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耳欲聋的可怕龙吟响彻云霄。
天象合道的藏青色巨龙勇不可挡,举手投足都有极强威能,巨大的龙尾骤然一摆,横扫千军般荡飞一大片泥石刀锋。
然而泥石刀锋却像无穷无尽般,这才扫荡一空,马上就从地上补充完整,如飞蝗蔽日,源源不断地攒射而去。
霎时间仿若陷入僵局般,双方陷入胶着。
突然间,上空莫名飘来一道团乌云。
仔细一看,哪是乌云,赫然是一张大得离奇的画卷。
那画卷一展开,仿若有遮天蔽日之势,猛然将被泥石刀锋牵制住的藏青色巨龙卷入其中。
‘土缺散人’见状神情不豫,冷声哼道,“不懂规矩的狗杂碎,连本座的猎物也敢动?”
这时候山坡树后走出一个衣冠楚楚,书生打扮的俊美青年,一手持笔,一手捧纸,边走边画,说不出的潇洒写意。
听闻‘土缺散人’的咒骂,俊美书生朗声笑道,“好你个石缺老鬼,这猎物你能抢得,在下就抢不得?”
‘土缺散人’冷笑道,“本座不和卑劣之徒呈口舌之争。”
“哈哈哈,多说无益,手下见真章!”俊美书生挥墨泼毫地大笑道。
就在两人以为大局已定时。
猛地。
那张将藏青色巨龙卷入其中的巨大画卷徒然出现一道裂缝。
紧接着裂缝越来越多,无尽风雨从裂缝中渗出,刹那间风雨交织,云霭低垂,宛若天灾末日般。ΗtτPS://Www.sndswx.com/
俊美书生惊愕地停下作画,不可思议地诧异道,“怎么可能?区区一个修士境的小术士,竟然能破得了我的‘摄魂魔画’?”
见到老对头吃瘪,‘土缺散人’不由得幸灾乐祸大笑道,“哈哈哈,魔画书生,你不是自诩‘摄魂魔画一出,天下无物不收’么,怎么今天连个小术士都困不住?难不成是出门时忘记找你阿娘吃奶了?”
天水道有一魔道大枭,名曰魔画书生,修习独门魔功《魔画宝鉴》,为祸天水二十余载,虐杀生人无数,喜好以血为墨,以骨为笔,以皮为纸,残害生灵炼制‘摄魂魔画’九九八十一卷,号称无物不收,凶残之极已非人,乃畜也。
没想到眼前这个俊美书生,居然是长期位于大夏镇魔司颁布的天下缉凶榜前百的魔人。
更没想到的是,魔画书生赖以成名的‘摄魂魔画’,居然也困不住袁玉堂这头狂龙。
咔嚓!
本就千疮百孔的‘摄魂魔画’猛地发出一声如琉璃破碎的巨响,终究承受不住内部的重要,猛然碎成无数片。
“吼!!”
一声蕴含无尽怒火的龙吟震慑万里,狂风骤雨间有一道蜿蜒盘旋的龙影若隐若现,如山峦坍塌的恐怖威压充斥每一寸空间。
原本还心存戏谑的两个魔道妖人立即神色凝重。
“后生可畏啊,神州多少年没出过如此惊才绝艳的年少天才,如若让其继续成长下去,岂不是又如三百多年前的诸葛天机翻版,将来压得天下群雄尽皆俯首?”‘土缺散人’按捺不住心中惊骇,情不自禁地感慨道。
而魔画书生则是阴着脸,心中一阵羞躁不已。
要知道‘摄魂魔画’被破,无疑就是当众打他脸,万一传出去了,岂不是晚节不保吗?
本来他只是抱着游戏心态,如今杀心一起,俨然将袁玉堂视为必杀之敌。
……
身处翱翔九霄巨龙之中的袁玉堂满是死里逃生的后怕。
刚才被卷入‘摄魂魔画’里时,他一度以为自己死定了。
‘摄魂魔画’内部犹如森罗地狱,不知囚禁了多少冤死亡魂,且无处不在的摄魂之音影响心灵,乱其神志。
如果不是关键时刻古书《天罡秘术》大显神威助他稳住心神,拼死破囚而出,恐将沦为万千亡魂里的一员。
劫后余生,他也搞清楚形势了。
眼下两大魔道妖人单论其一都不是对手,何况两人隐有联手之意。
且还有绝世凶人乃木尔泰随时可能赶来。
此时不逃,待三人形成合围,将再无逃生之路。
想到这里,袁玉堂眼中掠过一缕决然之色。
心意已决,法力涌动,藏青色巨龙每一片鳞片猛然绽放万丈豪光,犹如拨云见日般,瞬间驱散无边风雨,仿若一轮皓日悬挂黎明前最后的黑暗之中。
待到豪光最徇烈之际,那轮皓日便轰然炸开。
轰隆隆~
仿佛天穹都被砸塌,无尽劲风席卷四方,一朵几十丈高的夸张蘑菇状气浪骤然升腾。
猝不及防下,强如魔画书生和‘土缺散人’都被震飞。
袁玉堂也在这场绝地大爆发中极速倒退。
只不过这是他刻意为之。
没办法,形势比人强,想要暂时阻挡追击,唯有兵行险着。
哪怕是自爆天象巨龙会导致身受重伤,也总好过惨死妖人手里。
这一退,足足退出了将近一里外。
落地后袁玉堂七孔流血,也顾不得疗伤,将剩余不多的法力全部灌注入两脚的神行甲马符里,全速逃亡。
天象巨龙自爆的天大动静绝对会把乃木尔泰引来,留给他逃生的时间实在不多了。
山路崎岖,一路上树枝草藤阻拦,且是袁玉堂率先开路,每一步都走得如履薄冰。
他伤势极重,全副心神全部用在控制方向上,根本不敢分心回头查看敌人有没追上。
不然一个不小心在高速运动中撞上大树,很可能直接粉身碎骨。
旭日从东方山峦尽头徐徐升起,滋养万物的温暖阳光挥洒大地。
白昼将至,袁玉堂却满心苦涩。
失去夜幕的掩护,突围的可能性又减几分。
难道是天要亡我?
