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谁?”
初相遇,袁玉堂和对面好像都懵了下。
刚刚光杀县衙贪官污吏,还顺手放了一把火的郑立人见袁玉堂气度不凡,暗自提高警惕。んτΤΡS://Www.sndswx.com/
袁玉堂则发现对面郑立人一伙人身上有股说不清的气势。
直到很多年后他才知道,那叫做草莽英雄气。
双方都并非不明事理之人,稍微沟通一下,便尽释前嫌。
“哈哈哈,老弟你来晚了,那狗官已经被为兄一枪捅死了!”
郑立人尽管一夜没合眼,但是却前所未有的意气风发,仿佛能徒手博虎。
他这辈子都没像现在般畅快自在。
意图掘他祖坟的梁老爷已经被他宰了,集结兄弟一路杀入县城,直捣黄龙,那贪婪无度的狗县尊更是在睡梦中被他一枪捅死了,直到死透了还是个糊涂鬼。
诚然造反起义凶险万分,但是这口窝囊气他不再忍了。
人死鸟朝天,最坏的结果无非就是失败掉脑袋,反正这世道已经逼得他活不下去了,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听着郑立人发泄般将二十多年来的郁郁之气道出,袁玉堂莫名对他好感倍增。
想了下,袁玉堂笑问道,“郑兄如今大仇已报固然痛快,但你有想过下一步的打算吗?”
郑立人闻言一愣,诚实地答道,“没有,杀官起义只是临时决定,人生在世,哪来那么多的高瞻远瞩,先干了再说!”
袁玉堂摇头道,“如此说来,想必郑兄死期不远乎。”
郑立人大吃一惊,赶紧虚心请教道,“老弟何出此言?若有良策请速速到来,他日为兄倘若飞黄腾达,断然不会亏欠了今日情谊!”
难得遇到合胃口之人,再加上适逢农民起义,袁玉堂便将前世网络上看到的一些造反经验道出。
“首先你们出师无名,这点极为忌讳。如果你们还想着发展壮大,那最好就像个通俗易懂,又深入人心的名头。若然实在想不到,不如用这句‘打土豪,分田地’,如何?”
“有了名号,接下来就该收拢人心,你们都是农民出身,基本盘就应该扎根农村,不要在意所谓的城池地盘,你们现在人又少,又缺兵少粮的,建议最好干完这一票就远遁深山,等到日后有了一定规模后再图谋大事。”
“名义和策划有了,然后就该在广大农村宣传你们的想法,只有源源不断的新鲜血液加入你们,才有可能成就大事,当然我不是叫你们当土匪,起义军就该有起义军的坚持,若是你们胆敢持强凌弱,我第一个就不放过你们!”
“再者就是情报,只有情报通达,你们才有机会在官兵围剿中夹缝求存,只有人活着才有希望,不然一次围剿就将你们全灭了,那还谈个毛线的霸业……”
“……巴拉巴拉……”
郑立人和一众小伙伴惊呆了,一个个瞠目结舌地望着口若悬河的袁玉堂说不出话来。
脑海里都有同一个念头:
我的娘嘞,到底咱们是反贼还是那家伙是反贼啊?
这家伙到底是何方神圣啊,怎么说起造反来头头是道,一套接一套的?
职业反贼呢这是?
随着袁玉堂深入浅出地把道理掰碎了道出,郑立人他们逐渐回过味来。
毕竟是年轻人,接受能力强,不少刚刚心中惶恐的同伴莫名安定,且眼神逐渐炽热。
生活在永无止境的苦难中,谁不想出人头地?
只不过之前他们不懂也不敢,所以才会一直忍气吞声。
后来郑立人振臂高呼,他们顿时响应。
如今再得袁玉堂面授天机,霎时心气爆棚,恨不得立即就去执行袁玉堂的策略,缔造出一个大同世界来。
“……所以啊,欲成大事,得忍常人所不能忍,话我说完,何去何从,全靠你们自行决定吧。”
袁玉堂说嗨了,停下来时才感觉不对劲,郑立人他们就像看怪物般看着他。
没等他发问,郑立人越众而出,郑重其事地一躬到底,诚恳地说道,“我等愿奉阁下为主,请阁下带领我们图谋大事!”
啊这?
这次换袁玉堂傻眼了。
什么情况?
我给你们出谋划策,你们就逼我当老大,没这样恩将仇报的啊!
术士之所以游离在红尘俗世外,不是他们生性淡薄,而是为了少沾因果。
因果这玩意玄之又玄,一旦沾上就非常麻烦,一般情况下没有那个术士愿意自招因果的。
尤其还是改天换地的起义造反,除非活腻歪了,否则强惹因果必定奇祸加身。
袁玉堂当然也在此列,所以即使他看不惯这个烂透的世道,也只能随波逐流,而不是像其他穿越者前辈那样整天想着造反。
不是不想,实属不能而已。
所以他只能以出谋划策来帮助郑立人代替自己的理想。
但是现在郑立人完全不按套路出牌,强行要拜大哥,那可咋整啊?
