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风情万种的美女,手里正捧着一坨渗血肉块,不时伸出青葱玉指蘸上血污涂抹唇上腮上,然后再用肉块的脂肪定妆,真是谁看谁发怯。
袁玉堂即使见多了各路恐怖狰狞妖魔,也不禁感觉心脏猛地一抽搐。
“呀,门外是谁家的小郎君,何不进来与妾身一叙?”
描妆女子似脑后长眼般,一下子就发现了门外的袁玉堂。
那女子方才自称小女子,现在又自称奴家,说话颠三倒四,明显精神有问题。
袁玉堂晒笑一声,也没多说,直接推门而入。
他倒要看看附在女子身上的鬼物葫芦里卖什么药。
等到袁玉堂安然落坐后,那女子才放下手里的不明肉块,施施然起身。
先是风情万种的行侧身福礼,然后款款落座,开始素手烹茶。
袁玉堂望着那双血迹斑斑的手掌在摆弄茶具,眉头情不自禁地乱跳。
“咯咯,公子长得真俊俏,和以往来的那些粗蛮汉子迥然不同,真是让奴家看得怦然心动。”女子用那双血手捂唇娇笑,眼波流转,似在勾引着袁玉堂,“不知道为何,总感觉公子身上有股不明气息在吸引着奴家,真是烦恼哟~”
袁玉堂无视了面前刚刚出炉的一杯香茗,他当然知道女子所说的不明气息是来自所中的恶毒诅咒百鬼夜行咒,当即面无表情地说道,“要打还是要和,一句话,贫道没那么多功夫陪你做戏。”
女子呀的一声惊呼,“难道小女子做了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吗?不然公子为何见面就要打要杀的?”
说着突然又是一阵神经质的娇笑。
“咯咯咯,如此良辰美景,公子又何必不解风情的大煞风景呢?你看奴家美吗?”
话音未落,女子突然起身宽衣解带,直接把女儿家最珍贵的清白之躯暴露在袁玉堂眼皮底下,卖弄风骚地腻声道,“公子~你来呀,你快来呀~奴家好冷,好想要抱抱~”
一边说一边退到床上,尽做一些放荡不知耻的举动。
袁玉堂太阳穴突突地乱跳,终于忍无可忍,一拳砸在圆桌上。
“够了!冤有头债有主,谁对你不起你找谁去啊,糟蹋无辜算哪门子的道理!”
女子被袁玉堂突如其来的爆发吼得愣住了,半响后徒然尖声大笑,在床榻之上笑着打滚,眼泪都笑出来了。
“哈哈哈,笑死老娘啦~公子,公子你太逗了~还冤有头债有主,还糟蹋无辜,哈哈哈哈~”
长笑片刻,女子猛地狰狞厉吼。
“当初我被活活溺死在井里时,怎么不见你出来指手画脚!”
“你不是很能说吗,你倒是告诉我,凭什么我的命就不不值钱,这贱人的命就精贵了?”
“可怜我那孩儿还没来及得看这个世界一眼,就无辜陨命!难道我报仇有错吗?”
“有错吗?”
轰~
随着女子杜鹃啼血般的控诉,仿佛无形中有阴气如炮弹般炸开,吹拂得房间家具东倒西歪。
袁玉堂冷哼一声,正面袭来的阴风便如激流分波般,硬生生地被截断,旋即蔚然叹息。
“我知道你心里有恨,这很正常,谁被害了性命都不可能无动于衷……”
顿了下,袁玉堂苦口婆心地劝道,“但是你不该附身糟蹋李小姐,所你有勇气去向害死你的元凶报仇,贫道还佩服你几分呢。”
“收手吧,只要你愿意现在离去,贫道愿为你超度,如何?”
这已经是袁玉堂很难得地表露善意了。
也是看在女鬼可怜的份上,否则若是换做另外罪有应得的恶鬼,看看他还有没这么好的耐心相劝。
可惜他的善意注定付之东流,因为一旦被仇恨遮蔽了理智,不管是人是谁,都没办法劝阻。
“我不!”
女子面容扭曲,狰狞似鬼般歇斯底里大吼大叫,“我偏要折磨死这贱人,我不单止要折磨死她,我还要杀光李府上下,好出那口心头怨气!”
袁玉堂自嘲一笑,旋即脸色一板,沉声道,“那就是没得谈了?”
先礼后兵,该尽的努力他尽了,既然谈不拢,那就开打吧!
“给老娘去死!”
女子怪叫一声,纵身飞扑过去,凄厉嘶吼道。
袁玉堂眉头紧蹙,抬手就是一式离火神罡打出去。
然而对鬼物有极强克制之能的离火神罡打在女子身上,居然没半分效果。
袁玉堂当即就知道茬子太硬,得出大力气才行。
眨眼间女子就扑近,袁玉堂欺身冲前,出手如电,瞬息间就擒住女子指甲如刀的血手。
发劲一弹一抖,女子吃痛乱叫,电光火石间她的一双臂膀居然全部被袁玉堂卸掉关节。
不等女子防抗,袁玉堂飞起一脚,凶猛的力量作用在女子小腹上,径直把她踹飞出去两丈外,重重地砸在墙壁上,最后竟如挂画般徐徐滑落。
打人如挂画,这一手功夫彰显了袁玉堂日益深厚的武功底蕴。
袁玉堂没有追击,凛然喝道,“敬酒不吃吃罚酒,贫道最后问你一次,滚是不滚!”
