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罗兰特整个人突然恍惚了几分。
哪怕是在意识空间内，他也显得逐渐透明了起来。
显示着无穷无尽的虚弱。
神明苦笑了几分。
这并非力量。
而是上限。
他的目光带着几分无奈，还有几分不甘。
说人话就是。
老子很想吃这个瓜。
但是不出意外这个瓜吃完，自己就会烟消云散。
大宇宙意识看向他。
叹了口气。
“偏远之地的神明。”
“自然会承受着来自灵魂深处的束缚。”
云泽心中有了几分判断。
却也开口问道：“什么束缚？”
大宇宙意识的寿命无限，意识空间内的时间流速更慢。
他倒也知无不言、
“我研究过你们人类的一些评价。”
“当然，在宇宙尺度上这些评价显得有些可笑，却也不是没有可取之处。”
云泽第一反应便是第几序列的说辞。
大宇宙意识缓缓开口。
“你们所谓的途径，其实并不能算得上真正的力量体系。”
“高阶途径还好，起码他们真的触碰到了几分有关规则与传承的事情。”
看大宇宙意识暂时把有关虚空的事放到一旁。
瓦罗兰特倒也轻松了几分。
安静听着来自真正大boss的解说。
“那个名叫柳青的年轻人，他给高阶途径划了一条线，将其称之为人级，神级，还有仙级。”
“有几分道理，但是不多。”
“如果从宇宙阶段来看的话，你们所谓的高阶途径，应当是从序列十开始，一直到序列七为一个能级。”
“我们可以将其称之为行星级。”
“换句话说，行星级以下，只能在行星上行动，无法脱离恒星的束缚。”
云泽皱起了眉头。
他看向瓦罗兰特。
“我敢肯定神明绝对不只是序列七。”
“但是他依旧只是部分的世界意识。”
大宇宙意识笑了笑。
“接下来要说的，便是限制。”
“柳青提出了一个很有趣的构想，那便是总结规则，随后成为规则，就可以成神，获得来自序列六或者之上的力量。”
“这种想法无可厚非，但是站在更广袤的角度上来看，如果不脱离掉恒星的束缚，那便依旧还停留在序列七。”
“你能理解吗？不是能量的差别，而是层次的差别。”
云泽满脸的茫然。
也许是跨级太多。
大宇宙意识所说的东西。
他真的啃不太明白。
“很简单的理论。”
大宇宙意识也知道自己说的笼统。
“只需要了解一个东西，什么叫规则？”
他看向云泽。
好像在征求着凡人的意见。
也许斗嘴云泽可以站在上风。
但说起这种话题，他却也终究清楚。
凡人，暂时还比不过宇宙。
“规则，就是最为本真的理论，比如天下雨，日出月落，万有引力什么的。”
大宇宙意识饶有兴致地看着他。
“真的吗？”
云泽莫名心头一紧。
他好像猜到了几分大宇宙意识的想法。
最终boss没有开口。
而是等着云泽的思考。
凡人缓缓吐字。
甚至忽略了瓦罗兰特在身后的暗示。
“规则之间，也分高下？”
大宇宙意识继续点头。
“不仅是高下，而是层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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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云泽想法出现了转变的时候。
大宇宙意识便可以继续告诉他更多的信息。
或者说，知识。
这是来源最为本真纯粹的知识。
换句话说，这边是此间世界的真理。
他是宇宙的化身，哪怕没有什么。
他的一句话，也会让那东西出现在面前。
“事实上任何存在都会在序列七的时候被卡住，因为他会面临一个抉择。”
“神明，更是如此。”
他看向瓦罗兰特。
“你觉得神明与凡人的区别是什么？”
瓦罗兰特被大宇宙意识点名显得有些激动。
“长生，或者说可以操控很多事情。”
大宇宙意识扭头看向云泽。
“你看，这格局就小了。”
留下瓦罗兰特一个人独自灰败在身后。
“什么是长生？”
“生存几十万年？甚至上亿年？”
“听起来好像对于人类来说十分不错，不过如果真的在宇宙的视角，亿年也不过须臾。”
“操控很多事情就更搞笑了，云泽，你是超凡者，你真的在意所有人的命运吗？”
云泽摇摇头。
他在意个锤子。
大宇宙意识极为人性化地耸耸肩。
“就是这样，当你成为超凡者之后，你的生命状态都会获得更新，换句话说，你早已与凡人不是同一个物种。”
云泽不由得想起了一个笑话。
为什么不能朝着神明许愿说让她嫁给自己。
原因很简单。
如果一个蚂蚁对你说，你能不能嫁给我百依百顺。
你唯一的选择便是一脚踩过去。
超凡者与凡人的差距。
也许比人和蚂蚁之间还要大。
起码蚂蚁还能把人咬出血。
但是凡人，又怎么能伤到这群接近神明的存在？
“那继续思考，小神明，我还可以问你。”
大宇宙意识的语气莫名出现了几分老气。
也不知道为什么。
他面对云泽好像还比较平等。
面对瓦罗兰特的时候，却充满了家长的风范。
奈何瓦罗兰特还根本不敢有任何想法。
“你作为神明，都可以操控什么？”
瓦罗兰特眨眨眼睛。
“刮风，下雨？或者关注某些人，让他成为世界的锚点？”
大宇宙意识还是耸耸肩。
“你是一个合格的猪倌。”
瓦罗兰特依旧灰败。
大宇宙意识看向云泽。
“这并非贬义，我们仅仅是进行类比。”
“对于猪圈里的猪来说，猪倌便是唯一的神明。”
“他们饿了，猪倌就会带来食物，拿着水管呲水，便是掌控天气，被猪倌挑中的公猪可以成为种猪，其他的只能被阉割变为肉类。”
“但是你能说，猪倌就是法则吗？”
“猪倌的上面也有老板，老板的上面还有官家，官家的上面还有官家他爹。”
云泽若有所思。
“你的意思是，所谓的神明，也只是在他下方的世界中，作威作福？”
“他们所掌控的法则，其实并不属于他们。”
大宇宙意识的目光。
充满了孺子可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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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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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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