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也不想,闪电转身一刀就劈出。
嘶~
锋利的刀锋劈砍在空气中,居然发出类似布帛撕裂的急啸声,可见这一刀之猛烈。
然而下一刻伍八三就傻眼了。
因为身后什么都没有,这一刀劈了个寂寞。
只是还没等他平静,背后的三个倒霉鬼突然惊恐万分地大喊道:
“妈呀,鬼啊~”
“鬼附身啦,救命啊~”
急忙平复心神,伍八三瞬间抓到问题关键,厉声道,“五六,你绕到我背后去,看看是不是有什么!”
五六是个沉默寡言的汉子,闻言立即闪身到伍八三的背后,顿时猛抽一口冷气,颤声道,“头儿,那东西就贴在你背后!”
知道异常具体所在,伍八三反而不慌了。
“三四,二八,‘十全大补汤’伺候!”
被点名的两个捕快立时行动,兵分两路绕向伍八三身后,同时快速摘下腰间挂着的两个竹壶样器皿,猛地将里面装的不明液体泼洒而出。
所谓的‘十全大补汤’,乃是六扇门专门用来破除邪法妖术的杀手锏,采用陈年粪汁、腐烂尸油、坟头阴土等世间至秽之物辅以秘法浓缩而成,不可谓不滋补。
滋啦~
大好汤水一泼洒到位,空气中猛然腾起一股呛鼻浓烟,还掺杂着一声若有若无的惨叫。
呛鼻浓烟再混合了汤水的‘香味’,屋内瞬间恶臭熏天,心惊胆战的众人被熏得差点闭气。
被汤水浇了个满头满脑的伍三八顾不得恶臭难闻,快捷绝伦地探手往背后抓去。
手指触碰到异样,伍八三旋即大喜,发力猛地一扯。
当他看清手中之物时不由得傻眼了,惊声道:
“纸人?”
没错,伍八三手里捏着的赫然是一个浑身湿透的纸人,五官清晰,灵活生动,眉宇间笼罩着一股化不开的阴森气息,怪不得所有人都误以为是撞鬼了。
然而事情从这里就开始朝诡异的方向发展。
等到屋里那股浓烟散去,众人惊惧地发现原本空荡的屋里,不知何时摆满了造型各异的纸扎人。
神情呆板,眼神空洞,白森森的脸颊上那两坨嫣红格外触目惊心。
大多数的辅兵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魂飞魄散,下意识就想往外逃去。
伍八三边收刀戒备边焦声警告道,“不要慌,也不要乱跑,当心有诈!”
这些辅兵本就是普通人,见到如此恐怖的情形哪里还有理智可言,满脑子都是尽快逃离凶境的想法,怎么可能还顾得上听从命令。
一个面容惊恐的矮个子辅兵跑得最快,当他即将迈出门槛时,恐怖瞬间来袭。
一只毫无血色的小手无声无息地揪住他的肩膀,不等矮个子辅兵挣扎,一股巨力猛然传来,强行把他掰回屋里。
矮个子辅兵大惊,正欲拼命挣开束缚,不料一张阴森煞白的纸人面孔就映入眼帘。
一对上那僵硬的诡异笑脸,仿佛刹那间抽干了他的胆气。
扎着双鬓的奴婢纸扎人一手揪住矮个子辅兵的肩膀,一只手高高扬起,那并拢的五指居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出寸长的锋利指甲。
在矮个子辅兵绝望的眼神中,奴婢纸扎人猛地朝他咽喉扎去。
不用怀疑,这一击如果扎实了,矮个子辅兵绝对会被洞穿咽喉。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匹炼如雷霆横空,迅猛绝伦地袭来。
咔嚓一声,那只夺命鬼手就被拦空斩断。
赫然是伍八三及时救援!
这时候其他的纸扎人也都动起来,饿虎扑羊般朝屋里所有人发动袭击。
伍八三一把推开尚自发蒙的矮个子兵丁,厉声大吼道,“兄弟们听令,上‘牧羊血’,杀光所有的纸扎人!”