女子以肩抵地,艰难起身,闻言凄厉咆哮,“滚汝母之!”
三番四次被辱,哪怕袁玉堂涵养再好也难忍怒气,何况他本来就没有多少涵养,当即大怒道。
“呔,无知鬼魅口出狂言,找打!”
猛地冲到女子面前,袁玉堂论起拳头就是一顿乱殴,完全不把女子当人看待,怎么暴力怎样来。
这可不是普通的殴打,他每一拳里都蕴含了精湛的法力,直接透过皮囊作用在附体鬼物身上,顿时痛得女子杀猪般惨叫。
“啊啊啊,别打了别打了,我滚,我滚还不行吗,求求你住手啊!”
袁玉堂置若罔闻,继续抡拳狂殴。
什么德行!
刚才嚣张上天,现在就想认怂投降?
晚了,他袁玉堂不惯臭毛病!
足足殴打了一刻钟,袁玉堂才意犹未尽地停下手了。
女子此时已经奄奄一息,看起来凄惨无比。
袁玉堂不屑地嗤笑一声。
装给谁看呢?
他自己下的手,难道会不知道分寸吗?
别看女子惨兮兮的,实际上并无大碍,在掌控力堪比武家大师的他刻意控制下,女子本身是没有什么大碍的,刚刚的狂殴几乎全部作用到附体的鬼物身上。
袁玉堂脸不红心不跳,眼眸里毫无怜悯之色,冷冷地盯着气若游丝的女子喝道,“服不服,不服我可再赏你一顿!”
“服服服,只要你别打我,你说什么就什么~”女子虚弱地惨然道。
袁玉堂不屑地冷哼一声,徒然爆喝道,“那还不滚出来,等道爷我来请吗?”
女子骇然,尖叫一声,便一头栽倒在地上。
紧接着她身上缓缓地冒出一阵青烟,在空中化作一只浑身湿透,身体被泡成白馒头状的恐怖女鬼。
女鬼战战兢兢地在半空漂浮着,宛如无害的羔羊。
袁玉堂望着那女鬼一言不发。
通过刚刚的交手,他也摸清附体鬼物的底细,不过是一只厉鬼罢了,在他眼里根本不够看。
只是同时他心头也浮现强烈的疑惑。
按道理来说,区区一只厉鬼作乱,不应该让李老爷出天价请外人来驱鬼的。
他不相信通州这么大一座城池连个真人都没有。
而且刚入屋时遇到的那股澎湃阴气,感觉与女鬼有关,感觉又像与她无关。
所以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隐约间他总感觉不对劲。
不过女鬼既然服软了,那他也懒得纠结。
反正他只答应了驱除附身在李小姐身上的鬼物,事情办妥就好,背后真相如何,他不想也没空搭理。
现在对他来说最重要的就是尽早找龙树大师解开身上的诅咒。ΗtτPS://Www.sndswx.com/
“男女众生,野鬼游魂……渡凡尘,若浮云,急急超生莫留痕……莫留爱,莫留恨,急急超生莫留痕……”
女鬼近乎被他打得魂飞魄散,他也当即开始超度,充满悲悯的渡魂咒回荡在房间里,有种难言的肃穆感凛然而生。
然而奇怪的是,从他开始诵经超度,本来局促虚弱的女鬼居然没有被经文所感化,虚弱的阴气猛然旺盛,女鬼的表情也飞快狰狞。
这离奇的一幕发生得太突兀了,以致袁玉堂刚反应过来,就不可思议地中了女鬼一拳。
“呜~”
袁玉堂双目圆瞪,两颊鼓起,哇的一声喷出大口鲜血,整个人像断线风筝般被击飞出去,直接贯穿了阁楼摔飞到十丈以外。
直到砸在地上,他脑子里还是嗡嗡作响,难以接受现实。
因为女鬼刚才那一拳的力度,竟然已经达到了怨魂级别!!
……
“哇,天狗食日,快跑啊~”
外界此时也乱成一团,只见天色快速暗淡下来,太阳仿佛被啃食般,迅速被阴影遮挡,无尽的恐慌在城里蔓延。
徐舫不知何时来到城楼之上,望着天狗食日的奇观,他脸上露出病态般的愉悦笑容。
“呵呵,烈火烹油,袁玉堂啊袁玉堂,老夫该笑你无知,还是笑你倒霉好呢?”
“佛魔本一体,慈悲渡世人……魔胎气候大成,该现世了……”
“欢喜宗八面佛八相之‘道相’徐舫,恭贺佛爷佛子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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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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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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