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綉一顿摇头道:“民女不知也不敢打听,只知按吩咐做事。”
林燕芝看着眼前的草,手摸着下巴,作思考状。
听秦天安说的这草的作用就像在原世界里的止痛药,所以,嫣然姐姐她是身上什么地方一直痛着吗?
难道是……
经痛?
很有可能!女生经痛起来是真的要命,记得以前读书时,班上就曾经有位同学痛得冒冷汗,然后直接晕倒在地。
想来,定是因此,嫣然姐姐才种这么多的无感草,毕竟每月都得吃,还得吃到四五十岁。
自以为想对了的林燕芝,见秦天安还在用眼神逼视刘綉,便起身挡在她身前。
“或许是因为女子的秘事才种的。”
“什么女子的秘事?”秦天安问道。
“说了你也不懂,懂了你也体会不了,总之,这没什么奇怪的,要是我知道有这好东西,又有能力去种,也会给自己种一大片。”
林燕芝抬起手夸张的摆动了下,片刻又道,“对了,这个不是可以给伤兵们用吗?!回去我给她写封信,问问看能不能向她买一些。”
秦天安不置可否,只道:“不过,这药不可过量的用,轻则会成依赖,量愈用愈多,重则损寿致死。”
“我知道的,肯定也得问过军医,再按情况给他们用。”
刘綉听见他们想给伤兵,便拿了小镰刀割了一大袋给他们:“这些你们先拿去用吧,写信的事便交给民女吧,待民女得了太子妃的应允,便将剩下的这些送去你那就好。”
林燕芝拱手道谢,拉着秦天安回去了。
远远的就看到桃杏站在大门前,林燕芝瞧见,立马提起脚步,跑了过去。
“桃杏,你一直站在这等我?”
桃杏点了点头:“奴婢不知大人去哪了,问他们说是同二皇子出去,便在这等着,大人还未吃吧?”
倚在门框的尧杳道:“就她这么傻,你再不回来,为师都快饿死了,快走快走。”她直接上手将人拉着往里走。
“师父说桃杏傻,自己不也是?”林燕芝嘻笑道。
尧杳笑着,敲了敲她的头。
是夜,多日未有动作的宁王军队突然攻城,卫将军立马跑去秦天安跟前道:“请二皇子准许老夫出战。”
秦天安屏退了其他人,淡淡道:“卫老将军,若是以前,我自然不曾考虑,甚至你开口便让你去上阵了,可现在……”
“老夫明白,只是这人是老夫放来的,便应当由老夫去解决,老夫不求得陛下原谅,只求能为陛下护得此处,如同我儿当年那般,若二皇子不允,老夫便单枪匹马冲去。”
秦天安审视他片刻,开口道:“好,此次由你带兵,卫将军夫妇二人在天上看着,定会佑你平安。”
“二皇子不必如此提醒。”他顿了顿,“我儿自会,只是那儿媳,哼!说不定是盼着老夫葬身此处。”
秦天安笑出了声,将怀里的信件放在他手上:“卫老将军出去之前,不妨将这些都看了。”
说完,他便拿起了架上的弓,往外走去。
城墙上,秦天安眼利手快的同其他士兵一同放箭,一刻钟后,有人同他低语了几句,他便停下了动作,转身瞇眼瞧着下方红了眼眶的卫将军。
手一摆,城门便开了个缝,卫将军同他的将领争分夺秒的策马往前冲去。
秦天安回身,又继续着先前的动作。
两方厮杀,损兵断武,宁王军得了指令,先且退去。
秦天安在城墻上大喊:“回去替爷问问,当初你们拼死护下的城池,现如今却又拼死的要毁了它,是何种想法?!”
就这一夜,林燕芝要照顾的伤兵就多了三倍,听见此起彼落,痛若的惨叫声,她给最后一人包扎完伤处,出去透气时,转眼看到那边一堆血肉模糊,断手缺腿,救不回来的尸体。
见那边忙不过来,她便强忍着不适,又帮着去核对他们的身份。
忽然,她手中的笔被人拿走,转头一看,见是尧杳,便靠在了她的肩头上,无声地流着泪水。
在原来的世界,不曾经历过战争,只在读书时期,从书本上看过文字图片形容的她,此刻方真切地感受到打仗是怎么一回事。蜀南文学
那样的和平年代,是靠老祖宗的惨烈拼杀,经过一朝一代才得来的。
过了一会儿,林燕芝擦去泪痕,又心存敬意地看向手中记下的人名,默唸了一遍。
尧杳看着她,也无声地拱手躬身,之后便带她回去。
桃杏烧好了热水,又在房里点了艾草,仔细地给林燕芝洗刷身子。
尧杳兜了勺水对着林燕芝的头顶淋下:“乖徒儿今日可要为师陪你睡?”
