岁。”
“……”
许鑫嘴角一抽。
“六岁?”
“对啊。我家的事您也应该知道,我爸和我妈离婚之后,我就跟我爷我奶了。六岁,怹才第一次回天津。见我第一句话,我说:您是?怹说:我是你爸。……哥,您知道当时我什么感觉么?我都快被吓死了……”
“……”
一时间,许鑫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只能叹息了一声:
“这么说,你的童年过的很苦,是吧?”
“……”
郭琪麟话头一顿。
接着露出了一抹很不自然的微笑:
“算是吧……嗨,这不跑题了么?您是不是想问我让孩子去好学校,还是那种普通的,对吧?”
“嗯。你的建议是什么?”
“两点。第一点,您和蜜姐能保证经常去看他们么?或者说,家长会、运动会、学校组织个什么活动,您二位不说都来了,至少一个会出现。”
“应该没什么问题……为什么说这个?”
听到这话,郭琪麟没直接回答。
而是再次沉默了一会儿,说道:
“许哥,其实有时候小孩子群体之间的事情,比您想象中的要残忍的多。”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他们不谙世事。不懂事,自然就不会清楚他们的一些行为,会带给别人多大的伤害。”
许鑫忍不住问道:
“你……”
“哥,我被叫过野种。”
“……”
许鑫的眼睛瞬间就瞪大了:
“啥?!”
郭琪麟却笑了。
一种充满了伪装真实情绪的笑容蔓延到了脸上:
“您想啊,我爸我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从小我就跟着爷爷奶奶。六岁,我都上小学了,我才第一次见我爸。您就想吧,这期间别的小朋友不管是家长会还是运动会,人家都是爸爸妈妈陪着,我呢?别人都有,你没有……小孩子嘛,口无遮拦。
当时我家条件还不好,那些孩子也不知道是学舌还是怎么样,就说我是没爸妈的野种。”
“……”
许鑫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其实坦白地讲,他和郭琪麟在某些方面是高度重合的。
只不过,他的原生家庭是离婚,而自己这则是丧偶。
但……从小到大,没人敢对许鑫这么说话过。
因为他在许家湾上的小学,和他一个班的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哪怕旁边的村子里的人,在那种长幼有序的文化熏陶下,也不敢胡乱来。
谁敢提自己母亲,许鑫是要拼命的。
而当老汉有了钱之后,别人就更不敢了。
所以,郭琪麟的事情,他能共情到看着那些有“妈妈”的人,他羡慕。
但后面那种被侮辱,他是真没经历过。
而看着许鑫那惊讶的模样,郭琪麟却只是用一种往事随风的态度耸耸肩:
“甚至更过分的,我妈不是去日本了么,在他们嘴里,我妈去日本做了鸡……”
“……”
在许鑫那逐渐泛起红血丝的眼神中,郭琪麟说道:
“您瞧,他们可能未必知道这种话语是什么程度的侮辱。但这话却让我记了一辈子……您知道么,我爸见到我后,我俩其实相处的很尴尬。那会儿快中午了,我印象特别深,天特别冷。
我和我爷说我饿了,我爸就说:你想吃什么?我带你去。我说:我想吃汉堡。怹说:走,我带你去吃汉堡。
我当时可高兴了。一下子和我爸就不生分了,跟怹一起去买了肯德基的汉堡吃。吃完了,怹拉着我的手,我俩一起坐公交车回家……一路上我就坐他怀里……许哥,真的,那感觉特好!
然后,我到了学校去,就告诉别人:我爸回来了,带我吃了汉堡包。吃了肯德基!……我故意说的很大声,就说给那些经常欺负我的同学。我其实特别恨他们,因为他们说我没爸没妈,天天欺负我!但我又不敢明着找他们的茬,就通过这种方式告诉他们:我爸回来了,你们再敢欺负我一下试试!”
说到这,郭琪麟扭头看着沉默不语的许鑫,说道:
“您知道我为什么和您说这个么?”
“……不清楚。”
“那我在和您说第二点。”
“嗯。”
“我上完小学一年级,我爸那会儿也跟我妈……再婚了。”
许鑫知道这俩称呼不是一个人。
会意的点点头:
“然后呢?”