说着就从怀里掏出一只小瓷瓶,猛地在刀背上磕碎,一股刺鼻的暗红色液体立即淋到刀背上。
紧接着雪亮的刀锋绽放出微弱红光,伍八三持刀凛然冲向那个断臂的纸扎人。
其余捕快们见状也纷纷效仿伍八三,兵刃全部如同开光般红光璀璨,分头杀向暴动的纸扎人。
《大荒经》有云,南蛮有兽,名为牧羊,其血纯阳,可破阴祟妖邪。
牧羊血,就是六扇门捕快们对付邪门歪道的另一个杀手锏。
倏忽间,屋里顿时陷入混战之中
经过牧羊血开光的兵刃完美克制阴森纸扎人,基本上都是刀到敌破,无一合之敌。
然而纸扎人就像凭空冒出来的一样,砍翻一个马上就出现两个,宛如无穷无尽般。
唯有以伍三八为首的七个六扇门捕快方可匹敌纸扎人,其余辅兵就像待宰的羔羊般,普通刀刃完全奈何不了纸扎人,任由宰割。
没多久就有十多个辅兵惨遭纸扎人毒手,肢体被撕碎一地。
伍八三经验老道,一看这情况就知道事不可为,急忙下令撤退。
当他们好不容易出冲出纸扎人重围冲出白事铺子时,始终不曾露面的真凶终于出现了。
那是一个鸡皮鹤发的老妪,沟壑密布的老脸上挂着诡异阴森的笑容,眼神玩味地盯着狼狈不堪的抓捕官兵,似在嘲笑他们不自量力。
伍八三脾气火爆,差点就没忍住冲进去与那嚣张的妖婆再战三百回合。
然而理智告诉他不能冲动行事。
手下的捕快们早已疲惫不堪,而辅兵们也吓破胆,再加上短短一会就损失了十几个人,万一自己也沦陷进去,那可就万劫不复了。
想到这里,纵使伍八三再有不甘,也只能先行暂避另谋打算。
……
听完伍八三的描述,袁玉堂在唏嘘之余不禁有些疑惑。
心想自己昨晚只是露了一手推理,伍八三应该不会知道自己是术士,那他为何会上门向自己求援?
不用袁玉堂怀疑,很快伍八三就主动给出答案了。
“贵人!”伍八三起身肃然抱拳道,“在下知道自己身份低微,本不该叨扰贵人,但是请贵人看在惨死凶徒手上的冤魂份上,恳请贵人请动同行高手相助!”
同行高手?
袁玉堂先是一愣,很快就反应过来。
说的莫不是乃木尔泰吧?
也对,伍八三能担任捕头一职,修为和见识都不会太低,想必是昨晚就发现了乃木尔泰的存在,却一直没主动提及,可能就是存了必要时候求援的心理。
没想到这家伙看似鲁莽的外表下还有一颗心细如发的心脏。
只可惜他想差了。
自己哪有那么大的面子能请得到乃木老爷出马啊?
苦笑着摇了摇头,袁玉堂正欲回绝时,突然间楼梯上传来一阵轻蔑的笑声:
“想请劳资出山?可以啊,一颗驳龙角,否则免谈。”
袁玉堂急忙抬头看去,只见乃木尔泰不知何时出现在楼梯拐角处,正皮笑肉不笑地趴在木扶手上慵懒地说道。
伍八三听罢顿时脸色为难。
驳龙乃是世间有数的珍禽异兽,其角有固本培元的奇效,故而被世间武人视为至宝。
但是驳龙实力强悍,天生驾驭雷霆之力,极难捕杀。
六扇门的珍藏阁里正好有一颗驳龙角,但是想要赠送这等宝物,可不是他一个小小捕头所能决定的。
苦笑一下,伍八三起身向乃木尔泰抱拳见礼道,“在下见过前辈,前辈所求之物事关重大,在下需要禀报上峰方有定论,劳驾前辈等候一夜,不管最后如何,在下必然在明天早上给与答复。”
说罢就匆匆告辞,雷厉风行而去。
袁玉堂百思不得其解,按照他对乃木尔泰的理解,他想破脑袋也想不通乃木尔泰为何会答应插手这点小事,即使是狮子开大口。
乃木尔泰施施然地坐到袁玉堂对面,女贼非常有眼力劲,立即勤快地斟茶倒水,伺候周到。
喝光一杯茶,乃木尔泰见袁玉堂还在发呆,不由得嗤笑道,“别想了,劳资就是见有些无聊了想找些乐子罢了,难道做好事也有错吗?”
袁玉堂不信任地瞟了他一眼,呵呵冷笑不说话。
这家伙可是曾经大夏死敌狼族的酋长之一,指望他发善心做好事?
还不如指望母猪会上树呢!
只是他不愿意说,袁玉堂也无从猜测,无奈把疑惑全收心底。
第二天一大早,伍八三就出现在客栈。
袁玉堂出门时见到他笑容满面,就知道事情有转机了。
果不其然,当日上三竿才姗姗醒来的乃木尔泰开门时,伍八三就兴冲冲地向他报喜道,“前辈,提督允诺只要前辈帮忙擒下那妖婆,事后必定把驳龙角双手奉上!”
一旁看戏的袁玉堂顿时就震惊了。
驳龙角何其珍贵,他本以为六扇门肯定会一口回绝。
没想到六扇门提督居然这么大方,为了区区一个连环灭门案的妖婆就肯答应乃木尔泰的无理要求?
难道是世道已经变得自己看不清了吗?
乃木尔泰见袁玉堂的犯傻样子就忍不住逗乐,倨傲地冲毕恭毕敬的伍八三哼了声,淡淡地说道,“且等劳资用过早饭再随你去擒拿那妖婆!”
“当该如此!”伍八三诚惶诚恐地连声答应。
吃完早饭后,几人大摇大摆地向老妖婆藏身的白事铺子而去。
袁玉堂也混在队伍里。
他想要看看乃木尔泰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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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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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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