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杳伸出两指顶着他的额间,将他的头给推开,道:“不用看了,还没。”
卫千城屈着眉头,抿嘴说:“那你们出来干什么,就留殿下一人看着?!”
“嗯……奴婢和程公公都劝过殿下去休息的,可殿下坚持要照看大人不肯走。”桃杏小小的叹了一口气。
“我管他休不休息,你们怎么可以让他独自留在我姐的房里!”
桃杏被他这一吼,吓得低下了头,眼珠子知到要往哪转才好。
卫千城见到她这副模样,手抬了起来。
桃杏以为他要打她,缩着小脑袋紧闭起双眼,双手紧紧攥着裙子。
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袭来,她便睁开眼睛一瞧,只见到他抬着手,无奈地给了她一个白眼,最后他的手轻轻地放在了她的肩膀上。
“你怕我作甚?”
然后他就开始一通的教育,桃杏被他讲的脑瓜子嗡嗡的,忍不住就跑到尧杳那。
尧杳双手抱臂,笑了一声,摇摇头,就飞身上了墙头。
“尧师父,您大半夜的要去哪?”
“有个人居然没有来,如此反常,我去看一看。”
下一刻,墙头上便没了尧杳那白色的身影。
而她口中所说的人,此刻正在浮宵阁里举着酒杯在等柳歆。
窗户一个开合,一身黑衣装扮的柳歆便单膝跪地出现在了秦天安的面前。
“事情办好了?”秦天安转动着手中的酒杯,观看着里面的流光。
“属下已按公子的吩咐将人安排好了,就等公子下令。”
秦天泽冷若冰霜的脸终于有了表情,只见他嘴角一撇,冷笑了一声:“苏乐盈啊苏乐盈,我护着的人你都敢惹,既然你当真如此的不知好歹,那就只好让你尝一尝这罚酒的滋味。”他慢慢的将酒杯放平,里面的酒顺势而下,一滴不剩的全都倒落在地。
他看着地上的酒渍,想起今日在懿安宫里同样滴落在地那剌目的红。
猛然把酒杯狠狠地砸在了地上,把酒壶高高举起往自己头上浇去。
“公子……”柳歆看他这副模样,想起身拦着却又不敢,欲言又止间,壶里的酒已然倒光。
“砰——”
又是东西破碎的一声,接着便是他不断的笑声,笑着笑着,不知脸上滑落的是酒还是他眼角隐约泛现的泪水。
“如此无能,这罚酒,我也是该喝。”满身酒气的他却是十分清醒地道。
他看着柳歆,收起了神色问道:“上次你说地下赌坊一事与南靖无关,那便派人去查查可是与宁王有关,还有,其他地方也都查一下是否也有。”
“是,属下领命。”柳歆抱拳道。忽然,她转头看向了窗户,执起地上的银剑就要过去,却被秦天安一个眼神止住了。
“来者是客,进来一起喝一杯,不比你坐在外头吃风来得好,你说是吧?”他饶有兴味的笑了一下,“美人师父。”
窗户的尧杳挑眉一笑,便打开了窗户跳了进来:“我还以为你会同我待你一般,将我这翻墙贼给打下去。”她眼睛一撇,见到了一身黑衣的柳歆,她“咦”了一声。
四周打量后,她在桌上取过一手帕,走到柳歆面前,摊开帕子把她的下半张脸给挡了起来。
霎时,尧杳眉眼弯弯的含笑道:“原来是浮宵阁的柳歆姑娘,那夜在苏府与柳姑娘合作甚是愉快。要不,我们现在相约一起去翻懿安宫的墙头,指定比苏府来的有意思多。”
见柳歆不说话,依旧一副清冷美人样,她便起身,径自坐在桌前:“二皇子,你不去看望我那傻徒儿,却来这饮……”她看了眼秦天安,改口道,“淋酒看美人,可真是她的好友啊。”
秦天安让柳歆去拿壶酒来,垂眸笑道:“我若是去了,不得再受一轮美人师父你那别致的暗器?”
“二皇子是怕我的枣核,还是怕又看到她那奄奄一息的样子。你放心,我已经给她用过药了,估计再过一会儿差不多就醒了。”尧杳托着下巴,看着他道。
秦天安抬眸,定定地看着她:“大哥在,她才会无恙,而我今夜若是去了,她只会伤上加伤。”他接过柳歆递过来的酒壶,倒了两杯酒,“这杯,我敬你。”说完便拿起一杯,一饮而尽。
尧杳见他这副不如以往的模样,觉得很是无趣,便起身道:“我不好酒,二皇子自己喝吧,你这处没意思,走了。”
“美人师父可是要去苏乐盈那?若是,你不妨再等上几天,我保证到时候的热闹会比‘遍地红’来得有意思多。”秦天安拿起酒杯,往尧杳那递了过去。
……
林燕芝缓缓睁开眼睛,眼前却是一片黑。
嗯?