林燕芝拂去脸上的水珠,这时才瞧见她手上也缠了布条,急忙问道:“师父刚也跟着去杀敌了?”
尧杳浅笑着摇了摇头:“也不算是吧,就同二皇子一起在城墻上放箭而已,不似卫老将军他冲锋陷阵,你没看到,他回来时,身上添的伤可不止一两处,那袍上的血滴得,都能挤出几盆了。”
“师父……”
尧杳知她想说什么,捋了捋她的湿发:“放心,为师不会如卫老将军那般,因为为师最重要的是护你周全。”
“若宁王他们如此再来几次,我们同被困在城里无异,师父,你说殿下他们现在可也平安?可能来到?”
“你放心,殿下他们都平安,只是来这估计得多花些时间了,南怀这里有粮有水,只要能守住,到时候反倒是宁王他们粮尽退返。”
“可是,就这一夜便折损了如此多,万一……”林燕芝担忧道。
尧杳伸出一指按在她的唇上:“在为师面前倒也罢,但在外面可不能说什么万一的话,那是在将士们的热血上浇冷水。”
取过桃杏手上的干布,给林燕芝一边擦拭湿发,一边继续道:“只能等着了,其实比起我们,殿下他们眼下更是受困。”
林燕芝一听,眼里的忧心更是加重了不少,是啊,他们来时,带走了一大半华州的米粮,殿下他们却受困在那……
然而,这问题却没有困扰到秦天泽,华州城外,宁王的军队又来了,却是放下了一些粮草就又退了回去,不远不近,就是不让他们出城。
“殿下,宁王这是何意?”池远不解问道。
秦天泽眉头紧锁:“皇叔不欲杀我,故将我们困于此,他对南怀进攻,可一直以来,都未看到过主将,看来,皇叔他不在南怀,他是……直攻去盛京了!我们不可再被困此处了,得尽快回盛京助父皇!”
此时,有士兵来报:“太子殿下,南怀再度受袭,这次死伤人数比前几次的要多,卫老将军已战死,二皇子亦不慎中箭,生死未明。还有,刚才探得城外宁王的军队这次是直接离去,看他们所行的方向,是要往南怀去。”
秦天泽紧攥着手,池远也垂下了眼眸:“殿下,我们眼下是先去南怀增援还是赶回盛京?”
……
秦天安醒来,睁眼那刻,便看到了趴伏在床边的林燕芝,嘴角不由得慢慢上扬,他抬起手,想摸摸那颗小脑袋,却拉到了伤处,忍不住轻哼出声,惊醒了她。
“你终于醒啦?你手怎么抬着?你别焦急,幸好没伤到筋根,只要按时上药,定能好。”她一边说一边将他的手慢慢收回被子里。
秦天安扯着干涩的嗓子道:“我昏迷时,是你一直在这照顾我?”
林燕芝瞅了他一眼,起身给他拿水:“也没有一直,同军医轮替的,来。”她小心翼翼地抬起他的脖子,喂他饮水。
一杯下肚,精神来了,他伸出另一只手想将她拉近,却反被她按了下去。
“二皇子,伤了就安份些吧。”
“哦?你的意思是,若我没伤在身,就可以不安份了是吗?”
林燕芝懒得理他,抽回了垫在他脖子下的手:“我去让医官来给你看看。”说完,起身要走。
秦天安道:“燕芝,可还记得你还欠我一样东西?”
林燕芝停住了脚步,转身道:“你想好要什么了?”
秦天安硬要撑起身子,林燕芝见状,叹了一声,又走回去扶他。
他定眼看着她,眼里底是一片的温柔和渴望。
“想好了,我想要……”他缓缓将手挪了过去,想执起她的手,与她相扣。
忽然,门外有人喊道:“二皇子,不好了!”
林燕芝听着,立马起身去开门,衣袖拂过他的手心,转瞬即离。
看着空荡荡的手心,他不悦地皱起了眉头,冷冷道:“爷我好着!嘴巴不会说那就缝起来吧!”
“属下该死!二皇子,宁王的军队又来袭了,这次又多了一队,不知是从哪冒出来的!”
林燕芝一听,腿都快要软下去,这突然冒出来的,不会就是当日拦住他们,使他们同殿下分道的那队人吧?!
那帮人出现在此,是不是意味着,他们已经把殿下……
不会的!不会的!
定是收到了指令,放弃那边而已,她不能如此自己吓自己。
秦天安掀被下床,拿起自己的配剑,又喝道:“给我缨枪,传令下去,只要没死,都给爷去城门集合!”
林燕芝拉住他,看着他仍然苍白的脸,摇头道:“你还伤着,如何能去?!”
“燕芝,你好好待在城里,我说了要守住你的家乡定会做到,你在这等我回来。”
秦天安终于碰到了她的手,然而,却是将之拿开,接着大步走出房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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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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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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