咬咬牙,袁玉堂赶紧将影响心神的杂念抛之脑后。
突然间,身后猛然传来一阵急促的破空声。
袁玉堂精神紧绷,被他提前捕抓到异样,连忙原地一个横移。
旋即便听见噗嗤一声闷响,他刚才所在的位置赫然多出一根箭镞直没地面,尾翼犹自狂晃不休的重箭。
虽然成功避过冷箭袭杀,但是袁玉堂却也因此失去平衡,整个人如失控的汽车般左摇右晃,如醉酒般撞中一棵大树。
嘭!
落叶如雨,袁玉堂呜咽一声后喷出大口血污,随后重重摔在地上。
艰难地睁眼看去,见到插在地上的重箭后他心里一寒。
这玩意他非常熟悉,曾经在桐山关上多次差点丧命于此。
这不正是狼族最强皇牌部队金甲巴牙喇兵标配的破甲重箭吗?
莫名间,袁玉堂心中一阵哀嚎。
果不其然,很快树林间就响起急促的马蹄声,一队十数骑执刀挽弓的金甲武士鱼贯而出。
想来也正常,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乃木尔泰曾经贵为一部之台吉,哪怕如今失势,也绝不可能一个亲信死忠都没有。
连他这个大台吉都亲自出马了,怎么可能少得了金甲巴牙喇兵?
然而金甲巴牙喇兵的出现,对于袁玉堂来说就像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已经法力干枯,刚才全凭一口气忘我逃窜,如今这一气一泄,重伤反噬,浑身痛如刀割。
别说再起身逃命,哪怕动弹一根手指,对他来说都已经是奢望。
虚弱匍匐地上的袁玉堂绝望地看着那队金甲巴牙喇兵徐徐围来,心里被苦涩填满。
历经千辛万苦才走到现在,难道自己的重生之旅就要谢幕了吗?
袁玉堂满腔不甘。
但是再不甘又能如何?
除非有奇迹出现,否则他将在劫难逃。
十几个金甲巴牙喇兵已然临近,每个人都面无表情,眼眸中流露着刻骨的仇恨。
他们都知道,涂山部之所以会沦落到如今的田地,全都是因为眼前这个该死的南蛮少年。
如果不是主上有令要留活口,恐怕他们早就按捺不住要将袁玉堂千刀万剐。
一个疤脸金甲巴牙喇兵头领正待下令缚住袁玉堂。
异变突生。
只见树林间猛然掠过一道雷霆与一道赤红闪电。
“吧唧吧唧!”
“唏律律~~”
袁玉堂闻声精神一震,难以置信地抬头看去,瞬间被惊喜冲昏了头脑。
那道雷霆如有生命般飞速掠入金甲巴牙喇兵阵型之中,旋即便见其凌空停滞。
一息后,雷光紊乱,数十道电蛇猛然击中金甲巴牙喇兵。
“啊~”
“呃~”
“唏律~”
刹那间,惨叫声此起彼伏,旋即又传来无数重物坠地的声响。
凡是能成为金甲巴牙喇兵的狼族武士皆有相当于修士境的武夫修为,按道理来说那些电蛇不应该能重创他们。
巧就巧在金甲巴牙喇兵们此时全部身披重甲,金属的导电性放大了电蛇的杀伤力,直接把这群金甲巴牙喇兵连人带马都电麻了,一时半会估计是恢复不了行动。
天降神兵般救场的雷霆完成使命后,飘然落在袁玉堂面前。
不是异兽雷獾‘平头哥’还能有谁?
‘平头哥’一双豆豆眼满是心痛地看着奄奄一息的袁玉堂,同时还不忘咬上几口小爪子捧着的毛桃。
袁玉堂又惊又喜,刚想说点什么,那道赤红闪电接踵而来。
紧接着他感觉身体被抬了起来,紧接着快速移动起来。
赫然是赤兔大爷救驾来也。
趴在赤兔熟悉的宽厚背脊上,从地狱到天堂,袁玉堂莫名感到无比的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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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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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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