……不会吧﹑不会吧!
她就这样被打死了?!
不太相信的用力眨了眨眼睛,虽然看到的还是黑麻麻的,但她这次却感觉到了她那长睫毛眨眼时被什么东西给阻挡了。
这下才发现自己还有感知,她抽出手来,在脸上摸索了一下,摸到了一块柔软的布。
……他们该不会以为她死了,给她盖上布好让她安息吧。
她嘴角抽了抽,一把将布扯下,重见光明的那一刻,入目的是枕边的一只袖子,顺着袖子往上看便是坐在了她边上,在打盹的秦天泽。
她看着手中的布,又看了看小桌上的那盆水,想了想,
所以,是他在照顾着她?
这布是给她敷在额上的?难怪他的手会放在了她的头顶上。蜀南文学
林燕芝看着他长睫毛下的一片青,下巴上新冒出来的胡渣,突然觉得自己的心里暖暖的。
想起刚刚晕迷时,做的那场很真实的梦。
她梦到了她回到了自己的世界里去,梦到了她坐在了那熟悉的田园风书桌前。
不,应该说……
是别人。
她如一缕幽魂似的在自己房间里游荡着,最后她停在了那人的身边,她看着那人正噼里啪啦地敲着键盘,她想了想,伸出一指,按下了回车键。
接着,屏幕上便突然新开了一行,那人愕然地看着自己打字的手,她很确定自己刚才绝对没有误触过回车键,她两手卷成拳,屏息以待。
果然,下一刻屏幕上又多了一行,这可把她给吓得站了起来,接着便发现屏幕上,多了一行字。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我是你这身体的原主人,林燕芝,你呢?你是谁?
那人看到这行字,不可置信地盯着看了好久,缓了好一会儿后,她才又回了椅子上,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抬手打了个“我”字,却又被删了。
——不必打字,我能听得见。
于是,那人便开口说了。
“我是大秦国的林燕芝。”
这下,轮到林燕芝错愕了起来,没想到她俩跨越多年的时光,占据了彼此的身体。
之后两个林燕芝便交谈了起来。
她知道了原主在这里过得很不错,不止很快就适应了这边的生活,最近还升了职,而且还比她厉害的把她一直当作摆设的车从车库里开了出去。
相反,她自己却是被打得那惨样,原主问她时,她都不好意思了,最后还是跟她说了,当她说到她替她向二皇子表白时。
原主愣愣地看着屏幕看了好久,最后释然一笑,跟她道了声——
谢谢。
她正要再打些什么时,突然,她听到了有人不断地哀求着,让她快醒醒,快回去,别待在这。
愣怔间,她不小心按到了退格键,把打了满满一屏幕的字全删了。
之后原主问她发生什么事了,她却没回应,因为她当时听到了一声很大声的叫喊……
秦天泽突然感到鼻子好像被人捏住了,呼吸不顺,他皱起眉头,才发现自己竟困极了睡着了,便拍打了下自己的脸让自己清醒一点,接着便转身要拿布去浸泡时,他却惊喜地看到床上的小人儿正笑盈盈地盯着他看。
“燕芝?!你醒了?”他正扬起的笑容突然又压了回去,他不确定眼前的人是不是她,便故意道,“现在才醒,你这般偷懒,我要罚你每日多写五张字帖。”
“殿下!我这哪是偷懒?”
见她噘着嘴一脸不满又可怜巴巴的可爱模样,他终于安心地伸出手,探了探她的额间,又摸了摸她的脸,这才呼出了一口气:“燕芝,可还有哪里觉得难受?”
林燕芝想了想,不好意思地说:“就﹑就屁股疼……”她把自己羞红了的脸埋在了被窝里。
秦天泽一听愣了一下后,失笑了一声,把她的脸又挖了出来,柔声道:“我去叫桃杏过来给你重新上药。”
然后,又是门开合的声音,接着便见到哭肿了眼的桃杏向她扑来,见她似又要哭,便伸出手来,刮了下她的鼻尖,打趣问她:“桃杏,你这眼里是不是有泉眼在里面?快凑近来给大人我看看。”
桃杏这才露出了笑颜:“大人会打趣奴婢,那便是没事了,奴婢这就放心了。”说完就开始给林燕芝抹药。
林燕芝道:“桃杏,辛苦你了。”
“奴婢不辛苦,要说辛苦,那也是殿下,殿下他可是整夜都在照顾着大人您呢,他为了给您降温,那双手都冻得通红,等下又要去上朝……”
林燕芝一边听着桃杏说,一边凝望着自己手上的布。
林燕芝回想着醒来前,梦里的原主问她在那边可也有喜欢的人?
在那边百分百是没有的,可在这,或许……
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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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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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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