“我爸给我办了转学,我从天津转到了燕京。”
“嗯。”
“我上的那个学校其实也很一般,但至少没人知道我家什么情况。班级里外地转学进来的孩子也不少,大家相处的都很愉快。并且,我学习还挺好的,在三年级之后就是三好学生,所以老师对我很不错。
但……我不说所有老师都这样,但我这个老师,其实有那么一点……高高在上。您想啊,人家是正规编制,燕京户口,我们这些孩子都是外地务工人员的家庭背景。当时不懂事还不觉得有什么,但现在想想,其实老师多多少少是有点瞧不起我们的意思的。
我和您举个例子您就懂了。我有个同学,一年级二年级那会儿,他家年年给老师送礼。那会儿他家做生意还可以,所以不差这点钱。老师对他就特别好。但三年级开始,他爸得病了,治病花了好多钱,不送礼了之后,老师对他的态度一下子就不行了……
我印象中最深刻的一次,我这同学犯了错误,老师把他叫到了讲台前,拿笔,在他左手写了一个“傻”,右手写了一个“子”。让他就这么高高举着,给全班同学看。当着我们班级的孩子的面,对他说:以后就喊你刘大傻子。”
“……”
许鑫的眉头已经拧到紧的不能再紧了。
可他依旧等着郭琪麟的下文。
他知道,肯定后面还有。
而郭琪麟说完了同学,再次说道:
“我倒没怎么受鄙视,我学习好嘛。不过后来,上五年级开始,我爸一下子就火了。我在老师眼里又是另外一种感觉了。就好像……什么事情他都和我倍儿客气,我成了同学们之中的对比对象。
最经常听的就是:你们看看人家郭琪麟怎么怎么样,人家比你们不知道强了多少倍,人家还这么努力……他话是好话,但那时候大家也都开始懂事了。同学们对我的感觉一下子就变了味道。
倒不是说受欺负,只是……很奇怪。就所有人和你交往,都跟隔着一条分界线似的。
最简单的例子,谁带了个零食,大家一起分,别人吃都没啥。倒我这:你爸那么出名,那么有钱,你让他给你买去啊。就感觉特别奇怪……明明以前大家都是特别好的朋友,可忽然他们就变成这样了……”
“也就是说,其实你哪怕学习好,依旧受到了老师的影响?”
听到许鑫的话,郭琪麟摇头:
“不是受老师。而是……现在想想,其实就是落差过大引起的。以前,我爸不出名,我只是个外来务工子弟的孩子。老师比我强。他很有优越感。后来我爸出名了,赚钱了,老师对我爸多了一份尊重,但其他的孩子因为这种落差,对我自然而然有了一种疏远……和老师有关,但又和老师无关。”
“……后来呢?”
“后来?我上了初中。我爸有钱了,给我选的学校是21世纪国际中学。学费五万一年。我到了那之后……许哥,说实话,周围同学人家谁也不比你家差。知道我爸是郭德刚后,就没有了那种感觉……您知道我想表达什么了么?”
彻底听明白了后,许鑫点点头:
“也就是说,你其实赞同暖暖和阳阳上好学校,而不是一般的,对么?”
“没错。许哥,我其实不太明白您在纠结什么,但又隐隐约约能理解,您可能是怕孩子上了好学校就成了不学无术那种……我其实也不好说暖暖和阳阳的未来,但我能和您确定的就是……您有钱,不是罪。但有些时候,您在一些群体里,您有钱,又是一种罪。小孩子的世界很单纯的,学好学坏,以后再说。但至少……您不能让外部因素就把孩子给折腾的够呛,对吧?”
