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上课的时候,秦蕙特意留意了一下陈招娣的情况,等下了课悄悄问了她那天回家后的情况。

  “招娣,这两天还好吗?”

  陈招娣低头抿着嘴,小声说:“秦老师,我挺好的,回去我妈没打我了。”

  没被打对陈招娣来说就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秦蕙不能用自己的想法去约束别人,况且那是陈招娣的亲妈,她是最有资格评价王桂英的人。

  “好,以后你有什么事,多给你爸爸说说吧。”秦蕙建议道。

  陈招娣点点头,秦蕙也跟着笑笑,“去玩吧!”

  不知道是不是那天回去,陈绍湖好好收拾了王桂英,总之这几天都没看见她出来晃悠。

  “你二堂哥回去和王桂英提离婚的事,把她吓住了,这几天都安分着呢。”郑婆子咽下嘴里的饭菜,听见秦蕙说起陈招娣就想起来这事儿。

  “提离婚,一般都还是不会离,绍湖这是在吓唬王桂英吧?”陈老汉对这事倒是很有见解。

  当了大队长这么些年,光是处理这些家长里短就占据了陈老汉工作的大部分时间,这个年代,虽然可以离婚,但是真正离婚的又有多少呢?谁家最后不是就这么凑合过下去了?

  秦蕙停下筷子,问道:“那王桂英会被唬住吗?瞧着她天不怕地不怕的。”

  “只要说的人当真了,听的人也会察觉到,”郑婆子先是这么说了一句,才接着道,“要不是你二堂哥顾着家里五个孩子,她王桂英早就被扫出家门了,她虽然傻,但是也知道人是有底线的。”

  王桂英平时不会看眼色,那天刚打架的时候还理直气壮的,但是闹着闹着,陈绍湖眼里的情绪越来越清晰,她心里才开始害怕。

  两个人上一秒还在大吵大闹,但是突然陈绍湖的精力像是被抽干了,他很平静地说:“王桂英,要不咱们还是离了吧,这样过下去我迟早得疯。”

  看着面无表情的陈绍湖,王桂英心里一惊,说回家去把钱要回来,以后不会再犯,孩子不能没有妈之类的话。

  陈绍湖累了,直接进了屋,一句话不说开始给几个孩子做饭,没再管院子里狼狈邋遢的王桂英。

  “二堂哥应该容不下她这么补贴娘家兄弟了吧?王桂英怎么就不明白?”秦蕙实在想不明白,王桂英是怎么想的,偷钱也要给自家兄弟筹赌资。

  “这样的媳妇儿谁容得下啊?王桂英是觉得生了儿子,有底气闹,不过她肯定怕你二堂哥和她离婚,所以打架当天就回去要钱了,最后只要回来二十。”

  和其他人相亲结婚不同,王桂英和陈绍湖从小就认识,到了年纪俩人又相互看对眼,有些感情基础才结的婚。

  她也不是一开始就这样的,是生了五个孩子,其中还有两个儿子,就认为自己功劳大了,在娘家那么的恶意怂恿吹捧下,开始明里暗里补贴娘家。

  陈绍湖一开始只是睁只眼闭只眼,只要给的钱合适他也不会说什么,但是最近两年王桂英的做派越来越让他头疼,所以今天才忍不住动手。

  这样的亲妈对孩子也不知道是好还是坏,真是让人想不明白。

  “唉——这就是命,你二堂哥拖着五个孩子,又真和她离不了,只能自己好好管管了。”

  没想到的是,都还没等到王桂英彻底改变,一个噩耗就传到了福安村。

  一个很平常的傍晚,村里家家户户大都准备吃晚饭了,突然之间,一道急迫的嘶吼打破了这里的宁静。

  “陈绍湖掉进河里了!陈绍湖掉进河里了!你们谁是陈绍湖家的人,陈绍湖家在哪儿?!”

  一个面生的小伙子,一进村就撕心裂肺地吼着,双腿飞速摆动,额头上冒出的汗珠已经把头发打湿,有些甚至沿着面颊流淌下来,随着跑动的动作挥洒在空气中。

  陈绍湖掉进河里了?听到这个消息的人心里都大吃一惊,纷纷放下手里的碗筷出门打探。

  陈家一家人在老屋吃饭,也听到了这个消息,陈绍池二话不说快步走出去,把那个人拦住,“你说的是谁掉进河里了?”

  “陈绍湖,就是福安村的陈绍湖,我是隔壁村的,中午的时候还看见过他在我们村河边摸鱼,等到了下午,我只看见他中午脱在那里的衣服,一直叫人也没回音,肯定就是……”

  陈老汉一行人也跟着出门来,众人围着这个隔壁村的小伙子,一再求证。

  “小伙子,这话可不兴瞎说……”

  “我没瞎说!我看见没人就赶紧叫了村里人去找,可是河边一个人影都没有!我们村的人还在找,你们也赶紧和我去看看吧!”

  就在这时,王桂英跌跌撞撞地跑出来,站定之后没有马上说话,整个人呆愣着,嘴唇没有血色,微微颤抖着。

  “绍湖……绍湖还没回家……”

  陈老汉瞬间拍板,“大家帮帮忙,咱们快点去瞧瞧啥情况!不能耽误!”

  于是福安村一众男子汉骑的骑车,跑的跑步,分秒必争地跟着报信那个小伙子去了。

  王桂英看着其他人去了,想也不想就跑上去跟着,一句话不说,一点表情也没有,只知道哼哧哼哧跑着,对外界没有了反应,喘着粗气任由两条腿失去意识一般快速交替。

  男人们大多走光了,剩下一村子妇女老人被这个消息揪着心。

  秦蕙的心里很闷,前几天还活生生的人,怎么就会没了?

  猛地涌上一阵恶心,秦蕙没有防备地弯下腰,捂着嘴不停干呕。

  沉浸在这个坏消息里的郑婆子和陈大嫂被秦蕙的干呕声惊醒,郑婆子手忙脚乱的给秦蕙拍着后背,陈大嫂小跑进去倒了一杯水。

  缓过了那一阵,秦蕙好受多了,端着那杯水,浅浅喝了两口,“妈,嫂子,我没事。”

  “咋没事?你瞧瞧,脸都白了,咱们还是回去吧,免得着凉了……”郑婆子轻轻扶着秦蕙,嘴里喃喃道。

  坐到堂屋后,谁都不想说话。

  望着屋外越来越暗的天色,每个人心里都被突如其来的阴霾笼罩着,黑压压的让人喘不过气。

  郑婆子有些浑浊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盯着屋外,即使经历了几十年风霜雨雪,对这些生死离别还是忍不住心痛。

  唉,可能这也是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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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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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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