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车直奔医院。
虞倾刚踏出电梯,便看到抢救室外挤满了贺家人。
心,顿时揪紧。
只是她还未出声,贺荣麟就一巴掌扇在了她的脸上。
凌厉的掌风挟着恨。
眼神嫌恶而又冰冷,比起父女,更像仇人。
“老爷子要是出了什么事,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虞倾脸颊被他扇的火辣辣一片,但念着老爷子还在抢救,她梗着脖子没发作。
“爷爷怎么样?”
回答她的是贺言姝的阴阳怪气,“网曝你的人都找上门了,你说怎么样?”
“贺家难道没人了吗?”
老爷子年迈,早就不管事了。
而且贺家在别墅区,小区物业规范又砚哥,他们家又有佣人,司机,保镖……
虞倾不相信,那么多人阻拦不住闹事的网友。
贺言姝答不上来,转而道,“要不是你,他们至于找上门嘛。”
网上的风雨,虞倾确实没怎么在意。
因为她从来没有想过,那些人会闹到老爷子面前。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都安静。”
贺严沉看了一眼贺言姝,贺言姝敢怒不敢言。
虞倾抿了抿唇,靠墙等在距离贺家人的几米外。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虞倾等的心焦。
之前她去看望老爷子的时候,就觉得他身体不大好。
当时老爷子没说,她也没问。
要是她再坚持一下,是不是老爷子就……
就在她反复自责的时候,抢救室的灯终于熄了。
医生出来了。
“老爷子已经脱险。”
瞬间,虞倾高高悬起的心骤然落下。
但下一秒,医生的话却再让她提起了心。
“老先生已经是高血压晚期,很有可能会出现一次性偏瘫,心力衰竭的症状,你们家属要照顾好他的情绪。”
……
医生细致地交代了一些病情和注意事项。
虞倾听的仔细,可当她听到医生说道“情况好的话两至三年不是问题,但恶化的话,可能不足半年”时,脑子仿佛被人冲了一拳。
嗡嗡作响,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混沌的状态。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跟着贺家人到老爷子病房的。
看着床上紧闭着双眼的老人,虞倾第一次感觉到了亲情带给她的疼痛。
无法言喻,却又难过无助的剥离感。
“早干嘛去了,现在知道演孝顺了。”
贺言姝的讥讽她听到了,却没有任何的波澜。
“行了。”
贺严沉对贺言姝说,“明天你还要去学校,先带妈回去吧。”
“那她呢?”
贺言姝不想老爷子苏醒后看到的人是虞倾,而不是她。
所以扭捏着不想走。
许溶月也是同样的意思。
老爷子手上还有股份,人要真的没了,股份怎么划分还是个问题。
他们都不想让虞倾捡了便宜。
他们的心思贺严沉岂会不知。
但他也知道,老爷子早就立好了遗嘱。
“先回,爸还在这儿呢。”
拗不过贺严沉,贺言姝和许溶月走了。
一下子,病房空了许多。
“爸,你在这儿守着爷爷,我和虞倾去外面谈点事情。”
老爷子住的是高级套房,但贺严沉却带着虞倾上了顶楼天台。
临近年关,整个江城都透着浓郁的过节气氛。
外滩边的广电塔上闪烁着新年快乐。
虞倾心里没有丝毫要过年的喜悦。
“有话就直接说吧。”虞倾道。
贺严沉问,“我听说你要去蓝氏旗下的华盛,是真的吗?”
江城不小,但要是想知道一个人的消息,也不是什么特别困难的事。
虞倾知道自己脖子上一直悬着把无形的刀,指不定哪天落下,就跟虞曼琳一样一命呜呼。
所以逐渐学会了见怪不怪,不刨根问底。
缓缓开嗓,“是真的。”
虞倾向蓝氏靠拢,无非就是借蓝家的势,去查虞曼琳的死。
贺严沉虽不知道虞曼琳死亡的诱因是什么,但直觉……那是一个所有人都无法接受的结果。
“什么才可以让你放弃?”
闻言,虞倾侧头看向贺严沉。
夜色中,虞倾身形单薄,但眼神依旧亮的出奇。
“已经……来不及了。”
“虞倾,如果这是爷爷的意思呢?”
贺严沉突然扬声,“这件事都过去了这么多年,你为什么紧追着不放呢?”
“那如果是你呢?”
虞倾整个人都在抖,声带震颤,但却讲不出后面的话。
这些年,她每想起当年的车祸,脑子里跳出来的都是洪大江那令人不寒而栗的疯狂笑容。
凭什么别人粉饰太平了,她就要装聋做哑。
“既然如此,那今后,你与贺家……便不再有任何的瓜葛!”
“……好。”
贺严沉走了。
有一阵寒风吹来,虞倾猛地打了个寒战。
口袋里的手机一直在震动。
压抑着胸腔翻滚的恨意,她翻出了手机。
“在哪里?”
听到宋砚青的声音,虞倾莫名有些鼻酸。
她哽了哽喉咙,艰涩地发出声音,“在外面。”
电话那头的宋砚青静默了一瞬,随后道,“我来接你。”
“不用,我自己回去。”
“虞倾,别逞强!”
宋砚青难得透露出一点温情,仍然霸道的像是威胁。
“我没事。”
说了这三个字,虞倾挂了电话。
在天台平复了会心情,虞倾又回病房看了眼老爷子。
医生说他预计明天上午苏醒,虞倾便先回去了。
路上,宋砚青的电话再次打了过来。
“人呢?”
“回家。”
得了这两个字,宋砚青挂了电话。
半个小时候,虞倾到了西景苑。
不同之前的登堂入室,宋砚青倚在门口。
身上还带着室外的寒意。
显然,没比虞倾早来几分钟。
虞倾没有和宋砚青正经谈过恋爱,也从没腻歪时光,面对宋砚青这突如其来的主动,有些措手不及。
“你来做……”什么。蜀南文学
话未说完,就被宋砚青紧紧地拢在了怀里,紧接着是铺天盖地的吻。
身体抵在门板上。
密码锁传来机械的“请重新输入”,无人理会。
走廊的感应灯陡然熄灭。
黑暗中,一切感官被无限放大,那种想要极致沉沦的冲动再次袭来。
虞倾没有收敛。
热烈回应。
直至急促的手机铃声响起。
灯光猛然大亮。
虞倾气息不稳地错开了与宋砚青的纠缠。
她怕是医院的电话。
可拿出手机,屏幕上闪烁的却是蓝时钊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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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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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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