郭琪麟的脸上满是诚恳。
如同劝谏一般,希望许鑫打消那种不切实际的想法。
并且,说完了后似乎还觉得不够,继续又补充道:
“许哥,我的成长环境是正儿八经从贫穷到“富有”……”
他在“富有”上面还特别咬重了语气:
“我不敢说其他孩子的经历和我一模一样,可我只能说……我的经历就是这样。如果可以,我不会让我的孩子重复我的路,因为我这一路受过的东西,有时不是我想要接受,或者必然接受的。而是其他独立的个体,或者主动,或者被动对我施加的影响。他们伤害我,但我没法反抗。而等我明白过来这些是伤害时,这些已经变成了阴影,伴随着我长大,再也分不开了。所以……我觉得蜜姐是对的,孩子怎么教育,不能全让学校来。家长也得以身作则,就比如我……”
说到这,他忽然一顿……
接着用有些尴尬的语气笑道:
“嗨,我再说下去成教育您了。不过,这就是我心里的想法。当然不一定对啊,您主要还是得和蜜姐商量。”
“……”
许鑫无言。
只是把这孩子的经历,在脑子里,以“自己”的视角代入,去经历了一遍。
经历了一遍这和自己的成长轨迹看似想同,却又截然相反的“一生”。
而经历之后……
他能做的,就只有一声长叹:
“唉……大林,你受苦了啊。”
“不苦不苦!这苦什么啊,都过去了。”
郭琪麟赶紧摇头,笑眯眯的说道:
“能帮助到许哥您就行。”
“帮助很大,真的……等你姐回来,我俩高低得请你撮顿大的,好好感谢感谢你!”
“哈哈~那可太好了,那我得饿几天等着这顿……”
其实和这孩子混熟了之后,许鑫也发现了,他嘴有点碎。
从来不让话撂地上。
还别说,有谦儿哥几分神韵。
至于暖暖和阳阳……
确实,他真的要好好谢谢大林。
发自真心的那种。
很可能,他欠了这孩子一个大人情。
而就在这时……
“许哥,我也想问您一个问题。”
“嗯,你说,保管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听到这话,郭琪麟嘴唇微动……
似乎难以启齿。
可最后还是下定了决心,说道:
“许哥……做演员……啊不对,演员好当吗?”
“呃……”
许鑫愣了愣。
忽然哭笑不得的说道:
“你这话让我怎么回答?我要说好当,你当了演员,以后谁接你爸的班?我不成罪人啦。”
“……”
郭琪麟愣了愣。
随即干笑了一声:
“嘿嘿,我就是好奇,问问。我肯定还是得说相声。”
可这时,许鑫却说道:
“说好当也容易,说难当,可能一辈子都入不得门。这行吧……其实很矛盾。吃天赋,又不吃天赋。说不要求学习成绩,但却又需要文化素养……矛盾的很。你要是感兴趣,我可以帮你在北影弄个证,你去旁听试试?”
郭琪麟下意识的来了句:
“你不怕成罪人啊?”
“哈哈~”
许鑫爽朗一笑:
“就当体验了呗。怎么样?试试?”
看着他的笑容。
郭琪麟犹豫了一下……
最后点点头:
“行!不过……我能晚几天么,我过两天有岳哥的商演,我演完了再找您,行么?我表演的活有点大,我得好好弄弄。”
“什么活啊?”
“叫《阴阳五行》,挺难说的。”
“行,我这边不着急,你什么时候想来了,跟我一说,小事~……走,吃饭去。”
沃尔沃停稳。
南门涮肉,到了。
(说一下,郭琪麟上学时的经历,除了“汉堡”之外,其他都是我通过我个人幼时上学的经历写出来的,和他无关,并非“真实”。各位请不要较真。
但确确实实是我身上真实发生的。
对,没错,那个左手写傻,右手写子,被老师叫做刘大傻子的人,就是父亲去世后,家道中落再没给老师送过礼的我……那个被人问“你妈是不是去做鸡了”的人也是我。
哈哈。
唉。
欲说还休,罢罢罢。
这章并非是“追忆童年”,主要是牵连起许鑫和大林的感情,以及后续的一些铺垫。大林这孩子敏感,我和他共鸣的地方其实就在于一些相同的经历。所以写不来烧饼那么直白的“哈哈哈”,而是选择了这样的写法,让许鑫如同带个小徒弟一样,把俩人的纽带建立起来。
因为作者说要推书,所以写在这了,大家勿怪哈。)
推书一本,群友写的,大家瞅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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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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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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