袁玉堂想了下,决定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一个纵地金光就消失在众人面前。
郑立人他们又被狠狠震慑住了。
白日遇到神仙了?
岂不是传说中的天命加身吗?
刹那间,郑立人感觉脑海里好像多了一些从来不敢想象的念头。
……
半日后,袁玉堂追上舫船,孙黟和陈长生都在,也就意味着活儿干完了。
尤其是陈长生,见了血之后,以前的毛躁统统都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稳的干练。
船老大跳水逃走了,他们只能轮流操舟。
白天的尸骸和血污已经清洗干净了,但是血腥味已经渗入甲板了,袁玉堂决定去到下一个码头把这船卖了再租个新的舫船。
至于要不要赔偿船老大?
开玩笑,他临阵脱逃把所有人都卖了,不找他算账已经是袁玉堂脾气好了。
还赔偿,想屁吃呢!
今天的事情或多或少都吓到呶呶了,所以接下来的几天里袁玉堂对她呵护备至,力求不让她产生心理阴影。
……
三天后一个夜里,半夜突然电闪雷鸣,天降豪雨。
好死不死的,袁玉堂他们固定舫船所绑的那棵大树被雷电劈中,因暴雨水位高升的湍急暗流一下子就将舫船推出老远。
祸不单行的是舫船还撞上暗礁,船舱底下破了大洞进水了。
袁玉堂他们从睡梦中惊醒时已经事不可为,只能自认倒霉,该走陆路了。
不同于连年干旱的三山道,天水道常年雨水充沛,尤其是二三月份,更是涝灾的告发期。
袁玉堂担心汴河会泛滥成灾,特意找了个离地面十多丈的洞穴过夜。
等第二天放晴时,四人不禁被眼前所见吓到了。
只见洞穴之下洪水滔滔,茂盛的树林几乎变成一片泽国。
才一夜的功夫情况就恶化成这样?
大自然的天威真是不可预测啊。
莫名间,袁玉堂开始为天水道的无数百姓担忧。
此时正是春耕的好时节,一旦播下种子的良田被洪水淹了,那今年可能会饿死很多人的。
天灾人祸不可怕,可怕的是人心。
就算朝廷拨款救灾,救命的物质必然被层层剥削,真正能落到实惠处的估计千不存一。
“唉~”袁玉堂蔚然叹息,他除了担忧外,也没办法改变什么。
现在他前所未有地渴望改朝换代,不管谁当皇帝都好,只求尽早将枯朽的大夏皇朝扫入历史垃圾堆里。
不然的话,老百姓们永远没有好日子过。
……
天山西麓终年被积雪笼罩,奇寒无比,物质匮乏,称之为穷山恶水也不为过。
此地便是历代中原皇朝的心腹之患,狼族的发源地。
狼族不同于游牧民族,世代居住在苦寒匮乏的深山老林中,导致他们从出生以后就要与天斗,与兽斗,与人斗,久而久之就养成了嗜血好战的战斗基因。
可以说每个狼族人都是天生的战士,不分男女老幼。
黑库尔盆地自从十八年前起就变成了大多数狼族人心中的圣地。
因为这里就是他们伟大皇帝泰泰哈赤的行宫所在。
平日里清冷空荡的行宫皇庭难得人声鼎沸,无数位高权重的狼族贵人云集于此,传闻久病未愈的皇帝泰泰哈赤也难得露面。
之所以贵人们会如此大张旗鼓,只因为一个人!
一个让无数狼族人印象深刻的夏人!
金碧辉煌的大殿里,几百个彪悍的狼族贵人眼神不善地盯着台阶下的那个大夏年轻人,如果不是皇帝下旨不得擅动兵戈,恐怕早就有人忍耐不住要和那人决一死战了。
狼族自从太康元年起兵以来,几乎缔造了一个百战百胜的无敌神话。
就是那个可恶的年轻人,亲手粉碎了他们的骄傲,他们的神话,如何能让人不恼?
年轻人镇定自若,似乎将几百双快要吃人的目光完全无视,安静地等待着皇座之上那位狼族名义上的共主,圣武大德皇帝陛下做出最后的决定。
泰泰哈赤长得极具霸主气势,尤其是眼神亮得吓人。
他无声地凝视年轻人,年轻人毫不示弱地与之对视。
半响后,他才满意地点点头。
不愧是亲自打败过涂山部的军事天才,果然并非浪得虚名。
故此,他淡淡地开口道。
“朕看了你的奏疏,里面写着要朕帮你杀死你父亲,助你上位,然后作为回报,割让桐山关作为报酬……”
“是这样吗,弑父者司徒杀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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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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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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